听说云雀因为煮熟的鸭子飞了而且还没收到尸极其愤怒的将内罗家族和青禾会的人当做了发泄的工具。(
最强战兵)
看来他的脾气真不是盖的。
阿清一边批阅着流水的文件,一边替这两个炮灰家族感到悲哀。只要想想就觉得异常悲壮。
也难怪,虽然云雀平时不打女人,但是对她来说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在愤怒至极的时候,即使当时她还处于硬化状态,依然挨了对方一拐子。
幸好枪伤不严重,云雀下手也没有太狠,她现在依然奋勇地战斗在批阅文件的前线。
值得一提的是,她终于感受到了来自西尔维娅的继承。那就是催眠。
若不是那一刻的灵光乍现,说不定她已经被棺材运回来了。
但是从此她的侦察道路顺风顺水,得知这一能力的云雀也更加变本加厉的甩手不管所有的探查任务,将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抛给了阿清。
——
来到並盛的第二年。阿清二十岁。她渐渐名声鹊起。
她只知道拥有了这双眼睛就可以拥有一切想要的情报。神不知鬼不觉。(
封神英雄榜]师弟,你别跑)而她也终于发现,自己渐渐与记忆中的西尔维娅相似了起来。不仅仅是渐渐变暗的发色,更是一颦一笑间举手投足的风华。
只要靠这张脸,这张眼睛,这张嘴,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阿清的强势也终于得到了云雀的默认。虽然对方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模样,但是终于在彭格列日本分部与风纪财团中有了一席之地。
她隐蔽了自己见证者的身份,化名farfalla。蝴蝶。扇动着情美而又生命短暂的生物。
“我说。每天都在批文件批文件批文件,出任务出任务出任务,太无趣了吧。”阿清狠狠搅着碗里的味增汤,捞起了一块白嫩的豆腐。
“哼。”云雀瞥了一眼在基地大大咧咧行为粗鲁的阿清,完全不能将她与出任务时那个举止优雅的女人联系在一起。他修长的指节捏住筷子,将莹润的米饭送入嘴中细细咀嚼,不予理会对方的抓狂。
“……唉。”阿清放下筷子,托起了脸。
二十岁的阿清,已经在生死一线间变得更加玉面芙蓉,媚态横生。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云雀共事久了,总觉得这种潜在的威胁感也慢慢强了起来。
她眯起眼睛,嘴边泛开了一个恶劣的弧度。
云雀**进食的筷子顿了顿,抬起眼瞥了阿清一眼。那副样子一定没有在想什么吉利的事情,他又垂下眼,无视了对方的神情。
“不吃就让人收了。”他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不容置疑的威胁。
阿清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那双愈加成熟的眼睛却如同抛媚眼一样令人心襟摇荡。(
拒嫁前夫:娇美毒妻不好惹)她又无力地拿起了筷子戳着碗里的白饭。
“一个小时后草食动物那里来人,你接待。”云雀兴趣缺缺地将碗里最后一粒饭食用完毕,放下筷子将碗筷摆好,便起身离开。
“喂你——!”阿清还来不及出声反驳,便看到云雀消失在餐厅门口,只留下她一个人,一碗饭。
阿清气呼呼地丢下碗筷回了房间。望着这一年里按照记忆中的构造重新布置过的房间,迷蒙香雾中隐隐绽放的睡莲,缱绻在这壶中天地。她掀开暗红色的纱帘,重重地靠在椅子上,任由炉中熏香平静着自己的心。
她从办公桌的抽屉中抽出一本速写本,随手抄起桌子的签字笔,涂涂画画了起来。速写本已经在这里陪伴了她两年,换过一本又一本,闲暇无事的时候就会拿出来随便涂写。
“喵嗷~”花卷踏着轻盈的猫步跃上了阿清眼前的桌子,蹭了蹭她的手。
“怎么了?”阿清停下手中的笔,挠了挠花卷的下巴。它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响声,舒服地舔了舔阿清的手指。
她拢了拢宽大的黑色浴衣,架起了腿将花卷抱到腿上。花卷陪伴她已经有八年,按照猫龄来算它已经比她大上不少。光滑的黑色皮毛像极了上好的锦缎,那双祖母绿般的眸子眨了眨,让阿清恍然间想起了一个人。
花卷调皮地翻了个身,将肚子露了出来,伸出爪子挠了挠阿清棕褐色的长发。
“今天怎么这么调皮。”阿清咧开嘴,原本棕色的眸子却流淌着星夜的澄澈。她与西尔维娅越来越像,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变成记忆碎片那个黑发黑眸的女人。
花卷又是撒娇般的“喵”了一声,乖巧地用脑袋蹭着阿清的手掌。(
风骚重生传)它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竖起了脑袋,动了动耳朵,蹬开了阿清的手向门口跑去。
“花卷——!”阿清惊了一跳,连忙随着它的身影追去。
“哎呀……”她突然撞到了什么,吃痛地后退了几步,然后望着花卷跑到了一双宽厚的手掌中,跃进了一个人的怀抱。
花卷在他的怀中调皮地眨着祖母绿的眼睛,像极了男人的眼睛,泛着点点幽绿,如同最为名贵的宝石。
对方的银发缱绻在白皙的脸颊,末梢微微翘起,深邃的五官深邃得恍若完美的雕刻艺术品,一对银灰的眸子闪动着熟悉的翡翠色划出了优雅的弧度。他正轻轻抚摸着花卷的脑袋,眼神柔和。
阿清抬起头,望着眼前依靠在门框边的男人。不禁有些微微失神。
“你……”她动了动略略干涩的喉咙,忽然寻找不到可以组织的话语。
对方将花卷重新塞回她的怀中,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然后微微别过了头:“原来日本分部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啊抱歉……”阿清慌忙将花卷放回房间,回去合上了速写本锁进了抽屉,重新往门口走来。
狱寺只是定定地望着她身穿着宽大的黑色浴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又探寻的眼神扫向阿清的脸庞,好看的眉毛轻轻皱起。
“你的样子……”他堵在了门前,望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阿清。
“怎么了?”阿清撩了撩锁骨边的头发,举手投足都显示了自然到无法抗拒的媚态,“是觉得像西尔维娅吗?”
狱寺抿紧了嘴唇,眼神告诉她,她的想法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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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从继承了西尔维娅的那一天就开始了。”她随意地笑了笑,拢合了衣领,眼波流转。长得怎么样她也不在乎,至少现在的样子还像自己,长得像西尔维娅也不过是比之前的自己更美一些。对于天□□美的女人来说,何乐而不为。
“别杵在门口了,进来坐吧。”阿清望了他一眼,径自往这轻幔纱帐中走去。
狱寺犹豫了一下,踏进这片香雾弥漫的东方天地。所到之处满目莲花,清涟冷冽的莲花与这大片的暗红纱帐融合在一起,形成了无法言说的妖异,如同两年未见阿清的面容。
“farfalla……是你,对吧。”他坐在了沙发上,揉了揉银发的短发。
通过日本分部传来的情报,这位名叫farfalla的女人出入着各种可能出现变故的地方,出现在不同的黑手党骨干身边,为彭格列带来源源不断或轻或重的情报。
人人只当她是男女通吃的交际花,是有手段且美丽的丝绒。没有任何与她接触过的人说出她的不好——当然,那是因为阿清会在不知不觉催眠他们,将她所塑造的信息传输到对方的潜意识中。
获取情报轻而易得,她在这片错综复杂的修罗场过得如鱼得水。
“是啊。”阿清靠在椅背上转了一圈,望着指甲上流转着素雅的哑光丹蔻。
“你这两年,都是这么过的……?”他略略握紧了双手,声线不禁有些颤抖。
“怎么了?这两年至少我为彭格列出了不少力吧。(
陕西文学网)”她轻轻吹一口指甲,懒懒地抬起眼,弧度优美的暗色眸子划过狱寺的脸。
“靠这种手段?”狱寺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回想起前线传来的情报。长眉连娟的女人穿着修身的旗袍,用簪子松松地挽起满头青丝,跟随着男的女的身边绽开柔媚的笑。
他无法想象,仅仅是两年,那个笑起来弯弯月牙的少女变成了眼前顾盼生辉的妩媚女人。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脸颊红扑扑的,琥珀色的眼眸像是剔透宝石的少女上。眼前的女人眸中颜色已经沉淀,变成了他看不懂的复杂。
“别想多了,可没有谁敢碰我。”阿清将手支起桌子上,托着腮望着神色复杂的狱寺,“你知道的吧……我的能力。”
阿清的一语道破让狱寺混乱的脑子忽然一片清明,他闭上了翡翠色的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变得波澜不兴。
“好了,说正事吧。”她敲了敲桌子,换上了正经的眼神。
狱寺双手交叠,踌躇了一下说道:“……没什么。只是来这边例行视察。”
“噗。例行视察好像用不着守护者亲自来吧……”阿清用手虚掩嘴唇,轻轻笑道。视察这种事好像都是派给可靠的下级人员进行,居然派出守护者前来,还真是前所未闻,“哦对了,我记得你说过我只会添乱呢。”
阿清撇了撇嘴,想起了离别前狱寺对自己吼过的话。
“你——!”狱寺的脸色变了变,然后扭过了头,将双手环在胸前。
“我没记错吧。”她咧开嘴,露出了顽劣的笑。
为了这句话,她也曾不断拼命的变强,就是为了不给彭格列添乱,不让眼前这位自恃其高的男人看不起。
狱寺抿直了嘴唇的线条,脸色铁青。他咬了咬牙,然后轻哼了一声:“我、我那……不是故意的……”
“但我可是为此难过了很久。”阿清用手指一下一下搅着头发,语气不禁染上了几分委屈。然后她顺利地看到对方的神色又阴沉了几分。
“抱、抱歉……”狱寺抚了抚额头,有些不自在地说道。说罢他便将眼神瞥向这间办公室,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别有风情的女人闺房。每一隅都如同房间的主人一样,暗香流行,梨花带雨。就连若有似无的清涟莲香似乎都挥发出着诱人的意味。
他不自觉地将眼神投向正望着他的女人,菱唇染着媚人的绛红,卷翘的睫毛忽闪着衬托着那双玲珑俏丽的眼睛,他只觉得脸上一热连忙别开脸去。
“总、总之,我会在这里留几天……”
阿清看到他慌张失措的样子忽然就笑了。她不会告诉他,这样仓皇的样子其实很可爱。
门口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她闻声望向门口,望着同样穿着黑色浴衣的男人。他眯着一双凌厉的凤眼,径自往房内走来。
“文件。”他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坐在房内的狱寺,极为不在意地别过头,将视线转向阿清。
“之前草壁给的那些?等等我找找……我记得我已经批完了……”阿清这才回过神来,摸索着桌子上堆成山的文件,“啊,是这个——”她从中找到了一沓文件,起身转交到了云雀的手里。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狱寺恍然间想起了几年前曾经阴差阳错的短暂的时空旅行。
当时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用手轻轻划过他的脸庞,望向他的眼神却是隐隐复杂,极为戏谑地笑着。
小鬼头就安静点。到点了就回去吧,我们还要办公呢。
眼前的场景似乎与当时所差无几,一并穿着黑色浴衣的两个人正在轻声低语着什么关于文件的内容,云雀只是偶然抬头望他一眼,带着一贯不屑的眼神。
不甘心……和当时一样。紧紧地将手握成拳,望着眼前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的二人,却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他自始至终不明白这种心情是什么,只是觉得望着眼前的女人对着别人露出笑容的时候,伸出手挽着别人的手的时候,就觉得异常不甘心。
“你……”
他伸出手抓住了阿清的手腕,将她的视线硬生生拽了回来。
阿清有些疑惑地望着他,然后又瞥了一眼手中的文件。
“不打扰。”云雀望了狱寺一眼,简洁明了地抛下了一句,消失在房间内。
“你干什么啊。我这是在交接文件呢。”阿清暗自嘀咕了一句,有些埋怨地望着神色怪异的狱寺。
“对、对不起……”他有些尴尬地松开了手。游离着眼神一下又一下偷偷瞥着眼前的女人。
阿清不解地望了他一眼,坐回了办公桌后的座椅。她望着堆成小山的文件,顿时皱起了眉头,然后又忽然松开,自顾自调皮地笑了起来。
“我说,既然来了,不如就趁机出去玩儿吧。”她捧着自己的脸,弯弯的眼睛眯起来明媚如同晨间初升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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