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做到。(
逆袭之星途闪耀Ⅰ)云雀恭弥就是这样说一不二的人。
而阿清也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他的这种“诚实”与“质朴”。
说不帮忙,就不帮忙。
战场上气氛一下子就微妙了起来。大多人都盯准了阿清这个娇小柔弱的女性攻击,希望能将她一举拿下。毕竟相比鼎鼎大名的云之守护者,柿子自然挑软的捏。尽管敌军仍然将云雀围得水泄不通,但在他眼里都是些不入流的杂碎。
对于阿清就不一样了,气定神闲的云雀和满头大汗的她就是冰火两重天。那方是轻而易举的将敌人一举击破,一招毙命;这方是东躲**,能逃则逃。
原本还有条不紊击退的阿清在体力的过度消耗下显得迟钝了起来,敌人也深知她一个女人体力定不如男人,在她露出疲态的时候加大了在她这边的兵力。
“可、可恶……说不管……就不管吗……!”阿清身形狼狈的将尾羽甩了出去,暂时抵御住敌人的火焰攻击。
她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只有一个匣子。(
毒爱嫡女特工妃)即便敌人的匣子等级是d级这种低级火焰匣,她也经不住车轮战的轮番上阵。低级的匣动物虽然易攻,但在数量众多的情况下却难守,很容易就将弱点暴露在它们面前。
不是都说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要把后背交给信任的伙伴吗……她真的非常信任云雀的实力!……可是对方似乎并不需要她这个草食动物来守护后背,一个人就可以了。
那她的后背怎么办!?
阿清咧开有些肿痛的嘴角,偷偷扫了一眼云雀的背影——他果然没有半点要支援自己的意思。
她欲哭无泪的支开扇子,将火焰融入扇面变成稠扇。柔美的皎皎绸带熠熠如雪,逶迤散落在这战场上,像是一方月光洒落在地。
同样是近战,为什么云雀能把一双浮萍拐使得神乎其神,自己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咬咬牙,抬手将玉带挥舞至空中注入了足够的火焰将自己包裹在其中,抵御着周围的攻击。以柔克刚便是绸带的防御形态。
一开始敌军是惊异于这从未见过的雪白火焰的,将信息传送回总部之后检测却发现和普通的火焰没什么差别,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过这火焰有异于平常的作为,他们便渐渐放下心来。只要没有异常便不足为惧,最多只是颜色奇怪了点。
连阿清自己都开始怀疑,这火焰是不是纯粹只是好看,连正常的火焰特性都没有。
“大家继续!这女人只是体力比别人强了点,不足为惧。(
绝宠腹黑妃)”似乎是小队队长一样的人物一挥手号令着其他人继续进攻。
“可恶……有完没完!”阿清怒了努嘴,心中烦躁不已,顺手将手中的扇子化为了木扇。她很少使用木扇的形态,因为总觉得木制的东西好像不大牢固,被这些野蛮人一折就会断裂的样子。
但在这种时候木扇有一个好处,就是起干扰作用。一人转其柄,四座风生。这种看似不刚不柔的木扇生风的能力却是比其他任意一个形态都强。
她将双手的木扇依次扇动,强劲的风力混合着白焰打在欲上前攻击的敌人身上。风刃的力度刮破了他们的制服,来不及防御的人们身上渐渐渗出细细的血珠。
即使只是辅助作用……也好啊。她望着短时间内被困住不前的人们立刻又将手中武器化为羽扇,随着劲风将锋利的尾羽送去一片猩红。
“这么摆扇子……手都酸了……”她有些不满地嘀咕着。
这都几个小时了,天都将亮了吧……就算是打怪升级这片地图刷的怪也太多了……难道是一分钟刷新一次,一次刷满整个地图吗?
望了一眼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的模样,她暗自咬牙切齿了一番。只是情势根本容不得她再多观察两眼,染满火焰的人群又再一次将她围住。
不战便死,阿清抬头望了一眼这个被织成无锁牢笼的战场,拖动着有些疲乏的脚步往空隙处奔去,再撑一会儿……也许只要再撑一会儿,攻势便会减弱了。(
腹黑嫡女:绝色小医妃)她回过身将锋利的扇骨划过想要阻挠她移动的敌人肩膀,点点温热溅在了她的脸上。
第一次命中敌人要害的时候心是颤颤巍巍的,但是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时间让她矫情,血腥味越重她反而越镇定。她要活下去。
等走出了这个地方,再让她怀着那份心思去害怕吧。
阿清大大咧咧地抹了抹脸上的血液,袖口上蹭得一片模糊,带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这片狼藉之中混合着尘土潮润的味道与猩红的腥味让时间的脚步也黏着了起来。
“唔……咳咳咳……唔啊……”阿清再也无法挪动一步,喉中干涸不已。剧烈的咳嗽让她连忙腾出手捂住了嘴,只觉得喉中一阵涌动一股温热冲了出来。
粘稠的血红在白皙的掌心显得触目惊心,她觉得自己眼前的人一个变两、两个变成了四个……蓦地一阵眩晕让她站不住脚,跪倒在了地上。
这场恶战……究竟什么时候结束。她吃力地将手伸向不远处依然奋力杀敌的云雀,指尖微微颤抖。
这就是差距,无论是实力还是经验。亦今为止云雀的西装上一直是一尘不染的,笔挺干净的如同未出战的时候一样。而她现在身上渐满了早已干涸的暗红,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都已经分不清了。(
官场之财色诱人)
“这个女人坚持不住了——!”面露疲惫的敌人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大声宣布着即将得手的胜利。
阿清费力地抬了抬天眼皮,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桀桀桀——女人就应该乖一点,没事来这里干什么。”对方脚步停在阿清的面前,将指环上青绿色雷属性火焰燃起,“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阿清动了动手指,将手掌撑在地上想再度站起来——只是无论如何她都使不出力气来,越疲惫暴露的弱点就越多,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小时,她早就被敌方的轮番上阵渐渐蚕食体力,身上只要动一动就觉得疼痛不已。
“哇……”她嘴边又涌出了温热的液体,鲜红殷然仿佛在讽刺她的无用,喉头微甜。
铮——
眼前的人倏然间飞了出去,狠狠落在了地上动了动便再无声息。
“哼……”一双油光蹭亮的皮鞋停留在了阿清的眼前,带着她熟悉的声音。
“……打开你的匣子。”云雀的唇边泛起了胸有成竹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一边挥动着浮萍拐迎击敌人的攻击,一边指挥着早已动弹不得的阿清。
“?”阿清有些疑惑不解地望了他一眼,但是对方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疑问。
应该相信他的。(
仙君好温柔)
她费力地往口袋中掏出了那个白色雕花的动物匣,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上面。所有的眼泪和鲜血都是为了让前去应战的伙伴们撇除后顾之忧,这一次……
微弱的火焰不掺杂质,虽然阿清再无力气燃起更多的火焰,但是这一簇小小的雪色让她意外温暖。将拥簇指环的温暖对向白色的匣子,只希望如云雀所期望的那样。
“快点。”头顶上方又传来了命令般的语气,伴随着武器嵌入血肉之中的沉闷响声,噗嗤、噗嗤,可怕却又安心。
朦朦胧胧的白色渐渐渗透了匣子的周身雕花,变得润泽而神秘。点点宛若萤火的光团从匣子中飞舞而出,渐渐融合在了一起。
云雀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了开来。嘴边盛起了饶有兴味的弧度,手上歼灭敌人的速度丝毫不减反而变得更快了起来。
狐,五十岁,能变化谓妇人;百岁为美女,为神巫,能知千里外事。善蛊魅,使人迷惑失智;千岁即与天通,为天狐。
那只是雪白茸毛的狐狸,尾巴上燃着点点火焰,虽然微弱却有着不可忽视的胁迫力。尽管这只是一只动物,但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却流露着丝丝媚态,诡秘而娇柔。
它迈着轻巧的步子,俯下身舔了舔阿清沾满血污的脸,然后眯起了那双似人的眼睛往四周扫了一圈。
“就是他们,伤了我的主人……?”
“哼,这还真是有趣。”一只狐狸竟然能通人言。不过这对于云雀恭弥来说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毛色柔和而皎洁,宛如天边婀娜绰约的那一斜月色。它蹭了蹭意识已经瘫软无力的阿清,抖了抖那条柔顺的尾巴,姿态优美。
“你……怎么知道……”阿清觉得自己的意识微微有些模糊起来,似乎连正常的发音都觉得舌头在打结。
“嗯?你觉得以你那不入流的实力,能够撑到现在?”他勾起了一个讽刺的笑,顺手打飞了又一个不自量力的敌人。
“……呵。”阿清咧开了一个自嘲地笑容。
“是你的火焰。”飞入鬓间的孤傲双眸眯起了危险的弧度,“它抑制了火焰……不过,这些弱者是看不出来的。”
“无效……”阿清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她觉得有些累。望着眼前那团雪白与那袭墨黑的身影,疲倦汹涌而来。
“就让我来代替主人吧……”低声呢喃像是无骨柔荑抚过阿清的脸颊,暗自涌动着蛊惑与疼惜。
她终于经受不住这般温柔的低语,沉沉睡去。
“你催眠了她。”掷地有声的言语一字一句咬得十分坚定。
天狐孤傲地抬了起头,步伐优雅,尾巴上的火焰变得更盛。它咧开了嘴,露出了尖利的牙齿,似乎在表达对眼前这些杂碎所作所为的不满。
“看来你不需要帮助。”它挺起了胸膛,语气仿佛那谆谆诱惑的怒放的曼陀罗,“不过,看在你保护了主人的份上,送你一个礼物吧。”它闭上了眼睛,然后再缓缓睁开,瞳孔中隐隐约约泛出了点点银白。
“咦……可、可恶,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啊啊怎么没有反应——!”
现在的云雀恭弥更进一步的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也见识到了比阿清那愈渐衰竭的火焰产生的更为猛烈的反应——那就是火焰的无效化。
“真是有趣——”他的脸上渐渐腾起一种名为兴奋的趣味,“不过我不会感谢你的。”
这是针对火焰反向化的作用,虽然现在并不知道同为火焰,这样的属性为什么会抑制其他的发展,不过先解决眼前吵吵嚷嚷的杂兵才是正道。
“哼。”它也极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只是腔调中不自觉扬起了本能的娇媚。然后它轻轻地伏倒在阿清的身边,舔舐着她的伤口。
——迷惑、通灵、祯祥非我等天狐不可。想要真切的知道想要知道的……想要迫切见证想要见证的……一切的欺骗怎么能逃过我们的眼睛。为此自然要撇除一切界外因素——包括这令人心烦意乱的小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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