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要去登门拜访十代目家,就不会在路上碰到山本武。(
明星宝宝酷爹地)
如果不是因为碰到山本武这个棒球笨蛋,就不会又跟他吵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跟他吵起来,也就不会将气洒在在边上吵着要拉着他玩的蓝波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把气洒在蓝波身上,蓝波就不会哭。
如果不是因为蓝波嚎啕大哭,蠢牛他就不会愤怒地掏出十年后火箭筒。
如果不是……
停!不要再碎碎念了!
所以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狱寺在经历了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是一个充满神秘的东方色彩的地方,淡淡的香雾充斥在这偌大的房间内,点点香薰无时不刻刺激着他的嗅觉。
暗红色的纱帘轻轻荡漾着,人工建造的清池之中静静绽放着大朵大朵的睡莲,妖而不艳。(
中华第四帝国)在若有似无的莲雾之中显得朦胧。
透过镂空的雕花屏风隐隐约约能看清内室坐着一个女人。
“这、这是……”一向来见惯了和式与欧风建筑的狱寺对自己忽然来到这样一个古老却又透着风情的中国风房间感到震惊。
十年后的自己在这里做什么?
“嗯?隼人把文件送来啦。”迷蒙之中似乎内室中的人起身,往自己这边走来。
映入狱寺眼帘的是一个穿着桃红色旗袍的女人。一双飞入发鬓的桃花眼流转着暧昧的媚态。亚麻色的发松松的如同瀑布般倾泻在身前。
“啊呀。怎么是小隼人……”她似乎微微惊讶了一下。伸出涂着丹蔻的白皙手指在狱寺的脸上轻轻划了一道。
“你这女人——!你干什么!”他呆了一下立刻掏出了炸弹。脸上飘起了被人耍的丝丝红晕。
“噗嗤。还真是经不起逗。”女人伸回手轻轻掩在嘴边,有些揶揄地笑着。
“你是莲见?”狱寺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经过岁月的冲刷,他只能依稀从发色和那双眼睛看出眼前的人的身份。
“哈哈哈。我记得指环争夺战之前我们还见过呢?”她吃吃笑着。
一点也不像了。(
思美人)狱寺的眉头锁得更深。
他印象里的那个女人是安静的,偶尔会顽劣地笑着。就算那双天生的眼中带着青涩的媚态也不是如同眼前这个女人一样,风韵万千,带着他所陌生的风情和……无法预测的可怕。
美丽却致命……如同可观赏却不可触碰的夹竹桃。
“那我的文件呢?”十年后的阿清歪着头做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似乎逗弄着从时光机而来的小孩子是件很好玩的事情。
“这……”
对方却是露出了开心的表情,伸出手揉了揉狱寺的头发。
……十年后的阿清穿着高跟鞋比自己高出好多。他有些愤慨地想着,拂去了在自己头发上肆虐的那只爪子。
“你怎么来到这里的?啊,一定是又把蓝波弄哭了吧。”她咧开嘴漾出一个顽劣的笑容。
只有这个顽劣的样子真是一点没变。
“是那个蠢牛……”他暴躁地跺了跺脚。
“噗。不过……看到这样子的隼人还真是怀念……”
狱寺正想不满地发声,却发现对方的眼神闪动着复杂的情绪,他不禁愣了。
其实他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眼前的人才会变得和自己熟知的那个女人完全不一样。(
挑个王爷做夫君)
狱寺别扭地移开了视线,扫到了女人芊芊手指上佩戴着的黑色指环。那枚指环的样子和自己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清。”
一个低沉带着清冷的声音在门前响起。
狱寺循声望去,看到一个身着墨黑浴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浴衣敞开的领口隐隐可见瘦削的锁骨,修长的脖颈划出了好看的弧线。细碎的黑色短发映衬着对方冷淡却又透着若有若无的压迫的凤眼。
是十年后的云雀恭弥。
“啊。你是来拿那份图稿的吧。抱歉抱歉,光顾着和这个小鬼说话一下子就给忘了。”十年后的阿清面对着曾经那么避之不及的云雀现在却变得如此坦然,仿佛这样的交谈如同吃饭睡觉一样的随便。
“哦……?年幼的草食动物。”对方的视线落在了发愣的狱寺身上,透着隐隐湛蓝的眸子滑着危险的情绪。只是片刻他便收回了那样的眼光,显得极为不屑。
“可恶!你——”骄傲如他又怎么能心甘情愿接受别人的轻视。
“哼。”对方却是更为目中无人。
一撂文件拍在了狱寺的头上,“小鬼头就安静点。(
总裁,先有后爱)到点了就回去吧,我们还要办公呢。”阿清带着丝丝媚意的声音萦绕在狱寺的耳边。
——有穿着浴衣办公的吗?!他握紧了拳头又松开。
这里是哪?这里应该并不是彭格列的基地……
“不过,悄悄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女人将嘴唇凑到了狱寺的耳边轻轻说道,像是无尽的蛊惑。
“……很快……很快你们就要收到一份大礼了。”
狱寺猛地回头,望着又恢复了无辜表情的阿清,似乎刚才俯身在自己耳边说话的人不是她。
对方没事人一般的耸了耸肩,穿过他的身侧将图稿送到了倚在门口的云雀手上。
狱寺只是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二人在悄悄耳语着什么他听不到的话,神色严肃。想来应该是什么现在的他所不能够知道的情报。
只是他莫名觉得……不甘心。眼前的景象莫名的,有些扎眼。
云雀在转身离开的时候淡淡地在他脸上扫了一眼。
他想上前询问关于刚才阿清所说的话的意思,一阵粉色的烟雾却募地围绕在他身边。他只能依稀看到眼前的女人对他挥了挥手。
“妈的……”他低声咒骂。
又是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在片刻之后意识终于清醒的他似乎回到了十代目的房间。(
大豪门)
“啊!狱寺回来了!”明明只是五分钟,阿纲的声音却变得异常遥远。
“十、十代目——十年后的我没对你做什么吧!”凡事还是以他敬爱的十代目为先。
“呃,这个倒是没有啦。不过……”阿纲有些好笑地揉着头发,“就是不管是几年后的狱寺,果然还是会和山本吵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山本完全没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狱寺好像大了那么一点。”
听到棒球笨蛋这样的回答,狱寺只能无语地扶了扶额。
……不管过了多久,笨蛋还是笨蛋。
在山本无所顾忌的笑声和阿纲的谈话声中,狱寺却觉得有些恍然。他的脑中不自觉浮现了许多刚才发生的事。
那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布置。
那个蠢女人十年之间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一句神秘的呓语。
那个女人所说的大礼……又是什么意识?
他觉得脑袋有些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还有那一声在脑中挥之不去的“清”。
也许十年之间真的发生了很多出乎意料的事情。那个一向孤傲的独来独往的家伙眼中不曾容下一个人,彼时也会亲密的直呼一个女人的名字。
而他只能像个过路人静静围观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因为那里不是属于他的十年后的世界。
像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狱寺……狱寺你怎么了?”阿纲望着与往常不同的陷入沉思的狱寺,不禁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啊、万分抱歉十代目!我竟然在你面前走神了!”
正当狱寺为自己的失职万分愧疚的时候,奈奈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阿纲——你有同学来找你哟。”
阿纲应了一声,摸了摸脑袋有些疑惑。他望了一眼窗外沐浴在夕阳余晖之中的璀璨建筑群……这个时候也会有人来找他吗?
“阿纲!”
推门进来的正是十年前的阿清。
“啊——你这个女人——”狱寺的表情似乎非常激动,一下子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用手指指着眼前进门的女生。
“你干嘛这么激动。”阿清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
狱寺似乎也意识到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人并不是刚才时空旅行中那个深不可测的女人,他有些窘迫地又坐了下来。只是将眼神游离开去。
……奇怪,这个人是脑子在哪里撞了吗?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阿清的内心偷偷地埋怨着。
“哟。阿清。”许久不出声的reborn看着不请自来的阿清,心生疑窦。
阿清应了一声,向眼前神出鬼没的小婴儿打了个招呼。
再没人说话。一时间房间的气氛有些沉闷。
“那、那个。阿清今天会想到来这里?”阿纲出声打破了无人说话的怪圈。
“啊……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很无聊啊。就想来这里蹭饭。阿纲妈妈的手艺可是尝过一次就无法忘记呢。”说着她比出了一个大拇指。
“不,我倒觉得你今天来这里还有别的事。”reborn再次一阵见血。
阿清有些苦恼地摸了摸脑袋,笑着颇为无奈。
不论自己干什么,对方都能一眼看透呢。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确实是有事而来——也多亏这个小婴儿一眼就能看出。
“那个啊……我想时间也差不多了。”她轻轻握了握胸前的指环,“有一件事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在不久之后可能要做一次遥远的旅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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