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无光的黑夜降临,雍王府的主院一片漆黑,唯有西院最偏僻的琬心苑中,依稀可见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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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琬心苑中也只有一名女子,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宋琬——四阿哥的格格,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躺在床上的宋琬已经病入膏肓,奄奄一息,昔日还算得上清秀的面容已是不堪入目,整个身体也只剩下皮包骨头罢了。
宋琬回想那一日——
当日她正在自己的苑中绣花打发打发时间,突然守在门外的丫鬟怜香跑进来,说:“主子,四爷正往琬心苑走来,您赶紧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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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琬连忙放下手中的刺绣,喜悦之情跃于眼中,“是吗?你可瞧清楚了?果真是四爷?”自从小格格夭折后,四爷就再未踏足过琬心苑,平时更是连面都见不到,以至于她已有数月未得见四爷了。听到怜香所言,怎能不令她既欢喜又怀疑?
“奴婢瞧得真真的,是四爷不假。”
宋琬得到确认后,慌乱极了,她摸着脸询问:“不知我的妆容可有残缺?是否需要再补些?”
“不用,主子您的妆容完好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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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宋琬想做些准备之时,四阿哥带着下人走进来了。
“妾身给爷请安。”宋琬见他已经走进来了,只好匆忙请安。
“来人,搜!”四阿哥全然无视了宋琬的请安,一心只想在这搜寻。
前一刻还因丈夫的到来而喜形于色的宋琬,此刻只觉得惊愕万分。她不明白平时喜怒不定的他为何如此动怒,更不明白他想搜寻的究竟是何物。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爷,发生了何事?”宋琬询问道。(
恋上皇室双生花)她只想知道是谁让他不顾一切,冲冠一怒为红颜。
“玥儿小产,太医在她的安胎药中发现了藏红花,这东西的来由想必宋氏你再清楚不过了。”四阿哥盯着宋琬,俨然把她当做是罪魁祸首。
宋琬亦盯着他,眼神没有丝毫躲闪。
“此事与妾身有何干系。”宋琬只觉得满嘴苦涩,比吃了苦瓜还要苦。玥儿,宋氏,如此千差万别的两个称呼。他就那么在意李氏吗?在意到连称呼都喊她的小字。他可知,他随意的一个称呼却让身为女人的她感觉到了不同——他对李氏是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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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宋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下人的一句话让她跌入了谷底。
其中有个下人像是找到了什么,停止了寻找,拿着所找到的东西向四阿哥走去。
“四爷,这是在宋格格的苑中找到的东西。”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宋琬身上。
四阿哥看了那东西一眼,随后又对着宋琬久久凝视,那目光闪烁着,似怀疑,又有些不确定。沉默了一会儿,说:“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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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连忙递上这东西,四阿哥散发出的冷气让他直打颤,连腿都哆嗦了。
四阿哥打开那东西,里面装着红色的药物,在李氏小产后,他曾问过太医如何辨别藏红花,而这红色的药物分明就是藏红花。他一气之下就将它扔在地上,突如其来的怒火让他失去了理智。宋氏竟然也做了这等肮脏之事,连她的手上也沾染上了鲜血。
如果连一直陪伴在他左右的宋氏也不能信任,那他以后还能信任谁?
宋琬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藏红花,这才发觉,这是一个陷阱,目的就是为了除掉她,而主使者就是这件事所谓的“受害人”——李氏。从小产到找到藏红花,这一切都是她精心设计好的。李氏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孩子也要除掉她,虎毒尚且不食子,她李玥儿比那猛虎还要狠毒千万倍。这般歹毒的心肠,怎能不令人佩服?
她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要受到严惩,但无论怎样她还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直接跪在四阿哥的身前,发誓着:“妾身并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如果所言有半句虚假,来世定不得为人!”
“我再不会信你半分,你好自为之。”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去,全然忽略身后宋琬的眼泪和悲戚的眼神。
宋琬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看着他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她依旧望着那,久久不能回神。
人群散去,徒留宋琬一人在原地细数心伤。眼泪一次又一次地在那条线上滑落至嘴角,她又一次品尝到了苦涩的滋味,明明眼泪是咸的,可她却只觉得苦。曾经在膝盖上的伤口再一次被撕开,鲜血透过旗装蔓延开来,构成一幅梅花图,那么的妖艳,那么的诡异。
琬心苑,挽心苑,她终究还是没能挽留,应该说从未挽留过——不曾拥有,何来挽留。
昨日种种,至今回想依旧心伤。大抵是大限将至,才会有诸多感伤。
她支撑着自己慢慢地下床,沿着床沿,一步一步走到桌边,拿着从前就有的无文房四宝,一字一句的写着临终的诀别。几乎是每写几个字,她就会咳嗽,那么吃力且艰难。
每个将要离世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干干净净地走,宋琬也不例外。
她换上当日所穿的那件衣服,又重新梳妆打扮着。她慢慢地梳着头发,望着镜中早已及腰的头发,想起儿时曾憧憬着,长大后,要嫁一位好夫婿,一位愿意为自己绾发的好夫婿,可最后还是让它成为空想。
待一切都做完后,宋琬又重新躺回到床上,面带笑容地睡着了。
嘴角的那丝笑似是在叙述着她的梦——
一愿来生岁岁同君好。
二愿再不入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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