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柔软的乱发拂过面颊和鼻端,丝丝发痒,冷元熙的脖颈后仰,想要避开一些,目光却不经意的从她微敞的衣襟看进去,瞥见明黄色肚兜的缝隙间,已有些许起伏的,白皙柔软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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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她不再只是一个小女孩儿了么……
冷元熙胸口突的一跳,耳根隐隐发热,忙放开朱弦,“好了,叔父该上朝去了,东宫里有花园,有莲池,还有一个射猎场,你若是觉得闷了,就让倩兮领着你四处转转,只不许再淘气生事了,知道么?”
“知道了。”朱弦松开冷元熙的衣袖,仍恋恋不舍,“叔父几时回来?”
“晚膳我在宫里用,回来若是时候还早,再过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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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春水星辰一样的明眸,专注热情的望着自己,冷元熙的内心忽然莫名的紧张起来,离开的脚步也有些匆忙,“走吧,君恕。”
“殿下,微臣能否和公主说一句话?”方君恕问。
“和朱弦吗?好,好……”这个突兀的要求,令冷元熙感到疑惑。
方君恕走向朱弦,视线微微向下,并不直视只穿了睡袍子的公主,显示出沉稳、谦卑的态度,在离她三五步远的地方驻足,躬身行礼,“拜见公主。”
“方大人……”面对这个谨慎沉默的男子,朱弦始终是有一点好奇,又有一点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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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君恕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方方正正,有寸许厚,用锦缎裹了,捧至朱弦面前,“师尊嘱咐我,将这件东西转交公主。”
“上师?”朱弦一时犹豫,不敢去接,“是什么东西?”
“是师尊半生心血,留赠公主,望公主妥为珍惜。”方君恕双手又向上抬了抬
“啊……”
方君恕说的话,已经有些“僭越”了,他如此郑重其事,朱弦的态度也凝肃起来,伸手去接。她的手方一沾锦囊,方君恕立即撒手,两人连指尖都没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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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弦小心翼翼的解开锦缎,只见里头躺着一本陈旧的,但保存的很好的书册,上书“野渡手札”四字。
“公主聪慧过人,留待日后慢慢参详吧,微臣告退。”不等朱弦发问,方君恕已退到冷元熙身后。
“走吧。”冷元熙欲语还休,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恭送殿下!”青雀、倩兮和一干宫女太监忙跪地恭送,只剩朱弦一人,捧着手札发怔。
这一天晚上,冷元熙并没有回来,晚膳时,莫夫人告诉朱弦,因要和近臣们商议国事,太子殿下留宿在宫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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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弦很失望,同时也很到骄傲,上师说过,叔父肩上压着极重的担子,关乎社稷百姓,他为了国事这般勤勉,定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
翌日早饭之后,朱弦已经在书案前坐了一个多时辰,都在看方君恕交付的那本书,有时翻的极快,哗啦啦好几页就过去了,有时又托着腮帮子,盯着书页好半晌不动一下。
望着她挺得直直的背影,倩兮忍不住斟了一杯热茶,走到朱弦身边,换过书案上的冷茶,趁机悄悄探出头,只见书上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间或还有她全然不懂的图形,完全瞧不出有什么有趣之处。
她失了兴趣,便向朱弦提议,“公主,婢子陪你去花园走走吧?那里新放了一池子的锦鲤,很是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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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弦正好读到难解之处,听她这样说,也放下手札,托了下巴,流露出困惑的神色,“倩兮,你知道那个方君恕吗?”
“方,方大人?”朱弦突然提到方君恕,倩兮霎时脸红了,咬了嘴唇,讷讷的说,“他是殿下的侍卫统领啊,婢子自然是,是见过几次但,却也不大熟悉……”
“奇怪,上师为什么会让他拿了这本书给我?”朱弦的手指,轻轻划过遒劲整齐的字迹,“还有我到叔父家里已经两日了,上师也不来瞧我。”
“方大人是大衍上师的弟子,自小就跟着上师的,公主不知道么?”倩兮奇怪的反问。
“自小就跟着上师?”朱弦的惊讶更甚于她,“这个……上师倒没有告诉过我。”
朱弦的绣眉微微蹙起,眼神中有一丝困惑。
原来上师和方君恕,比自己还更加亲近,为什么上师将他的两个弟子,都留在叔父的身边呢?
他老人家是信任,叔父定能好好照顾自己,还会重用方大人吧,嗯,一定是这样的。
她认为这个解释十分合理,心头的一点迷雾立时散去,心情又好起来,且终究只是大孩子,不耐烦在书房中久坐,于是站起来,伸了一个惬意的懒腰,笑着对倩兮说:“叔父不是说了,宫里有一个射猎场吗,你领我去,我想要射箭玩儿。”
“射箭?”倩兮眼睛亮了,“公主会射箭么?”
“是啊,上师教过我的。”朱弦得意的扬眉。
倩兮一想也是,公主显露的那份伸手已让人大开眼界,要说她会射箭,也没啥奇怪,可公主要舞刀弄剑的,太子殿下虽没说过不准,终究不太妥当,毕竟她把青雀姑姑吓得可不轻。
“公主,还是去花园观鱼吧?要不去凝碧池那边,摘些新鲜花儿回来插瓶?”
“不,我想去射箭。”朱弦转了两个轻盈的圈子,裙裾飞扬,佩环叮当,“倩兮,给我找身利索的衣裳来,方便骑马射箭的。”
“赫?公主还要骑马?”倩兮真有些害怕了。
“怎么,东宫里没有马匹么?”
“有是有,只不过,不过……”
“有就成了!你快去帮我找衣裳。”朱弦推着倩兮,忽然又生出个古怪念头,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对了,一会顺道叫上那位,嗯,保国夫人吧?”
“青,青雀姑姑?”倩兮的嘴巴张的能塞进自己的小粉拳了,结结巴巴的问,“公主要让青雀姑姑一块去,去看骑马射箭?”
“是,既然她总喜欢偷偷看我,索性请她光明正大的看!”朱弦的笑靥明媚又骄傲,跳荡着生气勃勃的顽皮之色。
到底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儿,到了这一处新鲜所在,生性活泼的她又怎耐得住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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