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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府日子不算长,但是白若兰早就看明白了,苏静文早年的风流花心真不是浪得虚名。对自己他或者真有几分情意,但却绝对不会为了自己真就不再看别的女人一眼。从前他那些情话,说不定还对着多少个女人说过!
无论心里多么暗恨后悔,如今已经进了侯府,成了一个贱妾,白若兰也明白,自己没有退路了。她必须要一直这样抓住苏静文的心,否则日子将更加艰难。至于别的,只要她用心筹谋,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桃红接过白若兰手里的字幅,似是有意似是无意地看了一眼苏静文,见他目光灼灼,正含笑盯着自己,不由得露出一抹娇羞,慌忙垂下头去,露出了水嫩嫩的脖颈。
看着他们两个在自己跟前居然如此眉来眼去,白若兰气得身子几乎发抖,强压下火气,冷声道:“还不出去?”
桃红似乎是吓了一跳,不敢再停留,屈膝行了一礼低声道:“是。”
快步走了出去。
只是到了门口,脸上那种诚惶诚恐已经没有了,眼角眉梢都带了几分得意。
一直在廊下喂鹦鹉的绿柳见了,暗暗摇头。桃红的心思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这丫头仗着自己长得标致,心气儿高着呢。瞧她这副模样,必然是方才被侯爷多看了两眼吧?真是个傻子!也不瞧瞧这府里,侯爷左一房姨娘,又一房小妾,沾了手的丫头多了去,就算一时被侯爷看中了又如何?还不是平白去做人家眼中钉肉中刺?还不如趁着这会儿小白姨娘得宠,用得着自己,多捞着几个银子呢。
暗地里撇了撇嘴,绿柳也不理会桃红,由着她一个人扭着腰肢往外院走了。
透过月洞窗,苏静文看着桃红玲珑有致的身影消失,这才收回目光,亲昵地点了点白若兰的鼻子,轻笑:“吃醋了?”
白若兰哼了一声,扭身坐在贵妃榻上,不理会苏静文。
她容貌本就出挑,再做出这般娇嗔痴怨的姿态来,让苏静文一时看得心头火热,索性过去将她整个儿抱在怀里,调笑:“我就喜欢看兰儿这般为我吃醋的样子。”
“侯爷就骗我吧。横竖我就是个傻子……”这话倒是真是出自本心,白若兰眼圈不禁红了,委屈道,“我抛开了父母亲人名声体面跟了你,你却当着我的面看别的女人,我,我……”
这样的话,最初还能让苏静文心有愧疚继而生出怜惜之心。但是说的多了,只会适得其反。苏静文果然心里有些不悦——这件事情上就算是自己对不住她,但也不必次次都挂在嘴边吧?
不悦归不悦,苏静文总算对女人还是有几分小温存,当下脸上绽出笑意,大手探进了白若兰的抹胸长裙,感受到她因为怀孕而越发丰满的胸部轮廓,那份不满总算消退了些,笑道:“就算看了又如何?谁能有我的兰儿勾魂夺魄,嗯?”
一边说着,一边凑到白若兰的胸前,吹了一口气。
白若兰也是见好就收,嘤咛一声软了身子,绵绵地躺倒在榻上,又伸出一条嫩藕般的胳膊勾住苏静文的脖子,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另外一只手却也不老实,隔着衣物摩挲着苏静文的大腿内侧。
苏静文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这几天他就一直歇在白若兰的院子里,但是又顾及到她有身孕,虽然有过几次鱼水之欢,毕竟不够畅意。原本他打算今儿晚上去旁边院子的白姨娘那里泻火,此时被白若兰一勾,身上早就有了反应。
“小妖精,你再不老实,仔细侯爷立刻办了你!”
白若兰收回了自己的手,媚眼如丝地看着苏静文,却抓着苏静文的大手,慢慢地送进了自己的裙底,微微一用力,便似是受不了一般,深吟了出来。
苏静文本来就是个贪花好色的性子,眼前这个女人雪肤花容,身上泛起淡淡的粉色,显然早就已经情动。手上传来的湿热滑腻,更让他呼吸紧了几分。
“文郎……”白若兰缓缓地坐起,将他推倒在榻上,呵气如兰,“人家想你了……兰儿想它了……”
苏静文只觉得身下一凉,复又一热,已经如同身在极乐一般。
“小妖精……”他的手指叉进了白若兰的发丝里,将她用力按向了自己……
桃红吩咐好了外院的人去装裱那幅字,回到院子里,扶了扶自己头上的鎏金发簪,整了整衣襟就想进去回话,却被绿柳一把抓住了拖到耳房里。
“你干什么?”桃红瞪着绿柳,“姨娘吩咐我去做事,我要赶着去回话呢。”
绿柳没好气地说道:“别没眼色了,侯爷正和姨娘忙着呢。你这会儿进去,等着挨巴掌不成?”
“你说什么?”桃红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明明侯爷刚才还是那样看着自己的呀!怎么一转眼,就会跟姨娘……咬了咬方才在外边刻意又涂抹了一层唇脂的嘴唇,“大白天的做这个事儿,姨娘也太放肆了!”
“你浑说什么呢?”绿柳不赞同地看着她,心里着实有些看不上。说句不好听的,侯爷什么人?不说别处,就是小白姨娘进府这段日子,白日里宣淫的事儿可也没少干了。哪次桃红不是上赶着送水送东西地伺候?今儿不过是得了侯爷多看一眼,就装出这副正经的样子来给谁看?
“随你吧,你要去回话就去吧。到时候惹了侯爷和姨娘生气,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桃红赌气地坐到了炕上。绿柳瞧着她的样子,也不想多说什么,自己出去安排小丫头烧水。
耳房的位置并不算好,东西厢房遮着,光线很是阴暗。虽然此时是夏天,屋子里却还是避免不了有些个潮湿。这就是她们丫头住的地方了。桃红摸着自己身下硬邦邦的炕面,想到正房里那华贵的红木雕花大床,精美的蜀绣床帐,多宝阁上摆着的各种有趣玩意儿,心里不禁更加嫉恨——自己可比别人少了什么呢,几个姨娘侍妾过的是什么日子?锦衣玉食,吃香喝辣!自己呢,辛辛苦苦伺候别人!
桃红忽然站起来,着了魔似的走出耳房,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正房的窗户底下。听着底下传来的一声声粗喘娇吟,还有床榻抖动的声音,她的身子也如同着了火一般,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手也不由自主地紧紧攥住了……
天色渐晚,无忧居里早就点起了灯,屋子里亮亮堂堂的。长宁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从前屋子里那些个破旧寒酸的东西早就叫人收拾了出去,换上了八宝琉璃灯。这灯是顾氏嫁妆里的,一共有两对儿,长宁叫人送到了梧桐苑一对儿,自己留了一对儿。为了这个,去温氏老夫人那里请安的时候,还被庄氏明里暗里暗示了一番,意思是老夫人那里还没有这个,她们母女怎么好自己享用。
长宁当时就笑了,连个鄙视的眼神都没给庄氏一个,只当做没听见一般,臊得庄氏一个大红脸。
“你说的可是真的?”
长宁懒洋洋地问道。
小丫头春草连忙点头,“都是奴婢亲眼见到的。”
前些天苏静文说白若兰怀着身孕,身边只有两个大丫头和两个粗使婆子,不够使唤的,要加几个小丫头进去。虽说这不太合乎侯府里姨娘的份例,但白若兰正受宠,庄氏当着家,也不太好意思驳了大伯子的面子,也就顺水推舟地同意了。这样的机会长宁又岂会浪费?不声不响地就安插了自己的人进去。小丫头春草,就是一个。
长宁斜靠在椅子上,浑身上下没有半根骨头一般,慵慵懒懒地支着腮,这种坐姿分明不符合大家闺秀的规矩,却透出一股子说不出的韵味。
“桃红么……”
长宁玩味地低笑。
白若兰使尽了手段,苏静文不要了名声体面,两个人口口声声说是真爱真情,这才几个月,苏静文就能看上了白若兰身边的丫头?
桃红……
长宁隐隐记得,那个丫头水蛇腰桃花眼,看上去就不是个安分的。她有了这样的心思,也不知道白若兰会不会容下她?自己要不要推她一把呢?
“小姐。”
冬雪走了进来,看看春草,凑近长宁耳边低声道:“打听了,小白姨娘那里的确送了一幅字出去。听说是要装裱好了挂起来的,桃红还特意嘱咐了人要用心裱,说是小白姨娘要挂在正屋里的。那上边写的是关雎院三个字。”
关雎院?
长宁目光猛然一沉,脸色冷了下来。关雎院?呵呵,白若兰的心思不小啊?看来,她还是没有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我知道了。”长宁脸上平静无波,“春草,你回去吧。夏露,明儿叫人给她娘送出去十两银子,记得缜密些。”
春草喜不自胜,忙跪下磕头谢赏。她爹死得早,家里就剩下了她和娘还有弟弟相依为命。她娘生下弟弟的时候身上落下了毛病,不能做重活,刮风下雨或是天气一冷,浑身疼痛得满炕打滚,弟弟年纪又小,因为没法子,她才自卖自身,不然,一家三口都得饿死!
许是看她孝心可嘉,也或者是因为她听话乖巧,嘴头又会说话,正赶上侯府里采买丫头,人牙子就把她送了来。
十两银子,对于她娘和弟弟来说,那可不是小数目!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足够一年的嚼过!娘的病能够请大夫瞧瞧,不用苦苦挨着了。
“你起来吧。只要用心办事,我不会亏待了你。”长宁命冬雪从柜子里找出一只瓷盒,“这个药膏对你娘身体有好处。让她每日热水洗浴过,擦在关节处,多少能减轻些关节的疼痛。明天一并送出去给她吧。”
“小姐……”春草再没想到长宁能够如此细心,娘的病情她只提过一次,居然被小姐记在了心里。眼泪流了下来,她猛然用力磕下头去,哽咽道,“我替我娘谢谢小姐!”
长宁摆摆手,示意夏露送她出去。
夏露扶起了春草,送到院子外,嘱咐她:“你回去当心些,别被人看见了。”
春草抹抹眼睛,“姐姐放心,我都知道。”
又看了看院子里,才小跑着走了。
“小姐,小白姨娘送出来的字,是不是有什么讲究?”冬雪试探着问。
长宁笑了一下,“自然有讲究。”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逑乃伴侣之意,白若兰这是将自己当做苏静文的知心伴侣了。她白若兰的心,也忒大了!
秋霜听长宁解释了两句,啐了一口,“小白姨娘真是不要脸,未婚先孕了还敢把自己当淑女呀!”
长宁噗嗤笑了,“你该加上一句,我那个父亲贪花好色,也不配是君子。”
夏露进来正听见这么一句,大感无奈,劝道:“小姐!”
“夏露老学究来了。”长宁笑道。
“再怎么说,小姐也不该说侯爷那样的话。让人听见,可怎么看小姐呢?”夏露说道。
冬雪见长宁丝毫不以为意,便问道:“小姐,那小白姨娘这么行事,可是打了夫人的脸。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长宁抱住一只装了玉簪花瓣的夹纱枕头,歪着头,“左不过,就是再揭她一层脸皮罢了。她自己不要,怪得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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