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父亲说还有救,张毅不禁心头一喜,但是当得知草药难寻的时候,不由得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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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还是不肯轻易放弃,立时追问道:“父亲,我想看看您的伤。正像您所说,还有很多大事在等着我们呢,如果真能医好旧患,那对于我们的大事,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张天禹见张毅如此坚持,心软道:“好吧,看看就看看吧。不过,我有言在先,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因为这个伤患的样子,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的。”
张毅自幼也曾听过神农尝百草的传说,身为医师,一切以患者的生命安危为重,将自己的荣辱生死安危置之度外。张毅既然对医道感兴趣,当然也从小就培养了自己不畏艰险、不畏困难的医道精神,更何况这位病人还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无论怎样,都没有嫌弃的理由。
张毅坚定地说道:“父亲,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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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禹顿了一下,于是什么都没说,慢慢卷起了自己的裤子。
天霜城的天气即使不算温暖,也绝没到寒冷的地步。但是张毅看到父亲却在不停地卷着裤子。
数到现在,已经卷了五条了,裤子是极为贴身的,所以在外面看上去,也不显得有任何的臃肿。
待得张天禹卷到第六条,也是最后一条的时候,一只紫黑色的腿显露在张毅的面前。
就算是没有学过医道的人,也能看出来张天禹是重毒了,毒性已然蔓延到整条腿了,之所以到现在张天禹还能走路,是由于他深湛的修为,帮助他镇住毒性,要不然,他现在早已是没有腿的残疾之人了。
张毅细心看着腿上的伤处,显然是被暗器所伤,而且在伤口处频频散出恶臭的让人闻之欲呕的毒气。伤口没有要愈合的迹象,显然其中暗器并没有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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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已经进入五脏六腑了,现在就算是砍腿,也不可能有治了。而且他这个毒性很怪,除了侵蚀着人的身体,也在一点点破坏着我的大脑意识。有时候严重了,还会出现幻觉。”张天禹一五一十地诉说病情。
听着父亲的解说,张毅的心都快碎了。自己和父亲生活了十四个年头,居然不知道父亲每天都在忍受着病痛的折磨,为了隐瞒自己的病情,父亲竟然不怕闷热,在这么暖和的天气,穿六条裤子,以遮住毒气的味道。张毅不禁在心中暗暗地自责道:“我真的很不孝!”
张毅知道自责再深,也是于事无补,现在的办法,就是要替父亲解毒,让他重新恢复生机。
张天禹看到张毅表情痛苦,洒脱地劝解道:“你不用太担心,以我的修为,还能撑上个几年。到时你也长大了,也找准了自己的路,到时我就可以功成身退,去找你妈妈了。”
张毅听完张天禹的安慰之言,良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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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知道此时无论说什么,都不能让他表达出自己的内心情感。天下间的父母就是如此,无论自己面临什么样的压力或是痛苦,都不会将这份压力转嫁到孩子身上,相反的,还要替孩子操心,操心孩子的前程与未来。
张毅又看了一遍父亲的伤处,觉得自己就算是再学十年医道,也绝不可能解决伤患,只得退而求其次地问道:“父亲,你刚才说只差以种草药,就能解毒。究竟是什么草药?”
“怎么?你要去弄?不用费力了,那种草药属于天材地宝的存在,根本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连薛医师也曾说过,遇到那种草药的几率几乎为零。”张天禹摆摆手说道。
“不,无论怎样,我都要为您弄到。我已经没有母亲,却绝不能再失去您了。”张毅带着哭腔地喊道。
“毅儿,唉,好吧。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怕你为了这个传说中的东西伤神,耽误了武道的修炼。(
苏麻喇姑全本)既然你执意要问,那就告诉你吧,能救我的草药,叫做三星寒夜草。具体的样子,我不清楚,你可以去请教薛医师。薛医师说过,只要我服用了用三星寒夜草煮的水,就可以祛除我身上的毒性。由于我毒性已深,所以至少要用五株。”张天禹终于说出了那个草药的名字。
一株三星寒夜草就是难求的珍品,更何况是五株,而且现在张毅连这草长什么样子,长在哪里都还不知道。这确实是一件极难完成的事情。
然而,张毅为了父亲,斩钉截铁地说道:“父亲,你放心。无论怎样,我都会为您找到的。而且我保证绝不会耽误修行的。”
张天禹知道张毅的性格,认准的事情就算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他也没再阻拦。于是,他快速地将裤子放下,慢慢站起来,说道:“我单独将你留下,除了要和你说你母亲以及我谋划的事之外,还要传授你武技。”
张毅之前也确实听见了父亲说要指点自己一二的,于是将刚才的情绪渐渐收敛了起来,平静地看着张天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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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禹继续说道:“《龙象功》是家族的高阶武技,它除了威力强大之外,还承载我们整个家族的希望。”
“承载着家族的希望?”此时张毅想起了自己在身体极度虚弱时,曾经听过陈冲说过,“张家离腾飞的日子不远了”。
现在自己父亲又这么说,看来这项武技确实比自己想象的要大有名堂的多。
张天禹继续说道:“《龙象功》是张家先祖偶然所得,先祖就是凭借书上记载的武技,称雄一方,建立了我们张家的地位。对于这本武技,先祖曾经预言,当有张家人学成里面武技的时候,就是我们张家腾飞的时候。这个预言,在张家乃至整片大陆,都有所流传。预言一经传开,引来无数修炼者的觊觎,纷纷以各种方式讨要我族这套典籍,但都被先祖一一击败斩杀,从而奠定了我张家的地位,令宵小之辈不敢再妄图滋扰。张家在先祖的庇佑下,平静地度过了许多年,这件事也渐渐地被人淡忘,只不过在一些野史中偶有提及。”
“这么多年过去,难道就没有人练成过里面的武技吗?”张毅问道。
“没有,一个人都没有。《龙象功》博大精深,艰难无比,大部分侥幸拿到的人,也只是练会了一些皮毛,就像为父一般,只懂得招式,对于心法上的运用,却知之不多。《龙象功》的招式虽然精妙绝伦,但是与其真正的威力相比,却差得极远。如果将其中的心法全部学会,即便是遇到武圣般的强者,也可丝毫不惧。为父我,在第一次挑选武技的时候,就选择了《龙象功》,但是练了几年都没有成效,而后又再次重新选择其他的武技,所以现在的《龙象功》,我只懂得招式。至于心法一途,随着我多年来的领悟,发觉与那套《疯魔练体法》有想通之处,里面的关键还是需要你自己去参悟。”张天禹说道。
听完父亲的话,张毅心中一怔,父亲对于自己身上的毒都能隐忍了这么多年不说。想来他一定是一个极有毅力之人。但是如此有毅力之人,在面对《龙象功》之时,都会放弃,可见其中的艰难程度。
这时张毅也就不再对那次毫无收获的修炼耿耿于怀了。
张天禹继续说道:“我和你说这么多,并没有要你放弃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知道其中的艰难程度,让你在思想上做好准备。武技也是有意识的,你选择它的同时,它也在选择你,对于武技决不能轻言放弃,明白吗?”
“是,父亲。无论多苦,我都会努力修炼下去。”张毅再次认真地说道。
张天禹对张毅很有信心,于是没有再多说其他,而是开始为张毅讲解起招式来。
“《龙象功》招式繁复,今天我先从最简单的巨象拳教起。你认真看清我的动作,我先连贯地打一遍,然后再拆解给你看。”张天禹说道。
说罢,张天禹向后震了震身体,将腰挺地再直一点,随即扎起了马步,虎虎生风地打了起来。
张天禹虽然是毒性入体之人,但他在给张毅演示的时候,却丝毫没有半分懈怠,每一个招式都准确到位,有板有眼,力道刚好。
很快,一套巨象拳被张天禹清楚地演示了出来。
在看完张天禹打完之后,张毅不由得暗赞道:“好拳法,简单粗暴,直截了当,绝没有丝毫的花架子,全部都是一招之下,取人性命的。这种拳法,若是放在沙场上,即便是面对千军万马,也可从容应对。”
“我刚才我打得太快了,现在一招一招拆分着打给你看。”于是张天禹又放慢了动作,详细地为张毅讲解起来,并且告诉他出拳的时候,要注意的一些关键的地方。
巨象拳以刚猛勇武见长,所以修炼之时必然会消耗修炼者的体能与阳刚之气,这时候就必须以补药或是专业的推拿手法给以补充,这样才不致于消耗过多,虚脱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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