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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魂 第二十二章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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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杨弈辰笑道。(贵族学院的冷酷公主

    田婉儿道:“我就是生气,以后再也不想看见齐离羽这人了。哼。”

    杨弈辰望了望周围,道:“还有什么事吗?”

    “唉,我现在又回不去。”田婉儿叹了一声道,“就只好跟着你走了。”

    “……我现在准备回门派去。”杨弈辰道。

    “那就跟着你回呗。我也没什么好去处。”

    杨弈辰想了一想,笑道:“算了,回门派也没什么可以做的,就在这大街上溜达吧。”

    田婉儿问道:“你不担心明天的比试吗?”

    “明天的比试……令人好烦的话题啊。”杨弈辰道,“真想不到这些比试又有什么用,受苦受累……也不知道争那个第一有什么意思。”

    “听说选拔出来的人,都是道界精英中的精英啊。”田婉儿道。

    “那又如何?”

    “修道,你猜猜最终为了什么?”

    “……为了长寿百年?”

    田婉儿摇了摇头。

    “……为了斩妖除魔,保卫人间?”

    田婉儿摇了摇头。

    “……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了。”

    田婉儿忽的坚定道:“每一个修道者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羽化成仙!”

    ……杨弈辰想了一会儿,问道:“那羽化成仙后呢?”

    “这谁知道?我们又不是仙人,又怎么能知道天意如何呢?”田婉儿道。

    “总觉得,羽化仙人,又何尝不是一种人间生活。只不过这种人间生活什么都不必考虑,甚至虚度时间都可以的生命,你觉得有意义吗?羽化成仙后又干什么,我想可能就是在天上什么也不做吧?修道肯定不仅仅是为了这一项。”

    “但是,几乎全部人的愿望都是这个啊?”田婉儿道,“你知道么,如今修道界,几乎还未听的一人羽化成仙呢!虽然有天书在,羽化成仙秘籍也在,但就是无人修得。(网王之永远的樱花)多少人希望去体验天庭的生活啊。自己不仅可以成为梦想中的仙人,道行与功力更是天下人所不能匹敌的。因为那是仙……仙和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你,你想要成仙么?”杨弈辰忽然问道。

    “不想。”令杨弈辰想不到的是,田婉儿竟然如此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你修道为了什么?”

    “不知道……不过怎么说,我也不会只为了羽化仙人而去修道。”田婉儿道。

    “嗯,我也是。”杨弈辰道。

    “明天的比试,听首座说,这可能是在一片沙漠之中进行,你可要做好准备了。”田婉儿说道。

    “什么?沙漠?这比试还换地方啊?”杨弈辰问道。

    “……废话!”

    “呃,让我想想,我应该带什么东西……”

    田婉儿见杨弈辰一个一个想,慢得要命,不由得急急说道:“哎呀,这你都不知道!肯定要带水了,而且要多带。然后衣服要穿少一点,然后一把武器,就行了!”

    “……好像,我还没有武器,也不会用……”杨弈辰小声说道。

    “你师兄没教你么?”

    “没有啊……他说我道行太低,还不足以御用武器……”

    田婉儿彻底崩溃,她叹了声,紧接着道:“这样吧,我明天给你要来一把……你这人真是的,做什么事都没有准备,怪不得你修道四年了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道行没什么长进,但估计和这点没有关系吧……或许,我根本就不适合修道,唉。”杨弈辰也叹道。

    随着这声叹息,一阵清风将这声叹息吹拂到了某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离道界,远离这天下灵气聚集之地——灵山,而是在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

    随着这阵风的飘动,早已经隔在千里之外的一城,赫然现在了眼前。

    “魔戚!”

    令人胆寒的二字!

    荡气回肠的二字!

    附带的并不是那纯洁的灵气,而是一股黑暗的力量,在这字眼里涌动着,涌动着,涌动着。(苗疆道事)而城中,更显得并非是一座人所待着的城,里面的黑暗力量,阻挡着阳光的射进,以至于终年在黑暗的笼罩之下,渐渐地更无了生机。距此城方圆数十里,了无人烟,寸草不生——城中居住的,均是魔界妖魔,人物,早已经是将周围“清理”的干干净净。原本此城名为“寻南”,本是风水极好,土地肥沃的富饶之地,如今却变得残破不堪,被魔教妖人整的是七歪八扭。道界原本是想要夺回此城,顺带连“古城”一并收复,想不到的却是中了埋伏。这便是那天下皆知的“古魔封都”之战。只可惜那一战,以道界的失败告终,而且是惨败。不知那一战中,损失了多少道界精英与天资聪颖者。若不是那一战,如今的道界定是更加昌盛,也不至于如今联盟的几乎要四分五裂。

    “魔戚”城中,乌烟弥漫,房屋更是一个一个地破旧,地面上空无一人,极为寂静。就算一阵微风的声音,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已经完全没有了一座城的样子。当年魔界入侵,将此城中的人尽数杀光,有的竟还拿去作为练功补品。魔教的恶行在这城中只是持续了半天,早已经是血腥之气漫天,城中人皆尽死亡。

    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惨绝人寰的毁灭!

    到如今的魔戚城中,甚至还有一些残迹保留着当年那些妖人的恶行。

    这些痕迹,将一直守护着此城,直到惩处这些恶人!那些痕迹便是这些被残杀的民众的灵魂!他们需要报仇!

    魔戚城虽然地上极为安静,地下却是非常热闹。

    原来,众魔为了躲避道界的追击,竟然将生活之处移到了地下,在地下建立了一个近乎完美的洞穴,该洞穴既贯穿此城任何一处,而最深处更是通向那最为神秘的地方。那地方几乎是没人去过,而要去那里,中途上也是一路艰险不断。听闻此洞之中,甚至还藏有各种魔兽妖兽在之中,悄悄地不知躲在何处。

    这里,是魔教四大派之一——墓影殿的一个小分点。

    就是按照如此规模,那不过是一个大派的又一个小地方聚集地。魔界各教人数众多,虽分为四派,但依旧无法聚集那么多的人(魔)在一起,各门派之间曾经有一段时间疾恶如仇,互不相让,因此各教也都分裂开来,不过总体上依旧归属于各自的门派。到如今,魔界的形式才渐渐地不那么剑拔弩张,但依旧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而就是这一个洞穴,却堪比道界的一整个门派。

    魔教分为四大门派——暮影殿、血陵派、神毒堂和含啸派。其中以血陵派实力最为强大,乃魔教第一大门派,墓影殿则位居第二。

    虽按照人数及各种优势来是这么说,但真正是属于魔的,却当属墓影殿。唯墓影殿下弟子最为奇特,甚至有各种野兽成精,墓影殿也一一收下。其余门派几乎就与道界之人相差无几,或许可以说是专门与此道界抗衡的另一个道界。(斗破苍穹之穿越轮回)而墓影殿,才是真正的一个魔教门派。

    忽的,一人竟然穿过重重的魔戚城的烟雾,来到了城中。

    而那烟雾,似乎极为害怕那人般,争相向旁退避。那人毫无障碍地“闯”了进来,魔戚城中,却似只有他一人般。

    那人悬浮在空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紧接着猛然冲往了地下。

    一阵尘土飞扬。

    “站住!何等人来?”一声大喝突然传来。

    这原本是在大地之中,竟然有此大声传来,若是普通人等,定会被吓个半死。

    那人猛地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只是轻轻地在前面一虚晃,那声音登时就咽了下去,再也发不出来。那人继续向这洞里更深处冲去,一会儿,竟然来到一块空旷之地。这才便是此洞穴的真正面貌。

    却看里面,一个通道直直地通向前面。

    那人竟无多疑,缓缓地径直向前走去。

    待穿过这个通道,眼前才豁然开朗起来。

    这哪里是个洞穴?这完全是个地下宫殿!

    却看前面,周围土墙石壁早已经被珍宝给掩盖了起来,里面俨然要比道界所用之器具更要珍贵。一个又一个火把,燃亮了这里。左右两侧,分列着一个又一个的房间,直到最前端。回头一望,却看其顶部一书“寝阁”,却不知魔教也有通晓书字之人,写出其字竟也比平常人也差不了多少,还挺富有诗意。

    那人看也没看一眼,只是缓缓地向前走去。

    一路上的珠宝令人惊心动魄,而那人只是略略扫过一眼,司空见惯般直直走去。

    那人身着黑色上衣,披着黑色斗篷,脸部被黑色面纱遮住。而且还带个黑色帽子。似乎他完全就是为黑色而生。

    走到最前方,有一个岔口,那人毫不犹豫地向右走去。

    脚下砖地,不知何时又变成了土地。

    这一个通道似乎很长很长,而眼前,只有那一小丝的亮光可以看得清东西。

    不知走了多久,待走到那里,却是一个小房间,一个光头老者端正地坐在里面,安详地看着面前这位来者。

    那老者急忙起身,恭敬道:“欢迎魔灵来访。(独宠萌妃)”

    被他称作“魔灵”的人,进来一言不发,望了一望四周。

    “却不知魔灵到这里有何贵干?”

    “魔灵”什么也不说,只是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一下重重地拍在了那桌子上。

    老者一惊。

    “魔灵”淡淡道:“老规矩。”

    老者急忙点点头。

    “魔灵”忽然转身离开。

    老者目送着他离开这间房子。似乎老者对这“魔灵”极为敬畏一般。

    “洞修的不错。”“魔灵”在离开屋子的最后一刻,猛然说了这一句话,令老者心中一惊,冷汗淋漓。

    待“魔灵”走后,老者才敢缓缓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打开那信封:

    此墓影殿分点守者长:

    谨听吕之及舍旭号令,将此洞改造。详细日期见吕之、舍旭相告。近日即到,不得有延误,不得损本门派颜面。

    此信如此简短,老者却是看的心惊肉跳。

    “吕之、舍旭?就是那两个年轻人?”老者以前似乎见过这两个年轻人,在脑海里渐渐想要回忆起那两人来,“看来这两人很有能耐啊,连‘魔王’都对他们如此重视,那可不能亏待他们了。”

    老者又看了一遍信,紧接着手中不知怎么,突然生出一道黑火来,那信猛然就被那黑火给吞噬掉了。

    老者甩了一甩手上的灰烬,自言自语道:“我正要看看这俩人是要干什么,竟要借用这个洞穴?”

    老者忽的起身,猛然一个影子便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这里又是洞穴的另一地方。

    而这里,却要热闹了许许多多,在这个宽阔之地,众多人皆在里面或谈笑,或对练,凡各种怪异之人皆在于此,会令人不知怎的就看花了眼。这里人数竟然不下百人,倒有一个道界的弱小门派人数差不多了。

    那老者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登时满室寂静。这空旷之地上所有人几乎都停止了言语,静静地看着那老者。那老者顶着一个光头,在这里则更为显眼。

    “咳咳……”

    所有人急忙都跑近来,仔细听老者在那里讲话。(贵族学院的冷酷公主

    “众弟子!如今门派有密令而下,这些天停止一切的活动,众人皆去外面,去寻找一些砖瓦墙泥回来。”

    “呃?”所有人几乎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光头老者。

    “还有什么疑问?实在找不到了就拆一些屋子。记住,不要声张,这是秘密活动,所有声张者皆斩!”那老者厉声道,“最近回来两位魔界精英前来执行这次行动,众人切记不要失了本门尊严!”

    下面又有数人问道:“是哪两位魔界精英?”

    “一位是舍旭,另一位是潜伏在道界的吕之。”那老者道。

    “……”众人又在下面议论纷纷起来。似乎都是在讨论这两人。这两人虽说在各位有见识的人上是极为熟悉,而对于这些终日深藏在地穴之中修炼的人,自然是对这两人全然无知了,更不清楚什么时候又突来两个魔界精英。

    “咳咳——”那老者又重咳了一声,下面重归寂静。

    “再不听令着,休怪我无情!现在,都去准备!一个时辰后出发,记得,白天不可张扬,夜晚出来,不得暴漏行踪。最近道界在举行道会,只要小心一点便不会被发现。每天半夜子时回来,记住没有?”

    “记住了!”下面人异口同声道

    “现在抓紧行动!”

    所有人急忙各自朝各自房间奔去,一涌而出,老者站在这空旷之地之中。不过一会儿,这里便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那老者忽的,看了一看四周,竟然想起来以前。

    这个老者以前又是怎样的呢?也依旧是在这洞中。他原本是寻南人,可惜如今被改为魔戚。在那场血腥的屠杀中,他却以最为低贱的身份,恳求一魔让他入了魔教。当时是九死一生,后来他在无意中寻得减寿秘法,便用自己70年的寿命,瞬间提高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道行。而他,却为那次行动付出了他最为痛心的代价,是每隔一年都要承受一天那难以想象的剧痛。由于此秘法很少人知,且又因为其诅咒之法实在太过厉害,因此连魔界几乎都没什么人修炼。但这个老者,却愿意承担这痛苦,为了自己活下去,什么痛苦相信自己也能承担。“魔王”当时较为赏识他,便叫他在魔戚城地下带领人手建成这个洞穴。那老者其实当时只有二十数岁,却被无辜卷入这无尽的深渊之中。那一年一次的痛苦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在过程中极有可能令自己痛死。而他已经经过五次了,都挺过来了,五次的鬼门关,他都走过了一回。这老者,的确是不得不令人敬佩。

    “唉……”老者看着周围都是自己一手打造,如今却是要修改,原本是不愿意,但转念一想,还是咬牙承受了。

    老者曾经想过要以自己之力,率领众人反叛魔教,为自己及亲人报仇。然而,当他有了见识以后,才发现自己真的是不自量力。却看众王众灵,一个一个的法术与功力皆是诡异且令人难以匹敌,就连是道界首座什么的估计也要退让三分。那老者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但他的心里却是依旧有那复仇之心,他不能放下此心,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原则。如果自己连这个原则,连这个信念都已经抛弃,那他已经不算作一个能活在这世上的人了。尽管说,他以最为屈辱的方式来到了魔教,但他依旧是一个人。一个人的尊严,可以一时被屈辱,但不会永远的一直如此屈服下去。

    那老者,似乎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他已经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若是按正常年龄来算,他现在不过是三十出头的正气方刚的男人而已,当他现在的行为却早已经与他的年龄相近了——沉默寡言、说话有一种老人的味道。这并非也是那秘法中的附带效果,那是老者自己的心,真正的老了。

    经历那么多的事,那一次的屈辱,依旧永远怀记在心。

    没有人知道这老者的身世,就算知道的也都是缄口不言。毕竟如此一个悲惨的人的身世,既然已经过去,那就让他过去吧。不要让这个伤口重新地裂开,就算是在魔界,一些人还是懂的一些道理的。而那些惨绝人寰的惨祸,多半却是魔界少数性情狂暴的人所干下的罪祸,大多数人依旧还是没有这么残忍。

    那老者凝望着周围,似看不够般。

    这又是一种怎样的思念?生与死之间的徘徊,令人不知所措。

    老者不愿再去想以前了。

    那老者缓缓地,走出了这空旷之地。

    寂静的空气中,只弥漫着他沉重的脚步声,与悲伤的气息夹杂在一起,令这整个空旷之地的气息都变地沉闷起来,压抑地令人喘不过气来。这是一种莫名的伤感,神秘的结合,不知不觉间,黑色,笼罩。

    阴森的地方。

    不知为何,老者心中无助的长叹,此时却变成了眼角的一点泪水,悄然地落下。

    就算是老了,那泪却不会老的。它蕴藏的是同一样的情感,同一样的思念,永不会改变。因为,这是真正的泪水。

    为人生而落下的泪水。

    这其中夹杂的又是多少的酸辛,多少的苦痛?

    为什么有的人生过的如此幸福,而有的人却要饱受痛苦?

    这是命运所决定的么?这注定是弱肉强食的命运么?

    老者悄悄抹了抹眼角的泪,加快了脚步。他想要离开这个勾起他回忆的地方,那么惨痛的回忆,他不愿意再去想起。他算了一算自己的寿命,早已经感到自己离那黄泉路的开端已经不远了——自己即将走到生命尽头。

    他也不知道是该如何过下去。就是为魔教如此卖力一生?这根本令他无颜在黄泉之下见自己的亲朋好友。现在开始聚众攻打魔教?这恐怕却是以卵击石,无辜的而残酷的死去,这也是他不想要的。老者犹豫地想了一会儿,终究是拿不定主意,心情顿时变得略有点儿烦躁,脚步也变得不规律起来,朝洞穴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魔灵”在空中,不知用什么秘法,架起一阵的黑雾,在空中用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空中飞行。

    所过之处,一片荒凉。看着令人胆颤心惊。

    魔灵是以灵山相反的方向行去,于是越往深处,穷山恶水越是纷至沓来,环境越是恶劣。而地面上,更是了无人烟,就连山上野兽也都几乎死尽,只有少部分幸存下来的几只兔子在林间奔窜。

    一片血腥,可以看出,这里曾经被狠狠地屠杀过,以至于不知多少年前的事,痕迹依旧显然地现出,血腥之味更是凝重。

    魔灵即使是在极高处上空,闻到这血腥味,也是微微皱了一眉。

    “啊——”突然,是一声撕心裂肺惨叫,魔灵不由得视线转到了一座山腰处,却见一个樵夫,而他的斧头却早已不知道扔在了何处。只看见他一脸惊愕神情,连滚带爬地向上爬去。而在他身后追着的,竟是一些会跑动的树?

    魔灵细细看了一看,不过是普通的树精罢了。这些刚刚修炼成精的树精,常常被用来当作训练刚入魔修炼的新手的最佳用材。而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无疑是一场痛苦的死亡,由于这些普通人根本是手无缚鸡之力,这些树精又是粗壮无比。因此一般普通人也就只有逃跑的份了。

    魔灵心中忽的一沉,泛起一阵莫名的心悸。他又是微微皱了眉,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那樵夫慌忙地向山上跑去,然而却不过一会儿,他已被四面八方的树精所包围在了一起。

    “不,不要过来——”

    那樵夫大叫道,蜷成一团,极度害怕那树精登时冲过来。然而待他得得瑟瑟好一会儿,却猛地发现,那些树精并未靠拢来。

    那樵夫缓缓地担心地四处一望,却忽然发现一人,懔然立在他的面前。而周围的树精,几乎是在瞬间化成了虚无……

    樵夫一见,却是对那人感激不尽,定是那人赶走了树精,急忙拜服于地上,道:“神仙啊,神仙,谢谢你……”

    还未等他说完,魔灵却先开口说道:“不必。我不是神仙。你赶紧走吧。”

    言毕,化作一阵黑风而去。

    “黑色的风……不应该是清风么?”樵夫还在那里疑惑着,但他转念又一想,管他清风黑风,都是救了自己的恩人啊!

    魔灵继续御着黑风在空中飞行。而他的脸上,却是浮起了一阵异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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