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渐渐封锁了视线。(
爆笑宠妃:爷我等你休妻)
所有的声音和面容一点点变模糊。
她感觉好像有清凉的雨水滴在她的背上,凉酥酥十分舒服。
她睁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枕头,然后是自己的小床。忽然发现自己趴在床上,整个后背暴露在空气里,有侍女给她涂药水。
“小郡主,你醒了?”侍女欢欣地问道,随后冲着身后大声喊:“小郡主终于醒啦!”
梨嫣弱弱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小郡主不记得了么?两日前你被夫人误认为盗玉圭的贼人,被鞭打了二十多藤昏过去了。(
我的校花老婆)你昏迷了两天两夜才醒来呢!”
“是啊……我记得当时不知怎么就成了盗宝的贼,夫人很生气,让家奴打我……后来,紫鸢姐姐来了,我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听到这里,侍女的眼圈红了:“小郡主不知长郡主多么可怜……”
梨嫣心头一惊:“她怎么了?”
“那天你被鞭打,长郡主替你求情说玉圭是她拿走的。(
夺天香帅)夫人很生气,二夫人也在一边冷嘲热讽,说些什么‘姐姐不是说就算自己的骨肉也要严惩么’之类的话。夫人下不来台,大小姐骨头又硬,就那么一人一句,夫人气得把大小姐绑了,让家奴把那六十藤没打完的全打在大小姐身上了。打了三十多藤,现在还趴在床上呢。”
梨嫣听了这前因后果,头脑一热,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我与你不过淡水之交,又喜欢上同一个男人,你何苦替我捱这无头冤屈,到头来反吃了一顿鞭打!
“帮我穿上衣服,我要去紫雀阁看看她。”
“小姐身体极虚,还是不要四处走动为好。(
重生之幸福一生)”
“不好,说什么我也要看一看。”
看见紫鸢的第一眼,梨嫣只是感觉惨不忍睹。她的肩头和后背肿得老高,不肯愈合的伤口狰狞地遍布她的后背,广贞夫人亲自煎药去了,留下一屋子婢女围在她床边。梨嫣看见她趴在床上,汗水涔涔,眉头紧蹙,每当婢女将药水滴在她身上,她就止不住一抖。
梨嫣轻轻唤她:“姐姐。”
她听到,睁开了眼睛。(
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低声对下人说:“你们都下去吧。”
梨嫣接过药水,亲自给她擦伤。
“你的身子还没好,出来乱跑什么。”她闭着眼睛说,一如既往的冷漠。可这句看似不近人情的话,在梨嫣听来却美如天籁。她轻轻地握住紫鸢的手,这两只手流淌着相同的血液,没有任何距离,没有任何阻隔。
“自从上次和那个少年一别,再也没有人这样关心我的死活。”梨嫣哑着嗓子说。
紫鸢微微一笑,其实她的容貌较梨嫣还是逊色三分,但比梨嫣多了一分成熟,一分优雅,一分大气。(
真婚假妻,上司老公很霸道)
“我只是不忍心,看你太坚强。”
梨嫣的心微颤,被久久压制的眼泪再一次涌上来。尽管十二分不愿提起,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对紫鸢说:
“你马上要……出嫁,这么一来,又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了。”
紫鸢的回答却有如平地惊雷:
“我知道你喜欢他。”
梨嫣立时没了言语,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那什么。”
“没关系,我不介意。”紫鸢的回答倒很坦然,“从你可以为了救他一命弄得伤痕累累我就可以看出来,你对他有意,其实他对你也有好感。不过梨嫣,我说一句你可能不爱听:你们俩不合适。”
心里的纠结被紫鸢一眼看穿,梨嫣紧张过后,反倒释然了。他们之间的不合适已经非常明显。不过梨嫣心里越来越疑惑:伯邑考并不像是红孩子——哪有那么活泼大胆的熊孩子长大后劣成这个样子。反而在她的记忆里有一个人,与这长大后的伯邑考暗暗吻合。
离了紫雀阁,梨嫣看到恢弘的虹銮大殿里,受礼的准备即将告成。一应祭、礼、酒器包括鼎、鬲、簋、觚、尊、瓿、盉等俱全。九盏饕餮独柱爵分列排开,梨嫣知道那是备给首相、亚相、三公和四镇王侯的酒器。那介曾给梨嫣和紫鸢带来麻烦的夔凤纹玉圭被放在祭台的正中间,直到受礼开始之前都有专人看管。在祖先的灵位前,还有一具雕刻有四只卷角羊的尊,通体饰以细密云雷地纹、夔龙颈纹、蕉叶纹与带状饕餮纹。梨嫣只听说它是祭礼中最顶级的礼器,昨日才从朝歌运来,唤作“四羊青铜方尊”。
梨嫣静静地看着殿外那个新挖的大坑,过不多日那里就要埋葬不知多少人的尸首。而对于这一切她都无能为力,她只能暗暗地祈祷:上天若有好生之德,请赐示那些该死的巫师,让这些可怜的人牲死得哪怕少一点,再少一点。
一场秋雨一场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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