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中秋,她的二师兄有事离庄至今未归。(
总裁贪欢,轻一点)今天白天她去藏书阁待了很久,后来在大师兄那里练了字,又被荀师叔叫过去陪他吃饭,倒还不觉得难熬,但到了晚上就只剩她一人独自坐在院子里发呆。
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她苦笑:这玩意儿哪里都长一个样,真没新意。
此刻她的父母在看吗?
他们会知道她过得很好不用担心吗?
还有他……会不会也在看月亮,在想什么呢?
来到这里,若不是有那么几个关心她的人,他、她的大师兄、她的师叔……对了,还有前些天来看过她的敬之,她真不知道她一个人要在这里怎么生活下去。
是他们在保护着她呢。
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越想越落寞,终于有些受不了,甩甩头站了起来。
拿着一旁的灯笼,果断走出“安流居”去散心。
一出院子她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虽然今晚月亮挺亮的,但一到晚上她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与此同时“淇奥居”内
“还行吗?”
一个红衣男子就着昏暗的光线,拿着银针一刻不停地往赤果着上身的男子身上扎去。
男子极力忍耐着心口上撕裂般的剧痛艰难地摇摇头,双手紧紧贴在床榻上,床单被他骨节泛白的手抓出了明显的褶皱。他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让他整个人显得凄艳异常,棉被早已被嫣红的血染得触目惊心。
饶是如此,便是到了痛极的时候,他也只是闷哼一声,常人若无他这般强大的心性,怕是早就被活活折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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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药味,若是此刻有人闯了进来,一定会被屋内这样诡异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
红衣男子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一手拿过一旁的热毛巾为他擦汗,另一只手动作熟练地施着针,虽然没有说话,但心里却一刻不停地咒骂着让师弟这样痛苦的人。
就在这时,师弟有了异样。只听他艰难地说道:
“有人来了。”
红衣男子没有内力,什么也听不到,但既然师弟说来人了,那肯定八九不离十。
突然想起,师弟这次提早发病,自己来得匆忙,想到师弟谎称离开了,这里不会再有人来他就一时大意没锁门。
“如何是好?”
红衣男子看着自家师弟不确定地问道。
男子忍着剧烈的疼痛,断断续续地说道:
“灯,灭……灭掉。”
红衣男子得了话三两步走过去将灯灭掉,下一刻院外的门已经完全被人推开,而那人也走了进来。
“谁在里面?我刚才看到你灭灯了。”
来人明显语气不善。
男子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瞳孔微缩,竟然半晌没有言语。红衣男子看着他没有反应急了,忙推了推他。
“下针。”
男子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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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见红衣男子没有动作,男子又强调了一次:
“下针。”
红衣男子是知道他的意思的,若当真下了针师弟就会恢复片刻的精神应付来人,只是那一针下去便会延长接下来痛苦的时间。
师弟受那样的痛苦……他……于心不忍。
但是看着自家师弟眸中那不容反驳的神色,他终是叹了口气,下了针。
在来人快靠近卧室时,男子终于恢复了些精神,艰难地运了点内力,说道:
“子房,是我,赶了一天的路有些乏了,偏巧睡下。”
她散步散着散着不知怎么就来到了“淇奥居”,结果不仅看到院子没锁门,而且还有微弱的亮光,她想他二师兄说要中秋以后才会回来,以为是有小偷。
加上在她打算推门时凑巧灯就灭了,让她更加怀疑,于是才走进来确认。
没想到是她的二师兄回来了。意识到自己打扰到了人家的休息,她抱歉地说道:
“抱歉,良不知道师兄会提早回来,以为有小偷……良……良这就走。”
颜路抿了抿泛白的唇说道:
“无妨,子房回去早些休息罢。”
太丢人了!谁会没事来“小圣贤庄”偷东西啊,适才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打扰到了二师兄的休息。于是她慌慌忙忙地带了院门,小跑着回了“安流居”。
人走后,颜路舒了一口气,红衣男子重新燃了蜡烛,转过身去看着自家师弟说道:
“师弟,适才你的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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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颜路的呼吸一窒,看着红衣男子半晌没说话,当他心口上的疼痛再次如狂潮般袭来时,屋内的气氛又诡异了起来。
红衣男子施完所有的针,默默地坐在一旁守着他。
终于,快到天亮时,颜路的情况渐渐稳定了下来,因为体力耗尽,心口上的剧痛稍稍缓解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红衣男子将师弟背到隔壁的空房安顿好后,又麻利地将屋内的狼藉处理掉,该抹掉的抹掉,该烧的烧掉,该换的换掉。
做完一切后天已经大亮了,将师弟放回清理好的卧室以后,他自己也精疲力竭地在师弟身旁睡了过去。
一天后
今日开始照常上课,她正在学琴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的男声吓了他一跳。
“没想到有些人真大方,竟然将我辛辛苦苦做的琴送给了别人。”
那语调要多酸有多酸,她忍不住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身后。
只见一个红衣洒然的男子向竹林里缓缓走来,他背着一柄装饰华丽的宽剑,丹凤眼、斜飞入鬓的眉,英鼻薄唇,身材高大结实,像极了武侠小说里那种英俊又带点邪气的厉害人物。
她看着那人发呆了太久,都没有注意到人已经来到她的身边。来人毫不客气地抬手就往她额头上招呼。
“还发呆。”
头被人敲了一下,她吃痛向后缩了缩,愤愤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团红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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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人解了背上那柄华丽丽的剑,随手扔在一旁,在她对面没形象地坐下,饶有兴味地打量起她来。
“啧啧,白瞎了这张英气的脸。”
打从这家伙出现她就没能说上一句话,而她那白捡的二师兄事不关己地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书,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终于她忍无可忍地问道:
“什么意思?”
红衣男子摇摇头,一脸失望地说道:
“风一吹就倒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无语了,现在这个身体这么柔弱能怪她吗?那是以前的张良不好好爱惜,弄得她调养了大半年也只能成现在这模样。
不过……英气?不喜欢柔弱?
啧啧,这男人口味独特啊。
“对了,你和我二师兄是朋友吗?”
红衣男子一脸得意地摇摇头,凑到她耳边说道:
“是兄弟。”
看着他那得意地样子,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你和他长得不像,一点都不像。”
听了她的话,红衣男子也不急着辩驳,施施然站起来,一面走一面说:
“他姬姓颜氏,我也姬姓颜氏,怎么就不是兄弟了?”
走到颜路身边后,一手轻浮地搭在他的肩上,一手向他脸上摸去。(
爆笑宠妃:爷我等你休妻)顿时红衣张扬,白衣素淡,凑在一起倒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
都是美男子啊,可以凑一对了。
只听红衣男子凑过去调笑着问:
“弟弟你说是也不是?”
颜路不动声色地拂开那只搭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手,揶揄道:
“难得你竟还记得自家姓氏。”
“这玩意儿记不住也太对不起老爹了吧?”
什么?她被眼前这一幕弄懵了。这两人真是兄弟?性格、长相那里像了?可是她二师兄没否认啊。
红衣男子自讨没趣,又坐回了她的身边,笑道:
“这回你信了吧?”
这时她想起还不知道人家名字呢,总不能见着就叫“喂”吧?
“对了,你叫什么?”
红衣男子摆摆手,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那玩意儿,谁记得住,早忘了,随你怎么叫。”
怎么会有人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她忍不住问她二师兄:
“师兄,这人叫什么?”
颜路看着手中的竹卷,头也不抬,淡淡地说道:
“他自家都记不住,我哪里知道。”
难怪刚才她那白捡的二师兄会说“难得你竟还记得自家姓氏”。
谁能告诉她这个人是个什么生物?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你知道我二师兄叫什么吗?”
他想了半晌挤出一句:
“玉……玉什么来着?不对,好像不叫这个……”
这时一旁看书的颜路终于有了些反应,神色复杂地向这边看了一眼,但因为二人各自纠结着事情没人注意。
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她扶额,忙转移话题:
“大红,适才你说这琴是你做的?”
“大红?”
男子没有回答她的话,一脸不可思议地重复着她给的称呼。
她一脸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说道:
“这琴叫小红,为了好记以后就叫你大红了。”
“太俗了,我的好气质!”
这人那里气质好了,要说气质好的是她的二师兄,他这个哥哥当真是……同是兄弟,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那把剑能给我看看吗?”
其实从刚才起她就一直好奇他那把宽剑,剑身上的那些纹饰真的很华丽啊,而且整把剑感觉很高级的样子。
大红随手拿过剑递给她。拿到剑她小心翼翼地将剑拔了出来,原以为会出现小说里描写的寒光什么的,结果现实结结实实地让她失望了一把。
打量了半晌,发现这把剑中看不中用,没开刃!
可转念一想,这个时代说不定有意料之外的高手能用没有剑刃的剑杀人呢?
她向他身旁坐过去一点,拿手戳戳他,一脸激动的问道:
“你是不是高手?不用剑刃就能杀人的那种?”
眼前的大红见她一脸期待地模样,心虚地瞥了一旁看好戏的“弟弟”一眼,颇为尴尬地咳了一声,本来很没底气却装作有底气地说道:
“这种玩意儿没意思,我为何要会?”
一口一个这玩意儿、那玩意儿,这家伙还真是……
“真是白瞎了你这么高的个子。”
她失望地坐了回去,学着他刚才嫌弃她的样子说道。
太失望了,来到这里最让人期待的就是她想看武侠电视剧里出现过的那些帅哥舞剑的样子。来了这么久都没有见过一只心痒痒,原本以为这个大红看着一身侠气的样子……哎!可惜可惜,竟然被他的外表骗了。
“那大红觉得什么有意思?”
这回大红终于有的底气,凤目里满是自信的神色,把脸一扬说道:
“斫琴、医术,除了这两样其他的都没意思,我爹的那点本事全被你二师兄学了。别的我比不过,但这两样,他却是不及我的。”
颜路看着眼前一问一答的两人无奈地摇摇头,又将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书上。
这回居然这么自信。她二师兄的医术她是见识过的,庄内除了荀子无人能及,大红这家伙说自己医术比他好,那得好到什么地步?
说也好笑,这家伙怎么偏偏喜欢这两样,其他的都瞧不上眼?
“最后一个问题,大红会斫琴那就琴技肯定不差喽?”
“没意思,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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