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好像是季家的大旗呢!”
可意指着那越来越近的一只蜿蜒如蛇的军队,很兴奋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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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山头钟玉琼爬了整整一上午,但其实并不算高,而她还是从半山腰开始爬的,走三步停一步,但也没把她累伤。
看可意站在一块大石上兴奋的喊,她也很好奇的爬起来,在可意搀扶下踏上那块大石。
一行黑压压的队伍如蛇行进,最前方是马车和马队,头顶高举一面迎风招展的大旗,看了一会,果然能看清那上面的“季”字。
“季家?”
她诧异了一下。
“小姐,可见季伯爷他们回来了!冯姑爷也一定在那里面,估计不久,就要迎娶咱家二小姐过门了!”
“哦!”
钟玉琼一下明白过来是哪个季家,而可意为什么又这么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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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苻生跟季伯乔一起南征平叛,如今终于班师回朝,那么被种种事情耽搁下来的和钟玉菱的婚事也可以实现了。
一旦出嫁,钟玉菱就再也不用窝囊的呆在钟家看旁莺歌的脸色了。
一想到这些,钟玉琼也很高兴,不禁说道:“真不知道冯苻生跟二姐能不能合得来。”
可意扑哧一笑:“咱家二小姐虽然身子弱些,但是温柔体贴,与人和善。素闻冯姑爷能文能武,也是一表人才,如今打了胜仗,恐怕要封官呢。”
能文能武,一表人才?难道就只有这些资料了么?钟玉琼知道古代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对夫妻直到洞房时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可钟玉琼觉得,对于钟玉菱的终身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能文能武,一表人才,而是个有担当,又温柔又体贴的男子,最最重要的,是他可要和钟玉菱合拍,两人感情好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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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依照钟玉菱那个性子,一旦有个什么不如意的只知道隐忍,她那本来就弱的身子骨可不又得憋屈出什么病来!万一冯苻生不是她的良人,钟玉菱就恐怕只能以泪洗面的过下半辈子了。
但她这些想法恐又不能跟可意悉数讲明白,虽然自己的事情还一筹莫展,又因钟玉菱平添一份心事。
那钟玉菱可是托付给了自己的,而且若不是这二姐一直帮衬,恐怕钟玉琼自己过的也比现在惨的多。与冯苻生的婚事事关钟玉菱的一生,钟玉琼很想为她做点什么,可是自己能做什么呢?
心里也一直想为自己在这世界的第一个朋友,真正的钟玉琼做点什么,可最终不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从大石上下来,取了一块包在帕子里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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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真是饿极了的,但往口中一送,才觉得口舌焦渴。
“可意,我们是不是没有水了?”
“是,婢子水备的少了。”
“哦,没事没事。”
钟玉琼今天一时兴起爬山,可意也以为她爬不了几步就会放弃,所以只匆匆装了一水袋的水,包了几块点心。
虽然钟玉琼说没事,但可意不能真的当做没事,山中倒是有清泉溪流,但只闻其声,不知在何处,急的四处看,一眼看到不远处的那栋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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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婢子去与那户人家讨些水来。”
“也好。”
钟玉琼看着身后不远那座院子,少喝一口水倒没什么,但她们还要下山,又不知道要折腾多久,一直忍着口渴也是很难受的。
这山势并不高峻的山中,山脚下半山腰零星点点,散落分布着好几处院子,基本上都是京城显赫人家在城外的消遣避暑所在,只是一年很少真有人来居住时日,何况现在距离炎热天气还早呢。
但不管有没有主人在家,院子都留有一些人看守打扫。
可意虽然主动说要去讨水,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听外院的说,山顶这处院子,原本是皇上赐给皇太叔的养病之所。(
妖颜惑众:十夜杀手)说是养病,其实是软禁,以前的时候,这山顶周围还有官兵把守,便是想登山顶也不行的。
皇太叔没有子孙,离世后这院子便荒废了下来,但还有几个原本伺候的老仆在这里管理着院子,素闻那些老仆蛮横无理,便是有人有兴致到山顶玩,也都不去打扰这院子里的人。
外院的李多福说,原来伺候皇太叔的那些人,其实都是从宫里出来,替皇上看着皇太叔的,也就更没人会来无故招惹了。
可意心里有些忐忑的朝院子走,距离这院子越近,越觉得周身清冷,明明是大开的院门,门边连个守候的也没有,从大门一直望到里面,也没什么人影,再抬头看那两层角楼,诺大一个大门洞开的院子,似乎叫人感觉里面根本就是空的。
另有一股莫名的紧张感生出来,可意心脏怦怦急跳的来到门前。
“什么人!”
“啊!”
可意吓得惊呼一声,急忙用手捂了回去。
原来门内侧被墙挡着,有个面上无须头发斑白的老头在躺椅上眯眼打盹。只是人看起来有些面相凶恶,一双浑浊的三角眼不善的盯着可意看。
可意急忙行了个礼,为自己的失礼道歉:“老人家,婢子是山下钟将军庄子的丫鬟,一路登山乏累,可否讨一杯清水?”
“什么钟将军?不知道!走走,我家里没水!”
老头动也不动,两臂抱在胸前,又一次闭上了眼。
“这……”
原来这家里人果然跟传言的一样蛮横,可意错愕了一下,又急忙笑着温声恳求:“扰您休息真是抱歉,不敢烦劳老伯,只是……”
说话间她往院子里看,诺大一个精巧的院落,游廊倒座角楼,似乎竟然只有这老人一个看院人,也没在院里瞧见水井,而且院子里面杂草遍布,似乎很久没人整理了。
“可意?”
正在为难间,钟玉琼远远的朝可意喊,就看着可意站在人家门口,也看不见她跟谁说话,有点奇怪。
“叨扰您了。”
可意福了福,便朝钟玉琼走去。
“怎么了?”
钟玉琼奇怪问道。
可意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也将那院子的事情讲了讲。
“这样啊,人家不愿给就算了,我还忍得住。实在不行,就在路上耽搁一下,去寻些山泉溪水之类的,咱们也该回去了。”
可意只好无奈的点点头,搀扶钟玉琼起来。
但果真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之时,还可借助胳膊上的力气,再由可意拉一把,迈个台阶倒也不觉得多难。
现在下山,就几乎完全是腿力的考验,之前爬了整上午山,她腿上肌肉撕痛的厉害。尽管还是攀着护栏,被可意搀着,但那一腿迈下去,就颤巍巍的直发抖,钟玉琼与可意俱都忙出一身大汗,最后还是力不从心的一屁股坐下了。
“院里那些也真是的,小姐午饭都没回去,她们也不知道来寻!”
钟玉琼知道可意说的是可心她们,但没来就是没来,发牢骚也没用。
难道我得用屁股一层层往下挪不成?钟玉琼心里苦笑,面对这并不陡峭的山中台阶,有种特别无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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