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独宠萌妃)”来者怒斥道。
少虎收回剑,沉着地说:“谨慎起见,抱歉了。”
他们被带出了临时的住所,走在山石铺成的道路上,周围是木柱石墙结构的房屋。路边的柱子上挂着灯火,行人罕见。他们拐了个弯,走在斜坡路上,直到尽头最高处。一座宽大的三层高建筑坐落眼前,一队身披黑甲的守卫正在巡逻,与他们擦身而过。
带路者在门前和守卫交代了几句。他们走进大门,直抵铺着棕色毛皮毯的厅堂内。屋里架着一些火盆,木条在里面劈啪作响,烧得火红。木雕大座上坐着一位胡须刮得干干净净的男人,右脸藏在白色面具下,那棕色的右眼往外窥伺,左眼却看上去平静温和。
“逃难者,我不想和鄂龙为敌。”男人说。
“你选择和广京侯为敌?”少虎说,洛德在他身后。
“阿拉森是中立城,我的自由国,不在亚伦境内。”
“阿拉森就在广京西面,你连地理环境都搞不清吗?”
男子哈哈大笑,用手指在虚空中弯弯曲曲的画着,一边说:“没有一个王国敢来占领马诺顿山脉的一寸一土。(
逍遥弟子都市行)”
“龙谷当然不敢去,”少虎掷地有声地说,“捣毁这里还是没问题的。”
“你不该往这里逃。”男子眯起眼睛,“我不过是个佣兵头头,做点小买卖。”
“我们别无选择。
“你干掉了几个鄂龙的兵,他会善罢甘休?”
有人走到大座旁小声说了两句。男子听后扬了扬手,让他退下。
“少千总,一里外的道口全被封锁了,鄂龙在多处部兵。听说在东南面某地发生了千人级的厮杀,而广京军主力却视而不见,任凭鄂龙的军队到处游荡。”
“穆修别太狂妄了。”少虎说。
“无理!”刚刚的领路人转身对他拔剑相向。
“巩蛟。(
终须再见)”穆修掷地有声地叫道。
巩蛟提剑退到一侧,怒视少虎。
穆修倾斜着身子,抚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他的视线越过少虎,落到了洛德身上。
“与你无关。”
“哦。”穆修朝他挥挥手,“走吧,去找点私兵,日落前离开阿拉森,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他们出门时,晨曦已经把光辉映在了远处的山背上。
“他们不是佣兵吗?”洛德小声问。
“他担不起风险,”少虎说,“阿拉森龙蛇混杂,接活的人一定有。”
“我们潜出去,逗留会有危险。”洛德东张西望。
此时路上多了一些货车商人,也有风尘仆仆的骑兵像是刚入城。巡逻兵在路边打哈欠。
“山路很难走,我们要的不是护卫”
他们一路问到了一间酒馆。(
绝宠鬼医毒妃)馆子里空无一人。两人回到了穆修安排的小屋休息。午时,他们来到酒馆,底楼十几张桌子全部客满,二楼空着两张,不过在上面吃饭可比下面贵。他们上楼挑了一张靠窗户的桌子,要了点包子、糕点和粥。这里吃饭的人大多穿甲带剑。
洛德的右手已经可以活动,就是弯曲时很痛。他一手拿碗喝粥,一手吃包子。这是逃亡以来吃得最称心的一顿饭,之前处处提心吊胆。但当看到无力的小指只能动弹最后一节时,他觉得胃里反酸,没了食欲。少虎吃了两个馒头后擦了擦手,走到近处一桌攀谈。对方听了两句后就摇了摇头。他又找了几桌去谈。洛德自主自的提壶倒茶。
片刻后,少虎沮丧地坐了回来。洛德把水杯递给他。
少虎接过后放下杯子,凝神沉思。
洛德正要说话的时候,一个大饼脸的矮胖子走了过来,一手拿着细细的竹签剔牙。
“护镖?”
“路不熟。”少虎轻快地说。(
抗日之兵魂传说)他憋了矮子一眼,才发觉是个实在的矮人。矮人棕色的胡须扎成了辫子,脸盘很大,身体肥厚,就像一个成年人的压缩版。通常矮人的身高比人类低一个头,和洛德、少虎相比,矮了足有一个半头。
“最近外面乱的很,这两天给没人给你带路。”矮人说。
“那也没办法。”少虎看心里掂量着是否应该相信一个矮人的话。
“我知道一条路。”矮子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一条没人知道的捷径。”
少虎故作镇定地喝了口茶,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我们赶时间。”
“路很隐蔽。”矮子热乎地靠到他一侧附耳说,“一锭银两。”
少虎从桌下塞了银子给他。
“事成后有重赏。”
矮子笑逐颜开,小声说:“城北集市有个马棚是我的。”他退后一步,“你们慢用。”
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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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矮人,可靠吗?”洛德不安地问。
“这里是阿拉森,只要给报酬,很多人愿意效劳。”
“他会出卖我们。”
“除非他不想在这里混下去,穆修对搅乱秩序的人不留情面。”他看着洛德,“我们一直在赌博。而且你得记住,矮人并不是见钱眼开,他们喜欢珍贵的东西,一片稀有的四叶草,或者宝石,稀有的东西他们都喜欢。”
那人果然在充满马粪味的地方等着,正为两匹马上鞍。他让两人坐到马车的车厢里,自己当车夫扬起了鞭子。他们出了城门,少虎拉开窗帘观望外面,没有发现可疑人。
“毕竟在境外,他还没那么大的胆子。”他说,“如果不是那二世祖死了,他根本不会大动干戈。”
“好像是独子。”洛德坐在对面。
“你够狠的。”少虎放下帘子。
“不是我干的,你也不信?”
“已经无关紧要了。”少虎叹了口气,“你是洛家的子孙,列祖列宗一定会庇佑你。”
“明明是丧门星。”洛德嗫嚅道,别过脸去。
“只要到了安全的地方,隐居起来不会被发现的,末将誓死护卫公子。”
“我要去圣京。”
少虎愣住了。
“我一定要去圣京。”洛德重复道。
“为什么?”
“我在晕倒前看到了真凶,却一直想不起来,”他扰了扰后脑,“可能是被打中这里的缘故。”
“有什么印象?”
“是一个术士,”洛德点了点头,“穿着太极袍。”
“索林学院?那长相呢?”
“没看清。”
“自找麻烦,”少虎说,“我们已经逃了出来,再踏入王朝的土地会遇到各种危险。那是一个术士,一个索林的术士,我少虎万死不辞,但也不想你有性命之危。”
“我不怕他。”
“可你不知道长相,等于海底捞针。”
阿骨烈托知道,如果洛德顺利的进入索林。这个潜藏的真凶就近在咫尺。一根手指的灵魂就能为他洛家洗脱冤屈。现在洛氏和大将军对持的情况还不明了。就算鄂龙这次发难不成,也一定会找机会迫害洛家。
“我一定要凶手绳之以法,送他上断头台。”
少虎没再接话。两人陷入了沉默,能否逃出鄂龙白龙军的围追堵截还是个未知数。少虎更担心这位握有帝京军权的大将军会否动用帝军。他只有祈祷皇帝不要忘记洛家的犬马之劳。可被杀死的是鄂龙的独子,这个男人的暴怒已经难以想象。
洛德拉开身后的小隔板,起身往下看到了矮人棕色的头发。
“你贵姓?”他问。
“托德。”矮人爽快地说。
“真是辛苦你了。”
“哪里的话,老板给钱,一定服务到位。”
洛德关了隔板坐下。
“随便给你个名字又有何难。”少虎轻声说。
洛德干笑说:“我静不下心。”
他们走的一条往北的路,面向陡直的山壁进发。越靠近山壁,越忽视其他景物,仿佛整座山都在不断变大,朝马车压来。路上根本没有人,一片绿色杂生。
洛德看了外面的情况后如坐针毡,不断从窗口伸出脑袋。车子正在爬坡,前方百米处是攀满了大叶藤蔓植物的山脚。
马车没有停下的前兆,但离山体越来越近。洛德听到了鞭子声,是托德在执意前进。
“不!”洛德叫了出来,回头对少虎说,“我们要撞上了!”
少虎一手按剑,斜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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