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下,湖色畔,少男少女并肩而坐,一张嘴没几句便从开始的羞涩到无话不说,两人如同多年未见的好朋友一般,直到少女身边原本精精神神的小仙鹤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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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这么深,你不回去,父母不担心吗?”
“昨天,谁知道他们有什么急事出去了,我是看杏儿也没有回来才出门找找看,哪里知道晚上这么黑,我就迷路了。”琴曦双手靠后压着地,支撑着已经有些劳累的身子。
“杏儿怎么会走丢呢?”
“她啊,打小就跟别的仙鹤想的不一样,越来越顽皮了,没事学老鼠打洞,还学鱼儿游泳,现在好像又是在玩跳树。”
“你这个主人这么乖,怎么带出了这么顽皮的仙鹤呢?”
“我很乖?哈哈,你是被我的表面现象骗到了,其实我才是最顽皮的,记得七岁那年我把我们峰的男孩子都打哭了。”
“你也会武功,难道你筑基了?”孟砚缺认真的看着琴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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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曦可怜巴巴的看着孟砚缺道:“没有,从那以后我爹爹就只让我学琴棋书画,不过我真的好想学武功。”
“你学武功干什么,继续欺负男孩子?”
“怎么会,我其实是想飞,像小鹤儿一样能天天飞出峰外,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不过我马上就能飞了。”琴曦欢快道。
“你不是没学过一点武功吗,怎么能筑基,飞是筑基之后的事吧?”
“可是我的泥丸宫和檀中宫都修至圆满了,我是学琴棋书画的天才啦。”
“这么厉害啊,”孟砚缺看着琴曦骄傲的挺起小鼻子继续道,“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不能同时文武兼修,这样筑基岂不是快了十倍?”
琴曦皱了皱眉头到:“我记得父亲好像跟我说过,如果文武兼修进行毅力筑基的话,上下丹田会很快筑基成功,而中丹田会因为精神两种能量的相互抵消,很难修至圆满,所以毅力筑基是很难有捷径可走的。”
“你才不到二十岁,就快能毅力筑基,还是走的文法一路?”孟砚缺这才刚反应过来,大为吃惊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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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奇怪的啊。”
“我听教辅七处的夫子说,毅力筑基五十岁都算是绝世天才了,难道你这么厉害啊?”
琴曦脸红道:“才没有呢,难道夫子没说过,只要是练习与本人天赋相共鸣的武功文法,毅力筑基要快一些,共鸣的程度越大,毅力筑基越快,我的这套文法还是同我母亲家族血脉代代相传下来的,当然比常人快很多。”
孟砚缺急切的问道:“那怎么得到相共鸣的武功呢?”
“运气,”琴曦伸了个懒腰,希翼的看着孟砚缺道,“天亮了我想回去了,要不,你送我到山口吧。”
孟砚缺默默起身,琴曦抱起睡熟的杏儿,两人共同守着晨曦这片宁静,直到晒日湖山口。
快到山口时,孟砚缺停在那里。琴曦转身凝视,星星般的眸子,银儿似的人儿。
“你还会来吗?”
琴曦从衣襟下取出一块玉佩,白玉羊脂的小手把玉佩朝孟砚缺的方向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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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照顾杏儿,又陪我聊了那么久,拿着这块玉佩去青峰武原谷换一门上品武学吧。”
孟砚缺的手不自主的接了过去,指尖无意触指尖。两人具是一颤,一者心颤,一者身心皆颤。琴曦悄悄的收了手,孟砚缺就那么拿着玉佩,不知是舍不得那指尖的触感,还是放不下那一丝尊严。
“还会来吗?”
“那个时间,那个地方,如果有歌声的话。”
孟砚缺站在那里,看着琴曦披着银光远去,良久。
等着一次回眸,盼着两次回首,望着三次转身……
直到,星曦都散了去。
……
“掌门叫我来巡湖啊,巡了湖南巡湖北啊。”
“砚缺师兄啊,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自从见了师兄你,还没见师兄你这么开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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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星星自有好天气,上午的晒日湖正是阳光明媚,百鹤争鸣。孟砚缺起了个大早,开心的和他的便宜师弟赵南一起巡湖。
说是师弟,还不是孟砚缺欺负别人。师弟赵南的家族世世代代是云门外门的弟子,可惜实在没有什么修仙资质,脑袋也是祖传的不太灵光,只能在稻桑外门、畜牧外门这些地方卖力气,但是因为从小生活在云门,对于云门的大小事物还是异常熟悉的。
“你师兄我什么时候不开心了,阿南师弟啊,你知道青峰武原谷怎么去吗?”
皮肤黝黑,相貌平庸的阿南想了片刻道:“我们晒日湖在主峰之下,距离青峰很是遥远,而且路通坎坷。像我们外门弟子虽没有仙鹤之类的坐骑,但要去青峰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要先上主峰,然后去主峰的外门联合会提出申请,只要通过申请就可以租借仙鹤,前往云门的任何一处。”
讲到这里,阿南脸上带着炫耀的表情,接着说:“前年先鸣长老过八十大寿,我就被指派到山门峰宾莅殿帮忙,当时到的人有雪谷的五位长老,巴蜀州的刺史……”
阿南只自顾自回忆着那件“荣耀”的“大事”,完全没留意到孟砚缺已经朝晒日湖山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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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峰作为云山山脉第三高峰自是不低,下了仙鹤,以探亲为名的孟砚缺只觉得又湿又冷,看来要记住以后乘仙鹤多披件衣服,云彩哪里是那么好穿的。
在外门联合会,孟砚缺自称是武原谷某花匠的侄子,没想到真被他蒙对了,哪有山谷不适合种花的。武原谷也是在峰下,孟砚缺走不多会儿便见到一块用中古体写着武原二字的石碑。
孟砚缺站在谷口朝里看,发现武原谷不是什么奇地异处,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处山谷,建筑也是充满了中古之风,都是用巨石堆积。山谷的尽头是一处山泉汇成的小瀑布,瀑布入潭后溢出一条贯穿山谷的小溪。看到整个山谷只有在小溪旁有几簇不知名的小花,孟砚缺心中暗道万幸。
那些巨石建成的中古风格建筑在谷中仅仅占了少许面积,整个武原谷乍一看显得甚是空旷,等孟砚缺走近谷中,却发现山谷里一下子变得巨大起来,小溪竟是长河,瀑布亦是洪流,连那小石潭也变得波光粼粼。那些石制建筑一栋栋高耸入云,宝塔一般耸立在河边湖畔。看到这神迹般的变化,孟砚缺暗道,仙家圣地果是不能小瞧。
在宝塔般石制建筑中游览的孟砚缺惊奇的发现,这些建筑竟然都是有窗无门的,随即发现只有距离瀑布最近的也是最大的石制建筑开着一扇大门。心领神会的孟砚缺,快步向开着的大门走去。
砚缺轻轻的踩着台阶,小心翼翼的恭敬向上爬。等到大门前,孟砚缺又是一惊,这次惊的是里面的情景太过平常。门内的情景一目了然,正中的黑漆桌子上一个中年人正在呼呼大睡,手边躺着个酒葫芦,桌子上流着水渍,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房间两旁燃烧着的壁烛。
孟砚缺这时心中打起了小算盘,从琴曦的言谈举止来看,她的身份一定很是不凡,那就意味着这块玉佩不普通,那么这个老者八九不离十会是仙家中人。仙家中人是什么人物?手能摘星,脚可裂地,睡觉怎么会是真睡,所以这位仙长一定是在考验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他的满意,拿到最好的仙家法门?
他在睡觉,嗯,一定是在考验我的耐性,要知道修仙最重要的就是耐性,对于高深的修仙者来说打坐个十年八年的都是常事。考验的办法就是看我能忍受他睡多久才不耐烦,凭借这个标准来决定给我什么级别的仙法。
想到这里,孟砚缺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门,找了个角落胸挺得笔直,盘坐起来。想到昨天整夜与琴曦的点点滴滴,幻想即将毅力筑基修成仙家法门的欣喜,原本还打算考虑怎么应付静坐维持定力的孟砚缺,竟然,竟然,带着幸福的笑睡着了。
天逸剑仙也觉得今天很开心,整日无所事事,因自己是云门仅存的必字辈前辈,云门中谁见了都要恭恭敬敬,他本人又爱戏谑胡闹,把云门的规矩弄得颠三倒四。
门中比他大好多辈份又低了一两辈,却掌握实权的长老们实在不耐看见他,就把他打发到了云门重之又重,无聊之又无聊的武原谷。武原谷又有啥呢,除了仙家秘典就是仙家禁典,整日无聊死了。今天好不容易来了楞头小子,还是按照规矩带着玉牌来求法门的,今天可有的玩了。
天逸剑仙忽然想起以前听说仙家高人考究弟子的办法,决定也来装把高人,来个角色扮演。心中盘算着,这小子要是能坚持一个时辰不动,我就送他本顶级秘籍,要是能维持三个时辰正襟危坐,我就教他天下禁忌法门,他要是能盘坐到五个时辰,我便教他绝世剑法!
天逸剑仙心中不无得意,觉得自己真是高人,心中一分一秒计算着时间,用神识观察着孟砚缺的状态,发现这小子坐的笔直,嘴角含笑,双目微闭,尽显仙家气派,心中更是满意。
一个时辰,天逸剑仙心中微微点头。
三个时辰,天逸剑仙睁着大眼睛盯着孟砚缺,心中焦急万分,保持一动不动的高人姿态正不爽。
五个时辰,天逸剑仙的右眼在跳,左腿在蹦。
六个时辰,天逸剑仙一跃而起,发现孟砚缺小腹微微起伏,面无表情,正在酣睡。
天逸看罢全身抖个不行,颤道:“好,好,我便教你绝!世!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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