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这片大陆应该和地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它应该是**存在于地球的某个异度空间中而没有被现代人所发现,也许这片大陆中也生存着除了这三个国家以外鲜为人知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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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气候环境都与亚热带季风气候一般无异,越往北走天气就越是寒冷,‘水土不服’事件以后,又过了几个城镇,我都是紧裹着厚重的氅衣窝在马车里不再出来,就连晚上睡觉也是和凌子谦两人在马车里相拥而眠,有些畏冷的我更是连动都懒得动,虽然内力可以护体,但我还是不想走动。
我把凌子谦的双手放进自己的怀里慢慢的给他度着真气,又小心的为他拢了拢裘氅:“徒弟,这样会不会暖和一点。”
凌子谦轻点头:“好多了”他跟着我跋山涉水,风餐露宿的这些天人又清减了不少,每每看到他轻陷的眼窝和越来越宽松的衣衫,我就觉得对他有着满心的亏欠和罪恶感,这样一个干净透明的孩子,难道不应该得到更好的生活环境吗?可我现在却什么都给不了他。
下午,天空中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我的手伸出车窗,接住那欲落下的晶莹,看着它瞬间在我的掌心融化又化作蒸汽消散在空中,我感叹人的生命就如同这雪花的命运般短暂,想起了李白大大的一句经典: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我眸光一亮,又想到了酒,如果这些将士们在晚间入睡前,一人喝上一碗烧酒,虽然不可以完全的抵御严寒,但至少可以让他们睡一个好觉,可军纪中有明文规定,行军作战时将士们是不可以喝酒的,特殊情况下除外,那现在这个时候算不算特殊?我是统帅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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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人唤来了孙青,别看孙青憨厚老实,却是在军中除了江驰以外最受士兵敬仰的副将,所以我每每要下达什么任务都会派人去把他请来。
“孙副将,你带几十个人去前面镇上买些酒,晚些时候分给将士们喝,记住不能欠下酒家一文钱。”我觉得我这个决定应该不算坏,至少我在孙青的脸上看到了惊喜。
“是,谢公主。”孙青扬着他那张黝黑的脸,微笑着跑开了。
张老头伸了个懒腰,啧啧嘴:“主子,老夫也很久没喝到酒了,那老夫就提前谢过主子了。”我怎么把这个吃喝都堪称一绝的张老头给忘了,他除了医术以外吃喝也是他最拿手的。
突然一双清冷的手附在了我的手背上:“师傅,你一定要少喝酒。”凌子谦一定是想到了上次哥哥和青阳一同来小院的时候,我喝醉酒脚下不稳差一点就被摔成猪头脸的那件事。
我反握住他的手,中肯的说道:“徒弟,这一次我不会喝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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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到时候恐怕就由不得主子你了。”张老头又是很欠扁的甩出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果然他的话在晚间就不偏不倚的应验了。
晚饭后雪停了,孙青带领着几十人为围坐在篝火旁的将士们斟酒。
我和凌子谦张老头围在一堆旺火前烤着一只早已肉香四溢的烧鸡。我扯下一个鸡腿递到凌子谦的手中:“徒弟趁热吃。”
凌子谦抬头看看我又看了看手中的鸡腿,吃相极其文雅的轻咬了一口。
篝火对面的张老头正捧着个酒壶往嘴里灌,一张老脸喝得像一个特大号的胡萝卜干。
一些胆子壮的年轻士兵都跑过来向我敬酒,说什么是谢谢我的救命之恩,我想这些应该就是在风临城水土不服的士兵们吧,孙青也带着几十号人来凑热闹。
一时间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了一个巨型水容器,你和这个人干了,就不好拂了另一个人的面子,我这才真的是打肿脸充胖子,又找不到好的托词,只能一碗接一碗的硬着头皮往下咽,喝得我只要一扭动身体就可以清晰的听到肚子里哗啦啦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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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谦本来就不太会喝酒,却为了我也拦下了几个将士的酒碗,替我把酒喝了下去,清透的琼浆顺着他的嘴角淌落,携带着浓浓的动人风情,让我忍不住的沉迷于他喝酒的动作。
借故小解,拉着凌子谦去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用内力把他和我体内的酒都逼了出来,这才痛痛快快的往回走。
眼瞅着距离最近的那个军用帐篷在望,我和凌子谦却被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挡住了去路。
熟悉的脸却没有熟悉的安全感。
黑色的劲装展现了他完美的神采,宽大的斗篷依旧随寒风拂动,阴冷的气息从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瞬间让我感觉到自己仿佛是站在了雪山之巅。
我的身影一晃挡在了凌子谦的身前,警惕的冷凝着冷燚寒。
刚刚出来前并没有让流沙他们跟着,现在再想找人带凌子谦离开已然是来不及了,但愿他的目标只有我,我紧紧的握住凌子谦的手,抬头间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女侠神情:“冷燚寒,你又来做什么?”
冷燚寒妖冶的笑仿佛能够冰封住我的血液:“呵呵。(
黄山文学网)公主,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明明是一句久别重逢的话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有着非一般的穿透力,如同利刃直刺入我的脊背。
我低声怒吼:“你到底要干什么?如果想杀我尽管来便是。”
冷燚寒缓缓的抽出腰间长剑,森冷的剑芒把夜空划亮,他犹如举着一支地狱的招魂幡,而我就是今夜他必定要收走的亡魂。
我一把推开凌子谦身形一展,落叶无痕的升起,闪烁的剑戟迎上了冷燚寒饮血的工具,顿时火花在高空中擦亮,邪魅的靛蓝色荧光将我和他一银一黑两道身影团团围住,仿佛黑夜中又升起了一轮另类的明月。
冷燚寒面无表情,只有他阴寒的眼神中迸射出冷然的杀气,他一阵排山倒海的气势抑制住了我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我的胳膊上腿上,凡是战甲未覆盖到的地方,都拜他所赐的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剑伤,也许在这个人的眼里,连我身上的铠甲都不堪一击。
我的嘴里膨胀着一股腥甜,看来我也只能拼尽最后一口力气与他生死相搏了,我把内力一气呵成的全部运于右手之中,犯着银光的剑气刹那间变幻成了耀眼的金光,与那股邪魅的靛蓝在半空中分庭抗礼。
金光在蓝光中穿梭,蓝光又环绕住金光,不多时金光又从蓝光内破体而出,就在我以为,现在的我至少也是和冷燚寒势均力敌的时候,他的眼神乍然锋利如刀,身形突然大幅度的上下跨越后,以一种十分诡异的翱翔姿态,直逼我的心脏之处,应接不暇的我只能在堪堪接住他那阴狠的一招后,就被他的剑气震飞了出去,以抛物线式的轨迹甩到了地上,顿时我的喉咙里有大量的液体涌进了嘴里,又被我生生的咽了下去,但胸口里的真气还是在不住的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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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凌子谦看到我被击落在地,大惊失色的就向着我所在的位置飞奔过来。
还想再给我最后一击的冷燚寒,在听到凌子谦的声音后,猛然间剑锋一转,以光的速度袭向了凌子谦的腹部。
冷燚寒的脸上带着死亡的狞笑,让我的心瞬间就被抛到了悬崖的顶峰。
“不要,冷燚寒。”我趴在地上,双手用力的抓着地上的积雪,可内力早已耗尽,提不起半分力气来挪动一寸身体,难道我这次就真的要失去他了吗?最终还是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而无计可施吗?我无力的闭上眼,不敢看这肝肠寸断的一幕。
“铛”我听到了兵器相互撞击的声音,会是谁?
我倏地睁开眼,四下里寻找着那抹月白色的身影,凌子谦被推倒在地,黑色的裘氅上沾满了雪,正吃力的爬起来,身上倒是看不出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而我刚想松一口气,眼前却又多了一道如橄榄般的墨绿色,墨华勋的异色凤尾高高的挑起,正怒视着与他激战的冷燚寒。
凌子谦跑过来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我的头枕上了他的臂弯。
他伸手轻抚上我的脸,他清瘦的容颜上还犹带泪痕:“师傅,你怎么样?”
我忍着疼强扯出一丝笑:“我没事,别担心,扶我坐好,我要运功疗伤,墨华勋不是他的对手,我要尽快恢复体力。”
凌子谦在我的背后支撑着我,我便开始运功打坐。
十五分钟后,我的杏目骤然被点亮,起身掠向正在鏖战的两个人。
墨华勋身上所挂的彩一点儿都不比我少,翠色的墨绿被鲜血沁成了一条条的黑色。
两人相视一笑,很有默契的开始攻占冷燚寒的上下盘,虽然没有合作过,但至少我们都有着对冷燚寒共同的仇恨。
我和墨华勋双剑合璧,剑影却还是触及不到冷燚寒的边边角角,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冷燚寒依旧毫发无损,而我和墨华勋的身上又都多出了几处剑伤。
好惊人的耐力,如此下去,我们二人会因为内力耗尽,筋疲历尽而被他重伤。
我和墨华勋在空中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由分说的双剑剑花翻飞,共同袭卷着金色的流光,逼向冷燚寒的前胸,猛然间我的身形在高空中向下急转360°,剑锋以雷霆之势刺入了冷燚寒的腿部。
“碰”冷燚寒捂着受伤的左腿坠落倒地,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倾泻而出,染透了他黑色的劲装,我和墨华勋两人委身落地,狠绝的剑势不减想对冷燚寒乘胜追击,却不料冷燚寒一挥他那黑色宽大的斗篷,瞬间在我们的眼前消失不见。
我心头一凛,这冷燚寒难道会瞬间转移?如果真是那样,无论他想去哪儿不都是如入无人之境吗?亦或者他根本就是个妖孽?
正思忖间一团墨绿,一抹月白同一时间的闪进了我的眼眶,一人一侧的抓住了我的一双皓腕。
“叶姑娘,有没有受伤?”
“师傅,你伤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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