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爷讲得慷慨激昂,悲愤不已,这边故事里的知府大人开口了,同样呵呵冷笑后问道:“王师爷你敢说你讲得都是实情吗?”
王师爷一手指天道:“苍天作证,我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若有欺蒙,天打雷劈!”
赵业道:“你敢说你将你那小娘子引荐于我之时心中没存着利用她来笼络人心之意吗?”
王师爷呸一声道:“那是我婆娘,我是个男人!我要是有此心枉读了十几年的书!”
赵业道:“可是你利用你那小娘子也没少在我面前要好处,怎么这一点你不说呢!”
王师爷道:“我那是隐忍不发,欲寻时机!”
赵业哈哈大笑:“王师爷不管你再怎么说,你利用自家女人来谋前程捞好处这一点是确凿无疑,你根本不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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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师爷脸上又白又红,悲怆难当,俄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也哈哈大笑。
赵业道:“你又笑什么?”
王师爷道:“我笑大人只知道我戴了绿帽子,却不知令公子跟你的小妾也偷偷给你带绿帽子了呢!”
这次轮到赵业脸上红白难当,怒道:“胡说八道!这你又如何得知!”
王师爷现在淡定了下来道:“自然是我与令公子吃酒时令公子酒后吐真言。”然后放声大笑。
纪向文与纪泽轩本来只想着审案子,可是没承想审出了这样一出闹剧,现下觉得对峙双方也闹得差不多了,于是纪向文发话令王师爷先行退下,以待后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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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爷一退下,赵业立时向堂上二位道:“殿下,王爷,你们也听到了,我与这王师爷之间是有私人恩怨的,那账本是他伪造来诬陷于我的也未可知,还请二位明断!”
纪向文坐得有些乏了,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活动双臂,悠悠道:“赵老儿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再让你见一个人。”
于是后堂里又有一个人颤颤微微地走了出来,赵业抬头一看,却是那账房先生。
只见那账户先生五十岁左右,身材蛮是高大,但是看起来精神有些萎靡,此时也颇为紧张,他一上来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直呼饶命,声音粗重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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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向文命他先将赵业罪状如实告来,那账房先生却仍是呼着“大人饶命”,从兜里掏出两把把钥匙呈上去,说他只是保管钥匙并未参与知府大人的任何罪行。
纪向文捻起钥匙看了看,又看向纪泽轩,纪泽轩示意他继续,纪向文撇了下嘴,继续道:“赵业,看来你家里放银子的地方还先挺多嘛,钥匙还得两把。”
此时赵业终于有些撑不住了,但是看向账房先生的目光却十分凶狠。
账房先生一看又向上不断磕头道:“小的只是受知府大人所命,不得不保管这库房钥匙,其实小的曾经向大人提出过请辞,可是知府大人以小的合家性命来要挟,小的只能跟着知府大人一条道走到黑,但是小的真的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啊,饶是如此,小的还是遭了报应,不久之前,在知府大人府上被人一棍敲上了头,到现在还浑身哆嗦呢!还请两位大人饶小的一命啊!”
这账房先生自那天晚上被舒悦用棍子敲蒙了之后大概有了后遗症,不光手脚哆嗦,浑身发颤,心里那也是一百个不安稳,想辞职又不可能,知府大人不能让一个了解那么多内情的人随便就走了。(
网王之永远的樱花)现在赵业东窗事发,他赶紧就把知情之事全部上报,以求平安。
纪泽轩听他这一讲,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和笨手笨脚的“李四”一起翻墙进屋行窃的事,想起那张清丽明媚的可爱小脸,想起她有些拙笨但又热心肠的样子,不禁面露微笑。
纪泽轩的笑意却是全看在纪向文眼里,纪向文于是轻咳向他挤眉弄眼,纪泽轩当作视而不见。
赵业此时已不再多说什么,只趴在那里头抵着地。
纪泽轩一直没有发话,这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就只有这两把钥匙吗?”
那账房先生道:“小库房的锁只用其中一把就能开了,但是大库房的钥匙只这里一把却是开不开,另一把钥匙知府大人通常都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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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纪泽轩命人上前搜赵业的身,果然又搜出了两把钥匙,呈了上去。
纪泽轩于是将这所有的钥匙拿在手里看了一下道:“先生可知赵业库房中有多少银两?”
账房先生道:“据小的估计,这几年下来,大人的银库里白银怎么也得有近二十万两银子,其他的珠宝首饰、古董字画就另算了。”
一句话听得所有人目瞪口呆,想不到这赵业几年知府当下来竟敛了如此之多的财,顶得上每年上交国库的税银了,这可真够贪心的。
纪泽轩又问:“那大库房在赵府何处先生可知?”
账房先生道:“虽然知府大人将那大库房设的极为稳秘,又有机关设巧,但是小的随大人进去过,小的知道,可以引王爷去瞧。”
纪泽轩很满意,道:“好,那一会本王倒要去瞧瞧。”
这下里人证物证算是俱全了,那赵业也再无辩驳之词了,于是太子爷纪向文发令,赵业即刻便被革职查办,押入大牢,待详加审查之后定罪发落,赵家大宅即刻被封,一家大小也全都获罪关押。众人心中都清楚,赵业这次是死罪难逃了。
不久之后,知府大人被革职查办的确切消息便传遍了临安城,这下众人的猜测终于证实了,往日里在临安城威风凛凛的知府大人一家遭如此下场,百姓俱是欢欣不已,盼望下一任知府会是个为民办事的清廉好官。
太子爷一忙完了这件事,即刻修书一封,将临安城里的事情禀报一番,请求朝庭速派官员来接任,然后将此文书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随后太子爷如释重负般又进了怡红院与湘红姑娘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去了。
所有事情都是按照纪泽轩的安排一项项来进行的。
这天纪泽轩正坐在书桌前沉吟,丁进走了进来,行了礼将近况汇报一番后又问道:“王爷,这次事件里贩卖私盐的那伙逆贼可不简单,现在不追查了么?那伙势力可是不容掉以轻心。”
纪泽轩道:“目前这样就可以了。何况我只是一个有名无实,兢兢自危的王爷罢了,哪能有此能耐做那平反逆贼之事。”
丁进道:“王爷英明,奴才考虑欠缺。”
纪泽轩又对他道:“你去帮我送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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