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打眼仔细一看,正所谓“冤家路窄”,不是别人,正是那赵知府公子赵印领着几个家丁站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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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未过午,赵印就已经喝酒喝得脸红乎乎的,他本身是肥头大耳面上容易出油,偏还抹着粉,这会一张肥脸红红白白,特别搞笑。几个家丁簇拥在他身边,其中一个正趴在他耳朵边上嘀嘀咕咕什么。
舒悦看那个人稍有些眼熟,一回想,心道莫不是这个人正是那天随着蔡平追他们到城外见过她的那伙人之一?转而又想到,这赵知府家里现下可是出大事了,这赵印还一无所知,小酒喝得挺美,一会子有他好受的。
这时却听得对赵印嘀咕的那个家丁出声道:“少爷,就是这个小子,在怡红院里挑头顶嘴,还送那刘氏父女出城。”
赵印拿着眼睛觑着舒悦道:“好小子,敢跟你大爷我这样较劲,坏我好事,今天落我手上看我怎么收拾你!”那几个家丁也都围在他身边,不怀好意面有得意之色地看着舒悦主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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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很是惊慌,小手紧揪着舒悦的衣角,躲在她身后,小声道:“小姐,怎么办啊?”舒悦轻拍她的手安慰她,道:“别怕,看我的。”
舒悦面带笑意不慌不忙道:“赵公子心胸如此宽广,现在竟然还有心情在外面吃酒闲闹,在下真是佩服。”
赵印道:“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舒悦道:“在下稍懂那相面之术,不若给公子相上一面,我看公子今天印堂发黑,眉毛杂乱,双眼无神,两颐灰暗,鼻歪嘴斜,恐怕公子马上就会倒大霉,有血光之灾啊!”
赵印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才有血光之灾倒大霉!”
舒悦呵呵一笑:“知府公子莫要生气,我劝公子赶紧回家看看,自然可知我是不是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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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周围已经有不少人都在围观他们,围观的百姓都对赵印指指点点的,面上不似以往看赵印闹事时那种小心紧张之色,反而看起来有些嘲讽之意。
赵印心中微觉异常,但是他一向作威作福惯了,这时岂会露出怯意又怎会相信家里会出事,他一挥手对家丁道:“给我抓住那小子好好揍他一顿!”那几个家丁便走上来伸手要抓她们二人。
舒悦一手护住丁香,一手甩开那几人的手,身姿轻活地避到一边,道:“知府公子不听劝,一会有你好哭。
www.qlprint.com你好好享受一下最后被叫作‘知府公子’吧。”
赵印喝道:“臭小子如此嘴硬,看我怎么撕烂你的嘴!”招呼那几个家丁再上前。
此时围观的人虽多,但是也并无敢出手相助的,虽然大家都猜测是赵知府出事,但此时并没有准确的消息来源,万一不是,那得罪了知府公子以后在这临安城里可混不下去了。
舒悦自知于拳脚功夫上并无多少能耐,想着还以是轻身功夫躲过走掉,不与他硬碰硬为好,她将丁香护在身后,转而避开眼前一拳,并顺势将那人一肘击倒,没承想丁香却被一人从后面给摛住了肩膀惊声尖叫。
舒悦赶紧回身飞起一脚踢在那人小腹上,那人惨叫一声松了手,但是手一划将丁香头上的帽子给击落了,丁香盘在头上的头发一下披散了下来。(
超能高手在都市)众人一看,这分明是一个清秀可爱的小姑娘,顿时一片惊叹。
赵印一伙人一惊之下也停了下来,俄而赵印嘿嘿一笑:“原来是个小丫头,看你也皮薄肉嫩的,莫不也是一个丫头片子?嘿嘿,你不是丫头也不打紧,你们那天坏了我的好事,今天少爷我就在你们身上找回来,让你尝尝少爷我的手段本事。”这赵钱说这话时一脸的猥琐坏笑,想是心中所想龌龊至极,一招手又令家丁上前拿住她二人。
丁香怕得将头埋在舒悦肩上不敢抬眼。舒悦心中急怒,生怕会伤了丁香,于是决定别的不管,走为上计,但是她轻功本就不精,而且丁香比那一大包银子重多了,想要飞身离开怕是不易,正心急间,突听得有人大喝一声:“都住手!”
这一声大喝清亮而中气十足,众人都为之一震,一起看向来人,却见是一队官府衙役,人人面色肃寂腰佩长刀,打头的一人却并不穿衙役制服,浓眉大眼,面有稚气,看起来甚是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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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印一看是衙门里的人来了,顿时底气更足,面色更是得意,一挺肥胖的肚子道:“来的正好,先给大爷把这两个人捆了!”
丁香埋头在舒悦肩上更深。
那打头的人嘿嘿一笑,一挥手道:“上!”
只见几个衙役立即拔刀上前,又有人手缚粗绳围了上来,却不是捆舒悦二人,而上转而向赵印几人走去,一踹那几人的膝弯,赵印等人扑普一声跪在地上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赵印大喊:“干什么!我爹可是临安知府,我是知府公子!”
那打头的年轻人哈哈大笑:“捆的就是你这个龟孙子!”又道:“把这几个人先送回赵宅押起来。”
围观百姓看这一幕俱是惊呆了,随即哄哄嗡嗡的讨论声大作,大家此时终于确定,赵知府家真是出大事了!又纷纷击掌相庆,一片欢腾。
丁香本来一直趴在舒悦肩头,这时也被这戏剧性的一幕弄得吃惊不已,显是如释重负,脸上的紧张害怕神情消散无踪,但她头发被弄散了,露出女儿之貌,所以甚是害羞不自在,只低着头不敢看别人。
舒悦也恢复镇定,安慰丁香,转而看见那打头的年轻人正眼含笑意看着她,她于是向他点头以表谢意,那人随即领着衙役们押着赵印几人走了。
舒悦觉得那个人看起来甚为眼熟,但是一时也想不起来,回想过往也并未见过此人,但她也并不在意,伸手给丁香抚好头发,丁香冲她一笑,两人随着散开的众人也走了。
却说那临安府衙门前此时正是热闹。衙门大门紧闭,门前自也围着一大伙人在纷纷议论。这衙门大门往日里气派威严成日里开着,但是一般百姓可是不敢去这里寻理找公平,今日里大门紧闭可是不常见,而且刚刚一伙衙役出门去了,似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在府衙里面的公堂上,纪向文正坐在那往日里知府大人坐的坐椅之上,早有一人另搬了一张椅子给纪泽轩坐在一旁,而那临安知府赵业此时正跪在堂下簌簌发抖,公堂两旁站了两队手持长杖立在那里的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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