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通往听涛城的独木桥前被赵汤设定了一些机关,简单说其实就是几棵完全相同的大树从不同的角度掩盖了人们的视线,地上则有几块完全相同的巨石扰乱了人们的脚步。(
重生之妖孽人生)人们在前行或者后退的时候都受到视觉惯性的支配,看到相同的东西通常会固执的认为就是同一个物体,所以不会再去做详细的探寻。
朱芽情急之下突然就悟出了赵汤那些提示的真正含义,或许这就是两个人冥冥中的默契吧。
赵汤默默地立在桥头看着他们连滚带爬的逃了过来。“不慌、木有人能追过来。”后面的金兵确实已经没了踪影。
朱矛扛着李涵,朱芽搀扶着几近崩溃的两兄弟跟在赵汤后面进了城。
“赵老弟,看来我们得在这里再打扰你几天。”“嗯。”
李菡被马鞭抽破了脸,更主要的是受到了惊吓。(
斗神)相比而言,松鹤兄弟的伤势更重了一些,两人身上都歪歪斜斜的插着几只箭。
赵汤把他们安排到临近山洞的院子里,然后叮嘱朱矛去找几块木板拼个门窗,自己则回到山洞取了泥壶、泥盆、小刀和布条。
屋子里火炕和桌椅板凳具备,有种又新又旧的奇怪感觉。朱芽打水生火,屋内逐渐暖和起来,松弛下来的松鹤两兄弟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赵汤撕开了朱素松的衣服,他看着箭杆疑惑的回头问朱芽:“金兵追你们?”
“是金兵,但我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还没回村呢,半道遇到他们的。”
“金兵去村里抢狼皮,又抢了李菡姐。三爷爷安排我们救李菡姐和三大娘,可惜我们只抢出了李菡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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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跑几千里的路程就为了来你们村抢几张狼皮?”
“他们营地离我们很近啊,临洮府的金兵大营也只有几百里路而已。”
“临洮府沦陷了?”
“大叔,不是沦陷,是皇帝让给他们的。一百多年前的事了,你不知道?”朱芽被赵汤的问话搞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靖康二年的事了,当时皇帝皇后公主都被人家抓走了,唉,不堪回首啊。”朱矛边说边用木板堵上了窗洞。
“一百年前?现在是哪一年?”赵汤的神态有些怪异。
“宝庆三年。”
赵汤默默地给两兄弟包扎好伤口后走开了。(
逍遥弟子都市行)几个人看着他奇怪的神情,不敢再有什么言语。
朱家两兄弟向朱矛大致介绍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李菡此时已经悠悠苏醒过来,当她看到朱矛时哭喊着爬下火炕,“大叔你快去救救我婆婆吧,去啊——”朱矛无言以对,目前这种情况不管谁去或许都是送死而已。
李菡冲出房内,却被院子里的赵汤拦住了。赵汤对着李矛说:“你带我去村里看看。”
“好!”看着又一次晕厥过去的李菡,朱矛决定冒一次险。
赵汤走到城门外呼啸了一声,松林里跑过来几匹野马。他拉过一匹让朱矛骑着,自己骑上另外一匹。野马风一样冲过松林冲过独木桥。
十几个金兵徘徊在猴子沟边的树林里,他们一直没有弄明白几乎就要抓住的几个人突然就失去了踪影,周围雪地上甚至失去了他们的脚印。(
护界仙王)而更没有搞清楚的是两匹野马驮着两个人呼的一下从林间冲了出来。
赵汤伸手抓住刺来的一根长矛顺势一拉,用长矛尾部刺死了马背上摔下来的一个金兵,然后投出长矛刺穿了另一个金兵的胸膛。接着他轻转身体,躲过砍下来的长刀,一脚踢碎了马头,金兵呼喊着同马一起坠入猴子沟。
赵汤轻轻跃起跳到一个金兵的马背上,一手抢下一把朴刀,另外一手拧断了金兵的脖子。朴刀泛着寒光砍向金兵,对方毫无反抗之力。
朱矛呆呆的看着赵汤将金兵尸体一具一具的扔下猴子沟,心中一直存在着疑问但不敢开口询问: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村头的大槐树上吊着一个人。可怜的朱老太太被金兵打死并悬尸示众了,小小的枯瘦身体随风荡来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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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马庄家家紧闭大门,村里村外一片死寂。朱麻三被家人围着躺在火炕上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在无助的派出猎人向县府和守塚部队求救之后就一下瘫倒在地上。
赵汤跳起来割断绳索,轻轻的将朱老太放了下来。朱老太浑浊的眼睛无神的的瞪着,像深渊一样空洞。
朱矛一溜烟的跑到麻三家,麻三马上挣扎的坐了起来,“朱矛看到你三嫂还吊在树上吗?本来想让你救他们,你却不在。”
朱矛简短的说了如何在树林里遇到松鹤两兄弟以及如何已经将他们安排到了安全的地方。“救出了媳妇没救的了婆婆,命中注定的事。”麻三咳嗽着拉住朱矛的手,“我估计是不行了,村里有主心骨的除了武胜就是你,武胜他又去跑马帮,所以以后你多给村里出出主意什么的,村里一日也不能没有主心骨。”说完便撒手而逝,只留下一片啼哭声。
朱矛心事重重的找到赵汤,请他带着朱老太的尸体赶紧走,并且让他转告朱芽四人呆在听涛城不要回村。县府的官兵估计不会来,但是守塚部队应该就要到了,或许,还会有一批金兵过来复仇。朱矛需要想出主意来保存村民。
焦急李菡看到了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她又一次昏了过去。赵汤和朱芽将朱老太埋葬在城外的小山坡上,两人站在小小的土堆前一时无语。
“靖康一年我带兵经过这里,因为对皇帝失去了信心所以一个人躲到此处。只知道经过了很久,却没想到这一躲就是一百年。”赵汤看着朱芽问,“你信吗?”
朱芽轻轻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我信。”
朱文敏突然摔了下来,如同死人一样直直的掉下马背。赵天龙撕下衣角裹住了他流血的额头,好一阵捶打才把他叫醒。朱文敏愣愣的说,“怎么就突然眼前一黑呢?”龙虎嘲笑他身体弱,“你这纸扎的小身板能坚持到临安吗?”
头上的伤口很小,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皮外伤,让朱文敏不安的是心底泛起阵阵无端的悲艾和惆怅,难道是李菡发生了什么事吗?他胡乱的猜测着。
三个人重新上马慢慢的向前走去。三成五群的酒客从一家院子里进进出出,门上的大红对联和门楼悬挂着的大红灯笼告诉他们,这家大户正在举行一场热闹的婚宴。
酒肉的香味折磨着三个年轻人,天虎眨眨眼睛说,“我们混进去吃一顿。”文敏压了压皮帽盖住额头上的伤口,三个人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宾客相互拱手恭维着,大声的祝福一对新人,没人在意天龙他们已经溜到一个角落里大吃大喝起来。新郎已经很老,满脸的络腮胡子,听说话是娶了个用来传宗接代的小老婆。络腮胡很满意自己的新娘,嘴巴笑的合不起来。
“或许很丑”,天虎边吃边呜呜啦啦的说着。
“绝对是个美女,看那身材、看络腮胡那恶心的表情就知道了。”天龙的眼睛冒出了火花,“太不公平了,像我这样的翩翩少年郎还没结婚,人家娶了好几个了。”
“那我们今天就先不走了,今晚在这里闹洞房吧。”天虎坏笑着。
“好,偷这王八蛋点银子花花。”
朱文敏本没有心情跟着两个人胡闹,但是听到或许能搞到些银子就犹豫的同意了,毕竟自己的腰包一直都是瘪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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