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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青春 Chapter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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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疼爱的却有恃无恐。(庶女妖娆:媚骨生春

    时间,对于执着等待的人来说,是个让他们的信念渐次绝迹的凶手。但对于快乐的人来说,它却总是转瞬即逝。

    每个女生都梦想找到属于她的白马王子。但并非每个女生都能如愿以偿。因为,上帝实在太忙了。

    终于等到并被王子牵起了手的灰姑娘,整日整夜地沉醉在手心温存的触感,难以自拔。

    而被不知是不是属于自己的王子放了鸽子的灰姑娘,就只能默默地在party上喝完香槟酒后,再乖乖地回家喝白开水。

    然而有一位王子,在面对自己选中的灰姑娘选择等待另外一位王子这种情况时,他能做的,只有愿赌服输。

    也许美好的童话故事永远只能在书里或梦中生存,但我们必须承认的是:

    无论是“灰姑娘”还是“王子”,这个世界上都有好多好多。

    没有留言,没有发信息,更没有打电话。总之没有任何征兆。郭云天这个人就像是突然从叶珂的生活中蒸发了。叶珂也没有要主动寻找答案——自从报到前一天收到他询问她的信息后,她就一直处于这种顺其自然的状态。

    “该干什么干什么”——这是叶珂对自己最起码的要求。她一直觉得自己一定要“活在当下”。于是,她的大学生活暂时又回归了平淡。

    直到某一天,槿颜、苏禾和舞艺,几乎是同一时间,各自有了不同的变化。

    先是槿颜。

    早在舞会结束的那天晚上,槿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开着电脑戴着耳机右手狂点鼠标在网上厮杀,而是幽灵似的游魂到隔壁房间,把当时正在研究爸爸快递过来的单反的叶珂拉到了阳台。叶珂记得很清楚,往日槿颜脸上那令人羡慕的骄傲竟然不复存在。幽暗的夜色并没有把她略显焦虑担忧的神情掩去。

    槿颜没有出声,叶珂也就在边上一直默默地等着。等了很久。兴许是思绪缕好了,槿颜终于开口说话了——那是一种叶珂听到过的槿颜最没自信、也是最认真的音色:

    “我觉得,小受和我出问题了。”

    大概是因为早就猜到了一半,叶珂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变冷淡了?”

    槿颜摇了摇头。“就是感觉不对劲。”

    “跟我聊聊小受,再说说最近的事?”

    ……

    “小受有一次跟我说起他的前一任女友。他说,他跟那个女生交往的时候,一年多了,他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为什么会没有人知道?”

    “我敢打赌你绝对想象不到这个答案。”

    “嗯?”

    “因为那个女生长得不好看。”

    “这么听起来,我大概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了。”叶珂轻哼了一声,“你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

    “喜欢一个人有时候就是很件没理由的事啊。当时还是我追的他。”

    “你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了。”叶珂开玩笑道。“算了,不说这个。那还有呢?”

    “我之前一直没说,小受其实有很多暧昧对象,最让人崩溃的是,他居然都把她们分在一个qq分组里。有时候我都乱想,他是不是还打算把她们都拉进一个群里群聊啊?”

    “你上过他的q?”

    “曾经。而且最近我发现其中一个暧昧对象,她的签名让我很不安。”槿颜像是把字一个一个从嘴里挤出来似的。

    “换言之,你也有那个暧昧对象的q号喽?搞了半天,这个才是重点。原来是个认识的人,这样更纠结。”叶珂接着说。“那你为什么不干脆直接用iphone挂他的q?那不是可以时时刻刻监视你家小受了嘛!正和你意。”

    “不敢。万一看到一些……”

    “那就上他msn。万一真有事,你总不能这么自欺欺人下去。”

    “msn小受很少上他的msn的。”

    “是不是陷入恋爱的女人都会变笨?平时越少上就越难引起你的注意啦!所以也越容易发生问题。你就……”

    就在这时,槿颜的手机响了起来。(伐清

    一听就是唐逸打来的。跟自己原先预想的不同,他们之间的谈话语调并不冷淡,也不像是发生了什么问题,反而让人觉得他们仍旧是一对引人羡慕的热恋情侣。叶珂安静地在一旁等待她聊完电话。

    “我想我们已经聊完了。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咯。”

    独自回到房内,叶珂便瞥见了正在凝望着手机屏幕、难得嘴角挂着微笑的苏禾。

    “哟?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让我们的淡定帝苏小姐躲在这儿偷着乐啊?”叶珂笑嘻嘻地把头伸了过去,正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料手机却被苏禾急忙收到身后。“嗯?还不能看?”

    淡定如苏禾也难掩兴奋和甜蜜,“秘密。”

    叶珂撇了撇嘴,看着她那看起来甜得快滴下蜜糖的脸蛋,饶有意味地说:“摩羯座的就是闷骚。”

    苏禾不禁又看了看手机屏幕,淡雅地笑笑,语带玄机地说:“要是向好的方向发展的话,我会告诉你们的。”

    果然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人乐意分享,有人更愿意先藏起来。

    “叶子,你觉得,我穿这条裙子好不好?”

    一向不热衷打扮自己的舞艺,突然拎起一条裙装,站在全身镜前不断地……怎么说呢,“审视”自己。

    叶珂困惑。她从来没见过舞艺这个样子。这就像是传说中的恋爱中的女人。她笑嘻嘻地凑近舞艺,“对哦,都没听你提起过,老实说,假面舞会那晚你和那个苏航到底发生了什么?”

    舞艺的脸莫名地红了起来,突然感到全身都不自在。继而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音调也不自觉地变高:“没……没有啦!就只是跳了两支舞啊……真的没做什么别的事!”

    “我也没说你俩非得发生什么别的事啊!”叶珂一脸窃喜,悠悠地说。“不过,无论他跟你说什么,怎么对你,你首先都要想到保护好自己……”

    “哎呀!我是问你我穿这条裙子好不好看啦!”舞艺急忙转移话题。

    “你比一比我看看。”叶珂也开始认真地看了起来。然后果断作出判断:“不行,绝对不能穿过膝的。裙子任何非长裤都不能过膝。”

    “我不习惯,而且我就只有这几件衣服……”

    “你可以借……”

    “宝宝要找我借衣服么?”槿颜似乎暂时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听见舞艺貌似要借衣服打扮自己,她比谁都兴奋。

    “我觉得你一定没睡醒,或者是忘了吃药。”叶珂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几个中就瑚梦的衣柜还跟你有点缘。你可以去问问她。”

    舞艺和苏航的那点事儿,也就只有叶珂和他们两个自己知道。暂时不要告诉其他的人,是舞艺对叶珂的唯一要求。

    可叶珂打从心底里害怕自己的好友受到半点伤害。她从来都不相信爱情。或者说是不敢轻易地相信爱情。因为一直没遇见过心目中真正的爱情——就连在自己已经老夫老妻的父母身上也不曾见过——自然也无法坚信完美无瑕的爱情真实于现实中存在。就如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无从辨别类似海市蜃楼的景象,究竟是遥不可及处美景的折射,抑或真的是一个可以停靠的驿站。

    因为突如其来接到了苏航打来的电话,舞艺欣喜到有些不知所措——这是苏航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她,更是第一次约她出去一起玩。她甚至还认为,或许自己的初恋是已有所属了。但她始终认为,一段关系的确定,需要双方都明确态度。就像是出生、毕业、就业、结婚、离婚、失业甚至死亡,什么事情的开始和结束都得有个证来证明,才算有始有终。她的恋爱,特别是初恋,似乎也需要个隐形的证,来证明它的开始。

    “衣服?”瑚梦望着面露尴尬之色的舞艺,“什么场合?约会?”

    “不……算是吧……”和苏航是约在sigma那种高档休闲餐厅。和苏航的一帮朋友一起吃饭。这种情形,算是典型的见“家长”么?

    瑚梦打开自己的衣柜,选出几件衣服。可当让舞艺穿上的时候……

    “舞艺,我数到三,你就吸气啊!来,一,二,三!”

    舞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哭丧着脸哀嚎:“拉上去了没有?我快不行啦……”

    “好了好了!”

    “呼!”舞艺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

    “嘶喇!”腰间传来了布料的撕裂声……

    “瑚梦……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真的很对不起……”

    瑚梦怔怔地望着那道裂开的口子,除了惊异,没有任何别的情绪。(末世仙府)她随即对临近崩溃的舞艺解释道:“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错啦!没想到这件的质量这么差,我下次不去那间店买衣服了!我们换一件……”

    舞艺以最快的速度脱下连衣裙,一边穿回自己的衣服一边说:“不用麻烦了……这条裙子我拿回去帮你缝好,下次还你。”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可舞艺已仓惶的快步走出了房间。

    舞艺最终还是坚持己见,穿上了自己最初的那条过膝裙装,心情忐忑地来到了sigma。来不及欣赏店内高贵典雅的装潢,舞艺一进来便开始寻找那个她并未完全熟悉的身影。

    而正好独自在这就餐的筱婕,此刻刚从洗手间出来。正好也看见了左右张望的舞艺。她不是来找自己,而像是来赴约的。也就没有上前打招呼。

    不久便发现了正与朋友愉快交谈的苏航。舞艺调整好呼吸,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并不那么紧张,然后才慢慢地走前去——就像汽车每走一米都需要踩着油门加油一样。仿佛走出每一步,都需要自己时刻灌输勇气。

    终于走到了他们跟前。可苏航似乎并未发现这个站在自己桌边的女生。直到坐在另一边的朋友用手肘撞了撞他,示意他注意看一下这个女生,他才抬起头来,愣了一愣,认出了舞艺。

    “呃?你来啦?”苏航为舞艺拉开身边的座位。但表情却一直很愕然甚至茫然,就像是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坐这吧。”

    整个就餐过程,都是无趣且尴尬的。舞艺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共同话题可以跟苏航以及他的这些朋友们一起聊。什么“最新的概念车展将会在上海,他们中有人在黄浦江边有一幢江景别墅,这其中的几人计划抽个空去看看,顺便瞄瞄车模”之类的话题——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跟他们根本不是一类人。并且时刻感觉他们之间不仅是隔着鸿沟这么简单,而像是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生存。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直认为与自己是同类人的苏航,为什么能与他们相聊甚欢。甚至把她撂在一边,忘记理会。此刻的舞艺,恍惚迷离的开始觉得自己其实并不认识这个与这群人侃侃而谈着新兴话题的阳光帅气的大男孩。

    或许他有双面性格?那么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是几乎每晚都跟自己网聊的他,还是现在与这群朋友们谈天说地、还不时显得虚荣的他?

    这顿饭吃得实在是郁闷得很。放下餐具,舞艺独自去了洗手间。她知道,没有人会关注她的存在或离开。

    “真是土到家了!”座上一个化着浓艳妆容、穿着入流的女人见舞艺一消失在视线中,就立即收起一脸的假笑,狠狠地翻了个大白眼,语带鄙夷的说。“苏公子,你舞会那天晚上到底是喝高了还是嗑药啦?出现幻觉了?她就是你说的特别的美女?”

    “哎橙子你就别说了!”没等苏航答话,另一个男生就嬉笑着。“苏航那几天不是忙项目忙坏了嘛!难免看走眼……”

    “我看他根本就没用眼看……”

    “得了吧你们!”郁闷的苏航开口制止了朋友们的调侃。然后又一脸挫败,貌似自言自语的说:“早知道就不叫她出来了。真丢脸。”

    “难得苏公子也碰钉子了啊,哈哈哈哈……值得庆祝!cheers!”

    在众人嬉笑着举杯之际,舞艺回来了。虽然她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值得他们热烈地笑着干杯庆祝的事,但为了迎合这些人,舞艺还是举起了自己盛满了果汁的杯子,尴尬地陪着他们一起,堆上一脸极不自然的笑容……

    可在这貌似其乐融融的气氛,却被一个突发事件彻底打破。

    “喂!你这女人搞什么鬼啊?”大家刚碰完杯,还没来得及喝,转眼间,却见苏航被泼了一脸的果汁。甜腻的汁液顺着脸和脖子的线条,流进了价格不菲的衬衫里,彻底把苏航的上半身形象全毁了。

    震惊了的除了瞬间弹跳起来的狼狈的苏航,在座的所有人甚至是餐厅里的其他人,还有刚回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舞艺。她一脸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看着——始作俑者竟然是筱婕。她脑子里此时只想到了三个字:

    为什么?

    “你是谁啊?发什么神经?我认识你吗?干嘛泼我一脸?”苏航的问句像连珠炮一样全速迎面向筱婕打来。

    只见筱婕垂着眸,优雅地把杯子放回到餐桌上。然后抬起头,用不屑的眼神和轻缓却足以让身边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对正拿着服务员递来的热毛巾擦拭着的恼怒的苏航说了一句话。随即便一手拉起一头雾水满脸诧异的舞艺,走出了餐厅。

    “像你这样的,穿再好的衣服,也只是只禽兽而已。”

    从刚才开始就糊里糊涂的舞艺,就这么被筱婕从餐厅里扯了出来。(重生之唯你独宠)缓过神来后,她的手用力挣脱了拉扯,反过来拉住筱婕,问:“筱婕,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筱婕一脸平静地回答:“看他不顺眼。”

    她知道筱婕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女生。可一想起被她突然泼了一脸果汁狼狈不堪的苏航还在里面,舞艺就觉得莫名的替他生筱婕的气。所以觉得更有必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的结果当然是让筱婕道个歉。

    “苏航他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你不要管。”筱婕面对毫不知情、甚至已对自己产生了误解的舞艺一再质问,仍然选择了避免回答——她从来不害怕来自任何人的误会、也不担心这样的误解到底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利。

    当然,除了那个似乎已经消失在自己面前的人。

    她只是劝:“总之你以后不要再跟那个男的来往了。”

    “我想知道为什么!”舞艺疑惑。她不知道为什么筱婕会这么劝她。她的脑海里浮现的情景,竟然是电视剧那种老套的前女友劝现在的好友不要跟她的前男友在一起什么的。但她仍旧压制着心中的恼怒说:“你说清楚点好吗?”

    “知道了不好。”筱婕并不理会她的要求,而是继续向前走,直至离开了舞艺的视线。

    舞艺望着渐行渐远的筱婕单薄的身影,突然想起了此时还在餐厅里狼狈不堪的苏航,转身便跑回进了餐厅,才发现刚才原来他们早已在她和筱婕走后也离开了。此时,他们坐过的座位上早已是一片狼藉,人走茶凉。

    马上掏出手机,舞艺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苏航——她在想用一切途径,尽最大的努力向苏航道歉。她很怕他会生她的气——即使她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她只想和平解决问题。忽地觉得,自己现在的角色就像双面胶。

    可一直到当天晚上,睡觉之前,舞艺还是没有收到任何苏航发来的短信。

    她原本以为,她会等他的短信一直等到睡着。

    可第二天镜子前那个顶着一双巨大黑眼圈和浮肿双眼的自己就像在向全世界宣布:

    她失眠了。

    学院班主任办公室里的高级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阳光型的爽朗帅气大男孩。身边仅放着一个简简单单的行李箱。虽然只是随意地穿着平价却搭配得当的休闲装,但即便是在坐下的时候,也掩盖不了他挺拔健硕却又不会让人有压力感的身姿。不同于学校很多男生长期以来养尊处优生出来的、甚至比普通女生还要好的白净肤色,他的皮肤呈现的是一种健康的带着阳光的味道的淡麦色。

    “等很久了吧?”刚下了课回来的班主任一进门,便瞧见了这个长得十分讨长辈喜欢的大男孩。

    “还好。”他轻笑。就连笑容也是透着阳光的味道的。“这么晚才来报到,麻烦老师了。”

    “我还怕你洛言不来了呢!哈哈……”班主任开起了他的玩笑。心想,自己班上的优秀率还等着他来提高呢!简直是日等夜盼等着他来。随即递过几张a4纸,说:“这是你的课表和别的一些资料。下午上专业课的时候你去找一下这个叫梁舞艺的女生,她是我们班里的生活委员。我已经跟她说过了,让她带着你在这边熟悉一下。”

    下午专业课。上课前,叶珂望着旁边空出来的三个座位失神——槿颜苏禾舞艺三个人难得都缺课了——这是极为少见的。查看手机,却只有两条短信,不附带任何理由:苏禾和舞艺的“帮我喊到”。

    槿颜的缺课从来不需要理由。

    正看着手机发呆,感到身边的椅子有人坐了下来。叶珂一抬头便发现一个身高至少一米八的淡麦色皮肤的阳光型男坐在了自己身旁——是的,一个座位都不隔开,刚刚好就在旁边的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

    “为什么就不隔一个座位坐开呢?这儿空座位多得是呢!”叶珂想。

    毕竟是个还没谈过恋爱的小姑娘,偶尔碰到这么个长得可以追的上吴彦祖的帅哥,叶珂还是觉得心潮澎湃坐立不安的,恨不得立即拿自己那个像素不高的破手机对着他狂拍一套个人写真集,然后拿回去宿舍跟槿颜她们好好炫耀一下:今天她终于在学校看到百年难觅的货真价实的帅哥了(事实上她现在已经完全忘了槿颜喜欢的类型)……正偷偷摸摸地把手机掏出来握在右手,小心脏噗通噗通地乱跳得不行。苦思冥想着怎样才能找到最完美的角度偷拍,不料却突然被帅哥拍了下胳膊,叶珂一个激灵就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去!

    “嗯?”叶珂快速地转过头,面向帅哥。颤抖着的小心灵不停地祈祷着自己千万别脸红手抖丢脸丢到姥姥家去。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女生到底在慌张什么,但洛言还是觉得她挺有意思的。清纯的黑色长直发,薄薄的齐眉刘海,没有化妆,甚至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下还带着淡淡的黑眼圈,穿着适龄的服饰,清新朴素又让人感到舒适。(重生之校园特种兵)于是和环视一周发现的各种各样浓妆艳抹、姿态各异的女生们相比,他选择坐在这个女生的身边。

    “同学,我是今天才到这个班的。你认识班里的生活委员……”洛言说到这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纸张,然后又接着说:“一个叫梁舞艺的女生吗?”

    “呃……嗯?”叶珂对着帅哥的脸看着看着又晃了晃神。直到他说完话了,她才又反应过来:“你找舞艺?她今天没来啊。”

    “你们很熟?”

    “嗯。一个宿舍。”她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那等会儿下课了能麻烦你带我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吗?我还不知道我的宿舍在那个方向。”

    反正舞艺没来,自己下了课也没什么事。帅哥都跟自己搭话了要请她带路啊!当然有求必应!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一下课,叶珂就和帅哥一起走出了教室。走在下课高峰期的校园的林荫小道上。叶珂不免紧张。甚至觉得自己差点儿就要同手同脚地行走了!在她终于鼓起勇气,并且装得尽量神情自然地问着他的名字的同时,也把自己微微渗着细汗的右手伸了出去,顺便介绍下自己。“我叫叶珂,多多指教呀!你呢?”

    洛言望着叶珂伸出的正要与他握手的右手,表情略显诧异。却觉得挺有趣的。

    然后叶珂忽然也意识到这样的自我介绍手势似乎有些显得过于老土。便尴尬地笑了笑。刚想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转而挠挠后脑勺。可在她准备抽回手之际,她的手却突然被他温厚的大手掌给握住了……

    “洛言。”他扬起一个与他那迷人的脸庞极为相衬的迷人微笑。

    呆呆地望着他那如阳光般纯真而灿烂的笑容——叶珂便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在风中不可抑制地凌乱了……

    一路上,红着脸且肾上腺素一直保持在爆表水平的叶珂,像是在献宝似的向洛言一一介绍着沿途的建筑的名称和场所的用处。等逛到篮球场的时候,她自豪地向他介绍着这个只要是个正常男生都为之倾倒的校内场所之一:“这就是我们学校的室内篮球馆啦!”

    学校的室内篮球馆是热爱篮球的男生女生们恨不得天天都泡在里面的地方——与别的大学的室内篮球馆不同,24小时开放,一年四季温度适宜,提供运动饮料以及各个品牌的瓶装饮品。

    但之所以会让完全不懂篮球、却爱看帅气男生打篮球的叶珂感到自豪的最大原因是:这里是曾代表学校横扫华南地区大学所有篮球队的校内精英篮球队的日常训练场地以及比赛场地。而篮球馆里的一切设施和服务,通通免费向队员开放和提供。所以,进入精英篮球队,成了学校几乎所有爱打篮球的学生的最高理想目标。人一多,竞争也就激烈了起来。篮球队每年定期的招收队员比赛,也成了校内年度最火热最激动人心的比赛之一。

    这也使得本来就高不可攀的精英篮球队更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可惜的是学校对篮球馆采取近似于会员制的经营管理方式,其中更分为运动会员和观众会员两种不同的类型。

    而这两种类型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会员费都高得有点离谱。

    这也是叶珂从来到大学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进过去的最大原因。这里只有在有篮球比赛时才免费开放。偏偏那又是穿盔带甲披荆斩棘都挤不进去的时候。

    兴致勃勃介绍得正欢的叶珂,转过头一看,发现洛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篮球馆告示栏旁,驻足于一张巨大的海报前,仔细地看着。

    叶珂跟着过去一起看,原来是精英篮球队定期招收队员的比赛,又开始了。两天后,正是为期五天海选的第一天。

    “你有兴趣?”

    “嗯。”洛言目光仍然停留在海报上移不开眼。忽然,他迅速地转过头对着身旁同在看海报的叶珂说:“两天后的海选,不如你陪我来吧?”

    “啊?”叶珂闻言惊讶地也转过头对着他。不料两张脸的距离不足二十公分。她迅速往后退了一步。被接连吓了两跳,连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了:“你刚说什么?”

    洛言不像她那样被吓得这么厉害,只是稍微一愣神,咳了咳嗽,然后不久又恢复了正常,温和笑着反问:“你刚才听清楚了的吧?那天你没时间?”

    “倒也不是。”叶珂呈半呆滞状态地摇了摇头。“可是,为什么啊?”

    “因为我从来这到现在,就只认识你啊。我想你陪我参加。”

    虽然他说的只是很普通也很理所当然的一句话,但却第一次让她感觉到,自己是被人需要的。

    正是她心中一直都缺乏的一种,存在感。(新驻京办主任:对手

    从小到大,无论叶珂身在何处,身边都有光芒耀眼的人。她从来都是那个跟着别人环绕在几个闪耀的人身边,从众,附和,或是人云亦云。她的存在感对众人来说从来都是渺小到可以忽略的程度。没人会在乎这个在集体中表现不出色或是在聚会中表现不出位的她。

    而现在他却对她说,他需要她。

    回宿舍的路上,叶珂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到洛言时时展现在脸上的笑容。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每个人都是这么笑,但不得不说的是,他的笑容的确让叶珂觉得很温暖很舒服。甚至还有点……心跳异常。

    刚走到宿舍楼下,叶珂就接到了瑚梦的电话。

    “今天光棍节哦……晚饭有约没?陪我去我们品酒社的party吧?”

    “你们社内party干嘛找我去啊?”

    “不是一般的party啊!光棍节联谊呢!”

    叶珂心里却在幽幽地想:你真是光棍么……

    “不会有什么恶搞项目吧?”

    “不会吧!我是一定要去的!硬性要求啊!男女可以交换礼物,特别是女生还可以无条件收礼物哦!可以带朋友,你就陪陪我啦……”

    “收礼物可以,我可没准备什么礼物哦。”

    美女的请求即使是同性也难以拒绝。更何况身为水瓶座的叶珂又最看重情义。

    记得以前在星座书上也看到过,说水瓶座是个表面精内心傻的星座。当时叶珂看到后便向众人抱怨:“为什么要‘表面精而内心傻’?这样很容易不自觉地骗了别人,却也伤害了自己啊……”槿颜当时就说了:“那就要问你自己了。外表的确挺精的你。”

    叶珂无奈地瞪她一眼,又笑嘻嘻地说:“这儿还说巨蟹座是外表傻内心也傻啊!”

    槿颜倒显得一脸不屑一顾:“你觉得呢?”

    “个人觉得水瓶这个比较符合你。谁知道呢?那还是要问问你自己咯!”

    槿颜平静的表情下,内心一阵苦笑。

    也许自己只有在爱上了,才会死心塌地,一傻到底吧?

    真正来到了这个所谓的party才知道,神马品酒都是浮云,联谊才是正事儿。副社长短暂例行公事般向社外来参与的同学示范了下怎么开红酒,怎么握酒杯和怎么品酒后,联谊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其实这也是意料中事。这儿的学生大多都是殷实家庭,谁没开过红酒握过酒杯呢?不过估计也没多少人能做到正正经经品酒的。部分男生也就巴不得美女们把红酒一杯一杯满满地往下灌,大家都醉了最好。

    叶珂原来是不知道自己的酒量的。来到这儿喝了免费的红酒才知道,原来自己起码也算得上是十杯不脸红。因为一向素面朝天的自己还真就是那种被扔在人群中找也找不到了的人,所以自己也没遇到多少人走上前来搭讪的。反倒是替长得水灵又可爱讨喜的瑚梦顶了不少杯酒。

    这不,瑚梦又婉拒了一男生的邀请。“那,能不能赏个脸,干了这杯?”

    “呵呵,好啊。不过我有点喝高了,不如就让我朋友替我一杯吧?”瑚梦笑笑说。手却悄悄地扯了扯身后的叶珂,叶珂便了然于心。只是在心里悲催地想:为什么她要来这里做这事儿?旁人应该会觉得自己厚脸皮吧……

    送走了瘟神。叶珂睁大了眼睛瞪着一脸纯真无辜的瑚梦,认认真真地问:“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单身啊?”

    瑚梦回答时的表情似乎更加真挚不掺假:“当然。”

    叶珂坐回座位上,拍了拍微醺的脸颊,继续问道:“那你就赶紧找一个呗!干嘛一个都不接受?”

    “因为没感觉呗。”

    对啊,感觉这回事太虚,似有似无。但却的确存在。

    “欸,我怎么觉得你们社那个副社长方珣好像从开始就一直盯着你看啊?”叶珂坏笑着调侃。

    瑚梦并没望向叶珂所指的那个方向,只是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

    “又是因为没feel?”见她并不否认,于是轻叹了一口气:“虽然感觉很重要,但有时候越来越感觉到‘感觉’这个东西也是很可怕的。”

    “啊?”

    “我知道我说得很绕啊!看来我也有点儿喝高了……”叶珂用手背贴了贴自己开始发烫的脸颊。开始找别的话题:“话说为什么是你们副社长开场而不是社长?”

    瑚梦一脸不以为然地说:“谁知道他怎么没来。我们社长萧阳啊,我也才见过两次。混血,瞳孔的颜色居然是宝蓝色的哦!是还长得不赖啦,是个挺爱酒的人没错,但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听说他不仅喜欢品酒赏美女,还喜欢闻香识女人。总之就是个现实版的卡萨诺瓦。我估计他做这个品酒社的社长,也只是为了更方便他找目标吧。”

    叶珂边听边若有所思地点头:“确定是卡萨诺瓦,而不是唐璜?”

    “嗯?”

    “虽然他们同样在一生中有着不计其数的伴侣,但与唐璜很不一样的是,卡萨诺瓦深爱着他所有的女人,并与她们长期保持着友好的关系。风流韵事也只不过是卡萨诺瓦丰富多彩的人生中某个章节罢了。”

    瑚梦耸了耸肩,一副完全不用负责任的表情,说:“那我可不知道他是不是深爱他所有的女人并且长期保持友好关系了。”

    “对了。”叶珂像是突然想起了正事儿,“礼物呢礼物呢?”

    “那儿呢!”瑚梦用手指了指派送礼物的方向。然后拉起叶珂的手说:“我们现在过去拿了礼物就撤吧?”

    “胡说了一晚上晚就这话中听!”

    方珣眼睁睁地看着瑚梦远离了自己的视线,而自己能做的似乎也只是把头伸得更远一点,看她更久一点,自己也更留恋一点。

    瑚梦拒绝男生似乎是家常便饭。自己也有不少哥们儿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却也都不幸地碰了钉子。这就令原本就不算自信满满的他更不敢迈出那一步,向她告白。他也知道她多多少少也已经知晓了他的心意。然而她仍无动于衷。

    “表里不一”——不知这么形容她对不对。因为他似乎觉得,她的笑不一定是笑。他也隐约能从日常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中察觉到她心中的孤单和悲伤。她的心底,是一块被她自己隐藏得很深的禁地。而未得到她的允许,他无法擅自穿入她的生活,她的心里,甚至她的禁地。

    但今晚借着酒精,借着光棍节,他觉得自己应该为此做些什么才对。

    他放下了酒杯,跟着她的脚步,追了出去。

    “瑚梦!”方珣小跑着追上了两个女生的脚步。“等一等!”

    被叫住的瑚梦显得有些惊讶:“副社长?你找我有事?”

    “嗯。”一小段路,小跑过来的方珣竟然觉得有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他表情严肃,像是刚做了个重大决定似的,郑重其事地说。“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瑚梦心里咯噔一下,有点被他严肃的表情惊到。但又不好直接sayno,她将求救的电波通过眼神发射到站在旁边的叶珂身上。

    叶珂都迅速心领神会——不仅是对方珣还是瑚梦的意思。但她觉得,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应该给这个看起来好不容易灌满全身勇气的男生一个机会才对。她耸了耸眉,然后微笑着说:“我先去下洗手间,等会儿直接在楼下等你。”就直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一溜烟跑了。

    喝了这么多酒,她是真的很想上厕所啊!

    面对叶珂的“见死不救”,瑚梦暗暗地翻了个白眼。但转过头,面对着表情郑重肃穆的方珣,她的态度也莫名其妙地“端正”了起来,表情也不禁跟着变得严肃。她小心翼翼地探问:“怎么啦?”

    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又用这这一口气说完了接下来的话:“两天后的精英篮球队新队员海选赛能请你去看我打球吗?”

    她听罢,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是说这个啊!好啊,没问题。”

    “你……答应了?”对方的态度似乎过于爽快,这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恍如梦境。

    “对啊!”她明快爽朗地说着。“不过我不知道几点开始,到时你提前一个小时打电话给我吧。”

    “好!”

    “没别的事了吧?”

    “没有。我……”

    “那我先走啦!拜拜!”她边说着边移动着脚步,朝他扬了扬手。走了。

    “我送你回去,好不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仍站在原地的方珣自言自语地说完了刚才未说完的话。然后,转身回到party。回到那个他不太喜欢的没有她的热闹中去。

    快步走着的瑚梦突然放慢了脚步,自然而又甜美的微笑在她的脸上渐渐地僵住,不久便不复存在。

    篮球啊……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就没看过了呢。

    但她,还是想看。所以,才这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叶珂看着自己领到的礼物,感觉还算满意。那是一个名叫“恋の层层叠”的条状积木。每一条上面都写了各式各样的惩罚方式。想象了一下,应该挺有趣。于是她决定,今晚就拉上槿颜苏禾舞艺一起玩。

    “好啊,我玩。”苏禾难得对这玩意儿有兴趣。

    “我没时间啊!”槿颜挂着耳机,左手疯按键盘,右手狂点鼠标,难得抽出空来答话。“我今晚还约好了队友去pk呢!你们好好玩哈!”

    “哦。”叶珂转而问此刻正埋头于书桌的舞艺,“你呢?”

    “呜呜……我想玩啊!”舞艺终于从一叠叠文件中抬起了头,却苦着脸说,“可是我有演出事务部的策划要写……”

    “演出事务部?你不是编剧助理吗?”苏禾问。

    “就是嘛!今天突然一个电话编剧就跟我说把我调去演出事务部了。”一说到这个舞艺就觉得自己一肚子的苦水没处倒。要知道她自己还有一堆心事没整理好呢!手机仍然没有收到关于苏航的一条信息。也不敢去他宿舍楼下等他。都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了……

    “演出事务部也好,总算有了点技术含量。”叶珂点点头说,“那你加油写吧!”

    这时,刚好到了十二点整。厅里的日光灯突然就被断了电。只有各自的房里的插座还是供电的。

    “哎。”正在摆放积木的叶珂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最烦就是学校这点,啥都不断,偏偏断电。还只留插座……”

    “嘭嘭嘭……”

    “哐哐哐……”

    啤酒瓶的敲击声,哨子声,叫喊声顿时打断了叶珂的话,声音此起彼伏……竹苑的男生们终于在断电的那一瞬间情绪激昂地暴动了!

    “竹苑的男生们真的很兴奋啊!”放下手中的笔,舞艺也无法专心致志写策划了。她走到窗边,朝外面张望着。

    “是啊是啊!我们外联的曹哥也一定在带领大家暴动!”最近“暴动”这两个字是槿颜的关键词。

    舞艺看到逐渐变得兴奋起来的槿颜,疑惑地问:“咦?你不是有你家小受吗?你也过光棍节?”

    “哎!凑个热闹而已嘛!”

    叶珂和苏禾此时正在充电式台灯下有条不紊地玩着抽积木。苏禾听到舞艺说的话后,就如听到她说“我爱武艺”般平静淡定,“这边看不到的。”

    叶珂眼咕噜一转,挑了挑眉,建议道:“不然我们去瑚梦那儿吧?她们那边一定可以看得到竹苑!”

    “那还等什么!快!”槿颜二话不说就拉着叶珂往外秒跑。也不管那被碰得摔了一地的积木……

    “嗯……叶珂,我想说点什么,你帮我拿手机录下来吧?”

    “好啊!”

    “唐逸!我爱你!”槿颜放声大喊。她并不担心有谁知道唐逸到底是谁。她只想把自己此时此刻最真实最深刻的感受喊出来。

    事实上,最近唐逸对她实在太百依百顺。她说什么他都说好,问什么他都答应。这样的他却总是让她感到更没有安全感,更不适应。总感觉就要有什么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似的。

    “求包养!”

    “求爆菊!”

    “哈哈哈哈……”女生们听见了男生们这般雷人的各种“求”后,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求短号!”

    “求被包养!”

    “……”

    叶珂和槿颜扯着嗓子,疯狂地向着对面的男生宿舍一阵乱喊。她们并不担心宿管会冲上来封住她们的嘴,反正光棍节嘛——只是大家一个狂欢放纵的华丽丽的借口罢了;也不在乎有没有结果,反正不认识。

    “wow!”虽然早已断电了,可对面还真的有同样疯狂的男生闪着手电筒在窗边回应了我们,嚷嚷地吼着一串串数字:“******”

    八个女生待在一个宿舍里。虽然只有叶珂和槿颜比较大胆有魄力,但听见回应的瑚梦她们也还是像个小女生似的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却也因此听不清楚对面吼回来的数字。

    “什么?听不清!”叶珂和槿颜又扯着嗓子朝对面喊着。

    “……”

    青春,在这吵闹的黑暗中尽情地闪耀着别样的光芒。

    “明天要选课了,赶紧滚回去睡觉算了。”叶珂迅速恢复正常。收起单反和闪光灯,跟瑚梦和她宿舍的同学道了晚安。便和苏禾一起拉扯着异常兴奋着的槿颜和舞艺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深夜。槿颜左思右想,终究还是登陆了唐逸的msn账号。

    刚登陆不久,便收到了一条新留言:

    “虽然这么说很见外,但还是想要说:谢谢你,亲爱的逸。因为你,我今年不用过光棍节了。爱你。晴”

    瞬间,漆黑且刚恢复平静的夜空,晴天霹雳。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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