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须知我刚醒就被宫人急急梳洗,说是太子在外等候多时。(
重生之蜕变)莫说早饭,我连发肿的眼泡都没来得及消除。
如今听到太子这番话我是认命了今天早上享受不到皇宫的早饭了。是了,整个宫中唯一让我稍感慰藉的就是它每日精彩的吃食,说琼浆玉液也显得我太没见过世面。但委实是我每天起床的动力。
我认命的听着太子同我瞎叨叨。太子问我:“我今日,怎么没见到你那位兄长。”
我料想他说的是顾朗于是答道:“他去采风。”思忖一会我对上太子疑惑的眼:“顾朗说,诗歌画作说书都是要讲究天人合一的,大概就是道法,总之他是想看看美景再找些灵感罢了。”
太子甚是欣喜:“我魏国这样的人多些才能繁荣文化。”
我甚是感慨,魏国两位皇子都这么不着调才是可怕。
太子很惋惜的和我道:“本宫此番前来原是想向你们再讨教些的。可惜了,不如我再此等你兄长回来吧。(
外星女在古代)”
这人不光是不要脸,恐怕还有些精神分裂,前后思考逻辑总是如此不一致。
“顾朗似乎走了也没多久,太子若是有早课还是早些过去吧。我这......若是被王后和君上知道了恐有阻碍太子读书的嫌疑。”
“无妨的,我思来想去还是你们说的对。书总是看不完的,还是要常与人接触。宫中也只有你们是从外面来的。”
我认命的咽口气,果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得讪讪笑着接口:“那我既与太子说些宫外的琐事吧。”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宫外有种巫术能控制人心智,不如太子你也去瞧瞧吧。你这时而精明时而同我坐而论道的我有些吃不消。
我知道在这软禁着是得看太子的脸色的,一个不如意说不定他就将我弄死了。于是我将从顾朗那里学来的说书本领,在苏瑾那都收敛半分的活泼伶俐全部展现。说到最后说的我口干舌燥,只听见太子幽幽一声叹息:天下事还是要到天下看。(
亲爱的鬼公子)那些诗词恐怕我在深宫中是无法写出来了。
我约莫这话叹惋过后是让我接话的。于是我思量了一下:“其实太子坐拥宫中,也有常人无法感受的思绪。何恐写不出佳作。”这马屁拍的我差点作呕。
太子很幽怨的看我一眼:“我连这宫中都出不去。”
我很是诧异,又听他补了一句:“其实我是不知,出去要看哪里。总觉得外面有的似乎都比不上宫里。长久也不想出外了。”
我心里突然莫名其妙的平衡,人果然是开了一扇门就关了一扇窗的。
太子突然同我道:“我父王说要与我纳个太子妃。”
我很惊讶他会同我说这些随即恍然,精神分裂的太子大概除了他娘也没见过什么女人。好不容易抓到我一个活的,大概又是想知道宫外的女人都是什么样的。
果听见他道:“本宫觉得,没有感情的人创作不出来那些有感情的作品。”
我意识到太子文人的一面又出来了,挣扎片刻还是违背良心点点头。(
异变之镯)他又道:“可我父王要与我纳的人是谁我都不晓得,如何与她比翼双飞又写出缱绻诗词呢。”
他最后那个“呢”字实在让我想到从前见到的一个断袖,每每都捏着袖子说话,最后一个字总带着不同的语气助词。
我道:“诚然,但宫外也都是如此的。两情相悦的实在很少。”
太子忽然眼神亮起来欢喜的看着我:“本宫瞧着,你就很好,弗如你给我做太子妃吧。”
我这装了半天的严肃正经实在是没忍住,生生的从板凳上摔了下来。
我结结巴巴的同太子道:“万万不可。实则......我配不上您的。”
太子居高临下的不悦看着还在地上的我:“我既说了就不会配不上。”
我更加结结巴巴:“我同太子您也没有感情的,太子您想要的能比翼双飞恐怕我是不行了。(
劫修传)我这人鲁莽,都能从凳子上摔下来,再飞上天恐怕就粉身碎骨了。到时你再重新纳太子妃就不好了。”
他很疑惑的看着我,思量了半天:“难道你从板凳上摔下来,不是太欢喜了吗?”
欢喜你妹!
我不晓得我前世是做了什么孽,十几年没一朵桃花下山的路上防了正经的恋人一路,结果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又有一朵烂桃花冒了出来。而这朵桃花,我感情启蒙老师顾朗实在没有想到过,更别说提前同我打一剂预防针。
那烂桃花瞧着我:“你爹是我们魏国的大将,我又是太子。这政治联姻不是好的很,你此番既然来了也可以从此安心在宫里待着了。”
他又继续堵我:“还是你觉得,本宫配不上你?或是你爹不需要你这门亲事来巩固他的地位。”
太子点明的如此**裸,我只得一狠心咬牙道:“实则,是我师傅曾为我批过命格,说我很难活到十八岁。如今年也过了我已十七,恐不能让太子拖上我这个累赘。(
绝世风华之至尊召唤师)”
太子盯着我半响,眼里暗潮涌动:“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咬牙更加坚定:“不敢欺瞒。”
“那算了。”他耸耸肩:“我不会娶死人的。”
我:“......”
太子很快的从刚才的逼婚中抽离。瞧着我:“你兄长,到底何时回来。”
我揉揉发疼的脑袋:“快了,每到饭点他就回来了。”
太子忽然瞥我一眼:“你说父王,为何要将你与顾朗留在这。”
我心说不是软禁吗,但我很嗫嚅的道:“大概......是我们见的世面太少,君上怜惜罢了。”
他嘴角嘲笑了一下:“我以为,是故人相逢。”
我心下一惊同太子道:“我与兄长第一次见到君上,怎来的故人。”
太子忽然笑了道了声你们不知道不代表不是。
气氛静谧,两人都不开口。正堂里香炉的檀香一点点燃尽,太子手指轻点桌子:“其实,我本来想当个诗人。奈何身在了皇家。”
我觉得我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灵盖。其实,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奈何被你们软禁在这。
他眉角松动盯着面前的杯子:“宫里什么都能容得下,就是容不下诗人。我父王什么都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自己的继承人是个诗人。”
“你已经是太子了。”我开口。
“那是因为只有我一个儿子。再伟大的诗人也怕朝不保夕的日子,国泰民安我才能写的了诗。我可以容忍他有很多的孩子,但我不能容忍他有其他的太子。”
我似乎,又听到了一个秘闻。
“不过......”太子笑笑终于看我:“只有我一个太子。其余的人都不是,也不能是。”
我深吸一口气。听见他又道:“我先是太子再是诗人。我不能让别人威胁我。你既然连我的太子妃都不想做,不如和你的兄长回去吧。”他挑挑眉毛,话里带着隐藏的讯息:“王后是不欢喜你在这的,至于君上,他不能困住你们很长时间的。我恳请他放你们回去便是。”
我一时不知该不该谢恩。他声音陡然:“或许我猜的是错的也或许是对的。谁又知道。连王后都不知,但我看你们在这,委实心烦。”
我想我与顾朗同这万千苍生一样,始终如蝼蚁任他们处置。
顾朗回来时我正同太子欢喜的坐在桌前等他,连带着顾朗瞧见我们俩的欢喜都迅速的换了一张欢喜的脸。
太子同顾朗道:“你采风可看到什么了?”
顾朗很振奋的道:“小桥流水,野外鸳鸯。那天雷勾地火真是。”
我:“......”
太子思忖一刻:“没有了情意难不成真被局限了。”
我很是苦恼,顾朗这种情意常人还是没有的好。
顾朗很兴奋:“也不是,但是你看没有了爱情哪来的失败,没有了失败哪来的感慨,没有了感慨哪来的诗歌,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要有爱情。”
太子瞥了一眼顾朗:“你有爱情?”我觉得他的眼神不经意间瞄了瞄我。我很小心的往旁边坐了坐以证明我同顾朗没有半点关系。
顾朗忽然哭丧个脸:“我没有。”
太子很满意的点点头:“本宫也没有。”
太子忽然好奇的看向顾朗:“你同我说说,宫外的感情都是什么样的。”
顾朗立刻来了兴致,一幅幅活色春香图简直跃然于嘴上,听的我脸红了大半。最后太子看着我们,沉吟了片刻:“君上今日召集大臣议事,王后又要诵经念佛。不如,今天你们带我到宫外看看。”
我一口酒陷些要喷出来。只有顾朗淡定的看了眼太子,问道:“太子,您去过青楼吗?”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