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晚饭我扭捏了半天也不肯出场,我从下午坐到晚上等小厮来找我腿都麻了。(
总裁贪欢,轻一点)我扭捏的想着我还是不见他了吧。晚上一个人撑着额头坐在椅子上愣愣的出神听门轻敲一下见我没有动静又半响轻敲三下,我懒懒的动了下身子不想接话就见苏瑾推开进来手里端着饭菜。
我瞬间惊慌:“你这人怎么也不敲门,不是,我还没说让你进来呢。”
他狐疑的望着我:“我以为我敲了四下你若是有事会在第一下的时候就告诉我。”
我:“......”我看见他手里的饭菜也不知哪来的想法,哑着嗓子:“我不吃。”
他听我这声音皱皱眉:“声音怎么这样?我听说颜歌下午来了,她与你说什么了?”
我扭过头不想看他闷闷的开口:“没说什么,她就是告诉我她明天要走了。”
苏瑾盯我半响:“那你这又是犯什么糊涂连饭也不吃。”我抽抽鼻子一时找不到好借口觉得自己快要哭了:“.......颜歌要走我舍不得。(
妻子的秘密总裁我要离婚)”
他:“.......”苏瑾噙着笑望我:“我竟是不知你对她感深到这种地步。”
我闷着声:“我自己也不知感深到这种地步。”苏瑾,我望望他的眉眼心里难过的快哭出来。
终是他开口招呼我来吃菜。我举着筷子闷闷开口“我听说颜歌她姐姐要来?”苏瑾布着饭菜的手顿顿:“来不来我都不会怎么见她的。逢场作戏而已。”我心里忽然想到那我与你当年又算什么,他见我不说话又道:“过几天我会忙一点,你自己在府邸好好呆着别乱跑。我差人给你买些话本明天就会送来了,你打消几日。”我点点头。他见我这般反倒是笑了:“怎么又耍小孩子脾气,白天带你出去玩的时候不是好好的,那时候话还一大堆。”
“苏瑾......”我沉沉说:“你忙你的吧,不用担心我,我大概是白天玩太累了秋天容易乏。”我始终不敢开口问他你前些年是不是在清灵山修习,你还记不记得当年的小姑娘。
连着两日苏瑾都没出现在府里。他差人给我送的话本和新鲜水果倒是一天也没断过。(
绝品天医)第三日我终是受不了,拉着顾朗到街上闲晃。
入座茶馆,和风微煦。对面楼里有男子给女子拢耳鬓的头,窗户半掩遮着两人看不清真实的模样,我点点顾朗:“你好好瞧瞧人家公子和姑娘是怎样的。耳鬓厮磨,两缱绻,这才是话本里应该写的。”
顾朗啜了口茶:“在茶馆这地方耳鬓厮磨的肯定不是正经人家的公子小姐,说不定还是来偷的。你看那姑娘,身子软的和什么一样,还有那公子,就露个背面。”我鄙夷的看他一眼:“你怎么不说你嫉妒人家有个可以偷的对象。”顾朗来了兴致挑眉看我:“我旁边不是还有个你。”我默默念了一句:“我可一直把你当女的。”我拨拨眼角的头和顾朗正大光明的盯着对面看,那姑娘的身子软的真是不得了,只见淡紫色的云罗衫轻轻斜倚在旁边黑色的袍子上。旁边男子一双手骨节分明,两人相靠不知在说什么话。
许是我和顾朗的眼神太惹火了点,那姑娘趁公子倒茶的空隙回过头狠狠的瞪了我们俩一眼。虽隔了老远我也能瞧见那姑娘要吃人的表,顾朗慌忙装作喝水,我则是眼也不眨的越过她向后面那栋楼望去。(
腹黑少主甩不掉)我觉得姑娘很无奈。果然,黑袍的公子哥回过头见她的表似是笑了一下满脸温柔的询问,那公子回头的时候我和顾朗双双装作喝水状但还是瞥到了他的脸。
竟是苏瑾。
他脸上是我从没见过的温柔,他目光柔柔的看着身边的姑娘。我茶杯里的水晃了好几下终是撒了出来,顾朗在我身边轻轻开口:“他们已经走了。”
我觉得我这人的运气真是太背了点,第一次喜欢上别人被人误会成了男子,第二次就遇见了别人和他的相好在外私会,两次竟还是栽在了同一个人手里。
我真的该去烧香了。
其实算不上什么,若是我想开一点或是换做之前我不知道苏瑾就是当年的人说不定我还会激动的等他们深意切完问他这姑娘是不是就是你的青梅竹马,说不定还会摩肩擦踵的表示我势必要将姑娘说服成功嫁你。可我不是,我毕竟是知道了他是当年的人。我有点想问顾朗我这心态是不是不正常,若说喜欢,我没现他身份之前也没有这般苦涩,若说不喜欢我满心的悲伤又是哪来的。我喜欢的到底是他还是当年的小哥哥,我有点想不明白,但是我是死都不敢和顾朗提这件事的。(
回到古代当将军)因为提出来我就会死。
我觉得苏瑾的青梅竹马长的还算的上漂亮。我以女人的眼光想她长的其实不如我,但是以男人的眼光我现她那腰身我这辈子怕都扭不出来。我突然觉得那姑娘长的好面熟,我和顾朗闷闷开口的时候,顾朗看我一眼说:“一般女的看到比她长的漂亮的女的都会潜意识觉得这姑娘在哪见过,然后想法设法的给她抹黑。”
我让顾朗滚。
直到拐了巷子快进客栈的时候我才想到那姑娘和那天问我路的姑娘似乎是同一个人。
这念头不动则已,一开了头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丝剥茧。
我愣愣的想若是那姑娘害我苏瑾是知还是不知。
我突然觉得头疼,我觉得我的想法太异于常人了一些。别人若是知道了多年前心心念念的人一直就在自己旁边一定会高兴的昏了过去,唯独我想到命不久矣。还没等我整理好这些绪我又看到他正大光明的调戏他的小青梅。(
皇家恶魔⑤公主)我觉得这次是我自找的,若是我好好听苏瑾的待在府里也没有那么多麻烦了。
苏瑾晚上果然是没回来。我坐在院子里被冷风吹着悲哀的想我这样太像弃妇了一点,可我连在一起都没在一起过,这样算我连弃妇都比不上。我更觉得悲哀。我正想着就看见顾朗拿着件裘皮大衣过来了,我看着他:“这是深秋,没冷到这种地步。”
他看我一眼轻飘飘的说:“我怕你心冷。”
我:“......”我拉着顾朗的一只袖子结结巴巴的组织语:“你说,那人就是他的青梅竹马吗?可我觉得......也没有多漂亮。他是不是喜欢腰身软一点的,是不是只有那样的在他看来才像女子?我是不是像.......”顾朗一见我似乎又是想要问自己是不是像个男的,脸上浮现出过去我一天问了府里所有的人不下于三遍的这个痛苦回忆恨铁不成钢的和我说:“你现在哪里像男的,身姿和样貌哪一点不是出挑的。抚琴作画如今你都会了,外人常说贺家女儿才华魏国无双长相云城第一,虽说是夸大了但你这脸怎么也不像男的。”我一张嘴要瘪下来:“那他还瞧不见我。”顾朗忿恨的说:“他瞧不见的是过去的你,你那时......算了,你那时过去谁瞧见都会误会,现在你看看自己这腰身,怎么会误会。”
我犹豫的站起来在顾朗面前比了一比,拉拉袖子将身段放软了些,整个人斜倚在石凳上,往顾朗那边靠了靠,朱唇轻启,眼波流转。我轻轻开口:“就像这样?”我见他鼓励的看着我,清清喉咙,声音也着意放软了些,手指比了个兰花看向顾朗:“公子?”
顾朗激动的笑了声音都颤巍巍的难掩兴奋:“对,就这样。”
我再次放低姿态:“公子......奴.....”我思考这个奴家到底要不要开口说出来。
我刚想再调整个身姿就见对面顾朗的脸僵了一僵,我快要哭出来:“这是不是还是不好看啊,你不要骗我现在才流露真感。”
顾朗一双眼为时已晚的看我,我听见背后传来幽幽的声音:“我竟不知,你还有这样的时候。”
我整个人呆住了一股血往脑门上冲。苏瑾又在后面凉凉的道:“我赶回来,没想到竟能看到这样的好戏。顾嫣,你何时学会这些的。嗯?”
我听着背后他那个上扬的语调一时又愣着。顾朗干笑了一下看向我们:“你们聊,你们聊。夜里风大,我回去了。”说完他把裘皮大衣往我怀里一塞溜走了。苏瑾走过来凉凉的看一眼我怀里的裘皮大衣:“不热吗?”我赶忙给扔了。他也不开口,就是坐在石凳上静静看我,一双眼道不清。我结结巴巴的开口:“我.....学唱戏呢。”
他:“哦?唱的是什么,断桥相会?”
我:“......”我忽然想到明明下午在外面与人幽会的是他,心里闹腾了起来,声音也跟着提高:“你下午不一样和人在外听曲?”
他看我一眼,我顿时心虚,不甘心的绞绞衣角小心开口:“下午那个,是你吧,我瞧见了。”
他突然歪头饶有兴趣的看我:“是。”
我心里叹了口气,有什么心思沉了下去。但我从前既没让他知道此刻也不能让他瞧见心思,定了定神我漫不经心开口:“那个姑娘看着不错,我既答应你要与你说媒自当全心帮你,明天你带那姑娘来,我好好与她说便是。”想想我又补充:“或者我找她也行。”我觉得这番话我说的委实是太大度了。
但是苏瑾却是眯着眼看我,湖泊似的眼睛动了动浅笑一下:“你要说媒的那个姑娘不是她。”
换我呛住。不是你与她郎妾意?他歪着头好整无暇的看了我整场脸色变化,闷着声音似乎藏着笑意:“今天那姑娘叫晚棠,是颜歌的姐姐。至于我和她在茶馆,你可当没看见。要你说媒的那姑娘还没到时机,不急。”
我愣愣的听他说完,想到颜歌的姐姐可不是与他有婚约的那个。忽的现他已站起来脸与我距离不到三寸。我吓了一跳,他整整我的衣领眼神似笑非笑:“夜里风大切莫贪凉,我找时机才出来的。这两日我要处理些事,你好生待在府里别又像今天那样乱跑。”
我脸红着点点头。
他满意的看我一眼,走了出去。
唯我呆呆站在院子里衣领上还留着他手指刚滑过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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