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第5节:处男
心里尽管忿忿不平,陆飞知道现在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破坏军婚的罪名已经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了。
要不是在上海逃得快,说不定已经吃了花生米了。阶级斗争一抓就灵,阶级斗争一抓到底。看到广州街头张贴的那些全国通缉令,尽管那个上面写的不是他陆飞的名字,但也让人胆颤心惊。他要尽快找到一个能够容得下他的地方。
那个女子让他们称她为“花姨”。她见路上来往行人多,不便久留。小声的对永祥和陆飞说,如果你们对这份工作感兴趣的话,下得了决心的,就立马跟她走人。
虽然眼前这两个男人蓬头垢面的,身上发出一股酸臭味,但骨架个头脸型都达到了从事这个行业必须具备的基本条件。凭她的眼光打量下来,是干这个行当里的人都想要的那种抢手货。
永祥与陆飞两个人惺惺惜惺惺,不约而同的觉得对方的身材不错。要不是背时,真得可以当个什么电影明星。红颜薄命现在真该改成蓝颜薄命,现在用在他们俩人身上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原本就想去香港,正为筹集买路钱而发愁。光靠沿街讨乞和卖血,是弄不到那么多钱的。这个女人的到来,就像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让这两个年轻男子如同感受到了黎明前的曙光,感到生活的希望在向他们招手。他们不想错过这个天赐良机。
跟着花姨七拐八弯的来到了一个巷子里。在一个法式建筑的老宅前,女人轻轻地敲开一扇朱漆大门。
这里是广州的西关,过去是有钱人家居住的地方。永祥读过长篇小说《三家巷》,从作者的笔下见识过岭南的风俗风情。他觉得自己就像小说里的那个少年阿炳。
开门的是一个青年男子,叫阿华。
“花姨,你到哪里去了?我们马上准备上去了。”这次来广州贩人是他第一次单挑独做。他把网撒在想非法出境的人群中。这当中有许多人是从全国各地盲流来广州的。几天下来,他挑选了不少青壮男子。
除了为娱乐城招募马仔外,还顺便干了点私活,替香港其它基吧捎带了几个人蛇。这种基吧是为同性恋者提供服务的。经他这一转手,少说就可以赚到几十万港币。不过这是小钱,他有心把这个生意做大。
老板怕他第一次到广州,人生地不熟的会把事情搞砸锅,所以派花姨前来压阵。可这个男子不是这样想的。他认为干爹是在监控他。
他觉得老头子到了更年期,常常做些不可思议的举动。为了获得香港太平绅士的头衔,大把大把的往外捐钱,尽做些无聊的善事。特别是对这个花姨,像对自己的老娘一样无微不至。一个昨日黄花的老女人,有什么东西还值得老头子万分宠爱?
“你看我无意之中,从马路上觅到两个宝贝。”花姨进屋,得意的撩起永祥与陆飞俩人的上衣,用手在他们胸脯上捏了捏肌肉说“怎么样?养眼吧!”接着她让两个人脱光身上的衣裤。
永祥与陆飞扭扭捏捏地不肯脱。
“想当画模,不脱衣服怎么行?不想让人家看你的身子,你们还是去街头擦皮鞋,当要饭花子去吧。”花姨说着在一张竹凉榻上坐下。
她一手端起茶几上的一盅菊花茶,揭开茶盅盖,细细的品尝着;一手拿起一把芭蕉扇不紧不慢地轻摇着。
永祥与陆飞在女人面前都有脱光身子的历史。可此时要在这个女人面前脱光了身子,他们有一种在黑奴市场被人拍卖的感觉。
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原因,这个女人长得真漂亮。他们怕自己哪里出洋相。刚才在街头擦她皮鞋上的灰时,永祥就感到自己哪里有冲动。
女人好像看透了这两个男人的心思。“我喜欢看你们哪里有反映。说明花姨魅力不减当年。好男人看到我这样的女人都不会动心的,十有**是有毛病的男人。有毛病的男人,我是不要的。”
花姨不紧不慢的说着。她现在就是要看这两个男人的那里是否能够让他满意。满意了,就带他们去香港混。不满意,推出门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这时,永祥想起了在乡下赶集时,看到的牲畜交易的场景。每当买卖双方进行交易的时候,买家总是关心牲畜的生殖器是否强健,用此来压价。而卖家总是炫耀自己牲畜的生殖器如何威猛,用此来抬高价码。
他觉得自己是人,不想把自己当作器官强健的牲畜让别人拿捏。他有点后悔刚才在街边作出跟这个女人走的决定,是鲁莽冲动的。
见两个男子不情愿脱光身上的衣服,花姨脸上的笑意迅速退去。“买东西是要验货的,不看清你们的身子,我怎么晓得你们做不做得画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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