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二章:夜钓]
第1节第9节:畸爱
这个粗人徐展鹏,原本是化肥厂的锅炉工,成天抡铲挥煤练就出一身好力气。..
过冬时,人家棉衣、棉鞋、棉裤上身,还冻得直哆嗦,他只要一件单小褂就可以过冬。一身健子肉撑得小褂子鼓鼓囊囊的,仿佛一用力,身上的小褂布缕就会撑破。
精力旺盛的他,在外面除了搞打砸抢,回到家就是落心思,与老婆粘在床上疯搞。他是打灵魂深处喜欢这个漂亮如花的老婆的。特别是从别人怀中抢来的女人,更是像战利品一样的稀奇。要不是搞文化大革命,他觉得自己这样的粗胚,是不可能娶到韩晓红这样漂亮的高中毕业生的。
这是他参加文革以来获得的最大的收获。是从别的男人手中夺过来的女人,所以更加精贵得很。这也是他领会毛主席老人家,关于革命不是请客吃饭的指示精神,并进行了深刻无比的发挥。
在这里,毛老人家的话被赵展鹏活学活用。成了婚姻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你不搞,别人也会搞。所以,自己看得中意的女人,要发挥一往无前的大无谓革命精神,主动进攻,占洞为王,形成生米煮成熟饭之势,取得睡过的女人飞不了的革命成果。
为了得到韩晓红的下嫁,他主动找余大军进攻,竭力把情敌从工总司的上层建筑领域中扫地出门。没有多久,失去爱情的余大军落马而逃。
粗人有粗人的爱。结婚后,韩晓红在床上根本不知道床单贴在身上是何种滋味?每天总是在他强健的肉体上度过的。夏天,天再热,他也不肯让老婆离开他的怀抱,宁愿身上汗津津的,也要搂在一起睡觉。
可韩晓红不喜欢那种暴风骤雨的床事,不喜欢他那一身疙瘩肉,像蟒蛇一样的缠绕,让人汗毛悚然。她喜欢和风细雨的抚爱。
每当徐展鹏的烧火棍捅进炉膛时,他都会兴奋无比的喊着“老婆淬火!”
一听到这句吆喝声,韩晓红全身肌肉就会痉挛,失声叫了起来。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在她们家的巷子口垃圾箱旁,被他一手捂着嘴,一手扯开了裤腰带。那声“老婆淬火!”使她的处女膜被捅破。使她的纯洁的爱情,稀里糊涂的掉进了婚姻的深渊。
他以为女人是在叫床,反馈给他的是更加兴奋。于是,挺起来腰杆,革命加拼命的抽动着。到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还是那句话,睡觉不是请客吃饭,你不搞,她会搞。不久他有了喜欢搞他的女人,肥水流入外人田。
韩晓红平常挺恨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的这个男人的。当初要不是为脸面,为了肚子里有了他的种,她才不会和他结婚哩。人是睡在床上,她心里想着的却是余大军。特别是两次流产后,她觉得和他做那事简直是在挖墙打夯,浑身肌肉僵硬。后来徐展鹏在外面有了女人,给她床上留有生栖养息的时间。慢慢地,她也与余大军恢复了联系,藕断丝连起来。
革委会成立后,工总司被解散,徐展鹏不愿回厂继续做那个锅炉工,于是去了文攻武卫里混。这是一个肯打敢杀的主,没多久就弄了个基层小头目当当。为了好好表现,混个干部身份,常常抢着要值班巡逻。外面人以为他工作积极,其实是韩晓红有了余大军后,开始不让他上床。有几次他想犟王,女人说再靠近她,就用剪子断了他的肉疙瘩,让他当个活太监。
听了这个话,他倒不敢造次。徐展鹏心里盘算道:睁着眼时,韩晓红是动不了他身上一根汗毛的。可夜里一旦睡熟时,老婆要除了他那个小雀雀还不容易?所以他尽量不回家,想放飞时,就去相好的女人那里。
男人一旦不看紧自己的床铺阵地,别的男人就会抢占。徐展鹏不回家的时候,余大军就来偷腥。在床上,余大军也蛮会翻花样的,有时还翻到桌上,水泥地上。
韩晓红的心就像潮水一样把个身子鼓起了浪,跟着翻腾不息。俩人兴奋的时候,他叫一声,她喊一句,像似在比唱山歌。
余大军现在是农机厂的革委会副主任,为了等韩晓红,一直未婚。上次在女人问题上,他是吃了败仗的,这回他要反攻倒算,得胜班师。
这一次,他们俩人出走私奔,是因为晓红怀了他的孩子。女的坚持要生,男的坚持不肯生。于是,约定外出几天,俩人好作个了断。
没有想到离开仙女庙后的生活,让他们感情更深,冲动中想到殉情自杀。死的主意是韩晓红提出的。她不想回到徐展鹏身边。于是,余大军在药房买了安眠药。他把女人与自己用绳子捆住,谁也别想逃离这个房间。自己先吃了一把安眠药后,让女人跟着吃。
在安眠药前,女人意志动摇了,突然不想死了,不肯吃下那把白药片。男人不干了,你不死,让我死,这不公平。于是抓起瓶子把剩下的药,硬是塞进女人的嘴里,往嗓子眼里倒亅亅亅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