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五章：恋情]
第1节 第1节：萌动
最近，沈军夜里睡得不踏实。
没有和血缘以外的女人进行**接触时，男人的心还真的是块木头，木知木觉的。一旦接触下来，发觉外面的女人怎么和家里的女人不一样？像条毛毛虫，不时地在咬噬着男人的心。心里老想着和慧兰在一起。没有了女人的抚摸，他感到浑身不适宜，像长满了刺。
天亮时分，里弄里响起赶早去小菜场的脚步声时，他就醒了。起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做？于是，蒙着被头继续睡。眼睛是闭着，但脑门里的思绪却像弄堂口的老虎灶沸水滚滚。上面热了，下面也跟着热。
沈军用大腿夹挤着那里，使自己身心愉悦起来。慧兰，你要是现在能够睡在我的怀里，那该多好啊！一想到心爱的女人，那里反映异常强烈。他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向那里，想安抚安抚那里激动的情绪。
沈芳下夜班回来，让他思想上一分神，那里的情绪像黄浦江的潮水，涨得快，退得也快。幸亏妹子回来了，要不然又要白白浪费一勺男人的精液，牺牲成千上万的小沈军喽！
他在床上又憋了一回儿。待浑身冷却下来，恢复平静后，刚准备掀被子起床，忽然听到有人在敲他家的门，他竖起耳朵，好像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等沈芳回来后，沈军好奇的问“阿妹，侬刚才和啥人讲闲话？”他穿着一条大红的三角裤，光着上身，走向弄堂里公用自来水龙头。
“阿哥，秋天到了，当心着凉！”沈芳关心的说。望着阿哥的身材高大壮实，心里想，要是换作我，遇上这样的男人，有没有房子？有没有铜钿？都不在乎，只要他肯娶我，我一定会嫁给他。
在龙头前，刷牙洗脸的沈军炫耀的说“阿拉这身胚，老虎也打得死。”
在厂子里，年轻人们凑在一起哄斗起来时，袖子一撸，比的是臂力。衣服一脱，比的是胸脯上的肌肉大和小，腹部上的腹肌是圆是方有几块？他长就一付上海男人少见的好身板，宽肩，细腰，圆腿，从背后望去呈倒锥形，再配上一米八零的大个子，给人有一种保护神的感觉。
沈军见妹妹在忙着往一只塑料盆里泡工作服，衔着满嘴的牙膏沫追问道“阿妹，刚才困梦头里，我好像听见侬在同一个男人讲闲话。侬老实讲，阿是寻到相好的了？”
“什么相好不相好的？别瞎三话四的！那是阿拉医院里的男同事。”沈芳觉得哥哥太敏感了。她不想把事情搞复杂了，所以毫不隐瞒的解释道。
男人对女人的关注，一般来自有了生理**以后。沈军自从有了外面的女人后，对男女之间是这种关系特别敏感。他才不相信沈芳的话哩。“啥事体？值得一个男人要寻到屋里厢来？”
沈军的恋爱可谓无心插柳柳成荫。
那一回，谢慧兰来浴室洗澡。是班上没有活干，提前偷着来的。他坚持原则不开门锁。看女浴室门的老阿姨说“坚持原则是对的，但要看对象。”
沈军问“看什么对象？”
老阿姨说“人家还没有轧朋友哩，我看你们倒是蛮班配的一对。”
谢慧兰听了这话，朝他一笑，身子往老阿姨身后一掩。
沈军脸上红得发烫。觉得谢慧兰的这个一笑漂亮极了。那个笑把他的原则全给笑没了。他抖抖索索地从裤腰上拿下一串钥匙，开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把锁芯捅开。
老阿姨在一边笑着对慧兰说“我伲这个沈军可是个好小伙子，别看他是个小苏北，也是在上海生上海长的。像他这一表的人才到哪里去找啊！”她把嘴凑在沈军的耳朵边说“连这个都开不了，将来怎么开得了那个？”
沈军不明白话中的意思“什么那个开不了？这个锁芯前两天就让你上油了，不是上了锈了吗？”
老阿姨见呆头木屑的沈军，没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心里觉得十分有趣。“这种油得你去上！你那个油又正宗又好！”说着，老阿姨把钥匙一把抢过来，笑着说“男人就是木，也不晓得他们是怎样糊里糊涂的就把儿子给操了下来了？”
“你不要宣扬黄色的东西，等一歇我向领导报告，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沈军脸一红，把钥匙串往老阿姨手上一送。“你把的门，你有本事！还是你来开。”
“黄色？你回去问问你爷娘黄不黄色？如果不黄色怎么能够有你这个小瘪三？你去问领导，看他黄不黄？如果他自己都黄不起色，他那个儿子肯定是别人家的种。”老阿姨对这场触及灵魂的运动是有看法的，觉得什么都可以大鸣大放了，为什么不让人们随心所欲的讲荤话？
说话也能够犯法被定罪，老阿姨是亲眼见到过的。
在她家弄堂口，有一个温州来的修鞋匠摆了一个皮匠摊，修鞋的同时还兼做开锁配钥钥的活计。手艺不错，再加上嘴甜，所以日子一长，很受弄堂人家的欢迎。这个皮鞋匠每天干活手不闲，嘴也不闲。遇上头次上他鞋摊头的陌生顾客，他会与你东一句，西一句的天南地北的胡扯八扯的，让顾客在不知不觉中，消除了等待的焦急的情绪。鞋修好了，放在顾客脚下，试好鞋，付铜钿，掉转屁股走人。
如果是熟悉的常客，又是年仿差不多的男性，这嘴里边飞出来的话就有了色彩。什么张家先生爱时髦，西装短裤的门禁上不开纽扣装拉链。这天上厕所撒尿时，不当心，拉练头夹住了那里的小嫩皮，喊他去修拉链时，结果扯下血淋淋的皮和毛。
那天熟客比较多，他又信口开河了。说李家姆妈这天回家开不了门，以为是斯门汀锁芯坏了，喊他去开锁上油。等他赶去，发现锁是被人从里面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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