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四章：外调]
第6节 第6节：作怪
赵霞芬还是个黄花闺女，怕被人偷看了身子，将来嫁不出去。
她卖唱铜钿一天挣不到几个，没钱到女子澡堂去洗澡。要洗澡只有在淮扬澡堂子等男人们洗过，放水清池前才能洗。尽管那水已能闻出男人的汗臭，她还是觉得在水里泡得舒服。
原本每次她都是在澡堂子关上门后，抢着收拾包厢统铺里的毛巾茶具，倒痰盂，洗木屐，腾出时间好让跑堂们先洗澡。等他们洗好后，乘代班的掌柜在算账的功夫，她才溜进去洗个澡。所以，动作要快，洗好走人。人家忙了一天的爷儿们才好回家休息。
没有家可回的男人，等放完了一池污水后，用板刷用了刷去池边上依附的黑垢，然后用清水冲干净，再把第二天要用的干净的洗澡水放进池子里，水放到半池子就可以了。
这样做，有两个功能。一个功能是叫养水。上海那个时候自来水里漂白粉味道大，经过半夜的挥发，第二天就没有什么刺鼻的化学药水的味道了。二个功能是便于加热快，少数喜欢洗早上浴的客人，十点左右就闹着要下池子了。如果是一池冷水，到这个时候恐怕没有把水烧烫，赶不上浴客下池泡澡的趟。由于半池子水热得快，可以边洗边撩池中的泡沫，再不断的加水，等到下午和晚上时，洗澡池子里像下了满锅的饺子，池中的水既热又满，还保持了清洁，省水省煤。
放好了池水，这些人两腿一环，往统铺上一躺，倒头就能够睡着。
今天，掌柜的对她说，让她先洗走人。客人走后，所有跑堂们要留下干活，等他们干完了活才能洗澡。所以，赵霞芬笃笃悠悠的洗子身子。没想到遇上有人发酒疯。她害怕，她想喊外面忙活的掌柜和跑堂哥哥们来救她。一想到没有穿衣裳，她又不想喊了。
半醉半醒的沈福贵以为有人要搓背，于是赤条条的朝搓背凳走来。
这时，赵霞芬看清了是平时对她很客气的修脚哥哥，心里虽然不害怕了，但还是害羞的闭上了双眼。修脚哥哥的身子架果真威武雄壮。在统铺间卖唱时，修脚哥哥的身子早已经看过了，但只是看到了光着的上身，下身始终都被一条蓝白条子的大浴巾裹的紧紧的。
为了搓背、修脚两个角色转换方便，沈福贵是进了澡堂子就脱光衣裳，出澡堂子再穿上衣裳。在这个一整天，他上下澡池，进出包间统铺，全靠这条大毛巾遮羞。其实，这个洗澡堂子的浴客都是些男人们，你浑身上下不穿什么也没有关系。但这个澡堂子不光提供洗涤功能，还提供其他服务功能。有卖烟卷的，卖唱的，卖瓜子炒货的，掏耳屎的，修鼻毛眉毛的，还可以替浴客代喊面条混沌之类的填饱肚皮的小吃点心。
洗澡的人遇上需要缝缝补补的，跑堂的一声唤，就要年长的年少的女人进了澡堂，纫线穿针，从头到脚，哪里炸了线，哪里裂了口子，哪里掉了扣子，哪里磨了洞，这些娘儿们本领大着哩，总是会帮你收拾的平平整整，妥妥贴贴。 这些打杂的人里面有不少是女人，有些还是没有开过苞的女孩子，爷儿们自当要收敛点。所以走动时，用条毛巾裹在下身是个办法，避免了不少尴尬。
从那个时候起，赵霞芬对这个男人就留下了好印象。觉得这个男人像头牛肯干，吃得起苦的男人还愁苦不到钱？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还怕什么好日子过不上？
现在，趴在搓澡凳上的赵霞芬心里更喜欢这个男人了，他那健壮的下身比上身还要好看馋人。跟上他，他能够让我生下一窝子十二个像他这样健壮威猛的儿子来。到了那个时候，他们父子苦来的钱肯定会堆积如山？……
懵懂中，沈福贵一边哼着荤曲，一边在赵霞芬背上搓了起来。那裹着毛巾的厚实有力的肉手，搓得赵霞芬浑身筋骨松软。那结实得大腿肌肉，在与她**碰撞时像过电一样，使她心灵颤动。
就这样她被沈福贵搓进了怀里，搓成了他的女人。当时赵霞芬才十八岁，沈福贵二十四岁。
“老东西，轻一点，多大年纪啦，还这么下狠劲。”赵霞芬说着，把两腿架在沈福贵的后腰上。
“当年，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沈福贵自感不失当年雄风。
“少贫嘴，早晓得嫁给你，过了半辈子连间像样的房子都没有……”赵霞芬不想说下去了，晓得生米已经做成熟饭，说了大半辈子也没有什么改变？
老婆的埋怨并没有扫了他的兴致。“嫁错了人是吧？你要是嫁给一个有房子的男人，现在不是资本家，也准是小业主，文化大革命就成了黑五类的臭婆娘喽！……”
沈福贵说着用下体，把女人宫壁挑了起来。赵霞芬快活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女人的叫声让男人更加得意，扭动着腰杆，煽动着臀部，用力撞击着身下的猎物。
“开门！开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大白天要关门落锁的？”兴头上的赵霞芬一听这是儿子的打门声，忙说“快点弄！军军回来了。”
“小赤佬，爷娘的事又碍着他那根筋？马路警察管得倒宽哩！”沈福贵急急忙忙完事后，与赵霞芬穿衣套裤下了阁楼。
“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赵霞芬说着开了门。
“姆妈，这是阿拉单位的同事，叫谢慧兰。”沈军向身旁的姑娘介绍说“这是阿拉爷娘。”
“老头子，快泡茶！”赵霞芬把儿子拉进屋子小声问“是侬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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