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二十一章：借种
第8节第8节：燃烧
水上行舟，白天黑夜是两个世界。
昼夜温差大，这都是缘于水的作祟。日头下的河面，如同发了酵的酒糟，不一会儿水面上就腾起了阵阵热气。当月亮倒挂在河水深处时，如同进入了广寒宫，冷酷，静逸，彷佛一切都在悄悄地凝固，让人寒从心出。
水上生活，行水和驳船是两个世界。
顺流行水，势如破竹。逆流行水，勇往直前。船一动风就来，肆谑的暴风，浑浊的热风，清凉的微风，轮番追着船儿走。弄船的人斗过了恶风，也就斗过了淫雨，更是斗过了暗水。从此，大江大海，湖泊河岔，任你消遥理水，万里行舟。
驳船是上一个航程的结束，下一个航程的开始，卸下果实，装载希望。或者是一个危难的来临，一个平安的开始，排除万难，保佑幸福。
秋风秋水易伤人。水上的气候白天和夜里温差相差很大。已经入秋了，白天还头顶火球一样的日头，身上想扒层皮，到了晚上，河风一起，凉意直往骨头里钻。到了下半夜，坐在舵把上的人被风裹着从天而下的露水和船舷溅起的水花包围着，要套上棉衣才能抗住寒冷。
雪梅怕冻着这个男人。把永祥迅速摁进被子，替他把被角掖的严严实实。
凡兄弟，你先睡着，我去把尿倒掉。夜里什么时候想撒尿，喊我一声。别憋着！男人要是憋坏了那个东西，没有哪个女人肯要你的！雪梅顺手拿了件外套，拉开舱门去倒尿。二橹，给套上，夜里风凉。我们先睡了！等船泊岸时你也进来歇着。
这么快就完事了？二橹接过外套，抖了抖，往身上一披。
你以为像你一样，跑着撒尿啊？雪梅把手中夜壶递给二橹说劳你的大架，在河里多涮几下。涮好后再用干布揩干净，省的到时弄得床上滴滴答答的。
你还真是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着啦？二橹一边倒着夜壶，一边妒意浓浓的说着。
他不是你的兄弟吗？是你千求万求来的兄弟吗？伺候他还不等于在伺候你？你要是想反悔，现在还来得及。雪梅说道。
谁要是想反悔是他妈的王八蛋！我是想让你们抓紧点时间，田要耕透才会有好收成。二橹把洗干净的夜壶递给雪梅后，用力关上舱门。
听着倒在河里的尿声，永祥觉得自己回到了儿时。娘和三炮都这样为他把过尿。想到这里，他觉得现在是睡在娘的床上。他放平的身子，伸了个懒腰，睁开眼，寻找黑夜里的雪梅的身影。
雪梅上了床，裹带着寒意进了被窝。女人怕冻着永祥，刻意地避开永祥的身子。
嫂子，靠着我，身上好暖和些。永祥说着把身子贴在冰冷的雪梅身上。
雪梅感到永祥的身子在一阵一阵的哆嗦，于是用手轻轻地拍打着他。像母亲哄拍着入睡的婴儿。别害怕!别慌张！在我家的船上，有我和二橹会拼死保证你的安全的。还有乃银也会保护你的！
听了这话，永祥觉得恍惚自己就是这条船上的主人，心里的恐惧和胆怯顿时消失。胆颤心惊是造成许多人寒冷的根源。他现在感觉身上在冒火，把雪梅的两只手拉到怀里，摁在结实的胸脯上，用自己的体温悉心地温暖着女人冰冷的手。嫂子，为了橹哥，这么做你不后悔吗？
这个男人也是个细心的男人。细心的男人会体贴女人。雪梅觉得自己看人没有走眼。她不说话，用舌尖剔着永祥的耳根。这种痒痒的感觉十分沁人心肺，十分让人想入非非。
永祥把手从自己的胸前，慢慢地移到了雪梅丰腴的**上。不能！不能够这样的放肆！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急忙缩回了手。
雪梅一把着住永祥想抽回去的手，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胸脯上。兄弟，姐遇上你不后悔！真的，一辈子不后悔！
刚才这个男人的手轻轻地触摸她的禁地，让她浑身一个激凌。少女的情怀陡然腾起。乃银的爹第一次触摸这里时，像在捏死面馒头，弄得她生痛。曹家兄弟那双拿篙子的手上结满了老茧，性起时抚摸在那里如同挫刀一样。现在身边这个男人的手细滑柔软，让她有一种人在云中飘，人在水上行的感觉，身上的血液如同拨大的灯油芯在滋滋的燃烧着。
雪梅很快地呻吟起来。她用滚烫的身子在这个陌生的男人身上来回倘动。两条腿不由自主的交织在永祥的大腿上。肌肤的接触，不断地传递着心灵的信息。
两个男女躺在一条棉被下，不一会儿就消除了之间的陌生感和拘谨感。
雪梅觉得永祥就是她心底期盼已久的那种男人。
强劲有力的抽动使她感到快乐。一想到数月后，肚子里会有一个他的生命在延续的同时，还为曹家兄弟完成承接香火的使命，心里充满了蜜意。
永祥感觉自己那块高地被一口炉火正旺的热锅罩着。他感到筋脉畅通，四肢燥热，通身膨胀。他晓得自己熬不住了!随着热液的喷射，永祥又一次感到自己是个男人。逃亡的苦涩与颠沛流离从体内消失，心底腾起了一股家的暖流。
晃动的船舱，叮叮铛铛的脚链声，给他一种刺激和新奇。他告诫自己，就这一个夜晚，明天一切都回归往日。逃犯就是逃犯，不是这个女人的男人。今夜此举，只不过是对这条船上人家肯收留他一个政治逃犯的回报。等养好了伤，就离开这条船。
有了这种想法，永祥豪不惜力地耕耘播种。完成了下种的任务后，立即避开了女人的身子。他紧闭着双眼，回味自己刚才有没有伤害到身边睡的这个女人。疲倦悄悄地占满了他的躯体。不一会儿，他呼呼入睡了。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