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那么完美呢?如果时光倒流,现在的她,就不会那么毫无顾忌地想要靠近那么高高在上的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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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夏沙不能自控地听从了他如魔音一般的两个字,想要靠近,想要快些靠近,想要——马上靠近!
当靠在他的胸口上,听到天堂轮回的钟声响一般的心跳,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靠的那么近,已经不能再近了,可是却恨不能融进他的骨血里,变成他的一根肋骨都好,就那么地靠近他,让彼此都不能再分离。
贺子规将她摁在胸口,害怕她抬头,让她看到可怜的他,因为一次重逢而泪落的他。
怎么……怎么那么久了,才舍得出现,怎么忍心,让他孤单一个人,在夜晚里等待天明……
是谁说舍不得?!是谁说爱?!骗子,就是个骗子,一秒钟的毁约都是个骗子!
恨得不行,爱得不尽,爱情真是磨人的东西,连卑弱的哭泣都占据了主导,这天底下都失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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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黑暗的人生,为什么要给他色彩?给了,又为什么收回,人生恐惧的的不是一辈子活在黑暗,而是见识到人生的美妙又将他打入禁地——又是黑暗!
知道了光明,就懂得了抱怨黑暗,尝到了甘甜就恨不能舍弃苦涩,都是美好太过尖锐,让人一时间**其间,不能自拔。
“给我一个让我原谅你的理由——马上!”良久,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夏沙一怔,茫茫然任由泪水在眼角肆虐,在思索,在犹豫。
这是个问题,一个无论夏沙回答什么都可以的问题,甚至,他根本不在乎这个答案,他只是想要知道,想要马上知道,她一直都在想他,她同样在每天夜里守着疲惫望月,回忆过往与他的点滴。
他希望她受这折磨,他又不忍心她受这折磨。
他矛盾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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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沙,最终都没给他理由,只是无声地落泪,给了无数滴磨人的炙热,在寂静里越发哀伤恸人。
我的丫头,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节制呢?!
贺子规一下子抱着夏沙站了起来,走到了床边,一股烦躁喷薄的**已经穿透了皮肤,在上面作威作福。
“我不要你的理由了,我要你。”
直接而不可拒地宣判这样的交换,然后带着同样火热的唇开始履行他的话,从每一寸的皮肤开始收割,吞下。
她没有怨言。
因为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爱上他,爱上他的一切,承受他的磅礴情深,承受他的缱绻柔情。
贺子……贺子,她呼唤他,得不到回应,她越发倔强,不停地喊他,要他温柔地吻她,告诉她这都是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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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干嘛不回答他她,贺子贺子,回答她嘛!
殊不知她早已口齿不清,听力涣散,她带着娃娃音的娇嗲粉碎了贺子规残存的理智,她不依不饶的**已经将**达到极致。
不能再等了,一秒都不行,他们属于彼此,每一寸都是。
当疼痛的突兀里传来生命的颤音,一瞬间冲刷了一丝的混沌,她睁开眼,看清了眼前眉清目秀的男人,她的贺子啊。
他眼里带着少有的魅惑,像巨大的涡轮要将她碾碎其中,那样的美轮美奂,不可方物。
原来,原来……在他的薄唇上的一张一合,她糊里糊涂地那么清晰地知道,他在叫她,他也在叫她。
一种不知如何命名的感动洗刷掉心里呼喝叫嚣的恶魔,她忍不住流下泪来,一时间忘记了生命,忘记了世界,忘记了卑微而不可及,她只是迫不及待地想吻他,吻她的贺子,吻贺子口中的自己……
她的贺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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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深情,那么靠近,就在嘴边,一点一点讲诉了他的温情,他的爱意,那么居高临下地包裹着自己,已经再没有任何缝隙让黑暗靠近。
他已经握住了她的生命,那么小心翼翼。
真的,连死亡都不在意了。
……
……
月上树梢,夏日里的夜晚,喧闹而寂静。
池边的蛙鸣,树上的蝉歌,草丛里和谐唱奏的蟋蟀,大约,再没有那个夜晚是如此安逸了。
月光再难让万物披上它的银衣,它再大再亮,都被霓虹璀璨遮掩,只能露出稀薄的衣角,踏足某片人迹罕至的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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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某个别墅区里楼下的路灯坏了,那幢大房子一片漆黑,没有灯,没有喧闹,却依稀又有沉重安详的呼吸。
大约,已经疲惫地太久,倦怠已然能够让他们不分日夜地这样沉睡,就这样睡到地老天荒都不会足够一般。
但恼人的手机铃声不厌其烦地闹腾起来,誓要粉碎这一片甜美的安静。
夏沙有些发懒,迷糊着将脸往贺子规怀里蹭,很是不喜欢那喧闹的声音。
贺子规也有些烦躁,大长手向声源那里探去,不一会就接通了手机,放在耳边。
“喂?”贺子规开口,对方似乎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你找谁?”他的声音微微下沉,带着点不耐,并没发现手里的是夏沙的手机。
“你是——贺子规吧!”那方顿了一下,声音有些苦涩,有点无奈,有点了然。
那方静默——
原来啊——原来。庄岂半倚在书桌旁,幽深的瞳孔望着天上的明月,涣散出连月亮都觉得悲伤的颜色。
转了一圈又一圈,等了一年又一年,仍旧……改变不了什么么?
早知如此,五年前就不该让他的贪念泛滥,他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若是那个贺子规出现,结局可能会更圆满。
那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傻女孩,是怎么那么迅速将她眼里可望不可即的男人扑倒的?
答案不言而喻了。
庄岂不知道该哭该笑好,本着自己也琢磨不透的心思,他对那头沉默的贺子规说,“我是庄岂,是夏沙的精神科医生。”
……
……
安静流淌在晶莹的夜色里,像飘渺虚无的瘴气,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有些窒息,有些无奈。
有种东西,你是知道它的存在的,但它一出现,你还是被吓了一跳,有种东西,你觉得你可以承受的,但变成现实,你还是被惊得做不出该有的应对。
明明知道,有些人爱不得,可是岁月如歌,当一切现实流逝成齑粉,他成了心头的一颗种子,他开始生长,开始发芽,撕裂了你的心脏,啜饮着你的鲜血,攀爬你的肋骨,你爱莫能助,你痛,却欣喜他的成长,你恨,却担忧他得不到朝阳普照,然后在淼淼的时光洪流中,像冬虫夏草般落地生根,你至死都不知道,你是你自己,还是别的什么。
挂掉电话,贺子规的睡意已经散去,他看着睡得像小宝宝似得夏沙,她以蜷缩的姿势,无声地让人心疼,几乎催人落泪。
她就这么宁愿以这样折磨自己的方式,也要离他而去,追求她所谓的真谛?
什么是真谛,她的世界里,他的话她都不想听了,她就以那么摧枯拉朽的气势,偏执地虐待着自己,以为天下太平,所有人都幸福美满了。
可是,你看见了我么?你看见你恩惠天下时独独遗漏在一角的我么?你那么无私奉献,怎么就看不见最需要你的我呢?我撕破了喉咙来叫喊,我不眠不休地追寻,你该知道的,可你就要假装忘记,然后在所有人其乐融融的假象里面,你就以为我也好过,你以为你没有漏下一个人!
贺子规闭上眼,幽幽叹了口气。
那有怎么样,反正,结局不变,怎样都好,她的任性,他可以给她无尽的宽容,在一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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