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狄先皇耶律平在世之时,周饶与北狄就有每年春末夏初举行两国大演武的传统,大演武期间,两国各派出数名勇士对战,刀枪棍棒等十八般武艺皆是演武的内容。(
回到古代当将军)
耶律平过逝之后,新皇耶律哈丹宣布举国守孝三年,守孝结束后北狄又发生动乱,大演武的事情一搁置就是五年,而今年开春,耶律哈丹给淳于东发来修书,称北狄动乱已平息,希望通过举办大演武来增进两国邦交。
淳于东欣然应允,并将大演武的地点设在周饶,盛情相邀北狄勇士前来一较高下。耶律哈丹因为事务繁忙脱不开身,不能亲临周饶,派遣北狄亲王耶律岱钦带领百名北狄勇士拜访周饶,大演武定在三日后。
耶律哈丹未曾亲临,淳于东自然不需要亲自接待北狄使臣,原计划是由淳于律负责接待的大小事宜,但自从五月十一那日起,淳于律便抱病在床,连早朝都未曾出席,这接待的差事,自然落到了淳于楠身上。
北狄地处草原,民风彪悍,不但长得虎背熊腰,言行举止更是粗鲁不堪,相貌极具阴柔美的周饶皇室往往就是北狄人最看不上眼的那种类型,每次大演武,总会出现两方皇室子弟大打出手的情况,且每次,吃亏都是周饶皇室。而耶律岱钦,则是北狄皇室之中,最为骁勇善战、亦是脾气最为暴躁易怒的一人。(
创世至尊)
所以,这绝对是个苦差事!
淳于楠自然一万个不情愿,接到皇命的当天就来到了漓雨堂,不顾子童、艾草和艾叶三人的阻拦闯入了淳于律的寝室听风轩。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淳于楠被扔了出来,捂嘴偷笑着,屁颠屁颠的跑去接待北狄使臣了。
听风轩内的淳于律,阴着一张脸坐在窗前的软榻上,半边脸包裹着纱布,看得出肿胀的厉害,连纱布边缘的皮肤都微微发红。
子童刚进门,就受到一抹阴沉到地狱深处的目光的爱抚,他苦着脸,解释道:“爷,我们拦不住呀,三皇子的为人,您是知道的……”
淳于律不说话,冷着脸收回视线,低下头的瞬间却不慎扯到脸部肌肤,疼的“嘶”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哎哟,爷,您小心些!可是又扯到伤处了!”子童慌忙跑过去,小心翼翼的剪开纱布一看,淳于律白净的左脸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清晰可见,从那巴掌的大小可以推测出,打在淳于律脸上的,绝对是一只纤细娇小的手。
子童一脸不满的嘟囔道:“太子妃也真是,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呢,看看太子爷这脸肿的,已经三天还没消退,真是……”
淳于律脸色阴沉的扫过去,子童秒速闭嘴,专心致志的为淳于律上消肿药,药粉抹在脸上的刺痛感,让淳于律的眉头皱了又皱,脸色也越发阴沉,黑气缭绕。(
夺天香帅)
五月初十那晚,一亲芳泽的代价,便是这红彤彤的一巴掌。几乎是本能的,淳于律的嘴唇刚刚贴上去的瞬间,宓幽的巴掌便招呼了过来,且那力道之大,让淳于律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心有余悸。
打完这一巴掌,宓幽居然抛下被巴掌扇的头晕目眩的淳于律扬长而去。淳于律深知这巴掌带来的印记绝对不浅,若是过早回来被太子府中的人发现唯恐引发轰动,只得一个人在昔阳桥待到丑时三刻,才偷偷摸摸的翻墙进了漓雨堂,那红肿的左脸,把守在听风轩的子童吓一大跳,差点就通知了隐卫。
子童并不知道淳于律被掌掴的原因,只知道太子和太子妃出去一趟回来就这样了,自然而然的,就将罪魁祸首的帽子扣在了宓幽身上,加上淳于律也不否认,子童便确信了这种猜想,对宓幽是百般怨言。
因为这一巴掌的缘故,淳于律只得称病卧床,来探病的,无论是侧妃侍妾还是朝中官员,一律被打发了回去,所有丫鬟小厮皆不能靠近漓雨堂,连一日三餐都是由子童端进来,若有违反,一经发现,则由艾叶和艾草当场处置。(
逆袭之星途闪耀Ⅰ)
“子童,太子妃这几日可来过?”依旧阴沉的语气之中,却带着丝丝期待,子童听得出来。
“没有!”一说到这个,子童就来气了,“爷您不说吩咐过,若是太子妃来了就无需阻拦么,艾叶艾草记得牢牢的,可是我们每天守在门口,别说太子妃本人,就连醉樱堂的小丫鬟都没出现过,您说太子妃这…也太狠心了!”
“是麽……”淳于律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一言不发的垂下眼。
“爷,您就少往上贴了,我看这太子妃就是捂不热的冷石头……”
“臭小子,你说谁是捂不热的冷石头!”嚣张的童音在听风轩门口响起,循着声音望过去,紫萘双手掐腰,一脸煞气的站在门口,身后是面无表情的宓幽。
子童面上一喜,立马嚷嚷道:“爷,您看,说曹操曹操到,这不,太子妃来了!”
淳于律面上的欣喜一闪而过,随即便被深深的愠怒取代,他冷声道:“子童,下去吧,让太子妃一人进来便可!”
“是!”
子童应着退了出去,路过紫萘身边时,猛使眼色,紫萘不解,态度恶劣道:“你挤眉弄眼干嘛呢你,当心老娘挖了你的眼睛!”子童不语,继续眼神示意,紫萘火了,“说了你还越发奇怪了,我说你是不是……”
“紫萘!”宓幽淡淡道:“你先回去吧!”
“小…郡主……”
“回去吧!”
“知道了!”紫萘恶狠狠的瞪了子童一眼,这才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宓幽踏进听风轩,子童轻轻阖上门。(
网游之三国王者)
屋内只剩下淳于律和宓幽二人,淳于律拄着下巴盯着宓幽,一言不发,似笑非笑,宓幽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许久,避开他的视线,低声道:“你,没事了吧?”
淳于律挑眉,“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是有事还是没事?”
宓幽飞快的扫了淳于律肿胀的左脸一眼,神色尴尬,支支吾吾道:“对…对不起……我下手太重了……”
“然后呢?”
闻言,宓幽走到淳于律面前,慢腾腾的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淳于律,道:“药!”
“嗯哼?”淳于律鼻音哼了一声,朝着宓幽微微侧过左脸,那意思不言而喻。(
网王之永远的樱花)宓幽眸子动了动,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虽说是淳于律有错在先,但自己也着实不该下这么狠的手……
宓幽打开瓷瓶,倒了些莹绿色的药膏在掌心,手指蘸了些,小心翼翼的涂抹在淳于律的左脸上,脸颊上传来的丝丝凉意缓解了伤处的疼痛。
淳于律眼角的余光微微偏转,落在了身边的人儿身上。只见她微微皱着眉,细心的涂抹的药膏,许是担心药膏抹在脸上会带来刺痛,每涂抹一下,她都会轻轻吹几口气,樱花色的唇瓣微微撅起,仿佛在渴望亲吻,淳于律眸色忽的一暗,喉结动了动,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
“好了!”宓幽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合上瓶盖,将瓷瓶递给淳于律,道:“一日擦四次,两日便可恢复如常!”
淳于律也不忙着接过瓷瓶,低头看了一眼,挑眉道:“我这几天无法出门,耽误了接待北狄演武一行人的大事,若是对周饶脸面造成负面影响,可都是谨儿你一手造成的,莫非谨儿觉得,就这么给我上一次药,就算了?”
宓幽缩回手,蹙眉道:“那你想怎么样?”
淳于律不答话,翻身躺回软榻上,一手支着脑袋,轻笑道:“那就要看谨儿的诚意了?”
宓幽垂下眼帘,默默的将瓷瓶收回袖中,低声道:“之后两日,我会亲自过来为你上药!”
“就这样?”宓幽不解的看着他,淳于律微微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大演武涉及两国邦交,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战争,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是我亲自处理,还真是不放心啊……”
宓幽脸一沉,“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无端端轻薄我,我可还没找你算账呢!”
“轻薄?”淳于律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了起来,“哪有丈夫轻薄妻子的道理,还是谨儿觉得,为夫不能对自己的妻子做出那样的举动?”
“你……”宓幽话未说完,淳于律突然一个反身将宓幽按到了软榻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眸子中闪烁的光芒让宓幽心下一惊,怒道:“放开我!”
淳于律笑看着她,一脸挑衅,“若我说,不放呢?”
“你讨打!”宓幽本能又是一个巴掌招呼过去,却在快要碰到淳于律脸颊时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她深呼吸几下,恼怒的别过脸。
望着与自己的另一半脸颊仅有一寸之隔的素手,淳于律轻笑道:“怎么不打了,原以为谨儿又想让我另外半边脸也红肿不堪呢!”
“哼,看来就不该手软的!”宓幽冷道:“两边脸颊打的一样肿不是正好对称麽,免得你出不了门……”
淳于律长长的“哦”了一声,挑眉道:“谨儿若是后悔了,为夫拭目以待!”宓幽不说话,再度别过眼,淳于律笑了笑,接着道:“谨儿若是不下手,为夫可是要不客气了,谨儿也打了我一巴掌,再怎么说,为夫也要讨回公道不是麽?”
“你要打我一巴掌?”宓幽反应过来,了然道:“也对,我打了你,你再打我一下,我们就扯平了……你打吧!”
“打?”淳于律轻笑一声,伸手抚着宓幽的脸颊,指尖传来的细腻的触感让淳于律心下一动,继而凑到宓幽耳边,语气暧昧不明,“男人向女人讨公道,可不是这么讨的……”说着,手一划,停在了宓幽的胸前的系带上。
宓幽脸色一变,刷的眯起眼,“你要是敢…信不信我……”
“信不信你怎样?”淳于律笑道:“难不成谨儿要谋杀亲夫?”
“你如果敢,”宓幽一本正经道:“我也敢!”
闻言,淳于律不说话,眯着眼盯了宓幽许久,宓幽不甘示弱的盯回去,许久,淳于律突然哈哈一笑,坐起身来,道:“谨儿生气的样子,真是比平时板着脸有趣多了……”
对面男子半靥惊为天人,半靥肿胀狰狞,笑容明媚似艳阳,却也邪魅似妖,那诡异的违和感却让宓幽一愣,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熟悉感。
这场景,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发生过……
可是,是谁呢,怎么想不起来……
“罢了罢了!”淳于律笑够了,摆摆手,道:“谨儿就伺候我衣食住行两日权当赔罪吧!”
宓幽迷离的神色渐渐清明,皱眉道:“你说什么?”
“谨儿可是走神了,”淳于律笑颜一僵,蹙眉道:“不知谨儿到底有何心事,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走神?”
宓幽摇摇头,“只是……觉得你……”
“哦?我怎么了?”
“没什么!”宓幽晃了晃脑袋,正色道:“伺候你两日是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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