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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人二的 第23章 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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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鱼贯而入。

    香喷喷的鱼呀,肉呀,鸡呀,鸭呀,小菜呀,汤呀,摆满一圆桌,引得他们一进来就直咽口水。

    胡奔不管三七二十一,啪,第一个一屁股坐下去。学友们就跟着坐下去。圆桌边就竖了一圈脑袋。

    一桌人,就张克勤是站着的。他集中桌上酒杯,斟酒,边斟边客气:“各位,各位!今天请来各位,没有佳肴款待,请大家原谅!请大家原谅!”

    胡奔一马当先,首先行动,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筷子就撕了一大坨清炖鸡,塞进嘴里,包口包嘴,连声称赞,声音含混不清,大概是“好鸡,好鸡,好鸡”的意思。

    黎民站起来:“来,我建议,为张克勤和白云两位新人干杯!祝二位婚姻美满,白头偕老!我们每人来一句祝福语,怎么样?”

    都站起来,纷纷举杯。

    陈明哲:“严重同意!我先来。一对新婚夫妇,两件日本武器。祝老张身体快乐!”

    李迅:“宝一样的家伙!应该是:一对新夫妇,两件核武器。老张一个人,身体怎么快乐?我祝老张和白老师身体日日快乐!”

    杨士华笑了:“祝二位早生贵子!”

    夏中华重复:“祝二位早生贵子!”

    “恐怖”:“祝二位早生贵女!新时代,生男生女一个样。”

    “祝二位生对双胞胎!今后,一个从艺,跟我一样,当画家;一个经商,成为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亿万富翁。耶!”胡奔将左手举到前面,做了一个V动作,然后诗兴大发,即兴朗诵了前苏联诗人a·萨阿强的一首诗《不一定》:

    李子不一定落在李子树周围,

    苹果不一定落在苹果树附近,

    少言寡语不一定大智若愚,

    谈笑风生未必就是不严肃认真。

    美人儿不一定心灵空虚,

    傻大姐不一定能有好命

    恋人儿不一定一帆风顺,

    单身汉不一定会永远不幸。

    真正的爱情不一定就只有一次,

    两次三次真正的爱也有可能

    真理不总在长者手里,

    年轻人的话有时也不妨听听。

    金钱不一定带来不幸,

    两手空空就值得高兴?

    生活会向我们提出许多问题,

    我们一定能回答吗,能否总能……

    “好诗!”“好诗!”“好诗!”

    大家纷纷赞美。

    陈明哲问胡奔:“你就是画家了?”

    胡奔:“不久的将来。”

    李迅:“宝一样的家伙!你这个水平能当画家,我把李字倒写。”

    李迅又要把李字倒写。李迅经常要把李字倒写,李迅最爱把李字倒写。

    胡奔:“一切皆有可能。”

    陈明哲:“对,对,对!最对没有了,你讲的没有不错的。来,奔宝几,喝酒!”

    胡奔圆着眼望着陈明哲。对一寝室人喊他的绰号,先是“我不生气”,后来就来了气,发了火,又把武师傅请来进行了威胁,本期还骂过娘,但学友们还是照喊不误。胡奔现已黔驴技穷,无能为力。所以,这里陈明哲又喊了出来,胡奔除了圆着眼望着他外,别无他法。看来,奔宝几这个符号在胡奔身上已生了根,长了叶,要想在有生之年去掉几乎不可能啊。

    “干!”“干!”“干!”八只玻璃杯碰在一起。

    胡奔猛喝一大口。

    各位把酒杯象征性地放到嘴边喝一下,都有“任务”在身。

    “谢谢各位同学!谢谢各位同学!谢谢各位同学!”张克勤笑嘻嘻地说。

    一会,陈明哲站了起来:“来,我提议,我们第二次干杯!将祝福献给我们亲爱的奔宝几,祝奔宝几寿比南山,福如东海,越活越年轻,越活越潇洒!祝我们奔宝几当画家梦想成真或者破灭!”

    学友们又站起来。

    “干!”“干!”“干!”

    胡奔又猛喝一大口。

    学友们并没有把酒喝一滴,都把酒杯回放到圆桌上。

    李迅向桌对面的“恐怖”使个眼色,示意“开始行动”。

    大家知道,李迅是103寝室一只好斗的公鸡,这次张克勤结婚宴请,是报复胡奔的一个大好机会,他岂会放过。经过平时学友之间喝酒较量,李迅已摸清底细,胡奔酒量比寝室中任何一位都大,一对一单挑,是不可能醉翻胡奔的,于是,李迅设计了一个“车轮战”。听说过“田忌赛马”的故事吗?我们人是聪明的,只要想办法,有时就有办法,就能够找到取胜的办法。

    “来!奔宝几,明天的画家,未来之星,我是你忠实的粉丝,我敬你一杯!”“恐怖”站起来。

    “恐怖”只一杯的酒量,来时,李迅安排他当马前卒。

    “干!子宝几!”胡奔举杯,头往上一仰,一饮而尽。

    “干!”“恐怖”也举杯,慢慢将杯中酒流进自己的消化系统。立即,“恐怖”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喂,奔宝几,你敢不敢跟我来啊?”陈明哲向胡奔举起了杯。

    “有啥不敢的呢?干!”胡奔将酒往口里一倒,像喝矿泉水一样,一滴不留。

    陈明哲双眼一闭,像个盲人,将酒杯喝空。那痛苦的样子,仿佛喝的不是酒,是喝甲胺磷。喝完,闭着眼,将杯倒竖,亮向胡奔方向。然后,睁开眼。

    “我说奔宝几,我跟你再来一杯,敢不敢接招?”陈明哲问。

    “来呀,哲宝几。”胡奔望着陈明哲。

    “白娘子,过来过来过来,给我们两个倒杯喜酒!”陈明哲向白云招手。

    白云从位子上站起,走过来。她拿起酒瓶,在胡、陈的两个空杯中一人倒了少半杯。

    “注满!注满!”陈明哲乘着酒兴,大声说。

    白云望了两人一眼,边倒边说:“你们可别喝醉了啰。”

    “谢谢!谢谢嫂子,谢谢嫂子的关爱,我们有分寸,不会喝醉的!来,奔宝几,干!”陈明哲白着脸,又举起杯,双眼一闭,像喝甲胺磷一样将酒喝了。

    有人喝酒脸红,像“恐怖”;有人喝酒脸白,像陈明哲。遗传问题。

    “哲宝几,干!”胡奔有点兴奋。

    “奔宝几,你敢不敢再来一杯?”杨士华举起了杯。

    胡奔发现了李迅设计的鬼把戏,不屑地说:“有气,就一对一上,我谁都不怕!”

    “你怕不怕我?”李迅这个总设计师、总后台老板开始登陆,像尊雕塑般从位子上升起来。

    “谁怕!”

    “干!”

    “干!”

    “再来一杯!”李迅又把酒斟满。

    “干!”

    “干!”

    “再来一杯!”李迅又把酒斟满。

    “干!”

    “干!”

    胡奔已满头大汗,眼花缭乱,头重脚轻,估计,再进去一杯,就会“下猪崽几”(我们这边方言,意思是喝醉了酒,发生呕吐),他从裤袋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用打火机点燃,咧着嘴,露出一口黑牙,重重地吸着。这时,李迅也已脸变白,估计,他也差不多了。

    两败俱伤。

    关键时刻,李迅又向对面的“恐怖”示意。

    “恐怖”学专业智商经常不在服务区,考试时常遇不及格危险,但玩鬼点子却是异常精怪。他心有灵犀,知道该怎么做。他悄悄倒杯冷水,趁胡奔不注意,迅速放到自己桌前。然后,他站起来,把胡、李两个空杯拿过来,放在自己桌前,说:“这次由我来倒酒,看到底谁的量最大!”他注满两杯白酒,但端时,他端了是酒的那一杯给胡奔,却端了那杯冷水给李迅。非常神奇,非常巧妙,非常成功。“恐怖”这种偷梁换柱、瞒天过海技术,胡奔居然没发现。

    胡奔知道这杯酒下去可能要出横事,只重重地吸烟,不喝。

    “奔宝几你是英雄还是狗熊,是英雄就干了,是狗熊就算了!”李迅把“恐怖”给他的那杯冷水高举起,激将胡奔。

    “干!”

    胡奔摇晃一下,坐到凳子上。烟从嘴上掉落下来。

    今天的酒席,本来是庆祝张克勤和白云的新婚喜宴,但被李迅操纵,完全变了味,变成了专门针对胡奔的鸿门宴。一切都按了李迅的安排,一切都如愿以偿,李迅的目的达到了。

    酗完酒,学员们走出餐馆,益阳市已被夜色吞没。四面路灯齐放,银辉熠熠,市内的一切涂上了一层朦胧,显得如同在月球上一样。

    张克勤和白云去了旅社,**做的事去了。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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