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克勤就一个小缺点,看见美女志亓就笑眯眯。志亓溺水时,张克勤还想乘机去做人工呼吸呢,但张克勤并非白纸一张,他已有女朋友,叫白云,是他原工作单位的同事,他这是典型的吃了碗里的,瞧着锅里的,属于那种不安分守己、想多吃多占的女**好者。103寝室八位学友,除张克勤有个同行白云和胡奔有一个羞山美女志亓外,其余六人还从未见其相好的到103寝室报过到,特别是寝室长黎民,这时他年龄已二十三,按理,早越过了青春期,可他总觉得自己还未长大,在美女志亓面前也面不改色心不跳,甲状腺激素分泌一点也不增加,这是我们人中那种典型的还没有发育的迟熟品种。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正当作为103寝室最高行政长官——寝室长黎民准备组织一次全寝室人员大会餐,以纪念他们的益阳之遇时,张克勤向学友们宣布一条重要消息:他要结婚了。
益阳地区教育学院这是所成人高校,读书期间可以结婚。
听到张克勤结婚的喜讯,黎民决定把会餐改成喝老张的喜酒。
婚喜迅速来临,张克勤向班指导老师和学院告假一周回原单位结大婚去了。
学友们想:张克勤这个色鬼也不是十分老实的人啊,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不知道有没有做小动作,提前结小婚?管他有没有提前结小婚,提前结小婚也属于老张的个人爱好,许多人都有这个爱好,谁管得着?咸吃萝卜,淡操啥心呢?
学友们商议,决定买一套比较昂贵的西服作贺礼送张克勤,以示祝贺。
这天吃过中餐,天气很好,太阳挂在中天,艳阳高照,地面微风轻拂,犹如少女的手在轻抚大地。他们一行六人说说笑笑,先步行走完康富路这两三里路,然后乘7路车到了桥北(胡奔画他的画去了,当然,份子钱答应了出,先由黎民垫着)。
益阳市是一个没有多少名气、不太惹人注目的地级市,被一条资江隔离成桥南和桥北两个自然区域,益阳大桥是连接这两个区域的纽带,并以大桥为中点,构成一条贯通益阳市南北的主干线公路,7路公交车就在这条主干线上跑。桥南这边是政治文化中心,像益阳地委、行署,益阳城建专科学校、益阳地区教师进修学院、益阳卫校、益阳市一中等就在桥南,所以桥南是文化人的天堂;桥北则主要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改革开放初期益阳市的个体经济兴起就在桥北,所以桥北是生意人的天堂。
学友们买西装,当然来生意人的天堂桥北没商量。
来到那一长线买服装的个体商店前,一位高个子男店主西装品牌店里挂的一套西装立即吸引了学友们的眼球。
“老黎,这套颜色好,黑色,流行色,我看可以。”“恐怖”说。
那时候,黑色派、新潮、时尚。
“嗯。”黎民点头。
“老黎,这套款式新颖,我看可以。”陈明哲指了同一套西装对黎民说。
“嗯。”黎民点头。
“就这套!”李迅望着黎民。
“嗯。”黎民点头。
“两华”没有发言,黎民征求二位意见:“你们以为呢?”
“行呀。”“行呀。”杨士华、夏中华回答。
一致通过。
黎民望定,问:“这套黑色西装,多少钱?”
“你开个价吧。”高个子用脚在地上打拍子,用眼乜着黎民。
“一百块,怎么样?”黎民说。
张克勤大婚,他们寝室七个同学,每人投资二十元,合计一百四十元。黎民口袋里装了这一百四十元钱,要对一寝室人负责,刚才出价一百,是留有余地。黎民知道,现在做生意嘛,都是讨价还价。一百元这个价,高个子不同意,他就有退路,可以加价,以便顺利买下这套大家都中意的服装。
“喂,朋友,收起你那一百块吧!”高个子不屑地看了黎民一眼,“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质量的西装?你识不识货,这可是正宗日本货!”他将那套西装的下摆托在手上,朝黎民抖了抖。
“你说多少?”李迅大声问。
高个子将右手大拇指跪下,其余四指散成放射状垂在前臂末端,举到学友们眼前:“起码这个数。”
“四百?”“恐怖”轻嘘一声。
学员们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黎民想了想,说:“我们走吧。”
学员们就往前走。
“呃,呃,呃!你们走什么呀,你们走什么呀?你们走什么呀?”高个子在店里喊,“你们出多少?”
“多少?”陈明哲返过头,一本正经,“三分之二!”
“你们来,来,来!”高个子招手。
三分之二是多少?三分之二是二百六十多元呢。
陈明哲:“去吧。”
李迅压低声音,骂道:“宝一样的家伙!哪有这么多钱?多的钱你一个人负责!”
“有我在,不要怕!”陈明哲拍拍贫瘠的胸膛,“去吧。”
学友们不知道他这个玩笑鬼又要搞什么名堂,出啥花脚乌龟,只好疑疑惑惑跟了去。
高个子见他们回来了,迅速将西装从挂架上取下,平放在柜台上:“看看,颜色,黑颜色,流行色。质量,日本进口,正宗外国产品,质量三包!朋友,怎么样?安心要,还加点。”
“一分不加!”陈明哲把眼睛射到了天上,一副十分傲慢的样子。
“看你们胸前佩的校徽,还益阳地区教育学院。大学生,怎么这么提气不起?”
“少啰嗦,卖不卖?”陈明哲严肃地问。
“好,好,好!卖,卖,卖!不讲多话了,不讲废话了,不逗散腔(说得玩)了。”高个子表完态,就拿出塑料袋,准备折衣装袋给他们。
“慢!”陈明哲说,“先算好钱,多少?”
“二百六十六块算了,发财!发财!发财!”高个子说。
“我这个人说话是认真的,我这个人说话是算数的,我这个人说话是不开玩笑的,应当是二百六十六块六角六分六六六六六六六六六……陆续不断。”陈明哲说,“现在,我给你二百六十六块六角七分,老板,你有钱找我吗?”
“开啥国际玩笑?”高个子说。
“没的找,我们可——走——啦——” 陈明哲拉长声音,对高个子打了一个俄国人“乌拉”的手势。
怕惹是生非,学员们迅速离开。
“我是调戏他一下。”陈明哲笑嘻嘻地说。
这个陈明哲!
还好,看在他们是大学生份上,高个子没在后面开骂。
“以后出来不能开这种低级玩笑了。”黎民正告陈明哲,“这不是在我们寝室开胡奔的玩笑,这是很危险的,弄不好就要打架相骂!”
但陈明哲似乎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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