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四年初,妈妈用积攒下的三千块钱“巨款”作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安装家用电话。最新更新:风云小说网(作者注:如今家用电话,即座机已经式微,安装座机业已分文不收,真乃世事无常哉!)
我把班里有家用电话的同学的电话号码抄在我的软皮簿的最后一页,并且告知了几位小学学友我家的电话号。我用谐音联想法来背下数位好友及美女同学的电话号,并且把这一方法毫不吝惜地传授给宋薇、时宁宁、过明明、方潇潇、盖望及、秋静波、池鹏辉、杨伟刚和赵鸣等同学。宁妹对我这种联想记忆法乃是佩服有加、赞不绝口:“宁波哥的点子最多!”现如今,手机时代,人们已经不用再背对方号码了,但一旦丢失手机,势必要重新在网上来番大询问不解。
我的数学成绩不佳,有目共睹、尽人皆知。为了一举两得,我有意接近方潇潇,曾对她说道:“以后我就称你为方老师,有数学问题,还要向你讨教。”
“叫老师就不必了,有问题,咱们互相切磋、共同进步。”
“没问题。”
天助我也。一天,王妮娜给我打来电话:“波bo,我有道数学题不会做……”
“乖乖,你不会做,难道我就会作吗?”我心想。
然后,她在电话里说了那道我至今也不会做的代数题。
灵光一闪,急中生智,我想到不是曾认潇潇为方老师吗?于是我拨打了潇潇家的电话——一年年乞求爱吧(彼时是七位号码)。
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潇潇。于是我把娜娜问我的这道题转述给潇潇,恭聆赐教。说实话,这道题连潇潇也不太会作。她让我先挂电话,过一会儿再打给我。片刻后,电话铃响,潇潇表示遗憾,只能给出一些解题的参考意见。我对她说:“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我代我的表妹谢谢你。”我再给娜娜回电赴命。
次日早上,我正在学校二楼擦着楼梯。蓦地,潇潇走上这个侧楼梯。我俩打了个照面,她凝视我的一瞬间,我的心儿都快跳出来了。是为“宁方三凝”之第二凝。
我和潇潇的故事,本章先写到这里。接下来表一表“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故事,权当得瑟得瑟虚荣心吧!
某天,孔德栋给我家打电话。妈妈叫我去接,“你的小学同学。”
“喂,哪位?”
“你好,宁波,求你一件事。”
“请讲。”
“你还有上学期的物理书吗?”
“有。”
毋须赘言,我和孔德栋约了相会地点,我把物理书借给他,他说是他的一位表弟用。其实,就是赠给他的表弟了。孔德栋为了表示谢意,忽悠我道:“你知道吗,我们班主任都夸奖你啦!”我莫名其妙,愿闻其详。孔德栋接着道:“我们班主任判到你的卷子时,看到上面的字,立马赞叹道:‘这就是人才呀!’当时我就在旁边,亲耳听到的。”(笔者注:试卷易班来判,以示公正)我虽不贪慕虚荣,但内心还是窃喜的。
随性自在的我,有时过于跅驰不羁,在不喜欢我的外人看来就是恃才傲物、愤世嫉俗、玩世不恭、不可一世。这不,有一天岑老师在快放学时突击留了海量多的作业。我为了表达不满(把小学时代被女体育老师罚站的事忘得个一干二净),把英文本摔在了桌上。声音传到了岑老师耳中。同学们都放学了,唯独我被留了下来。岑老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苦口婆心,耐心规劝,希望我能一改散慢之作风,浪子回头金不换。我起初抗辩:“您对我有成见。”继而痛哭流涕。临了,幡然悔悟,但愿痛改前非。“那么,你明天交上一份《检查》吧!”我的回答是:“行胜于言,还是看我今后的表现吧!”岑老师首肯了。
继而,我回到家,准备写这些海量作业。可是我竟忘了留的作业的具体页数了,便给亓峰家打了个电话。
“喂,你找谁?”
从声音中我辨出接电话的不是亓峰,而是一个年龄不过十岁的女童,爰问道:“请问,这是亓峰家吗?”
“是呀,你是找我哥哥吗?”
“是的,”我回答道。
“那么你是谁呀?”
我感到小女孩像是要打破砂锅璺(问)到底似的,只好答道:“我姓宁,是你哥哥的同学。”
“啊!”小女孩如获至宝,高兴地叫了一声,接着说道,“你就是宁波哥哥吧!”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呢?”我诧异地问道,并不禁莞尔一笑。
“哥哥总跟我提起你,他说你写的字可好看哪!”
突然,另一个声音道:“有什么事?宁大才子!”
“刚才那个女孩是你亲妹妹吗?”
“不是,是我表妹。”
“看来你没少向她提起我。谢谢啦!”
“哪里呀!你在咱们校那么有名!”
接下来,我问关于作业的事。道谢后,挂了电话,依旧心潮起伏。
当月月考,我的化学成绩是九十二分。
不日,我还主动参加了扫雪运动,博得了岑老师久违的好感,对我鼓励道:“改变许多呀,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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