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龄的增长,刘老师教育我们应多读书读报:“最好把自己喜欢的报纸上的内容剪辑成册,寓教于乐,等你们长大后再拿出来看,一定会百感交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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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易于接受教导的小乖乖,听从了刘老师的谆谆教诲,同时请教孔德栋和唐明这两位饱读诗书的学友平时都看什么报刊,尔后便马不停蹄地敦促妈妈为我订以下报刊:《中国少年报》《少年科学画报》《新晚报》。(
斩天成圣)我几乎每天都要用剪刀对这些报纸进行手术,把我认为有趣的内容“剪切、粘贴”下来。很快,我的剪报就把十几本笔记本粘满了。废旧报纸还成了我的练字工具和妈妈卖废品的一种进项。已而妈妈在单位带回来许多卡片(撑衣用纸),我把这些卡片也用作了自编刊物的尝试物,用十二彩笔涂鸦,一共编了卅多期,自命为《学?玩?乐》。
有一天,大概是刘老师给我们讲述了科学家竺可桢几十年如一日坚持记录天气变化的故事。(
总裁前夫有绯闻)我深受感动,觉得自己也应当有这样的毅力,便每天把报纸上记录的当天气温和晚间央视《天气预报》的温度给誊录下来,称之为《气候志》。可惜,这个心血来潮的举动我仅仅坚持了三年便偃旗息鼓了。因此,我在气象学上一无建树,更不可能成为竺老第二。
就在九一年下半年的某一天放学后,刘老师让班上干部留下来开个会。(
最强剑神系统)刘老师开门见山地对大家说:“别的班有板报,咱们班应当超越它们,咱们要办个班报。”同学们均点头称快。刘老师遂又独断专行地分配了各位“同事”的具体分工。孔德栋被认命为主编,我被认命为责任编辑,其他人员皆为附庸而已。
“老师,我们的报纸应当叫什么名字呢?叫《学?玩?乐》怎样?”我斗胆一问一说。
“叫《学而时习报》如何?”孔兄还真是想着他家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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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就叫《我们的周报》好啦。希望能一周出一期。丰富全班同学们的文艺生活。”
可惜我和孔德栋等人辜负了刘老师的期待,用了一个月方才大功告成——弄成一期;之后期期如是,不如叫《我们的月报》更为贴切。说实在的,这份报纸的原件九成都是在下统稿和用钢笔亲笔书写的。
www.yzyouth.com用笔办报,零零后以后的读者肯定会觉得滑天下之大稽。殊不知,彼时尚没有电脑、键盘、打字机、打印机和高档复印机(无庸说3d打印机了)进ru千家万户。家中法宝颇多的孔德栋提供给我办报用纸(类似于考卷纸),而后孔德栋把我写好的报纸,拿到其父单位处去复印。(作者注:那时我们平常作的卷子都是刘老师用油印机,自己雕版印刷的;只有期末考试的卷子,才是铅印出来的;几年后这些印刷术都进ru了历史博物馆)不佞看到敝字变成了一张张散发炭墨香的班报,心中欢喜异常、无比自豪。
我和孔德栋为研究报纸编排事宜,还曾借二婶家一用。当天孔德栋带来了一册《福尔摩斯探案集》,我们将其中一个故事选定成连载内容,这唯一的一成由别人写的硬笔字就是孔德栋书写的新魏体笔迹的《血字的研究》。
有一日,是女同学虞萍的生日,几位同学受邀到她家庆祝生日。比较爱闹的倪剑声音大了些,并在虞府逗留时间过长,这让文静矜持的虞萍很是吃不消。翌日,刘老师得知此事,让我将此事写在当期班报上。我问:“题目为何呢?之前已有《好人好事》,不会叫‘坏人坏事’吧?!”刘老师轻嗔道:“不可如此写,就叫《规劝与希望》。在文后注明希望他本人以之为诫,改过自新,主动向虞萍道歉,从而争取赢得虞萍的原谅。”
随着学业的增加,大傢伙儿办报的激情日渐消磨。只办了不到十期,办报大业便戛然而止了。
跋:廿二年后的一日,母亲无意间在柜子里翻出了惟一的一张复印的《我们的周报》(手写稿早就不知所踪),交给我看。重见当年稚嫩的笔迹,登时,记忆的闸门再次打开,不禁热泪盈眶、悲欣交集。惟其如此,一气呵成本章故事,以作怀念。
又:随沄轩主人在二十年前曾听说南亚以及一些伊斯兰教国家的报纸的初稿是由书法家们写成后而复印发行,不知当下这些国家是否还有此传统?一管之见,在这个电子信息化的时代,传统纸质媒体、载体和主体迟早都会退出历史舞台,不消说用手写的书报了。为此,那些跟(报)纸打一辈子交道的人的内心想必也会五味杂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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