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沙棘紧锁着眉头,走过去便要关门。寒子夜一把将门抵住,再一次露出了那副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恨恨地瞪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姐姐我没时间陪小孩玩过家家,你就不能……”
“不能。”寒子夜用力将门一推径自走入画室,将荆沙棘摊放在地上的落地灯扶了起来:“如果我不来今晚学姐怎么用灯?……不好意思,昨天把你的财产弄坏了。”
荆沙棘盯着他,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歉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谁让她荆沙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她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别扭地问他:“你还会修灯?”
“这东西总不能比电脑的构造还复杂吧。……你这破东西真该换了,但作为你的最大债主,我觉得学姐短期之内是不会再向我借贷了。”
荆沙棘盯了他一会儿,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终于坐到了他的对面,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你……怎么了?”
寒子夜瞥了荆沙棘一眼,又低下头去开始拆卸开关:“没眼色,没看到我在生气?”
荆沙棘听了这话噗嗤一声喷笑出来,不由抱怨了一句:“真是孩子气。我说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那你呢?你什么时候能对我真诚一点?”寒子夜沉着脸问她,“每次都‘孩子’‘孩子’的叫我,这样你就觉得自己比我优越了吗?”
荆沙棘愣了一下:“我没有恶意……”
“谁都可以这样说我!路小优或者甄汐,她们都可以对我开这种玩笑,只有你,荆沙棘你不行。”说着,他又看了荆沙棘一眼,为了缓和气氛而淡淡一笑,“你放心,我现在还不是疯子,但如果再被你这样对待,我迟早会疯。”
荆沙棘觉得不可理喻:“你确定疯的是你不是我?”
“确定。”他盯住她,然后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你是特殊的。”
寒子夜的视线就像雷电一般,极具杀伤力地正中她的心房。她僵在那里,半张着嘴一脸错愕地看着他:“什、什么?……你、你这孩——人啊,心情不好干嘛拿我开涮!”
寒子夜没有迎合她的笑声,低下头去拆卸电灯开关不再吭声了。荆沙棘最怕见到寒子夜这样阴郁的脸,于是赶忙将话锋一转,与他唠起家常来。
她认了。她就姑且将寒子夜当做祖宗算了!就算让她做回孙子也不会少一块肉……
风之源
荆沙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终于笑呵呵地坐下来伺候着:“哎!我想了想,你不是说你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头来吗?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追求啊理想之类的?姐姐我在你这个年龄可是对未来充满憧憬的!”
寒子夜看她:“别总是‘姐姐’‘姐姐’的叫行不行?我——”
“那你有什么喜欢做的事情?”荆沙棘立刻打断了寒子夜的抱怨,岔开了话题,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除了喜欢女孩子之外!”
听到这话,寒子夜终于笑了。荆沙棘看着他的笑,荆沙棘顿时如获大赦整颗悬在半空的心都轻松下来。总算,这祖宗被她伺候高兴了她的日子也会好过。荆沙棘心中一阵感慨,寒子夜果然就像他姐姐说的,是被宠坏了,而对待这样的天之娇子也果然只能像顺毛驴一样小心伺候。
荆沙棘以极不熟练的姿态继续奴才相的讨好:“说出来听听嘛,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事?”
寒子夜按了一下落地灯的开关,灯光突然射入她的眼睛。荆沙棘本能朝旁边躲闪,直到寒子夜将那盏落地灯重新关上。
“没有吗?”荆沙棘有些心虚了,只能极力摆出奴才的嘴脸来笑着问他,“不如我给你一个挑战?”
寒子夜又抬眼看了看她:“我怎么总觉得你这笑诡异得很呢?”
“怂了?”
寒子夜浅浅一笑:“可不吗!自打见到学姐的第一天我就开始怂了。”
荆沙棘看着寒子夜这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一时语塞。
“怎么不说了?”他问她,“说来听听,什么挑战?”
荆沙棘站了起来:“戒烟吧,孩子。”
她这话刚一说出口就立刻闭了嘴。不知为什么她竟这样喜欢叫他“孩子”。她对他愧疚地笑了笑,寒子夜果不其然狠狠瞪了她一眼,刚出现不久的笑模样又无影无踪了。
“无聊。”他俯身去开小灯的开关,那陈旧的落地灯竟不再像从前一样忽暗忽明了。
“怎么就无聊了?”荆沙棘有些失落,“你觉得吸烟很帅?”
“我也没你想得那么无聊。”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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