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是那么的短暂,飞虎却在这两天之中受尽了无尽的煎熬,那爬满头上的白发、疲惫的双眼就是最好的证明。(
混世俏王妃)尽管飞虎心力交瘁,可是有一个念头在他心里更加强烈——那就是报复,报复一切曾让他伤心的人。经过一个时辰的暗中调动、布置,飞虎已经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很快就能看到那些曾经让他伤心痛恨的人在他面前垂死挣扎,想到这些一丝恶毒的笑在飞虎的脸上滑过。
飞虎来到萨蛮祭祀的住所,脸上又带着恭敬的表情——那像是对神灵仰视时的表情,飞虎已经习惯于用这种表情在萨蛮祭祀面前掩饰自己的内心,尽管此时的萨蛮祭祀看不到任何东西。(
妙手狂医)
萨蛮祭祀的房间就像他自己一样沉沁于黑暗。飞虎点亮了灯,摇拽的灯火照亮了房间却没没能照亮萨蛮祭祀的世界。萨蛮祭祀木然的坐在床角,形容枯瘦、须发皆白,老的几乎接近死亡,昔日的威仪和运筹帷幄决战千里之外的信心也仿佛被这苍老吞噬。(
重生之废材逆世)飞虎点亮了灯后便向萨蛮祭祀走去。
一步,两步…,每一步都轻的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飞虎对如此轻的脚步感到非常满意,眼看几十年的忍耐与无数次的练习将要得到回报,飞虎兴奋的几乎要大叫起来,可他必须忍耐,忍耐到把匕首悄无声息的插入萨蛮祭祀的胸膛。
可惜他已经没机会了,在他准备拔出匕首时候萨蛮祭祀已经开口了,“飞虎,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金佛尸地)”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仿佛带着无穷的魔力,将飞虎从一个伺机略食的猛虎变成一个待宰的绵羊,他无法想象萨蛮祭祀是怎么知道他如何知道他进着屋子的,更无法知道萨蛮祭祀到底对他的事知道多少。一种对神灵般的敬畏又开始在他心底蔓延,恐惧与不安开始滋生。
飞虎毕竟是飞虎,他不是犯错的孩子,而是历经沧桑的老人。当萨蛮祭祀问第二遍的时候,飞虎已经使自己平静下来了。“逆水寒这两天一直没离开过那位姑娘的房间,也没有别人进入过那个房间。(
太平血)现在所有人的心思几乎都放在逆水寒的身上,此时也是族长龙旭的势力防御最弱的时候,我已在暗中布置好对付龙旭的兵力,只要您一声令下龙旭的势力将在片刻间瓦解。”
“布置兵力?你难道真的看不出窎砀拟已经中了食心蛊吗?”
“可…”飞虎欲言又止。
“可什么?”“可窎砀不过中的是食心蛊而已,就算现在想不到办法来解,以后总会有的。(
腹黑嫡女)总不能因此对外面勇士而不顾吧?他们祖辈,父辈可都曾经跟你鞍前马后征战沙场的子弟兵呀!”飞虎已经开始激动,他永远也不能忘记他儿子临死前哀求的眼神,他更不能忘记插入他儿子胸膛的箭和射箭的人。这几十年来他没一刻不想将这个射箭的人千刀万刮,而这个人几十年来直到此刻都不曾离开过他身边。更让飞虎感到悲愤的是,几十年前这个人当年义正言辞毫不犹豫的射杀他飞虎的儿子,而此时呢?此时相同的场景,这个人却为了他的义子而不顾曾经跟随他的子弟兵的子孙后代,这又怎能让他不悲愤呢?无论飞虎能心是如何的悲愤与愤怒,眼前这个人都早已是他心里此生不能逾越的障碍,他的悲愤与愤怒也只能深藏在自己的心里。
短暂的沉默后萨蛮祭祀终于不耐烦地发出自己的声音“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出去之前请你记住窎砀拟这个名字不是你该叫的,以后你该称他为少主。还有如果你已经忘记怎么敲门的话,我可以教你。”
“外面的勇士们呢…”
还没等飞虎说完萨蛮祭祀已经摆手制止道“这些天来他们也够辛苦了,该让他们回去睡个好觉了。记得出去的时候别忘了把灯吹灭。”飞虎带着仇恨与悲愤离开了萨蛮祭祀的房间。
几十年的时光如迷雾云烟般消散遗失,几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却烙印在萨蛮祭祀的心里,时刻回荡在他的脑海里。那是一个令他终身悔恨的夜晚,那是一个漆黑如墨的夜晚,也只有这样的漆黑夜晚才能染黑人的心,才会让人做出魔鬼一样的事。苗王也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被出卖暗杀的。苗王,一个令人敬畏的存在,一个博大的情怀,一个拒绝压迫和奴役的社会缔造者;是苗王给他的人生缔造了一个绚丽的舞台,同样也是给了他信仰与绝对信任,把维护整个政权的兵权都交给了他。而他呢?而他却亲眼看着苗王遇刺而无能为力,那一刻他的血脉膨胀,赤红的双目就像来自地狱要焚毁世间的复仇之火;在这团火还没来得及燃烧的时候萨蛮祭祀已经被红银包利拖走。
现在呢?包利红银都已随苗王而去,苗王已去,昔日的信仰也随着苗王而去。一个人无论信仰热爱的什么,一旦失去了这些信仰热爱那唯有死亡,只有死亡的人才没信仰热爱。可萨蛮祭祀没死,萨蛮祭祀没死那因为他心中那团信仰之火还没灭,信仰之火没灭那是因为苗王之子。苗王之子就是那个支撑他二十多年生命的人,而个人就是窎砀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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