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知道这是怎样一回事了,那么你接下来打算怎样应对呢?”丁宜看着阮韵诗温柔的说。
“这.”
已经做好准备和阮韵音大战三百回合的阮韵诗在明白这次那草包居然不是要坑害自己以后,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她看了看丁宜的表情,回忆起第一次见面时丁宜所提到的告御状废太子一事,也知道丁宜是想趁机让自己答应这件事儿并一道儿去说服阮尚书。想到这里阮韵诗的心里的想法却突然变得很奇怪,她虽然也知道丁宜不会坑自己,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催促她一定要去问丁宜,一定要丁宜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
有些时候就算你知道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可是你就是忍不住一定要亲耳听到他说出来才满意,不然心里就总会觉得缺了什么似的,不踏实。
她坐在那里扭捏了一会儿以后,还是有些娇气的开口道:“能怎么应对,由着她们去和阮尚书软磨硬泡不就得了,反正帮贵亲王对我没坏处也不见得有好处。我还不如就这样静观其变,先看看那草包有没有那个能耐搞定老爷再说吧。”
说这段话的时候,阮韵诗一边儿说一边儿小心的扫描着丁宜脸上的表情和眼神里的波动,生怕一个言语不当热心上人不高兴了。
聪明的丁宜看着她这副模样马上就明白她是在试探什么了,看着她大眼睛里滴溜溜转不停的黑珍珠时不时的瞟向自己,丁宜心里不但没有讨厌她的这些小心思,反而暗笑这小姑娘就和猫儿似的即狡黠又呆萌实在是可爱的很。
看着这那有点儿紧张又有点儿狡猾的样子,丁宜心里一动决定好好逗逗她。他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以后,故意皱着眉头有些不满的说:
“你这丫头真是笨的出奇,妄我这样仔细的引导提携你,你却傻成这样。哎,看来我也只好···。”说着就脸色沉下去。
一直都注视着丁宜神色变化阮韵诗见丁宜这样说,她的心也跟着丁宜的脸色沉了下去,听见丁宜连声说自己“笨”“傻”不由得暗暗后悔起来。
丁宜看着阮韵诗那有些黯然的样子心里窃笑不已,但也知道该要适可而止了。于是他看着阮韵诗撅起的小嘴慢吞吞的吐出了后面的甜言蜜语。
“哎,看来我也只好把你娶回去,免得你傻乎乎的给人欺负了。”
说完他伸手过去摸了摸阮韵诗的脑袋,轻轻地排了两下以示安慰。
“耶!”阮韵诗又惊喜有恼怒的抬头起来,瞪着丁宜露出一个郁闷的表情。她没有想到一向正经兮兮的丁宜也会给她开这种玩笑,还戏耍了她一番,真是讨厌死了!可是转念一想,丁宜的后半句话里的言下之意心里又觉得一股暖流甜甜的,于是又不想讨厌丁宜了。
脑子里面思来想去了好一会儿,阮韵诗觉得自己已经被丁宜这个****的家伙给吃得死死的了。有些沮丧又心里美滋滋的叹了气以后,阮韵诗一下拍掉丁宜摸猫似的摸她脑袋的手,身子却又乖乖的靠了过去,依偎着丁宜撅着小嘴说:
“是是是,我啊,就是笨得很,哪能跟老奸巨猾聪明绝顶的丁公子你比啊!既然丁公子你这么聪明,那就随便再提示我个十句八句最好把那些我知道额不知道的阴谋阳谋都说出来,免得我这个笨人懂不起坏了丁公子的大事儿~”
“呵呵,哈哈。”
这一番话说得原本就窃笑不已的丁宜直接笑出声来了,他也一把揽过阮韵诗在怀里,用手指点着她的鼻子笑道:“你这傻妮子还和我置上气了,好啦,别玩儿了,正事要紧。等日后你到了我的帐下我同你慢慢玩~。”
阮韵诗听了脸上一红,一双美眸瞪着丁宜坏笑的俊脸许久,结果不但脸红得更厉害,还牵连的脖子耳朵也都红艳艳的煞是可爱。她摇摇头连忙推开手上还在使坏的丁宜,正色道:
“我知道你是想要我直接答应那件事,也省的那只老狐狸老是拿我当挡箭牌。可是我也说过了,你要给我一个保障,保障我此后的日子不能太难过。你这个人我还是信得过的,可是你家里人怎么看我我可不知道。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刚离开了这个泥潭又进了另一个狼窝。若是那个样子,那我还不如就剃了头发到山上的庙里当尼姑去呢!”
“我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丁宜爽朗的答复道:“你也是知道的,你亲娘颜丽娘就是我父亲牵线搭桥嫁入阮府的,我跟父亲讲了你的遭遇以后他也是唏嘘不已,只要你好好侍奉他们老两口,他就是看在当年颜丽娘的份儿上,也定然不会亏待你的。至于我,我对如何你心里其实雪亮得很,不是么?”
说完又手臂一览把阮韵诗揽过入怀内,眼神里颇为有些****的看着脸蛋儿红红的少女狡黠一笑。
这个不够明确的答复阮韵诗可不愿意买账,她推开丁宜不依不饶的说:
“你不是说了吗?我笨的很,心里怎么可能雪亮?你对我如何我就是不明白,特别是下大雪的那天,某人啊,可是一句称心话儿都不肯给我。你说我这是要如何去明白啊!”
丁宜看她又撒娇又耍赖的娇蛮小表情,心里面对她的那份喜爱之情也就越发的浓厚了。他无奈的摇摇头,认输的笑道:
“好好好,我说总行了吧。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呀真是把这话给应验了一遍,不过是一句你我心里都知道的话,你就一定要听到才算满意吗?”
阮韵诗没说话,只是看着丁宜继续娇蛮的撅着嘴,眼睛里又满满的都是笑意,丁宜被她这样看得心里痒痒的又暖暖的,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以后他看着阮韵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阮姑娘你放心,你若是到了我丁家我一定会好好待你,让你这一生一世都安稳幸福的过下去,这一辈子不再忧愁,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行了吧!”
“不行!”
阮韵诗没打算让丁宜轻易过关,她绞着头发娇声追问道:
“你说你要好好待我,是怎样的一个好好待我?你这家伙总是那么狡猾,不说清楚我可不答应。”
“你!”
丁宜被她搞得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抬眼看到她越发娇媚又可爱的小脸蛋儿上杏眼里面春水隐隐,红唇贝齿呵气如兰,他心里又是一阵波动以后鬼主意就又出来了。
“既然姑娘都这样要求了,那小生也只好据实以告了。日后姑娘若是嫁入我丁家那我日日夜夜的好好伺候你,让你生子不停,十年之内就子女绕膝,五十年之后百子千孙,百年之后子息绵长源源不绝~”
说完又凑近阮韵诗,搂着她的纤腰邪魅的笑起来。
“丁宜,你这个假正经的混蛋这时候原形毕露,你,你讨厌死了!”
阮韵诗被他逗得脸上红得像石榴一样,一把推开坏笑不止的丁宜她别过头去装作生气了的样子。丁宜却又蹭回来从后面抱住阮韵诗,继续笑嘻嘻的说:
“谁说我假正经了,我说的可都是心里话,我家什么都好就是人丁稀薄,你嫁到我家以后可别想歇着。”
“哎呀,你真讨厌!好了好了,我玩不过你,不玩了。你就继续憋着心里话不说好了,憋死最好!”阮韵诗娇滴滴的嫌弃道。
“耶,还没过门儿呢,就咒我死。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厉害。”说着就同阮韵诗嬉闹起来。
阮韵诗当然很乐意同丁宜嬉笑打闹,立马就狡猾的伸手去挠他的腰眼,丁宜眼疾手快抓一把住阮韵诗使坏的手,阮韵诗就用另一只手去探丁宜的肚子。两个人趁着四下无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只有躲在暗处的雪燕看着冷掉的茶水和点心,一面为阮韵诗喜得良缘而高兴,另一面又为自己发酸的手腕儿而苦笑不已。
就这样嬉闹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个人戏累了,丁宜才喘着气儿,一手拍着同样笑累了的阮韵诗的后背,一边儿费力的喊道:“来人,来人端些水来,咳咳,哎,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啊,太能闹了!”
“哼,你也不遑多让!”阮韵诗嘴里不依不饶身子却稳稳地靠在丁宜的身上,她深吸了几口气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以后,笑嘻嘻的喊道:“雪燕我渴了~”
“来了~”
在茶水和点心冷掉以后就马上去更换的雪燕正好就端着新的茶水和点心上来了,放下点心后雪燕照例意味深长的一笑离开,这一回两个人却被这一笑笑的同时红了脸。
看着对方红晕蔓延的脸,两个人又都心照不宣的假装正经喝起茶来,在茶杯盖子的半遮半掩中看着自己的意中人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丁宜在满意的的看着阮韵诗那副娇媚可爱的俏模样许久之后,才有些不舍的收拾好心情,正色对阮韵诗说道:
“今天就先别玩了,还有正事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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