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慧夫苦笑,亦是一派推心置腹的语气:“妹妹,你以为姐姐没有想过这办法吗?前些年,宫里宫外的医者都被我淘遍了,可就没有一个中用的。我已经认命了,我是命中注定无子了。好在有青奴的女儿陪在我身边,也就如同我自己的女儿一样了。”
傅昭凝在一旁插嘴道:“前两天,我在御花园遇见两个宫女带着聂孺子的小公主阿姬在蹴秋千。商良娣,阿姬长得真是玉雪可爱,又特别乖巧伶俐,你把她教得真好呀。”
提到小刘姬,商慧夫就情不自禁地眉眼温柔,语气和熙:“阿姬真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有她陪着我和青奴,日子才不至太孤单。对了妹妹,你的阿奴和阿致呢?这两个孩子也是粉雕玉琢般的小美人儿,姐姐每次看见都想搂在怀里揉一揉亲一亲。”
“不知道姐姐要来,也让宫女带着她们去了御花园蹴秋千。等她们回来了,我再打发人送她们去姐姐殿里陪陪姐姐吧。就是阿奴和阿致有些认生,不常去的地方不愿久呆,会哭闹。”
“那就不必了。万一她俩要是在玉寿殿磕着碰着了,我可担带不起。等我几时得空了,带上阿姬过来****殿,让她和两个小妹妹一起玩吧。”
“那也好。姐姐得空了常来我这坐坐吧。带上小阿姬,让她们小姐妹三人多亲近亲近。”
谈笑一番后,商慧夫起身告辞。傅昭凌亲自送她到正殿外,傅昭凝位分低一等,更是恭敬地送她出了****殿的大门。
站在****殿的两扇朱漆大门前,一身碧色衣裳的傅昭凝,宛如一株碧柳般体态婀娜、俏丽多姿。商慧夫轻轻拉起她的手,盈盈含笑地道:“傅孺子可真真是个美人儿,我若是太子殿下,一定一日思卿十二时。”
傅昭凝又是羞、又是喜、又是幽怨连连:“商良娣就别取笑我了,太子殿下现在思的怕是郦孺子呢。”
商慧夫别有用心地指点她:“郦孺子也是个美人儿,你们俩恰似春花秋月,争华竞秀,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我若是太子殿下,一定要两个都爱的。对了,上回朝见皇后时,薄良娣说的话行的事你可别往心里去。薄良娣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她经年无宠,一直对有宠的宫人心怀怨怼。她会针对你,恰恰证明了你是太子殿下宠幸的人。你瞧她可不会针对我的,我年长色衰,太子也早就不召幸我了,我就想找个人来嫉妒我,人家还懒得费那力气呢。”
商慧夫一番款款道来的温言软语,无比熨贴着傅昭凝的一颗心,她听得十分入耳,亦十分感激地拜谢:“多谢商良娣指点。上回也多亏商良娣劝开了薄良娣为我解围。昭凝在此一并谢过。”
商慧夫扶着冷翠含笑而去,近午的阳光薄金微暖,镀她一身绚丽流光。她边走边想:永宁殿那边,薛萦我已经暗助了她一臂之力;****殿这边,又刻意示好了傅昭凌,也亲近了傅昭凝。与这两殿都保持这种不亲不疏不远不近的关系,于我暗中伺机而动再有利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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