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身子特别乏,总是懒懒的,吃什么都想吐,唯有是腌得酸酸的青梅吃起来最合胃口不过。姐姐你瞧,前几天才送来的两罐酸青梅,我就给全部吃完了。”
“薛妹妹爱吃酸青梅呀!那传令下去,让黄家令多备几罐送来永宁殿。当然,这些小事不用惊动黄家令,找范家丞也就是了。只是范家丞眼下也忙,要不妹妹打发人直接去尚食监要吧。”
薛萦不禁要问:“范家丞眼下很忙吗?忙什么事呢?”
商慧夫不动声色地引入话题:“妹妹,你有所不知,范家丞眼下既要忙太子宫的宫务,还要忙他家里的家事呢。”
“哦,范家丞家里有什么事呀?”
“范家丞的母亲最近病了,他每次休沐出宫都在病榻前服侍老母。”
“是吗?范家丞看来是个孝子呢。这件事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我初入宫时,范家丞还只是太子身边的一个小宦官,时常被派来我殿内传传话跑跑腿什么的。所以,我和他也算是熟人。他升为太子家丞后,事情多了,来得也就少了。不过我们偶尔遇上时,总会说说话叙叙旧。所以他的家事我比你们要知道的多一些。他阿母一向身体不好,前几日偶遇时我随口问起,听他说是又病了。唉!人老了病自然是更多了。”
商慧夫一边貌似闲闲地说着这番话,一边暗中留意薛萦的反应,只见她柳眉一挑,杏眼闪亮,一副有所触动的样子,便知自己的话已经见效。低下头,她噙着一丝浅得不为人知的笑意,轻轻地啜了一口茶。
从永宁殿出来后,途经****殿时,商慧夫想了想也进去了一趟。一来****、永宁二殿目前势均力敌,她不想显得厚此薄彼,只造访那一处却不拜访这一处,惹来傅昭凌的猜疑就不妙了;二来顺路的人情亦是不做白不做。
****殿里,傅昭凌姐妹亦同样热情款待了商慧夫。风荷用一个金漆绘彩托盘奉上香茶时,傅昭凌亲自端过那杯茶送到她手上,含笑道:“商姐姐,你素日极少串门,难得今日肯来我这儿坐坐,可真是请都请不到的贵客呢。”
“前几日不是风就是雨的,气候不好,我懒得出门,一直闷在殿里呆着。今日看天气不错,就出来走动走动,顺便看看你和薛妹妹。你们两个怀上龙胎后,我一直没有亲自来贺,只是让青奴代我送了两份贺礼。好妹妹,你不会怪姐姐吧?”
傅昭凌放柔声音道:“怎么会呢,我知道姐姐这方面是有心病的人,体恤还来不及呢,绝对不会有半句埋怨的。”
商慧夫被触动伤心往事,不觉眼眶微湿,却依然强颜欢笑:“是啊,姐姐我是个有心病的人,多谢妹妹这么体恤。”
傅昭凌一派贴心地道:“姐姐,其实滑胎之症也未尝不可治愈的。太医署的这些医工们既不中用,姐姐不妨遣人往宫外寻找高明的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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