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预知能力,纵然重活一场,有太多事,她无法预料。
此刻的她,不知道未来将会遇到怎样的悲伤痛苦,所以,她仅仅是坐在马车上,饮着清茶,偶尔观望窗外的景色。
“主子,不和白公子打声招呼就走,这样好吗?”芜青想了很久,终于还是问出口。
“没什么不好的。”穆宥汐支着下巴,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昨天已经说过,我们要走,早上若是再去道别,就显得刻意了。到时,他们送也不是,不送也不好,反而尴尬。”
“这倒也是。”芜萍点点头,她的嗓子因喝了许多清水而稍微恢复了些,听起来还算顺耳:“主子,昨天那个戴面具的男子是谁?看上去和白公子他们,不像是一路的。”
“你眼光难得正确了一次。”芜青瞥了她一眼,赞道:“怪不得人们常说,女子为人妻后,就会变得不同,此话果然不假,看来主子让你嫁人,还是对你极好的。”
“芜青!”芜萍气得意跺脚,刚想回嘴。
穆宥汐突然抬起手,打断她们。
她微微侧首,似在聆听什么。
芜青和芜萍相视一眼,乖巧的闭上嘴。
‘咕咕’伴随着鸽子的鸣叫,一道雪白的娇小身影,突然出现在车窗边上。
芜青伸出手臂,白鸽拍动下翅膀,一双爪子立在她的臂上。
她轻轻抚了抚白鸽的脑袋,白鸽舒适的闭上眼,****一声,抬起右爪。
她纤细的爪子上,紧紧绑着一个竹筒,芜青打开竹筒,几张字条映入眼帘。
取出字条,芜青递给穆宥汐。穆宥汐接过,一张张展开,细细看了起来。
“主子,这是宫里的信鸽?”芜萍反应过来。
“嗯,皇兄寄来的。”穆宥汐看完字条,从茶几上拿起火折子,打开,将字条点燃。
芜青急忙将香炉盖打开,让穆宥汐将燃烧的字条放了进去。
“皇上?”芜萍微微一愣。
“皇兄让我,不要回宫。”穆宥汐垂首,回想字条里的内容:“他说宫里一切安好,让我在外面多玩几日。”
“主子,这……”芜萍眉头轻蹙。
“这不像皇上会说的话。”芜青将话补完。
确实不像!
皇兄登基后,背负的压力与责任太大,又不得发泄,只能到她这吐吐苦水,顺道与她切磋一番,才能将积累的怨气释放一些。
这次她要出宫,皇兄是百般不愿,最后耗不过她,才勉强答应,只是限定她两个月之内,必须回去。
现在却来信,让她多玩几日再回去?
未免太过蹊跷!
皇妹,天下之大,你想到哪游历都可以,只是不要去临水。那儿最近江湖人士众多,太过混乱,切记切记!
方才字条里,皇兄特意交代了这句话。
皇兄怎么会知道她之前想去临水,还特意飞鸽传书,劝阻她不要去,但又不让她回宫?
皇兄知道她武艺如何,况且身边又有芜青、芜萍保护,就算她去了临水,遇到一些江湖中人,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张字条里的内容,太奇怪了!里面的一字一句,完全不像皇兄会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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