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又议论了一会,赵信才带着四五个来前来,当看到被绑的两个黑衣服人,赵信问道:“他们两个是……”
李若惜将昨天发的事说了一遍,“所以还请赵求盗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不然村民们晚上觉都睡不安。”
他们虽然知道此事是周家所为,但亭部那边是必须按流程来办事,在这两个人没招认前不会动周全,最多也就是监视一下。
“嗯,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赵信点头说道:“那我就先把人给带回去审问,等有了结果我再来找你。”
说着,亭部的人将人解下来,押着向村口而去。
“好,但是一定要防止上一次的事再发生,我希望这次能扳倒周全,不然,这税是没法收了。”李若惜慢步跟在犯人身后,叹息道,几天下来她已经被周家弄的焦头烂额了。
“放心,同样的事不会发生第二次。”赵信浅浅一笑,拍了拍她的肩向她保证。
李若惜笑了笑,“我也就是提醒你一下,在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前,什么可能都有可能发生,所以还是别掉以轻心的好。”有了上次的事,还真的不敢小看周家。
“你说的对,我会严加防范的。”赵信点了点头,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你今天的计划怎么办?”
“没事晚两天也没关系,而且我自己家也有两个人,忙的过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计划,就是想让亭部的人帮她家收割,让村民知道她身后有人,好安他们的心罢了,可出了这样的事,怕做了也起不到什么很好的作用。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赵信拱手道。
说话间已经到了村口,赵信一行人押着犯人下了山。
李若惜又安抚了好一阵村民,村民才肯回家。
此时,齐岭脚周家大厅,“哗啦”一声,茶具扫在地上的声音,周全对着一群人,骂道:“你们这群饭桶我要你们何用,连办小事都办不好!”
那群护院被骂的一个个头都不敢抬,周全起身,走到他们面前,扫视了一遍,问道:“现在人被带到亭部你们说该怎么办?”
“公子先息怒,要不我们也学周三那样派个去亭部灭口,你看如何?”周志高抬眼瞟了周全一眼。
周全望着他,“那你说派谁去比较合适?”
“这个……”周志高迟疑了。
周全捏了捏鼻梁,冷笑道:“你以为亭部的人是傻子啊,有了上次的事亭部一定会严加防范的,绝对不可能再让我们钻这样的空子。”
周志高把脖子缩了回去,立在旁边不再说话。
周全坐回大厅的上坐,靠在椅子上,仰头叹息一声,揉了揉大阳穴,只觉得脑仁疼。
大厅内陷入沉默,一个个护院只感觉心跳加速,紧张不已,突然,周全从椅子上弹起来,望着周志高,威胁道:“周管家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你可得把这事给办好咯,不然真得离开周家,离开大河乡了。”
“是。”周志高毕恭毕敬的领命退下,到了后院,找来一个护院,从衣袖里掏出钱袋掂了掂扔在那护院身上,“把事给我办好咯,事后必有重赏。”
“好勒!”那护院乐呵呵的接那袋,应道。
周志高一挥手让他快去办事,自己则去办更要的事去了。
此刻,李若惜与家人在收割屋后的那遍稻子,可心里总有些隐隐不安,就好似当初赵春娘出事时的感觉差不多,觉得总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随即吩咐了一声张家父子,看好村里,自己去了亭部。
柱子望着急急忙忙赶来的李若惜,笑着问道:“张里长你怎么来了?”
“我有些不放心所以过来了,赵求盗人呢?”李若惜边往里走边回答。
“还在关押房审问吧。”柱子不明白这张萌火急火燎的这是干嘛。
“那我去找他。”说完,轻车熟路的来到关押房。
这时关押房内的人已经招供,见李若惜的到来,赵信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不放心?”
李若惜点头,说道:“我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别太紧张,我们这现在里外三层把守,想向上次那样进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赵信边说边往外走。
“我想周全不会笨到再次重施故技的,作为一个坏人,思维是千变万化的,他们一定会想到其它办法混进来,所以我们得好好想想亭部哪块最为薄弱。”李若惜说道,脑子不停在运转。
“嗯,那我们来好好想想亭部现在还有什么地方可以使人轻易的进入。”赵信双手负背,边走边琢磨起来。
此时,迎面走来一位十四五岁提着食盒的男孩,走到他们身边时冲赵信点头笑了笑,赵信冲他点了点头,男孩子便向关押房走去。
李若惜望着他的背影,好奇地问道:“这个男孩子好面生?”记得以前送饭的可不是他。
“以前厨房牛师傅的儿子,前不久因为牛师傅身体不适代他来亭部帮忙的,怎么你怀疑他?”赵信觉得他多心了。
李若惜笑了笑,“怀疑一切皆可怀疑的地方,我想亭部最薄弱的地方我已经找到了,走我们跟过去看看,如果不是最好,是的话那就证实了我的猜测。”
赵信真拿他没有办法,跟着她去了关押房。
男孩子见两个人倒回来,心里一紧,低着头急匆匆的向外走。
李若惜觉得不对劲,喝道:“把人给我拦下!”说着,与赵信冲进关押房,那两个护院倒在地上,眼睛翻白,口吐白沫,抽搐起来。
“快请大夫。”赵信冲门外喝道,急忙过去看两个护院的情况。
男孩子被带了过,倔强的挣扎着,喊道:“放开我!”
“为什么要这么做?!”李若惜问道:“是不是因为缺钱?”
“哼。”男孩子不屑地撇过脸。
他不说话李若惜就当他默认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会毁了你一生,你有想过你父母的感受么?”李若惜耐着性子道,他这么做无非就是一个原因,孝顺,想弄些钱给他爹看病,这孩子想的太天真了。
“用不着你管!”男孩子终于说话。
“我也不想管,但这事与我有关所以我不得不管。”李若惜说道。
男孩子脸又是一撇。
这时大夫已经请来,李若惜无奈一笑,“把人带下去好好看管。”
跟着大夫进了关押房,大夫见中毒的人忙放下药箱,翻了翻眼皮,拿出一包银针,在两个人身上扎了几处血位,但并未起到效果,大夫摇摇头,道:“毒已入腑脏,已力回天,准备后事吧。”说完起身告退。
李若惜忘着发呆的赵信,提醒道:“赵求盗既然事已如此,我们还是合计一下接下来该做什么吧。”
“嗯,你说。”赵信望着地上渐渐失去生命力的人,淡淡地说道。
“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去把牛氏一家接来保护好,只有让那男孩子无后顾之忧,他才会跟我们配合。”李若惜说道。
“嗯,那我现在就去。”赵信说着起身。
李若惜立刻上前阻止,“还是让我与米乐他们去吧,你守家,好好开导那个小男孩子。”
赵信望着她眼流露出的真诚,半晌才点头,李若惜这才走出关押房,叫上米乐、柱子三人前往牛家里。
牛家里离亭部有些路程,不过比樟树里路好走许多,大概走了一时辰的样子才到达,米乐见前方来了一个人,问道:“请问牛吉家住哪?”
“你找牛吉啊?”那人转身指了指后山的半山腰,道:“他家就住在那。”
李若惜望着半山哦了声,向那人道谢,那人摆摆手,嘴里喃道:“奇怪了,今天怎么都是来找牛吉的。”
李若惜没听太清楚,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今天你们是第二波来找牛吉的了,前一波刚走没多久,你们就来了。”
“刚才有人找个过牛吉,那你能说说他们长的什么样么?”李若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升起。
“有好几个人,我哪一一记得,不过,他们的样子长的挺凶的。”
“看来牛吉两口子凶多吉少啊,你马上去通知你们村的里长,带些人一起上山看看。”李若惜不敢冒这个险,如果上山牛吉两口子真出事,已这些人的智商,到时他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所以能避免则避免。
“哦,好你们跟我来。”一听牛吉二两口子可能出事,那人马上带着李若惜等人去了里长家。
里长媳妇见人来,上前问道:“你们是……”
“我是樟树里的里长,他们两是亭部当差的。”李若惜回答,想尽快见里长。
里长媳妇闻言,眼前一亮,上下打量起她来,笑道:“你就是那个顶撞郡守的里长啊,没想这么年轻。”
“嫂子过讲。”李若惜可没心思跟她寒暄,问道:“里长在家么?”
“在,屋里请。”
里长媳妇把他们领进屋,唤了一声,里长才从内室出来,李若惜把来由说了一遍,牛里长大惊,马上召集村民上山。 【本书最新章节来自屋|檐|下|文|学|网】请牢记本站域名,[屋 ‖檐‖下的拼音.后缀是 ∩Еㄒ]www..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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