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国事跟她没什么关系,她现在就想笼络民心,尽早把粮税收上来,其它的事离的太遥远。∴ 屋 *^_^* 檐 £下∫文ョ學⌒網 ШWw.Wǚy āп хia. Νёt ン
“我做这些主要是为了自己,其次才是别人。”
“如果你是为了自己,你大可与周全合作。”赵信有时真看不懂他,说话一茬一茬的,变脸真快。
“我也想与他合作啊,可惜我们之间有仇,合作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就想到了你这门亲,想借你的力帮我对付他。”李若惜说道,她可不会忘记刚见面时他说过的话,所以得时不时的提一下。
赵信闻言,好气又好笑,说道:“我很乐意把力借给你。”
“那就在好不过了。”李若惜很不客气地道。
“赵求盗来了。”王氏从屋里走出来,上前说道。
“娘,人家可不光是求盗,人家还是赵二公子,想知道你大闺女的事就问他吧。”李若惜将王氏推到凳子上坐下,本该早告诉她的,可想到无情无义的张秀娘也就作罢了,但如今不一样了,与赵信合作,以后会经常来,与其从别人口中得知,不如自己告诉她。
王氏带着笑的脸顿时僵住,看了看李若惜,又打量起赵信来,从上到下,仔细的跟选女婿似的,片刻,追忆道:“你就是被送去学艺的二公子啊,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才这么高一点。”说着,比了个一、两岁的高度,“还不大会走路,二十年没见,如今都可以独挡一面了。”
他自己都不记得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了,现在提起来都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向王氏问了声好。
“好,都好。”王氏笑了笑,笑容顷刻间便收住,问道:“不知……我家秀娘最近可好。”
“张婶放心,她在赵家好吃好喝过的很好,如今已有孕在身,要不了多久便要生产了。”赵信不太想提家里的事,可问起来,也不得不答。
“这样好。”王氏笑道:“希望能生个大胖小子。”也好弥补心中的愧疚,当初若不是顾着他们自己,把萌萌当男儿养,张秀娘也不会那么的恨他们,而萌萌也不会受那大的罪,估计这会应该嫁人了,只是……一切悔悟的太晚了。
“嗯,一定能生个大胖小子。”赵信笑道,生个小子饶氏的心就可以放回肚子了,也就不用做那些小动作,向外人说他断袖之类的了。
李若惜本想回一句的,可望着王氏脸上的笑意,也就作罢了。
王氏笑道:“二公子这么早就过来了,还没用早饭的吧,留下来一起吃。”
“不用了,我来时已经在家用过了。”赵信很委婉的拒绝。
“娘,别管他,人家可是公子哥,哪吃的惯我们这种粗茶淡饭。”李若惜赌他没吃饭,他就是客气。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二公子别跟她一般见识。”王氏宠溺地训道:“她就是个不懂事孩子,从小被我们惯坏了,说话经常不待把门的。”
李若惜笑着撇脸望天,心里乐的不行。
赵信笑而不语,可不是,张萌也就十五、六岁吧,而自己却二十二了,整整大了八岁之多,可张萌的行事作风却不像一个十五、六的人,所以他很好奇,好奇的不禁审视的望向带笑看天的人。
“好了,不说了,我们进屋用早饭。”王氏说着,已经起身向前走了。
她与赵信走在身后面,李若惜突然冲赵信扮了个鬼脸,转身蹦到王氏跟前。
赵信一下没反应过来,呆愣了一刻,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
进屋后,一张四方桌前,其它几个都已经坐下,王氏走到上坐木匠的身边,也不说话,用眼神白了他一眼,木匠望着她,乖乖的给她让出个坐来。
“扑哧”一声,李若惜突然笑起来,打趣地道:“爹,你这一辈子一定被我娘吃的死死的对吧?”
闻言,六十好几的王氏蓦地红了脸,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宠溺地骂道:“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萌萌说的没错,我这辈子还真就被你娘吃的死死的。”说到此,木匠也不禁打趣道:“想当年我在王家庙做木工的时候,你娘为了见我,故意将自家的凳脚给弄断,跑来给我换……”
木匠话还未完,王氏气不过的把话题抢过去。
“你也没比我还到哪去,你为了……”王氏顿时打住,本来想揭他的短,没想到自己却弄了个大红脸。
“娘,为了什么啊?”李若惜见她的样子,不禁调侃道。
木匠心中满满的是过往的甜蜜与幸福,倒是坦然了,笑道:“那会为了多看你娘几眼,你爹我愣生生的给那张凳子换了四个脚。”
屋内,顿时一阵大笑。
王氏好气又好笑,说道:“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这还有客人呢。”
说起客人,他们才抬眼看赵信,木匠问道:“这位是……?”
刚才他们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以为是村里的人,没太在意。
“他是赵家二公子赵信,也是高山亭的求盗。”李若惜向大家介绍。
张春兰是认识他的,木匠却不认识,笑道:“原来是二公子啊,来请坐,粗茶淡饭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味口,别介意。”
“张叔哪的话,这样已经就很好了。”
“好了,好了,别光站着了,都入坐。”王氏招呼入坐。
李若惜与桃儿坐一块,坐下后,桃儿偷偷的在她耳边道:“舅舅,这个叔叔长的真好看。”
李若惜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那舅舅长的俊,还是叔叔长的俊?”
桃儿看了看赵信,又看向李若惜笑起来,弯弯、甜甜如月亮船般的眼睛,找了个两不得罪的说法,甜甜地道:“叔叔很俊,舅舅很好看,如果没有额头上那个疤就更好看了。”
“人小鬼大。”李若惜宠溺的点了一下她的俏鼻,把拳头举向桃儿的面前,很男子汉地道:“有这个疤痕才显得舅舅更粗犷,更有男子气概。”
桃儿皱着鼻子,冲她嘻嘻一笑,露两个缺门牙。
赵信望着这样的情景很感触,淡淡一笑,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意。
张春兰没好气的白了桃儿一眼,“坐好来,好好吃饭。”
桃儿小身板坐直,张春兰给他们每人盛了碗粥,王氏很热情的替赵信添了一筷子野菜。
赵信望着碗里绿茵茵的野菜,并未动筷子,心中满满的感触,长这么大还从未与家人真正的坐下来吃一顿饭,第一次感觉一家人吃饭是那么的温情,很是羡慕。
李若惜见只坐不吃的人,体会到了什么,见王氏想说什么,立刻摇了摇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一餐饭下来,赵信并未吃多少,李若惜送他出门,关切地问道:“从吃饭到现在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赵信不想让脆弱的一面,显露在人前。
李若惜明白男人都爱面子,但还是忍不住开导,“其实有什么事说出来心里也许会好一点。”
赵信不想多言,见快到一线天出口时,止步,说道:“不用送了还是先回吧。”说着,已经转身欲走。
“等等。”李若惜忙喊住他,“明天一早记得叫他们过来,一会我会写个公告,通知大家今年的税收标准。”
“嗯,我知道了,你回吧。”说罢,人已经走进了一线天的入口。
李若惜在那站了许久,抬头看向一线天的山顶,可谓是大自然的神奇产物,这条一线长达百米,由两座石山组成,一座从此处延伸到齐岭脚、留田里等地,另一座从此处一直到连株山山脉,这两座山将樟树里紧紧的包裹在山谷内。
这是樟树里唯一的出入口,而且只供一人可通行,每年其它地方的税都收完,樟树里才从一线天的这头把粮食一背篓一背篓的背到另一头,然后用担子一担一担的挑到山脚下再用马运到亭部与乡里。
李若惜望着,望着,向前走了去,进入一线天,抬头望向那只有一天缝大的天空,颇为讽刺,前世她还花钱去旅游区专门过一线天,感觉很新鲜,现在好了不用花走到死都可以。
她现在特别想给樟树里修一条大路,这也是她的第二步计划,恰好与田间水渠一起,但在这边修是没有希望了,得往山里的另一边开,得绕一个很大的圈,而且想说服村民也不是件易事,得一步步的来。
李若惜走的很慢,走了很久才走到另一出口,她站出进一线天的山口望着一根一米六个头的锥形的石头许久,又向山顶望去,这根石头以前坐落在一线天最顶处,周三那伙谋害‘她’时推下来的,另外一块方形石头比这根锥形石头高出许多,以前与锥形这根并在一起立在山顶,听村里的老辈说是二十多年前从上面掉下来的,还砸死了人,怎么有那么巧的事呢?二十几年后故计重施,太没分量了。
李若惜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地道:“多好的自然风景就给周三那伙人给糟蹋了。”
此时,不远的大石后面,探出两个脑袋,细若蚊音地道:“要不要过去?”
“在等等,只要他不再往前走,我们就不动,而且你刚才也看到了,姓赵的才下去一会,现在上去,他只要大叫,指不定听得见。”说话的护院看着正在下山的赵信道。
李若惜只是在那小站了一会便走了回去。 【本书最新章节来自屋|檐|下|文|学|网】请牢记本站域名,[屋 ‖檐‖下的拼音.后缀是 ∩Еㄒ]www..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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