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静静地挂在墙上,那种纹丝不动的状态彰显着一股难以界定的力量。(
九焰至尊)向寒雨取刀在手,细细地打量着,心里默念着谢冶子的话:刀者,在乎威猛,在乎霸气,在乎强劲,在乎直爽;然刀者,亦在乎柔情,亦在乎沉郁顿挫。他拔出刀,自言自语道:“刀者,亦应该是正义之器。”这个念头一从他脑海中产生,他立马情不自禁地比划起招式来。当然,屋子里过于窄小,他大步迈入院中,开始练习盘古刀经的每招每式:第一招,开天辟地;第二招,山崩地裂;第三招,石破天惊;第四招,天翻地覆;第五招,大江日夜流;第六招,风多响易沉;第七招,千里不留行;第八招,快刀斩乱麻;第九招,雷霆一击;第十招,行云流水;第十一招,天马行空;第十二招,顺其自然;第十三招,天地有正气。(
魔天记)盘古刀经不仅需要勤练不辍,还需要悟。刀的招式之中最难把握的就是灵气。刀无灵气就是死刀,人无灵气便是蠢人。而向寒雨的每招每式却是灵气不足,霸气有余,这一点向寒雨很清楚。他曾经问过师父付梓丰关于刀的练习诀窍,但付梓丰对刀法的认识却是灵气有余,而霸气不足,这又让刀法显得精巧而无力。然而,限于个人资质的原因,付梓丰并不能为向寒雨指点迷津。要不是谢冶子对刀的解释,向寒雨恐怕至今还不能明了刀亦柔情的诀要。而今,他所演练的每一招每一式,不仅充斥着霸气,还隐隐约约暗含着柔韧。向寒雨练完刀法后,脸上浮现出了自信的笑意,他明白自己的功夫又有了进步,而且绝非一点点进步。
正当他暗自高兴时,一个师弟匆匆跑来,喊道:“师哥,师父有急事找你。(
苗疆道事)”
向寒雨素来练功时不喜欢有人突然出现,尽管师弟说师父有急事找他,但他依旧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情愿,淡淡地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吧。”那个师弟没有多言,转身走了。
向寒雨收拾好刀,心想:“师父定然是跟我商量挑战书的事。不管怎样,决斗势在必行。”他主意打定,便去见师父了。
付梓丰正在书房里来回走动,神情颇为不安;裴念秋也是双眉微锁。付梓丰见向寒雨进了门,立刻道:“寒雨啊,太白山派又有书信来了。你看看吧。”
向寒雨打开书信,上面写道:“付掌门惠鉴:无恙,幸甚幸甚。(
唯爱妖孽一人)令徒聪慧过人,卓尔不群,刀法精湛,乃当世人杰。然令徒咄咄*人,虽有灵心一颗,却无谦让之德,愚窃以为不甚妥当。今令徒欲挑起生死决战,实乃我派不愿也。然,太白山派众弟子亦非懦怯之辈,绝不会有意避之。愚担心者,乃是此战会引起你我两派之仇隙,他日为江湖人士所笑耳。再者,谁胜谁负,皆无益处。致意精诚,望以三思。太白山派大弟子——彭登泰。”
向寒雨看毕,断然道:“师父,师娘,徒儿不会取消挑战。不管有何危险,徒儿定要为朋友报仇雪恨。”他顿了顿,接着道:“可怜我朋友死得凄惨无比,而任清却逍遥于世。这个不知廉耻的彭登泰,竟不问问他师弟干了什么勾当,反而装出一副菩萨心肠,实在太可恶呢!师父,师娘,难道连您俩老人家也认为我朋友的死,是微乎其微么?”
付梓丰深深叹了一气,缓缓道:“寒雨啊,这个世上有很多人都很可怜,难道你都要去营救他们?一个姑娘家,好端端的,抛头露面去卖唱,能是什么善类?寒雨啊,你还年轻,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要被人的外表所蒙蔽。(
都市重生之独宠千年妻)太白山派的太白剑法确实厉害无比,不要以为你侥幸胜了史骥,就认为太白剑法不堪一击,其实史骥只不过是太白山派的第六代弟子,他还要称任清为师叔!”
向寒雨听出了师父的话外之意,显然他对郑凌波颇有微词。(
都市之无上真仙)这严重的伤害了向寒雨的心灵,他心想道:“难道师父心中所谓的善类就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我也卖身为奴,那我也非善类?”向寒雨笑了,笑得很凄惨,很悲哀。他断然道:“师父,不管怎样,我都会跟任清决一死战!”
付梓丰看了看向寒雨,缓缓道:“寒雨啊,你就听为师一言,取消跟任清的生死决战,要是你想跟他比划比划,我们可以约个时日,大家按武林规矩,点到为止。”
“师父,不管什么时候,徒儿都要跟他决一死战。”
裴念秋温言道:“寒雨,可以说师娘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的性子,但你想过没有,我们是斗不过任清的!”
付梓丰怔怔地看着向寒雨,极为严肃地道:“寒雨,这次无论如何,你必须得听师父和师娘的话。”
向寒雨依旧坚定地道:“请师父师娘见谅,徒儿决不能改变初衷!”
付梓丰摇了摇头,缓缓道:“寒雨啊,难道你为了一个卖唱的女子而让创世派陷为不义么?你还年轻,根本不懂江湖世事。如今大家都知道你的刀法超群,要是你以比武名义杀了任清,江湖义士会认为我们创世派为了沽名钓誉,却不惜杀人害命。要是你输了,江湖人士自然认为我们创世派的武功稀松平常,岂能跟赫赫有名的太白剑法媲美,下生死挑战书,只不过是狂妄自大罢了。所以,这场决斗尚未开始,你已经输了。”
“师父,徒儿决不会因别人的流言蜚语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他们喜欢怎么说,就他们说好了。我只管做我自己。我相信,坚持走正道就不会有错。”向寒雨有点激动地道,当然他也有点寒心。
付梓丰摇摇头,显然对徒弟的固执颇为生气,面有愠色地道:“你若依旧还是这种我行我素的性子,那为师也不知该如何做了。”
裴念秋道:“寒雨,这次你真不该下这个挑战书。师娘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跟别人结仇结怨,可你又不听我们的话。唉!”
“师父,师娘,徒儿虽然年幼,但先父的教诲,徒儿从未忘记。先父曾说,男儿立于天地间,理应双手抚不平,两肩担正义。徒儿自是不才,然先父的教诲却也不敢忘记。”
付梓丰长叹一声,缓缓道:“寒雨啊,这么说你是不听为师的话咯?你应该明白,我们创世派是小门小派,经不起武林风波。我不想让创世派在我手里出现什么不测啊。”
“师父,徒儿不会连累本派任何一人。徒儿会以个人名义挑战任清。”
付梓丰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声,缓缓道:“寒雨啊,你若是执意要跟任清决一死战,就别怪师父师娘狠心,创世派不能继续留你。这也是创世派的派规:欲有杀人之心者,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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