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鲁木乌塔尔也不是想与他的主上大声嚷嚷,而是他这个人直来直去惯了,觉得刚才那男人说让他们伏州找人,这会儿主上就立刻让大家伙去伏州找人,感觉就跟他们都听那个男人的话一样,觉得憋屈了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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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嚷嚷,旁边的人便纷纷冲他使眼色,可是这人要是能瞧得出大家的眼色,此时也就不会嚷嚷那句了。
他拳攥如两个大榔头:“就那些个盛狗,咱们歧蜀还能怕他们?想想他们打了邙国一年多了,也未见讨得什么好去,我们这比邙国不知道牢固多少,那些个盛狗在明处,咱们在暗处,他们只要靠近一步,保管叫他们有来无回。(
陛下,洗洗睡吧)”
他说的铿锵有力,连带其他人也染了这种情绪,想想近日来的战事,一个个都是愤愤难平:“没错,叫他们有来无回。”
那些个盛华将领胆小如鼠,他们奔牛军一出,那领军的见着便吓的调头就跑,连滚带爬,好不可笑。
“主上。”一个高瘦的男人从人群中站出来,双手交叉与胸前,一鞠躬,众人本是哄堂大笑,交谈着那些盛华士兵的懦弱,此时声音也一个个渐渐消失。
“当年先主同意进贡投诚,并非是怕了那些盛华的领军将领,而是因为咱们当时局势所逼,前有盛华,后有厥兵,前后均有伏兵的情况下,才不得已不取其下策,暂歇休整。(
风流神仙混官场)”说到了这,他顿了顿,低头暗付片刻之后,继续道:“而且当年盛华那带兵的老将军与先主也有些交情,先主是瞧在那交情上,才决定暂时投诚与盛华,虽然后来生出变故,咱们只能来到此地,幸而尊贵如您,依然不输先主当年之勇,实乃我们这些老臣的幸事,然此番盛华欺人太甚,主上早已并去西厥,为何在盛华一事上却犹豫不决?”
他这样说,大家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自己也在疑惑此时,要知道那些厥人虽然数量上要比盛华的将兵少一些,但是各个骁勇善战,他们都给赢了,为什么这相较之下弱的好似死羊的盛华,要让他们的主上如此谨慎?
亚塔扎鹰眼扫过众人,见他们一个个满怀期望地看着自己,明白他们没一个贪生怕死的,大漠男儿哪个不是真汉子,这些日子窝在这里,的确是憋屈的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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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兵的若还是打邙国的那两个草包,我倒是不怕,可是这一次盛华朝廷派来的是霍峥,此人有勇有谋,在战场上不可谓不勇猛,这一点,想必你们也能瞧得出。”他的声音有种神秘的沧桑,就好像是大漠上的徐徐风吹,不急不徐地却能轻易地平定在此的人心,“想想他来到邙国之后的布兵方法,虽然有邙国士兵战疲,与连续与那两个草包打出的轻敌,但是霍峥的兵法并非是浪得虚名,才能在十数日内打破了邙国的关卡,让那老狗不得不只身前往咱们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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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都冷静了下来,的确,邙国是他们的故土,他们太清楚那改名换姓的地方关卡有多了不起,便是个猪在那守着,也不该叫霍峥这么几日就给攻下了,可见此番霍峥带来的士兵,与先前的那些不同。“主上果然比咱们看的远。”
“没错没错,是咱们不懂,还是主上有先见。(
杂志虫)”众人又是一番说道:“咱们这次得好好想想对策,这霍峥可不是好招惹的。”
听到他们这样说,亚塔扎却又摇了摇头,大家只好再次安静下来,打算瞧瞧主上是个什么意思。
手指在扶手上弹了几下,亚塔扎重重的叹了口气:“事实上,若是只有霍峥,咱们倒是不用怕他们,毕竟这地势没人比咱们更熟悉,他们敢贸然进攻,不同咱们出手,他们也是插翅难逃,我真正在意的是乘云,还有犹如沉睡的狮子般卧在最后,迟迟不见动静的那个人。”众人面面相觑,主上说的是何人?
而刚才站出来的高瘦男人连忙上前施礼,问道:“主上说的人,莫非是盛华的璟王,公子殊其人?”
“正是。”亚塔扎一点头,众人便犹如炸开锅一般,那公子殊名声可不小,那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这边倒是鲜少有人见过此人,但是谁都听闻过此人,也明白此人虽然只是弱冠,却是个难缠的对手。
可是此时的公子殊不是应该出访大食?怎么又来了这大漠?而且他来的事情,他们怎么都没有听?
有必要搞的这么神秘?
“他的确是来了,但他会来,是临时起意,原因不知。”亚塔扎其实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人会来这里,因为他也听闻过公子殊的传闻,觉得此人应该不至于会将他们这瞧入眼中,可是他却来了。
那高瘦的男人眼珠子一转:“听传当时邙国破城之时,的确是有两路,其中一路全是骑兵,骏马全是咱们边境的膘马,防沙服也与咱们的一模一样,除却兵器,乍一眼看,就跟咱们差不多,数以万计,所谓攻无不克,此时便已经扎营在了邙国皇宫中,让那桑老狗此时也不敢回去,领头之人身高覆面,是盛华人中少有的,一身铁甲佩刀,闻可掌劈横木,应该就是主上所说公子殊了吧。”
“或许是吧。”亚塔扎心想,公子殊必定异于常人才是,不然那些事情,怎么听也不像是个弱冠少年做得出的。
“他手上虽然只有一万铁骑,但是这支铁骑并非是寻常的铁骑,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而每一小队的队长都是身怀绝技,所以他这支应该可以抵上数十万兵马。”
听主上这样一说,众人一片哗然。
而亚塔扎扫了他们一眼,他们便又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盼着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你们也知道,这一次攻打邙国时,他却是按兵不动的,任由霍峥打先锋,自己不过是在后面做个收尾,末了却坐镇在了最重要的心脏处,可见他非常冷静,明白邙国之众只是占个地利,占在那个位置,与我们遥遥相望,再由着霍峥前来攻打咱们,他自己则是堵在另一边,看上去是什么也没做,其实是以不变应万变,原因你们想想也会明白了。”
什么原因?众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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