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婴儿床上的一个回眸,就相互牵绊了二十几年,一个要爱,一个死活不肯受。悫鹉琻浪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这一场爱恨,怕是连两个当事人都没有想到,最后的结局会是毁灭。
姚致的想法到最后偏激到了顶点,发狠的想,不爱他,恨他也是好的。他像是个受伤的野兽折磨自己的对手,心里却是他又恨又怕,恨的是她没有心,怕的却还是她忘了自己。
最后萧云嗓子都哭哑了,眼泪如潮水流下来,像是硫酸腐蚀掉了他的心。
混娱乐圈的,谁都知道Diana性格泼辣,无法无天。总是能够给记者制造新闻,狗仔们最喜欢她。也因为萧云的关系,台湾的W酒店外面早早就守着大批的娱记和粉丝,于是深夜救护车开过来的时候,人群有微微的***动,但情绪还算是稳定,毕竟偌大的一个酒店,谁都有可能出事。大部分人认为不过就是一宗小小的社会新闻。过去也就算了碛。
但紧接着就呼啸着来了两辆警车,于是医护人员担架还没抬下来,已经有人走漏了风声说酒店内出事的是大明星Diana,这下可好,众声哗然。紧接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又来了一拨人,将酒店的大门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这下酒店和警方的人都傻了眼。台北警方也没预料到,会遭遇这么大的场面,当初派来的警力有限,萧云的担架抬出来,记者们拦都拦不住不住,冲上去拼命的对着受害人拍照。萧云的下身,还有血一直往下流,根本就止不住,一滴一滴,染红了下面的铺垫,有些滴落在水泥地上,在黑暗里销声匿迹,让人看着发寒。
出事的第二天,萧笑还没得到消息,倒是被庄正楠约了。
他这人也很奇怪,从来香港到现在,几个月的时间恨不得低调到尘埃里,很少有人知道东隅的纷争中有他这么个人出现。但是那天忽然就打电.话通知她,要她陪他去马会拉头马侏。
萧笑忙的晕头转向,就听他在电话里说:“这个时间正好有空,可以见你。”
真是,完全是古代皇帝招妃嫔的态度。这点自信,到底是哪里来了?!
她听说是拉头马,当时就觉得稀奇,蹙眉隔着电话就问:“你怎么还有这种嗜好。”
他在那边沉默,仿佛很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接着低低的笑:“那匹马不错,性格很像你……”
萧笑默然,一下秒真的很想摔掉电话,什么叫很像她,这是什么狗屁比喻!然而还是答应,她安慰自己,同他一起出席这种场合,第二天必定上头版无疑,也让那些董事们看看,她也是有联盟的人,再次投票时,记得擦亮眼睛,不要站错队伍。
等次日来到沙田马场,她才知道庄正楠在电.话里不是他说笑,那匹马,真的叫“笑笑”。
“你看,就说它像你,连名字都一样。”他得意洋洋的看她,竟然像个炫耀的小孩。
萧笑听了这话之后自然是面色铁青,在场还有人,她也不好意思发作,只好将手背到后面掐住他的手背上一丁点儿的小肉旋转。她生气,下手也没有轻重,应该很疼才对,可旋转到极限处,庄正楠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弯起眼角看着她的眼神,是完全宠溺的。后来还是她心软,等到了无人处,拉了他的手背去看,红了一大块。不由的埋怨:“你都不会躲的吗?”
明明是自己做的事,却怪别人任性。
庄正楠却不以为然,简洁明了的解释:“怎么办,舍不得掐回去。”
他总是这样,在不经意的时候,会忽然说出这种话,似乎是很简单的意思,却又像是另一种的告白。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听不到的人以为他们在谈什么正经事。这样若无其事的***,他庄正楠在这世界上也算是数一数二。
萧笑脸红,抬眸同他对视,他便把头低下来看她,眼里的有灼热的温度,可以让人随时燃烧起来。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是会把人催眠,一个大男人,居然长了一张这么好看的脸,也难怪一进马场,便引起轰动。有不少人交头接耳的打听,这是谁?来自哪里?多大年纪?在哪里高就?有无婚配……如此种种。
她的唇擦过他的唇,忽然轻笑出声:“喂,你知不知道今天在场多少人打听你,口口声声的怀疑你是东隅主席养的小白脸。”
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萧笑想转移注意力的用意十分明显。他这一次却没有放过她,而是低声叫她的名字:“笑笑。”
“嗯。”
“笑笑。”
“嗯。”
他竟然一遍一遍,叫她的小名,从未有人似他这般,唤她如午夜梦回时耳边的浅吟低唱让人沉迷。
他们的看位,可以纵览马场上的局面,同时又十分的隐秘,他的手臂肆意的横在她的腰身上,开始断断续续的吻上她的唇。那一瞬间,竟然将纷乱的马场抛之脑后。
他的掌心隔着她的衣衫,有着滚烫的温度。这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吻,漫长而深入,到最后,两人都喘不过气来,萧笑将一双手按在他的胸前,微微的撤开,喘息,努力的想要平复内心的悸动。
可他还意犹未尽似的,低头细碎的吻了吻她的唇边,许久,忽然停住,说了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喜不喜欢巴黎。”
“啊?”萧笑看着他的眼睛,扬起眉毛,“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心里一转念又想到什么,微微的挣开他,“你要回巴黎?”
她紧张的神色,让他觉得满足,莫名的安全感。他的手滑到她的身侧,感受她腰线完美的弧度:“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上次吃饭不经意听到邻桌的两个女人聊天,‘巴黎有什么好,说是时尚之都,其实到处都是鸽子屎’。”
这个奇怪的庄正楠啊,看起来冷面煞星的样子,学起这些女人略带嫌弃的语气居然惟妙惟肖。萧笑笑一笑,又被他摸得心猿意马,一手抓住他的手指扯着他的手规规矩矩的放回他的身侧:“听说某人今天是来拉头马的,先生,难道您没注意,自己的马跑赢了。”
庄正楠的脸上没有任何惊喜的表情,而是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像是动物间最原始的爱抚:“那又怎么样,才三十多万。不得吻你金贵。”
真是!
他这样她心里也变得柔软,然而,她的心里还是有什么隔着,纵然是两人可以靠的这么近,有些事却还是无法逾越,比如张伯年和姚致的话,都让她不由的在同他交往的同时画下一条清晰的界限。
至少现在,她还保持着几分清醒,不断的自我提醒。
萧笑却不再回应他,而是牵了他的手往外:“该做点正经事了。”
“为了笑笑?”他竟然跟在后面开这种玩笑。
萧笑回眸嗔怪的看他一眼以示警告,还没来得及走下所有的台阶,就接到张伯年的电话。张伯年素来做事沉稳,很少像是现在这样,听她“喂”了一声后,他根本没有问候,劈头就是一句:“小妹,小云在台湾出事了。是强.奸案,现我现在正在警察局。。”
“什么?!”萧笑脸色大变握住手机厉声问:“是谁?谁这么大胆?!”
“是姚致。他是自首的,”张伯年在那边说,“我早上就到了,刚刚得着空,觉得还是有必要通知你一下,姚致对这件事供认不讳,重要是萧云小产了,孩子没了,具体的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知道今天跟庄正楠去拉头马,但这件事闹得很大,如果今天有人问你这件事……”
“别说了,张叔叔,我马上过去。”萧笑按住电话,呆呆的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姚致***萧云?!
天,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她回想起当日姚致的神色和态度,觉得他虽然有些怪异,但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而萧云……出了这种事,她该怎么办?!
在媒体时代,这件事一定会被拿出来反复的讲,最终对当事人造成难以避免的打击。后果,无法想象。
烈日下,萧笑竟然发起抖来。
“怎么了?”庄正楠感觉到她的手在迅速的变冷,站在原地看她煞白的脸色蹙眉问,“公司出事了?”
“不,”萧笑摇头,从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我不能陪你了,我要去台湾。立刻、马上。”
她说着,就往外面冲。庄正楠动作那么快,硬是没有能拉住她的手。这个女人,明明穿着高跟鞋,却跑的飞快,跑出马场时,定睛看到车子停在马路的另一侧,看都不看就朝着车子冲过去,心急如焚。
庄正楠跟在她身后心惊胆战,车流高速的穿梭,有车子差点撞上她。他不得不也冲进车河,紧紧的护着她的周身。一辆红色的车子差点就要撞到她,还好他拽了她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吗?!”对了车子边上,庄正楠放开她,怒气冲冲的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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