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田不知为什么,对象棋情有独钟,每次他见到一个桃源人,便要h和他下棋。当然,和他下得最多的是姚翻译官。那一天,他又和姚翻译官摆好棋子时,臣田抬眼望了一眼姚翻译官后道:“姚君,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中国像棋么?”
姚翻译官不答,望着臣田。臣田摸着下巴说:“下一次中国象棋,像打一场战争。”
姚翻译官说:“这是中国古代的战争。”
臣田:“中国象棋,很有学问,很好。”
两人终于下完了这盘棋,是和棋。是臣田首先提出和棋的,姚翻译官想了想,便把棋盘掀了。
臣田就说:“姚君你的棋艺不错。”臣田没有发现,姚翻译官无声地叹了口气。
保长杨二爷,看着一车又一车鬼子的军火,装到废弃的金矿洞里,他便觉得自己是踩在炸药上过日子了。
金矿洞很深,一直通到杨家大院下面,杨二爷总觉得这些军火,有朝一日会爆炸,把他连同杨家大院一起炸到天上去。
军火是铁皮子车拉来的,一车又一车,很多,杨二爷一辆接一辆地数,一想到有一天会把自己炸到天上去,他便忘了那些数量。
江宏还是杨家的管家,杨二爷找到江宏管家,他冲江管家说:“江管家,日本人运了很多军火在金矿洞里,你看这事咋办哩。”
江宏管家看了看金矿洞,就平静地说道:“二爷,你放心,我们一定毁了他的炸药,不会让鬼子的阴谋得逞的。”
杨二爷知道江管家是王先生的人,听了管家的话,心就放宽了许多。
他又想到儿子杨协秋捎给他的信,信中说:鬼子是秋后的蚂蚱,猖狂不了几天,最好不要惹鬼子,有事情多跟孟晓宇商量……
杨二爷体会着杨协秋的话,心里就踏实了些。
鬼子住进杨家大院,就像自己家一样,不把他这个主人放在眼里,他把马和家仆都赶到前院去住,后院给了鬼子。
杨二爷想,我干啥要去惹鬼子呢。鬼子走了,杨家大院还是杨家的,鬼子没有走,就让他们住着就是了。杨二爷似乎想开了,觉得和鬼子住在一起竟有了种安全感,赖英得不会来找他了,张拐子也不会来找他了。
他一时说不清是赖英得对他危险大,还是地下的军火危险大。
杨二爷又问江宏管家:“鬼子和土匪,哪一个对我们的危险大!”
江宏管家说:“当然是鬼子的危险大,你听说了吗?那些土匪也在打鬼子。”
杨二爷正在心神不宁的时候,姚翻译官过来请他。
姚翻译官一进门就说:“杨保长,臣田太君请你去一下。”
杨二爷冷冷地说道:“姚翻译官可别这么说,太君让我去就去呀,得说请我干啥。”
杨二爷并不急于迈步,他瞅着姚翻译官的脸说:“姚翻译官你坐,烤烤火。”
姚翻译官似乎也不急着走,把手伸到火盆上,翻来复去地烤。
杨二爷就试探性的问道说:“姚翻译官,你是哪疙瘩人呢?”
姚翻译官拿起火盆旁放着拨火用的铁条,拨弄着炭火说:“衡阳。”
杨二爷就说:“噢,敢情是大地方来的人,你日本话说得咋那么好呢?”
姚翻译官笑一笑说:“我的日本话是在日本留学时学的。”
杨二爷一边啧舌一边惊叹道:“敢情,姚翻译官留过洋呢。”
杨二爷站在了地上,瞅着姚翻译官的脸说:“我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姚翻译官望着他。杨二爷就又说:“你知道不知道,鬼子要在这儿呆多久?”
杨二爷看见姚翻译官已换了一脸严肃的神态,便马上换了笑脸道:“我这是瞎问呢,就算我放个屁。”
杨二爷走了出来,姚翻译官就随着杨二爷出来了。杨二爷随姚翻译官来到臣田房间时,臣田自己在和自己下棋,这面走一步,那面又走一步,然后停下来使劲想。姚翻译官立在那,杨二爷也立在那。
半晌,臣田抬起头,冲杨二爷微笑着说:“二爷会下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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