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康是怎么搞的!阳泉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一到总参谋部,看完关于具体情况的分析,杨秦相当不满道。
此刻总参谋部内,众多人员来回穿梭,传递国内国外的最重大情报。总参谋部建设的相当偏向信息化和自动化,而且拥有无与伦比的安全和生活设施。但是此刻的杨秦
“岳康也是百密一疏,毕竟山西等地的驻军也是很少的,分摊到每个地级市就更为稀少。”蒋方震尽量说着好话,旁边的参谋人员都沉默不语,只有蒋方震等少数几个人才敢开口。
“因此,我认为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蒋方震将一份刚从‘侍’从人员手中接过来的报告递给杨秦,然后说道。
“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不稳定?”杨秦冷静下来,拿着报告,但是却不去翻页,只是看向余青和欧彦。
余青和欧彦知道现在是自己打消杨秦的不满的时候,余青首先出言道:“我们得到的消息,这些都是自发事情,基本上都是一些地主隐隐约约知道了风声,因此做出这些事情。”
“而且”余青看了杨秦一眼,没有再说。
“而且什么?具体点?”杨秦再次看向报告,低头说道。
“而且似乎是有人透‘露’出去这些消息,或者是某些残余的势力在刻意煽动。”余青赶忙说道。
“你是说有人故意的煽动?”杨秦抬起头来。
“我认为是的,不然难以解释为什么中央政令还未出台,但是地方的‘乱’象却突然增多。”余青肯定的回答道。
“好,很好!”杨秦突然笑了起来,他转过身吩咐自己的‘侍’从朱凌:“立即通知孙先生,宋先生等政fu要员,既然已经开始施政,那么就得有作为。”
“是,我这就去办。”朱凌赶紧答道,随即转身就走了出去。
杨秦转过身来,看向在场的军事情报要员们:“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发生,那么也就不必过多的继续讨论了。现在唯一重要的,你们从军队方面,将一些大型事件平息下去,明白么?”
“明白!”
“那就去执行吧!”杨秦说完,直接离开总参谋部。
“我早就说了要谨慎行事,现在好了,还没有行事,就已经被这些人给扰‘乱’了国家的秩序!”杨殷在会议上痛心疾首,杨秦和孙中山分别坐在第二位和首席,但是却抿着嘴不说话。旁边的宋教仁也是如此。
李书诗却不同,他立即站了起来:“杨副总理,你这样的话我就不爱听了。这分明是那些地主们不甘心自己剥削人民的行为就此作罢,所以才歇斯底里,同时我们也应该时刻注意到,那些地主们简直就是丧尽天良,他们杀害我‘弄’会上千人,目前仍然在破案,现在他们这样做不过是同样的手法罢了。”
李书诗的话,让宋教仁终于是松了口气,宋教仁站了起来道:“李书诗统治说的有道理,我们之前对那些地主的案件审理应当加快,而且必须按照法律,绝不在政治上进行饶恕。”
“宋总理说的很对,但是这还不够。”李书诗说道,他环视在场众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土地改革法令的的第一条颁布出来,立即增强农民的战斗力,让他们组织起基层机构,抗衡那些地主的地方统治。”
“我反对!”杨殷说道:“这样只会更加的增加紧张气氛。”
杨秦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会场内的态度也分为两派,杨秦示意了一下,孙文暗中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旁边的廖仲恺和胡汉民见孙文站了起来,纷纷闭嘴。
”现在局势严峻,孙某人刚刚就任,却有如此严峻局势,势必要平息下去。我认为联工,联农是当前国家不可改变之抉择。因此为了国家的未来发展,必须要执行!”
孙文说到这里,看向全场:“我知道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的责任重大。但是我已经和杨副领长说过,我们两人坚决同意李书诗同志的意见。关于土地改革第一条令的颁布与否,大家开始表决吧。”
孙文这样说,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两人的关键态度,即便是杨殷和胡汉民等人也不好反对,之间在场纷纷将手举起。
孙文见状,便道:“那么就从今日起,土地改革第一令,立即付诸实施!”
李书诗的目光带着兴奋,而胡汉民则靠在椅子上,不
知道在想些什么,在场众人也是窃窃‘私’语。
陈仁农带着自己的族人和妻子儿‘女’冒着大雨踩着泥泞的道路匆忙的走着,在这赣州的土地上不知道为什么,驻守得得中央部队却异常的多,因此他们也就只有趁着他们不注意,带着金银细软去和张氏会和。
走在山道上,看着山下平原和紧靠着河流的赣县县城,再远远地望向北方的自己家的田地和住宅所处,陈仁农一阵惆怅,但是政fu如此的剥脱田地,实在是让他很愤怒。现在也只有上山为匪一条路可以走了。打响反抗王莽政权第一枪的不正就是绿林和赤眉军好汉么?
众人穿着草鞋,在这‘阴’雨绵绵的‘春’季,防止因为在山道上走路而滑倒。陈仁农走着走着,突然感觉不对劲。
“等等!”陈仁农一招手,族人们都停下来看向他。只见陈仁农俯下身看向山道:“这条路在这雨季经常有人走么?”
陈仁农是族中的富有者,富于诗书礼仪,但是对附近的山道却并不是很熟悉。
族人们面面相觑,然后有人道:“这时节,没什么人上山,极不好打猎也不好砍柴,基本上没什么人用这条山道。”
“那这地上的脚印怎么回事?”陈仁农指了指还有着水洼。
“不好!”陈仁农大叫一声!在场众人纷纷惊呆,但是事情已经没有了转机。
“全部不许动!放下手中武器,投降不杀!”山道两边的更高处,数百士兵举着枪支对准底下的陈氏家族。陈氏族人顿时就将手中的刀具等紧握起来,挡在前方。但是突然地大吼,却让队伍中的小孩们被吓着了,顿时大哭起来。众人因为自卫心理而紧急捉刀的动作,让雨伞掉在了山道的水洼里,风雨斜飘着打在人脸上。
“你们想要干什么?”陈仁农见自己被包围,大声道。
“沐‘春’兄,稍安勿躁!”山坡更高处闪现出一个人,他身着典型官员着装:“沐‘春’兄,你这是干什么呢?这么大的雨天,带着陈氏族人上山?莫非要为匪与政fu为敌?”
“我就是要当土匪!你们国社民实在是欺人太甚!我陈仁农平时何曾为难乡里?竟然要没收我的所有土地!我陈氏虽然族小,惹不起你们这些当兵的,难道我还不会找帮手么?
”
山顶的人勉强的笑了一下:“沐‘春’兄?你这是听谁说的?谁说要没收你们的土地?”
“哼,难不成赣州城那么多的农会,竟然是为了吓人不成?”陈仁农瞪了一眼说道。
山坡上的人一阵苦笑道:“沐‘春’兄,你是真的误会了。政fu什么时候说了没收你们的土地,抢夺你的财产?那都是有心人的谎言!我知道你要去兴国县投奔张氏,但是我不得不明确告诉你,张氏长久不了。军队马上就要进驻兴国,张氏以为自己能够强霸一方,却不知道军队实力不可违抗。沐‘春’兄,只要你现在带着族人回家,政fu一定会给你一个结果。”
山顶上的人看了看陈仁农的表情道:“你我在赣州相‘交’也不是一天两天,我国社民的政策一向都是坦白的,相信你也有体会。所以你还是跟我下山吧,保证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
“你真的能保证?”良久,陈仁农发出一声疑问。
“我以我自己的人品保证,我想沐‘春’兄也清楚我的为人。如果我食言,那我还如何面对养育我的赣州父老?”山坡上的人笑道。
“好!我跟你下山!这是相信你!”陈仁农随即一挥手:“大家跟我走,下山!”
“我决不让沐‘春’兄失望!”山坡上的人作了一揖,看着陈仁农和下山的陈氏族人,随即笑道。
“全国各地土地达到100亩以上,自己不曾耕种半分者,所有土地不得收取超过土地价钱的百分之二之‘抽’金”武汉的街头上,说评书的人对着武汉来往的行人念出这样的评述。就在赣州的陈仁农事件平息之后,国家正式发布这样一条政令。
“啊?那这些地主岂不是要亏了?”有熟悉农村情况的人顿时就出口道。的确,地主们最多收取百分之二的‘抽’金,那么他们的土地再多,恐怕也会入不敷出。因为地主的消费水平在那里,根本不会因为这个而改变。源头被紧缩,地主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糟。
“地主们并不可怜。”评书人马上指出:“政fu已经就此做出解释,地主本是不事生产之闲人,且直接危害广大国民之农民,对于国家有危害。”
“那这些地主不做了,他们还能干什么呢?”有人又道。
“国家还有一条政令。”评书人将报纸拿起,对着围观人群道:“国家已经出台小额和中等额度贷款政策。根据财产多寡,道德信用水平,而贷给国内人士不等财产,并指导其进行营业。国家就目前的国际局势,开出了包括陆地战地物资运输,中南半岛战地物资采购,海运迅速发展计划,走西口贸易俄国河中等地,这样的包括一百八十多个小项目的大项目。还有参与国内水利设施,铁道修筑,东北建业参股,并且放宽市场准入,股市在保证安全前提下利好股民,国家银行存款利率上调一个百分点。”
“这么多的政策!”行人们纷纷目惊口呆,虽然之前就感觉国内的生活相比以前轻松了很多,但是没想到国家竟然有这么多的发展项目。“那么我们这些人岂不是也可以参与进去?”
“当然!”评书人笑道。
“我们也就能参加一些小额项目,也就乡间那些地主才有钱,这些大项目都是为了他们去的。”
“这也无妨!”有人便反驳道:“这给了地主出路,不仅仅我们这些普通人有得赚,他们也有了生路,那么土地政策,就容易多了!”
路上的行人听了纷纷点头。
“前段时间架构的辅助产业委员会是否今日已经开始工作?”杨秦问着林静姝,这方面林静姝和国内的经济人士一直在‘操’盘,铺开的面也非常地巨大。
“嗯,就在今日政令发布的时候。我们已经向云南,四川这样的就近省份发布了诸多的贷款。这些都是前段时间谈好的。接下来的时间之内,我们会开始江浙,安徽等地的部署工作。然后逐步推行。”
“嗯,那我就放心了。”杨秦笑道。
“放心吧,仲秋。”林静姝走进杨秦身边,替他按了按肩膀:“现在这样一个对于我国空前利好的时代,我们的事情阻力会史无前例的小,我绝对会尽自己所能,将整个国家的经济拖入新型轨道。”
“我相信你。”杨秦看着林静姝:“不过国内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现在就要离开武汉一趟。可能又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了,想你了怎么办?”杨秦突然笑着道。
“臭美!离开了我就这么不安么?”林静姝听着杨秦‘肉’麻的话语,皱着眉头说道,但是脸上却分明是笑意。
“那是当然。”杨秦一把环绕住林静姝的身体,将头放在她的肩头,吸了一口清新气:“我的夫人这么为了国事辛苦工作,我这个夫君很是心疼呢。”
“好了,好了。”林静姝知道杨秦这是在为自己打气,杨秦要离开,却又在这样的时候,武汉身为政治中心,压力必定少不了。
“放心吧,父亲虽然和你一直处于不冷不热的关系中,但是和我却是聊得‘挺’开的。”林静姝说道:“而且,赵伯父,岑伯父等人和我也很熟,他们即使给我带来压力,我也会平息的。而且旧有人士中也并非全是反对改革的,比如湖南的黄颖初等人。”
林静姝这样一说,杨秦也想了起来。前清的戊戌变法虽然失败,但是培养了一批的人才。这些人才很大比例的都是湘中人士,而黄颖初就是其中之一。这些旧有人士中不乏类似杨锐这样不敢继续前进之辈,但是更多的却也是敢打敢拼之辈。湖南人好名而不顾命,于此可见。
“领长,列车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要出发了?”警卫长朱凌走进来说道。
“好好,我这就走,你去安排。”
朱凌转身出去,杨秦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吻’了林静姝,然后毅然打开‘门’,走了出去。而林静姝则是静静地看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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