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还没有到,但是赣州的上空已经充满了雷声。窗外的雨下了一夜,但是‘门’窗之内却是灯火通明。
一个‘女’声哭泣着:“当家的,我们真的要?”
“别说了!不就是脑袋一颗么?政fu对我不仁,休得怪我不义!大不了就是一颗脑袋!”
“可是娃儿还小,就跟着你们上山做土匪?”
“不管了,现在就收拾东西,赶快和张员外会和!”男声停止了,但是吱呀一声,他们家的‘门’打开了。男人直接从‘门’里出来,他身着的衣服华丽,是用很好的材料制作而成的汉服。他自己打起雨伞,等着自己的妻子。而院落里早已经数百人在庭院内,他们同样打着雨伞,但是天还没亮,所以他们还打着火把,这是一个大户。
“族长!咱们就跟那些小族的人拼了吧!再去杀了那些狗官,推翻这个政fu!”在场为首的一个人说道。
“对!杀了这些小族的狗‘腿’子!”庭院内的几百人大声吼道。
“我陈仁农绝对会杀了那些狗官,但是不是现在!等我们和张氏等族会和,再去攻打州府!”男人的声音还是很有威严的。这里是客家所在的重地,客家人从来都是敢闯敢拼之辈,而现在他们将要做什么,已经逐渐清晰。
池州江畔的农田里,一群农民和地主全家对峙着。双方都抄起家伙,大有一触即发的势头。农民的中间,一个少年神情坚毅,握住手上的铁锹不松手。
“你们这是为什么?”面对这么多的农民,贾‘春’兴也感觉到有危险,自己和一群家人绝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很明白!”为首的人说道:“我们的政fu,是人民的政fu,所以土地也是农民的土地。你们这些地主,不事生产,不懂农业,却心安理得的享受我们的供养,这是不正常的!“
”可是我没有得罪你们!你们为什么夺走我的财产?这些土地都是我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贾‘春’兴说道,他的脸上带着愤怒和不解。
“不因为其他,就因为你不事生产。你这样的人,政fu认为不能够再让你这样堕落下去。我们只需要土地,其他
的什么都不要!如果你耕种土地的话,我们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村里的中农,我们就绝不打扰,但是对于你这样拥地千亩的人,必须将土地分给我们!”
“对!必须分给我们!我们有政fu做主!”在场的人顿时兴奋起来,主要是带头人说话很有水平。
“那就没有办法了,只有干架见真章了!大家伙给我上,赶走这些穷要饭的!”贾‘春’兴大吼一声,拿着手中的镰刀就上去了。顿时间只见贾家的人就冲了上去。
“兄弟们!有政fu做主,怕什么!给我上!”为首的带头人一声大喊,随即一群农民就拿着自己的棍‘棒’也冲了过去
“咱们百‘色’到底是怎么了?现在农民闹得凶,咱们就怕了?”庭院之内,数十人落座,均是衣着华丽之人,想必家境不错。
“对!现在政fu就是脑子有病!允许农民和咱们抢土地,也不看看,到底是谁支持政fu?还不是我李元礼还有在座诸位!?”堂中稍微靠右的一个地主拍了放茶杯的桌子便道。
”也不知道陆白衣到底是怎么和中央沟通的?想我们广西当初也是主动从龙的,杨领长也不能做的这么绝吧?”堂中有人又说道。
“别说陆白衣了,他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实权?”刚才靠右拍桌子的李元礼出口道:“现在兵权被收归中央,咱们是川滇军区转中央军区管辖。陆白衣的那些子弟不是被整编,就是解甲归田,再不就是到大西北喝西北风去了。陆白衣现在也就是个虚衔省长,重要问题还不是要和省里的党支部商量?”
“那咱们还有什么办法?”在场又有人愁了起来。
“怕什么?既然别人说咱们广西多土匪,咱们就做给他们看,真把我‘逼’急了,老子这就上山做土匪去!”李云礼再次放出大话。
“贤弟也未免太鲁莽了,你这样做可行么?你可是忘了当初军队围剿土匪的烈度?”坐在堂上最中间的是李氏家族的李云贺他站了起来,环视周围的数十人道。
这样一说,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不言,要说在这百‘色’,当初土匪是真的很多。从太平天国反抗满清开始后就没消停过。就在不久前这右江地区的土匪实力还非常庞大,而且和广西乃至越南境内的华族武装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但是当中央部队来到之后,这些匪患却彻彻底底的杜绝了。那些肯合作的土匪,被政fu劝下山缴械。而那些负隅顽抗,企图利用大山打游击的,则被军队连续的围剿。在场的诸多人很多人都是支持过围剿的,毕竟这些土匪对在座的人威胁都很大。他们也知道当时对土匪的战争的剧烈程度,那是完全不在乎成本,死命消灭任何一个残留的做法。
当初一个顽劣的土匪被抓住之后,直接在百‘色’城内被打成了骰子。还有几个大团伙,直接被中央部队动用大炮,将整个山头都给削平,连血‘肉’都没剩下。现在真要上山做了土匪,恐怕到时候被轰的渣都不剩。
“但是咱们总不至于什么都不做吧?难道就这样看着土地被农民‘弄’走!?”
“当然不是!”李元贺沉声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各自家族中的族长之流,恐怕一般的族人对于你们的土地都是不敢多说话的。也就只有那些小族的人,才会觊觎这些土地,虽然他们人更多,但是我们这些家族都是在这里上千年的,会怕了这些人?”
“李族长说的甚是,咱们客家人和壮家人虽然不对付,但是这件事还是可以联合到一起。另外,也要从岑‘春’煊等与杨领长有‘交’情的人入手,看是否能够得到一定的答复。”在场的一个的族长说道。
闻听这些话,让这里的不管是壮家还是客家的族长长老们都深以为然
“刘元通,汉家子,开天下,斩白蛇,山东‘乱’,倒始皇!”一群人大声吼道。曲阜城外,黑压压的一片都是人。而站在人群前面的一个人身披铠甲,拿着丈二蛇矛,指着城‘门’大声喊,声音传遍四野:“兄弟们,城里就是杨秦派来的鞑子和走狗,是来抢夺我们的土地的!孔府的族长说了,这些人是华夏罪人。现在只要咱冲进城,杀了他们。建汉朝,盛世享太平!”
“冲进去,杀了他们!”
“冲啊!”
人流如同黑‘色’的蚂蚱,蜂拥的冲向曲阜的城‘门’。
正定,又称常山,此刻已经是早晨。但是火车站里的人流滚滚不息,自从山西的铁路从这里通往北方的香河,以及南边的京汉铁路在这里‘交’汇,正定就成了一个繁荣之地。古代这里是常山,自古燕赵
多豪杰,这里出过一个常山赵子龙。
火车站里的搬运工一边将东西从火车上搬运下车,一边聊着天:“听说咱们河北要土改了?”其中一个搬运工说道。
“什么?那还得了?听说就那两个闹抗租的县,农民分了好多地主的土地!”
“这么‘弄’咱们河北那么多的士绅还不闹翻天?我看这事情悬。”
“我也是这么觉着的,当年王莽还不是这么‘弄’。哎,搞不好,又是一个王莽,再不就是一个太平天国。”
河北人特别是正定一代人都知道王莽这么一个人。因为王莽祖籍就是正定南方的大名。而河北人对于此人的评价,也历来和别处不同。因为王莽的确也为这家乡做过不少事情。但是历史总是复杂的,很多东西都说不清楚,对人的评价也因人而异。当然这里的刘秀更为出名,所以大家也都是谈论而已。
“不好了!山西阳泉一伙人包围了正定县城,现在在城外,说要开杀戒!”远处一个人大声喊着跑了过来。
“什么?你说清楚!”车站里的人们顿时慌了,纷纷聚集起来问道。
“阳泉有人造反了!听说他们攻破阳泉,但是被边防军威胁,于是他们便弃了阳泉,跑来正定!”
“故吾以至诚,就任中华国之领长。中华之源远流长,近代颓废不已。但中华之子孙,素来自强不息。吾就任领长,当承天下人所愿,尽吾力所能及之力,兴盛中华,使中华自立于世界,不受外晦,人民安居乐业。如诸葛孔明所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孙文在讲演台上,宣读自己的就职演说。阅马场的下方,人们站在那里听着。卫戍部队和警卫时刻关注着周围一切,而杨秦和林静姝等人则是在孙文的身后,看着眼前的广场。
“副领长,各处发生突变!”杨秦正看着远方思索,欧彦和余青两人分别层到身边,将两份报告递到杨秦面前。
杨秦拿着报告,眉头越来越深沉。
“怎么了?仲秋?”林静姝担忧的询问道,杨秦这样的眉头紧皱,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这件事情你不必管,我自有定夺。”杨秦回答了一句,连忙走向后
台,在周围的众多官员的瞩目下,急匆匆的离开。
林静姝望着杨秦离去的背影,眼睛里满是担忧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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