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杀掉这个人,咱们在这大邑县的田就保住了。至于什么警察之类的,放心,绝不会查到咱们头上。咱们在西北军区,有二十万袍哥,怕什么。”某个角落里,有人低声吩咐道。然后就看到有人从里面走出来,走到了大街上。
徐泾国走在大街上,他正在为这大邑县的烟草抗击地主的租金而努力。国社民建立以来,深深的在这里扎下了根。袍哥虽然没有清理干净,但总比以前好了不少。不过地主们的压榨仍然很严重,因为大邑县和旁边的屏山县都是种烟草,因此农民主要是依靠钱来买粮食,但是这里的地主极为顽固,不肯降低租金,所以农民们极为困苦。虽然是国社民的扎根之地,但是从县里到了乡镇,就完全失去了只会效用。
徐泾国正想着怎么样才能够靠着农民将这些袍哥抓出来,然后铲除那些地主的威胁。但是很可惜的是,最近一直都没有头绪。那些地主靠着袍哥作威作福,而袍哥则是行事狠辣,从来不留下证据。所以他一时也犯了难。徐泾国走在街道上,正思考着,但是却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餐馆里,一群人已经盯着他很久了。
一张桌子边的上,坐着一个看上去‘挺’光鲜的人。他翘着二郎‘腿’,瞪了旁边的桌子上的人一眼。那人头低了下去,然后站了起来,走了出去。而刚才瞪眼的人则是‘露’出微笑的神‘色’。只是这一切都发生的很迅速,没有让任何人知晓。
徐泾国走着走着,却感觉有人跟着自己。他突然的转身,却见一个人突然凑到他的身前。这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的年轻热,这是徐泾国的第一映像,但是徐泾国还来不及继续观察,就顿时感觉身上一痛,想张口说话却发现根本说不出口。
”咳咳。”徐泾国的喉咙不知道发出什么声音,但是他的身体却缓缓的倒了下去。刚才的那个人松开抱住徐泾国的手,迅速的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杀人了!杀人了!”长街之上顿时有人呼喊,之间一个人躺在地上,早已经没了声息,而他的腰上,‘插’着一把刀,鲜血仍汩汩的流出来!
“徐州,已经有几个农会的人失踪。至于山西也有部分人失踪,至于这福建浙江,广东嘛,自然就更多了,好多人都不明不白的死了。现在粮价突然上涨,我看杨秦怎么办。”郑孝胥微笑着道。
“这就是我们的做为,这短短一
周的时间,发生的事情果然比之前加起来还要多。”他继续补充道。
“你这样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郑孝胥?”梁启超已经出离了愤怒:“我以为你只是随便让地主抗议一番,而你现在却使用‘阴’谋手段,杀了这么多人。你知道杨秦会怎样么?你这是将我们带入深渊!”
旁边的张謇的手也一直颤抖着,脸‘色’十分的严峻。
“会怎样?”郑孝胥轻微一笑:“恰恰相反,这可以看出杨秦的政策是多么的不得人心,所以才会有他的爪牙的死亡!这说明大清还是得人心的,只要我们继续努力,就能够将杨秦赶下台!我对这个什么狗屁民国早已经不感兴趣了。”
“你简直就是疯了!”梁启超大声吼道:“季直公,我建议将郑孝胥开除出党,如果不这样做,我就退出党!”
“你想干什么?反水?”郑孝胥的神情顿时古怪起来。
“莫非我出党,你还想杀我灭口不成?”梁启超鄙夷的看着郑孝胥。
“季直公?我问你话呢?”梁启超鄙视完郑孝胥,然后转过头来道。
张謇动了动嘴‘唇’,手也动了动,最终开了口:“任公,你知道,现在党内很多人都支持孝胥,只有这样我们党内的成员才能够不受到损害。这一点,孝胥他做的最为坚决。我也改变不了。”张謇的口气中带着沉闷。
梁启超的脸‘色’由惊讶变成惊异,然后变成低沉:“莫非那些士绅们都蠢了不成?这样做只会引起杨秦的反弹!你们要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后果什么后果!”“砰!’之间会议室大‘门’被人打开,一群衣服华丽的人走了进来:“郑孝胥副首长做得非常好,我们都支持!如果再不给杨秦一点颜‘色’看,我们江浙立宪派怎们办?我们怎么办?难不成让他杨秦将我们的地都搜刮走!?大不了就斗一场,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张謇看了看闯进来的党内中层,又看了看梁启超,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好!既然你们这样做,我也没办法阻挡,我不会**,但是从今天起我和你们划清界限。你们愿意怎么样,就怎样吧。”梁启超说着就走了出去。
“懦夫!”梁启超走出去的时候,有士绅道,梁启超身体顿时一顿,但随即释然,他继续快步的
走了出去。
等梁启超走了出去,郑孝胥轻声道:“派人跟着他,如果他敢通风报信,就杀了他!”
“这个你可以放心。”有士绅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郑孝胥转过身,看着在场的士绅道:”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一步,大力囤积粮食,市场上有多少咱们收购多少,我就不信没了粮食,杨秦他不求助于我们。”
“可是杨秦的粮食很多都是从南国进来的,虽然现在粮价非常低,但是也需要大量的金钱,而且很可能不会成功。”有人便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将所有粮食都收购起来,现在南国的粮食已经收获,再要收获已经是明年,咱们正好利用这个间隙,即可以大赚一笔,也可以狠狠地打击杨秦!”
武汉农产品‘交’易所,‘门’前的狮子和对联很是显眼。左边是‘一丝一缕取之于民’,右边是‘于斯于德衡量吾心’,中国几乎所有的农产品都是在武汉进行‘交’易,而上海才是最大的金融‘交’易所在地。
小张是农产品‘交’易的‘交’易员,但是今天他却遇到了邪‘门’的事情。今早一批人前来不断地收购粮食,现在新到的一批,又被他们收购了。看着远处粮仓里正被他们的人手运走的粮食,他总感觉怪怪的。
“还有没有新到的存货?”
“什么?”小张顿时就惊呆了,现在整个省级别的粮食存货几乎都被这些人扫干净了,这是要干什么?
“这两天市场粮价突然飙升,我打电话给粮管局,整个武汉地区竟然只有了不到百万吨的存粮!”武汉的国务大楼里,杨殷大声道:”不仅如此,上海,北京,浙江等地最近的粮储都被人从市场上可以清空,似乎一夜之间都消失了。”
“这肯定存在有人蓄意破坏,我们必须查清楚。”宋教仁脸‘色’严峻:“不知道可不可以紧急从民间征调?”
“现在恐怕是难了,我今早打电话给湖南湖北两地的主要士绅,筹集了一批粮食。但是江浙等地,根据沈麒,还有刘明臣的报告,已经无粮可调。民间的征收很是问题,很多的士绅不合作。”杨殷看了看旁边已经脸‘色’铁青的李书诗,开口道。
“这是明显的‘阴’谋!”李书诗出言
道:“不仅如此,几周之内,我们委员会接到全国各地关于农会等方面的报告,竟然有上千人市失踪,很多农会被当地地主撤销并殴打,‘性’质恶劣!我们必须予以取缔!”
“可是现在仲秋在东北,此刻通知他,你们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么?”宋教仁担心道:“我们现在要进行一次尝试,看看江浙士绅需要什么,才能将这些粮食放过来?”
“渔父兄,你这是在妥协!这些人都‘逼’上‘门’了,你还在妥协?有没有总理的样子?”李书诗质问道,而旁边的杨殷则是沉默不语。
“我认为我的想法没错,现在国家需要的不是一场动‘荡’,这些士绅们肯定是希望能够沟通。至于农会人员失踪被杀的事情肯定要追究,这另当别论。”宋教仁判断道。
“如果我说这些事情就是这些人做的呢?他们在乡镇只手遮天,县政fu根本管控不灵,而农会正是最好的机构,而现在他们攻击农会,想要从底层给与政fu压力的图谋昭然若揭。我认为必须立即联系领长,当然,渔父兄希望缓解粮食危机的谈判也要同时进行。这样能够麻痹他们,给我们采取行动争取时间。”
“粮价怎么又上涨了?这快过年的,难不成粮食不够了?”
“对啊,今年风调雨顺的,难不成还是粮食危机不成?”
“很明显有人在‘弄’虚作假,政fu到底在干些什么?为什么不进行管控?”
市面上的粮食价格应声而张,多地城市出现粮食供应危机。而九省通衢的武汉就表现的更加的明显,虽然宋教仁等人采取一系列措施,从政治友好的湖广士绅手中‘抽’掉了粮食,但是要应付各大城市的粮食,仍然是心有力而气不足,一场粮食危机正在爆发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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