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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蟒刀客 第九章 初出茅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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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妹俩一路风尘,甜蜜前行。

    到达枕流山下,玉婉跳下蟒背,说什么也不肯再走了。

    师兄妹俩坐在山下的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只见枕流山下的万丈天堑之下,河水湍急,轰隆隆地撞击着岸边的礁石。

    两岸的万仞绝壁之上,成群的猴子有的在悬崖上翘着光溜溜的淡红色屁股攀爬着,时不时地还对着师兄妹俩这边俏皮地摆弄几下;有的爬上树枝,吊着树丫悠闲地荡着秋千;有的则坐在悬崖边上,朝着师兄妹俩这边做着各式各样的怪脸……

    旁边的一处倒扣到河中央的峭壁上,一个磨盘般大小的山洞长出一茏清翠的植物,悬空垂吊在半空。传说那是千年灵芝。灵芝四围全是悬崖,没有一草一木,但总是凭空掉下一滴滴透明的琼浆玉液。

    此景此景,玉婉一时看得兴起,便跑到悬崖底下,张大嘴巴,抬头张望着悬崖上方掉下的琼浆玉液。

    她就这样跑着,闹着,向来娇气任性的毛病又犯了。她故意脚下一滑,一个趔趄站立不稳,一只脚伸到悬崖边上,双手则紧紧抓住路旁的树干,演绎出惊魂未定的一幕。

    印廷禅急忙赶将过来,紧紧地抓住玉婉,扶她起来。

    玉婉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不停地揉着脚踝,柔声细气地说道:“禅哥哥,我脚被扭伤了,走不动了。”

    印廷禅帮师妹揉了揉脚踝,师妹半个身子依偎在师兄胸前,一张娇贵的脸庞透过他的肩膀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师妹,站来来走走吧,我扶着你。”印廷禅细心地呵护着师妹。

    然而,师妹意犹未尽,一蹶一拐地走了几步又坐下了,“禅哥哥,真的痛。我走不了了,要你背着我走。”

    在这个任性淘气的小师妹面前,他总是那么愚鲁和柔弱。看到小师妹可怜的眼神,他显得有些无耐,只好照着师妹的吩咐做。

    他弓下身子,小师妹便娇嗔地爬到了师哥的背上。她用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一张甜蜜的脸庞紧贴着他的肩膀,那种滋味、那种温暖、那种享受,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他用双手紧紧地搂着小师妹肥大的屁股,软软的,他不敢乱动。因为他害怕,它害怕稍稍一动就会让小师胸前的那两只蹦跳的、酥软的小兔子在他背上乱蹿,他怕弄疼小师妹;他更怕自己的“小弟弟”犯浑,不听使唤地粗大着脖子顶撞他的裤裆……他怕的东西太多了,他怕得脸在胀红,他怕得血在喷涌,他怕得心脏在咚咚乱跳。

    小师妹却管不了那么多,她时而看看师哥红得发烫的耳背,时而又在师哥的背上娇嗔地扭动下身子,还乐呵呵地唱着土家山歌:

    哥哥的胸膛好温暖,捂得妹妹好心软哟;

    哪年哪月靠一下噻,一生回忆也清甜哟。

    哥哥的肩膀好宽大,妹妹在背上不害怕哟;

    哪年哪月若哥求我,我逃婚抗命都要嫁哟。

    ……

    玉婉的山歌还在山谷中回落,前后却突然莫名其妙地冒出几个大汉来,他们个个手握刀斧,哈哈大笑。

    一个大汉色迷迷地看着玉婉:“咦,这姑娘长得多俊哩,下来,让我背背。”

    为首的大胡子瞪圆眼睛,挡在前面,厉声喝道:“哪来的骚棒,还不快快把你背上的姑娘放下!让我带回山去做个三房,若敢说半个不字,我现在就把你劈成两半!”

    印廷禅立即放下玉婉。玉婉也一改刚才的娇气,双手握住打狗棒,脸上带着几丝轻蔑的笑意挑逗着对方。

    此情此景,印廷禅几多回忆,几多感伤。他想起了兰花姑娘,那个相互爱慕却又天各一方的姑娘。

    那些记忆,那些快乐,那些美好的时光都像放电影似地在他脑海中浮起。现在玉婉师妹近在咫尺,却又有恶人垂涎她的美色,意欲调戏,这让他的心头一时怒火中烧,恨不得把这些恶狼都一个个都踹下崖去。

    正当在他沉迷之际,突然那些恶汉一个个饿狗扑狼般地冲将过来,只见印廷禅手臂一抡,老狼刀便哗哗哗地打落五个恶贼手中的家伙。紧接着,他又一个鹞子翻身,老马刀轻轻往上一挑,另两个恶贼手中的家伙也不翼而飞。

    那帮恶贼见来者武艺超群,英勇难挡,一个个赶紧拾起兵器,抱头鼠蹿,急匆匆地跑上山去。

    山上的大王名叫胖墩,他长得肥头大耳,一脸络腮胡子中间长着两颗大板牙。论长相,比猪八戒还要对不住观众。但因使得一手好棍棒,引得那些流落山野、有奶就是娘的恶人纷纷前来投奔。

    胖墩占山为王已有些时日,一直凭借险峻地势,见财劫财,见色劫色。他有一个耸人听闻的癖性,每月都要吃上几个年轻姑娘的新鲜**。每每经过此地的人,惟恐避之不及。胖墩叫人惹不起,也躲不起。

    那些战败的喽罗上山禀报,气得胖墩直捶胸顿足,全身抖得肉丝丝颤。他操起棍棒,带着喽罗,直奔山道而来。

    印廷禅与师妹上到山顶,又各自跨上马匹,在山间小道上向山下走去。

    胖墩看到二人,气得七窍生烟。但仅仅一会儿,又转怒为喜,凑到玉婉跟前,呵呵一笑,一双色迷迷的豌豆荚眼睛直看得入神。

    “臭骚棒,只要留下这女人,我放你过去,咋样?”胖墩对着印廷禅,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样子。

    印廷禅瞟了瞟四围的喽罗,又瞟了瞟胖墩,扬起老狼刀,说:“她是我的朋友,这也是我的朋友,你得问问它(老马刀)答不答应?”

    玉婉站在一旁,脸带微笑,也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打狗棒,看那架势,她很想给胖墩的大脑袋当头一棒。

    胖墩见碰到硬钢,软硬不吃,立刻收起刚才的一脸烂笑,举起棍棒就向印廷禅扫将过来。印廷禅人不离鞍,只是稍一侧身,就躲过胖墩势大力沉的棍棒,接着一招封穴刀,直指胖墩的太阳穴。

    别看胖墩人比猪肥,但身手也较敏捷,他一个躲闪,老狼刀便擦着他的耳边划过,他却毫发无损。

    胖墩与二人打得你来我往,都难在一时半会取胜。那些喽罗瞧准时机,齐刷刷地奔向玉婉。

    玉婉抖动打狗棒,一个大弧形的打狗棒法从天而降,只见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响,偶尔也有那些喽罗的惨叫。

    双方打斗酣畅,直把一个草木茂盛的山岗夷为平地。光论单打独斗,个个山贼都够不上半斤八两。但以多打少,实施车轮战术,这个打斗场面的胜负就很难预料。

    尤其是玉婉这边,喽罗众多,打倒一茬,又来一拨,形势越来越吃紧。印廷禅趁着间隙,偷偷地打量一番,心里暗想:“以少敌多,不可恋战”。

    印廷禅虚晃一刀,一个风车大挪移,快如流星般地落入众喽罗中,只见他刀锋划过之处,阵阵紫烟翻腾,随即众喽罗难分敌我,相互打斗起来。

    玉婉跳到一边,抱起打狗棒,乐呵呵地看着那些喽罗相互厮杀。

    印廷禅也暗暗惊讶,没想到幻影刀法竟有如此功力。

    胖墩看到喽罗相互残杀,心生焦虑,便冲向玉婉,恶狠狠地朝她砸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印廷禅抛出老狼刀,一套追魂刀法让胖墩哇哇一声随即命丧黄泉。

    众喽罗这边,也死的死,伤的伤,纷纷跪地求饶。

    印廷禅告诫众喽罗,“你们都下山去吧,从今以后都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得为害乡邻。”

    那些喽罗磕头谢过不杀之恩,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作鸟兽散。

    自此以后,大蟒刀客、紫衣女侠的名号在武陵山中声名鹊起。那些乡野小镇说得绘声绘色,好似他们也曾亲眼目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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