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蟒驮着白发老者消逝离去,各大帮派寻找老狼刀的下落也就没了头绪。没几日,那些帮派便三三两两的下到山来,又到民间打听大蟒和白发老者可能落脚的地方。
转眼即到夏末秋初,又是满山黄叶飘零的季节。那个季节,也是那些庄户人家婚迎嫁娶、操办喜事最热闹的时候。
这几天,杨员外家就张灯结彩,门庭若市,四面八方的亲朋好友都来道喜祝贺,杨员外为闺女兰花出嫁喜上眉梢。
兰花年方十六,长长的秀发如青黛垂柳,一张漂亮的脸蛋上衬托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眉似弦月,嘴若樱桃,胸丰臀翘,婀娜多姿,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大美人。
兰花本来有一个心上人,他们从小到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甚是般配。但终因杨员外一直爱财如命,嫌弃印廷禅家过于寒酸,拿不出几件像样的彩礼,而对闺女的婚事横加干涉,百般阻挠,把兰花许配给了张庄张员外家的二公子。
开始,兰花死活不从,整天以泪洗面,还偷偷地溜出闺房,跳水殉情,但在那个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作主的年代,她的所有反抗都是徒劳的。她被救起之后,杨员外就把她整天锁在家里,还安排仆人用心伺候。
张家二公子也是脸面白晰,轮廓分明,一表人材。只因从小家里富足,衣食无忧,养成了风流成性,四处寻花问柳的坏毛病。
看到兰花姑娘丰腴可人、美貌如花,二公子早就有拜倒石榴裙下的想法,当然满心欢喜,心跳加速,巴不得早早地把她揽入怀中,卿卿我我,享受男欢女爱的美好时光。
好在他与兰花的婚事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再猴急的心态也得忍一忍,放一放,巫山**的到来自然是水到渠成、早晚而已的事情。
连续几天,杨员外家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喜气洋洋。杨员外更是看着那些彩礼笑眯了眼,趁没人注意,还抓起几个铜板子用嘴吹了吹,又在耳边晃了晃,显得格外兴奋和惬意。
兰花坐在床榻前,对着镜子,面无悦色,红润的脸颊上时不时流下两行苦涩的泪水。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妇一边劝慰,一边用一把乌黑的香木梳子帮她梳理着新娘头妆。母亲陈氏走进闺房,紧挨着闺女坐下,抱住闺女也禁不住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
屋外的总管,也是杨庄的族长杨大嘴站在大门前扯开嗓门大喊:“我们杨家兰花之子于归,这是我们杨家的大喜事。承蒙各位亲朋好友光临寒舍,我们表示万分感激。”
他在安排好族里帮忙的男女老少摆放好嫁妆后,紧接着又高声喊道:“现在,我们兰花姑娘马上哭嫁,请各位亲朋友好友、兄弟姊妹入场等候。”
紧接着,哭嫁开始,劝哭的、陪哭的、看热闹的把闺楼的里里外外、楼上楼下挤了个水泄不通。
兰花哭得动情,哭得悲凉,那种对人生命运的痛苦无耐,那种对长兄叔婶的不依不舍,那种对兄弟姊妹的离愁别绪,让在场的人不禁都流下了滚烫的泪水,揩湿了衣襟。
而在那些看热闹的人当中,混杂着一个惊诧的面孔。他就是独狼寨的二当家铁拐张。
铁拐张本是看到杨员外家办喜事,前来顺便凑个热闹,但他一见到兰花却傻眼了。只见他一双直勾勾的眼睛直盯着兰花,从头看到脚,尤其是看着兰花那偶尔上下蠕动的酥胸,一双贼不溜秋的目光在兰花身上好半天都没有一点点移动。
看罢以后,他不声不响,悄无声息地跑回山寨,把所见兰花向独眼狼细细禀报。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