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丰盯着睡在床上的婉情许久后走至床前坐在床前的小凳之上,拉起林婉情瘦弱苍白豪无血色的右手“婉情、你若此次好转,可否接受朕?你可知、刚才朕看到你倒在地上那无半丝生机的模样吓得朕心惊肉跳。当时朕强自镇定,抱着你、朕许上苍愿折寿换你无恙。也愿许你离去。可是想到你要离朕而去。朕亦是、、。罢、罢若你真的还想离去,好、朕放手。为什么?为什么你心中只有他、你可知、那日、我、、、、、、”
清晨的鸡鸣之声将林婉情自沉睡中唤醒。睁开眼看着明黄色的床幔,这是哪?伸手想使力起身,这才发现右手被什么压着。侧头望去,一个身穿黄色龙袍的男子趴在床则,自己的右手正是握在他手中。她轻轻一笑,这一刻好熟悉好幸福。
感觉到手中握着的手似是动了下,赵靖丰忙睁开眼抬头恰好看到林婉情那甜蜜温暖的一笑,似是定住般,她这样的笑容真美、这样的的她他从未见过。不、他见过、不过那时她是对着那人而笑,她从未对如此亲近他、也从未如此对他笑过。他想开口她些什么,却又怕自己一开口打断了这份美好。
林婉情见他傻傻的不说话,开口疑惑的问道“这是哪?你怎么坐在这儿?”
赵靖丰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问题,但心内仍是喜悦,她肯同他讲话。笑着回道“这儿是御泽宫,你昨天昏了过去,朕担心所以在这儿守着等你醒来。”
林婉情仍旧是一脸不解懵懂疑惑道“哦、你是、?”
赵靖丰心中轰的一声,拉了她的手。呆定般看着她。她不认识他了?她怎会不认识他了。似是想起什么、难道、她失忆了。心内一时的恐慌过后,已是冷静下来。若、若是她真的失忆了,是不是、是不是她也忘了那人?也忘了他之前对她的伤害、忘了对他的恨。他和她也有可能重新开始?
林婉情见赵靖丰不答话,开口催道“你怎么不回答我呢?你是谁?而我又是谁?”
赵靖丰伸出左手又握紧她的右手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你怎么连朕都不认识了?”
婉情一脸疑惑,认真的皱眉想了许久“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自称朕、你是皇上吗?那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啊、我的头怎么这么痛、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林婉情抽回双手抱着头胡乱的摇着。“好痛、好痛、、”
赵靖丰眼睛深深的盯着床上的林婉情,像是要看穿她似的。可是却只看到婉情一脸痛苦之色,似是真的失忆了。忙上前拉着她的手“别想、别想了。头即然痛就不要再想了。”
婉情睁着大眼无辜的看着赵靖丰许久后急道“你可以告诉我,我是谁吗?你又是谁吗?”
赵靖丰右手轻轻的抚上婉情的脸颊,拨开贴在脸上的雪色发丝,见她仍是一脸平静无辜的等着他回答。“这儿是朕的寝宫御泽宫,你刚才说对了朕是皇上。而你、是朕最心爱的皇贵妃。”她看起来是真的失忆了,之前只要自己一触碰到她、她的情绪就根本控制不住。她的脸上、眼中就会都是痛苦。可是现在她却没有半丝反应。
“皇贵妃?、皇贵妃、”林婉情想了一会儿点头道“嗯、是呀,我好像觉得我确实是皇贵妃。”
赵靖丰脸色微红轻声道“你先休息,朕去上早朝了。待会儿下了朝朕再来看你。”
林婉情乖巧点头“嗯、你去吧!”
赵靖丰一时竟有些不适应林婉情的温柔,自嘲的笑了笑“好、你再睡会儿等会儿朕让太医再来给你瞧瞧。”说完见婉情又点了头,这才转身离去。
林婉情听寝殿殿门又重新关了上。脸上仍是一脸懵懂无措之色。可是心内却是暗暗冷笑,你是现在的皇上不错。我是皇贵妃也不假,可我端木婉情却不是你的皇贵妃。我是景轩的皇贵妃,你的弟媳。即然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宠爱的皇贵妃吗?那好、那我就依了你做你最宠爱的皇贵妃。我要你国破家亡、我要你日后想起今日就悔不当初。我不要再回暗室去、林婉梦、林璋、王苑、李素茹、赵靖丰、还有南宫君凡。你们给我端木婉情好好的排着队等着。我定要你们血债用血来偿。你们杀了我的景轩、杀了我的子念让我端木婉情生不如死。那么好、我端木婉情也定要你们一尝锥心刺骨之痛、也要将你们寸寸凌迟。就算因此千夫所指遗臭万年,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受油锅刀山之刑,我端本婉情要拉你们一起陪葬。
德仪宫
“贵妃娘娘,您说是不是皇后娘娘反算了您呀!怎么?那林婉情竟无事?刚才老奴派去人已回来回话,说是因为那林婉情因体弱昏倒了。所以皇上这一急就抱去了御泽宫传了太医看诊。”许嬷嬷疑惑的问坐在梳妆镜前正由身后白莎梳着发髻的德贵妃。
德贵妃脸色听林婉情竟是醒了。脸上亦是一脸怒气“如今思来、本宫却是可能被那妖妇给暗算了。如果此次真是那妖妇将计就计,那白婷怕是已被妖妇收服了。这才帮着将了本宫一军。”
许嬷嬷疑惑的想了想后摇头道“依老奴看来,白婷该不会如此糊涂,毕竟她妹妹还在相爷府中,何况贵妃娘娘与她们姐妹二人有救命之恩。她与她妹妹自小相依为命,好也一向痛爱她的妹妹白韵。”
德贵妃暗自沉思,再仔细想了想也觉得是可能是自己误会了白婷“如嬷嬷所说,那真的只是皇后那妖妇自个看出来。所以故做无知的将计就计反将了本宫一招。哼、若真是如此,这皇后本宫还倒真是小瞧了。不过、本宫也不急,日子还长着呢!皇上亲自把那林婉情抱出了暗室送到御泽宫去了。依林婉梦的性子,这次可有好戏看了。本宫就等着坐收渔人之利了。”想通了后,德妃又细细的看了一眼白莎给自己梳的望仙九鬟髻很是满意。开口吩咐道“用皇上上个月本宫寿诞那日赏的那套绞金丝翡翠头面吧!”
白莎忙点头“诺”便转身自一边的首饰盒中取中了那套套绞金丝翡翠头面一一为德贵妃戴好。德妃看着镜中的自己很是满意“取那套镂金丝钮芍药花纹蜀锦衣来。”
德妃一切收拾停当,又看一上眼镜中美艳的自己。笑道“走、我们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去。”
凤翔宫
“娘娘,皇上上朝后,奴婢去打听了。皇上上朝时曾下令除了白太医和杜太医,其他人一律不准进御泽宫半步。否则格杀无律。就连御泽宫的人皇上也只命了身边的邓嬷嬷和于姑姑可以进寝殿侍候,其他人也是不准进寝殿半步。”陈姑姑小心的将刚才出去探听来的消息一一向皇后禀报。心中暗暗担忧、依皇后脾性定要发怒了。
果然林婉梦听完,气得自凤椅上跳了起来“哼、他为那个女人竟然不顾礼法让她住进了御泽宫。御泽宫祖法可是只有皇后才能住的。本宫登后位五年尚且还未住一日。她一个不干不净的贱妇如何配住?”
春兰正拿着凤冠候在一边,见皇后生气。开口劝道“娘娘,凤体要紧。来日方长、何必与她争一时长短,”
陈姑姑忙接过春兰手中的凤冠,上前帮皇后向发髻上戴去“皇后娘娘息怒,春兰说的是。她住一日御泽宫又有什么了不起!您看这凤冠可是戴在您的头上。这凤位可是您在坐着。皇上再宠她,她也跃不过您去。何况、她又是那个转不过弯的性子。就算这次不死,可是醒来又只会惹皇上生气。说不定今日醒来了,就会又把皇上给气怒了,又关回暗室去了呢!”
春婷此时走进了内殿,躬身行了一礼才道“皇后娘娘,朝凰殿众娘娘已到齐了。今天德贵妃是早一个到凤翔宫的。”
皇后苦笑“今日倒是都起了个大早来给本宫请安,就连德贵妃也沉不住气了吗?这林婉情还真是把她们给吓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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