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回头一看,原来是铁叉判官尤俊达来了,原来尤通见程咬金自己骑马上济南感觉不放心,于是立马追备好寿礼随后也出发了。刚才路过这里正好看到两人动手,见单雄信把程咬金打落下马于是赶紧上来解围。单雄信见是尤俊达的义兄,看在他的面子上就放过了程咬金,尤通赶紧让老程赔礼,单雄信大人不计小人过也还了半礼。双方冰释前嫌,单通又给引见了王伯当,齐国远和李如圭等人。就这样大伙一道赶赴济南。
眼见到了济南府城门外,单雄信对众人说:“今天是九月十四,离老伯母寿诞还有几天,咱们且现在城外住下,等众兄弟到齐了在一块进城吧。免得秦二哥还得费神照顾咱们。”大伙都称是,于是众人来到城门边上的贾柳楼,这家店的秦琼好友贾润甫柳周臣开的,秦琼知道这几天肯定会有江湖上的好友前来祝寿,所以早让他俩空出十间上房来招待。二人见来的人不少,于是笑着上前施礼问道:“各位客官可是给秦二哥母亲祝寿来的?”单雄信说:“正是。”贾周二人赶紧把众人请进客栈,准备好酒食招待。就这样陆续有人来到,先是金甲童环,然后是太原府骏马柴绍,秦琼的好朋友屈突通、屈突盖、盛彦师、黄天虎、李成龙、韩成豹、张显扬、何金爵、谢映登、濮固忠、费天喜等一班豪杰。最后是魏征和徐茂功两个道人。众豪杰全都认识,于是都坐在楼上边喝酒边谈论江湖中的奇人趣事。
大伙说的唾沫横飞十分投机,程咬金听的新鲜,高兴地手舞足蹈,两脚不自觉的在地上乱蹬,山东地界的客栈楼板都是用木头拼的,程咬金本来就重,加上用力踹地板震得楼下呼呼的往下掉灰,正好楼下刚进来两个好汉,因为上层客满正在下层喝酒。刚倒上还没等喝就听上面一阵扑腾,从棚上掉下来一些灰土正落到两人的酒杯里。俩人脾气都不好,于是大骂道:“上面哪个发羊癫疯了,两个蹄子瞎扑腾什么?”程咬金听得清清楚楚,知道是骂自己呢。偏巧他脾气也暴躁,于是起身冲楼下喊道:“老子愿意扑腾,管你们鸟事!”骂完上去就是一拳,程咬金这一身蛮力对付不会武艺的泼皮无赖还可以,可要是碰上会拳脚的就不灵了,这两兄弟身手就不赖,往边上一侧身一人抓住老程一条胳膊,又同时踩住他两个脚面,用空出来的两只拳头只管往程咬金胸口肚子上就是一阵乱打,程咬金被制的全身动弹不得,疼得他呲牙咧嘴大叫:“众位哥哥救命啊!再不来我就让人打死啦!”
楼上单雄信,尤俊达听到叫声赶紧起身下楼一看,认识这两人乃是江湖上著名的海盗,一个叫鲁明星,一个叫鲁明月,是一奶同胞的亲哥俩。于是赶紧过来解围。鲁氏兄弟一看绿林瓢把子求情,这才放开老程。双方互相赔了不是,一块坐下喝酒。原来这兄弟俩以前犯了官司,多亏秦琼多番周旋才保住了性命。所以听到消息也赶过来给秦母祝寿。
贾润甫看来的这些人貌似都不是善擦。于是对柳周臣说:“兄弟,我看这些人一个个都相貌凶恶,浑身煞气。看来都是绿林中人,搞不好那劫皇纲的程达尤金也在其中,你先在这盯着,我去找秦二哥来。”于是赶紧飞奔到城内秦府找到秦琼,叔宝正在家张罗给母亲过寿呢,听贾润甫一说赶紧随他赶到贾柳楼,推门进店抬头往楼上一扫,正好和单雄信打了个照面。单通连忙起身笑道:“秦二哥来了!”众英雄听罢也都起身来抱拳施礼齐声叫道:“秦二哥许久不见了,一向可好?”秦琼没想到给母亲过个寿会惊动这么多江湖中人。没办法只好上楼来和各位江湖朋友一一见礼。最后跟单雄信,王伯当,魏征,徐茂公,尤俊达,程咬金坐在一桌亲热的叙旧。
秦琼问程咬金:“兄弟,干娘可好啊?”老程口没遮拦,咧嘴笑道:“自从上次截完。。。”尤俊达没等他说完赶紧从桌上夹了一片肥肉塞到他嘴里,抢着回答:“老伯母身体好得很,秦二哥不必挂心。”秦琼也松了口气,没想到程咬金连这个都敢往外说,可当着单雄信的面又不好提醒他,只好偷偷地给老程使了个眼色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秦琼怕程咬金再说漏了嘴,于是也不跟他搭话了,冲尤俊达一使眼色让他看着点老程,尤通会意赶紧给满满的倒了一碗酒劝程咬金喝。叔宝起身叫楼下的贾润甫柳周臣也上来一块喝酒,顺便把他俩引荐给众位豪杰认识。干转过身到单雄信这,不小心腰部碰到了桌子角。只见他一皱眉差点摔倒。原来那知府徐有德不知道秦琼去登州府替罪的事,见始终没有响马的消息,心里急躁异常,于是一气之下打了秦琼三十板子。所以秦琼碰到了伤处所以一时疼痛难忍。
单通,王伯当等人赶紧起身扶住秦琼问道:“哥哥,你这是怎么回事?”还没等秦琼开口,旁边樊虎接口说道:“哎!单员外你就别说了,还不是因为那劫了皇纲,叫什么的程达尤金的混蛋?那登州的靠山王一怒之下下令我们山东各府百日之内将这二人捉拿归案,小弟自知能力有限,所以请秦哥相助,因为始终没有着落,所以被我们知府迁怒二哥,将他打了三十大板。现如今腰上的伤不时还流血呢。”单雄信听罢一拍桌子骂道:“这狗官可恶,劫皇纲的狗贼更是该杀!”众人也都纷纷响应,一起痛骂劫皇纲的程达尤金。此时尤俊达是心惊肉跳,憋得满脸通红,不自觉的低下头,偷偷拽了拽旁边的程咬金。意思让他注意点别惹麻烦。
偏偏这老程听不得别人骂他,发起火来从来不顾后果,他一甩尤俊达的手。眼一瞪冲他叫道:“你扯我,我也要说!”于是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你们也不用骂骂咧咧了!劫皇纲的不是什么程达尤金,而是俺程咬金和这个尤俊达!如今害的秦哥受罪,我俩却藏头露尾确实不是东西!干脆把我俩绑了送到官府就是了!”众人眼光齐刷刷看向两人,尤俊达把眼一闭,心说:“完喽,这下小命保不住了。”秦琼一跺脚,赶紧把手捂住老程的嘴给他找补说道:“兄弟你喝多了吧,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要是让外人听到,当心你性命不保!”程咬金扳开秦琼的手说:“哥啊,没事,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老让你给我们背黑锅那咋行?你就是抓了我们那也是应该的,来吧。”说着把双手并到一起往秦琼面前一伸就要束手就擒。旁边齐国远还在那火上浇油:“怎么样?我就说是尤俊达干的吧?你们还不信,快把他俩捆了吧!”李如圭赶紧捂住他嘴不叫他乱说话。
秦琼正色道:“兄弟你这不是打我秦琼的耳光吗?为兄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也知道恩义二字,怎么会背信弃义那贤弟你去问罪?”众英雄于是也顺势说:“秦二哥这才是好朋友好兄弟。”单雄信本来想对尤俊达问罪的,见秦琼这么说,因为不好掘他的面子,也只好暂且忍耐和众人一道夸赞秦琼。唯独旁边徐茂公手里摇着羽扇冷笑道:“只怕叔宝兄你是口是心非吧?贫道听闻那靠山王杨林前些日子收你为十三太保了。不是此事可否属实啊?”原来一个多月前徐茂功正好到登州拜访一位道友,所以在城中听到这个消息,众人眼光刷的一下全都看向秦琼。秦琼见徐茂公对他有所怀疑,面子上过不去了,于是朗声叫道:“徐道长为何小觑我秦琼,今日我就表一表真心。”说罢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杨林赐给他的龙批,这个东西虽然只是个木板,可是代表的作用可是绝不寻常,因为是靠山王所赐,此物可以说是皇家所有,凭他可以任意搜查朝廷大员的府邸,抓到罪犯甭管是普通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可以先抓后奏。杨林为了让秦琼办案方便,特意赐给了叔宝。秦琼因为不想让人知道这个事情所以一直暗藏在身边,今日为表清白,一时激动从怀来就掏了出来。在众人面前一亮,接着从肋下把腰刀抽出来了,咔嚓一声将龙批砍做两段。意思就是说我秦琼在荣华富贵和兄弟情谊间肯定选兄弟之情。
众人全都瞠目结舌,心说秦二哥这回恐怕又有麻烦了,只有徐茂公起身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躬身作揖道:“叔宝兄果然是个重情义的英雄豪杰,徐某真是佩服之极。小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兄长见谅。”秦琼听得此言心里好像吃了九华玉露一般舒服多了,于是哈哈一笑扶住徐茂公道:“此是理所当然,徐贤弟不比较介怀。”众豪杰这回真是全都打心眼里佩服秦琼了,纷纷过来敬酒。大伙一直喝到半夜才散。
第二天一早,秦琼刚起来就听家丁来报,说门外来了七个人要见叔宝,于是秦琼洗了把脸出门一看,不禁喜出望外,原来是表弟罗成和张公谨,史大奈等兄弟来了。秦琼赶紧笑着上前握住罗成的手,把众人让到府里。一番笑谈后听说姑父姑母令他来给母亲祝寿的,于是带罗成来见自己的母亲宁老夫人和妻子儿子,罗成拜见了舅妈和表嫂,宁夫人上下打量罗成,笑的都合不拢嘴了,握着外甥的手问这问那,罗成也高兴地和舅妈聊了半天。然后才和表哥秦琼出来喝酒。表兄弟俩许久不见,一直聊到半夜才各自休息。
第二天正是九月二十三,一大早附近的邻居都过来吃席了,秦琼正在前院忙活招待客人,抬头一看,单雄信已经率领众人到门口了,于是赶紧出门迎接,又把罗成叫来给单通引荐。有对罗成说:“这位就是表哥的大恩人,潞州二贤庄的单雄信单二员外,你们要多亲近亲近才是。”单雄信本来对官家子弟没什么好感,可是因为是秦琼的表弟,看在他的面子上于是抢先对罗成抱拳施礼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北平王府罗少保,愚兄单通这厢有礼了。”说罢深深的打了个稽首。他身后的众多绿林豪杰见老大都这样了,于是也都低头对着罗成作揖。
单通以为我堂堂九省绿林总瓢把子这么给你施大礼,你罗成怎么着也得给我点面子吧。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罗成开口说话,原来罗成那是眼高于顶的人,和他爹罗艺一样最瞧不起绿林中人,心说我堂堂的北平小王爷干嘛跟你这土匪头子有来往,岂不是折我北平王府的面子。于是双目朝天似笑非笑的站在那假装没听见。这样到把单雄信将到那了, 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其他人见老大不起身也都不好意思直起腰来,大家伙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那撅着。
秦琼一看这情况脸就拉下来了,沉声道:“表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罗成多机灵啊,看表哥面色不好看,于是赶紧变了副面容,满脸带笑紧上几步双手搀起单雄信说:“小弟刚才水土不服,一时头晕没听到单大哥说话,恕罪恕罪。这厢拜见众位兄长了。”说罢假意要跪拜单雄信,单通刚才确实觉得没面子,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听罗成这么说气也就消了一半,单通毕竟当了绿林头领这么多年了,基本的气量还是有的。另外主要是看在秦琼的面子上,再加上见罗成磨蹭半天也不真跪。于是随意一摆手笑道:“自家兄弟何须多礼。”说罢背过手就不理他了,和秦琼有说有笑的进了院子,这会身后王伯当,齐国远等人也都起身随后跟上了。心里都对罗成有所不满。双方表面上和好了,可是暗地里却更厌恶对方了。
进到正厅众英雄这个一百两白银,那个二十两黄金的都把寿礼拿出来了,柴绍代表他岳父一家带来了黄金千两。自己又送上白银一千两,玉八仙一座,寿衣一百套。罗成看了看众人上的寿礼除了柴绍的都不算多,于是撇嘴冷笑了一下,一使眼色,张公谨等人忙抬上来北平府的礼物:纯银八仙圣象八尊,寿衣十副,寿簪一对,白银两千两,彩缎一百端。然后斜着眼看单雄信,心说倒要看看你能拿出多少寿礼来,单通看到罗成挑衅的看着自己了,于是一摆手,身后随从抬进来两个大箱子,然后高声报道:“潞州二贤庄送上寿礼金八仙寿杯百盏,赤金一千两,白璧二十双。”单通冲秦琼一抱拳,眼光冲罗成一扫,嘴一撇说道:“小小薄礼,不成敬意。”秦琼赶紧说:“二员外你太破费了。”于是多多谢过单雄信。罗成见单通送的寿礼远比自己多,还说是小小薄礼,这不是寒碜自己呢吗?罗成气量不是太大,瞧不得别人比自己强,于是恨得直咬牙,心里暗暗咒骂单通。
秦琼带众人去拜见母亲,宁老太太见这伙人大部分都长得十分丑恶,吓得不敢出来相见。没办法秦琼只好带单雄信,程咬金,柴绍,王伯当这几个最要好的朋友代表大伙进屋拜见,其他人在外面跪拜了事。秦琼先介绍了王柴二人,等他俩拜完寿后对母亲说:“娘啊,别人你可以不见,这两人你是非见不可。”宁夫人问:“这是为何呀?”秦琼说一指单通:“这位就是儿的大恩人,单雄信单二员外。”单雄信跪地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小侄单通拜见老伯母,祝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老太太赶紧起身把他扶起来笑道:“真是折煞老身了,您是叔宝的大恩人。我们母子二人来来不及谢您呢。难能受你跪拜。”单雄信笑道:“哈哈,我与叔宝情同兄弟,您老人家就是我亲娘。还谈什么恩不恩的?”秦琼又对老太太说:“这位您猜猜是谁?”宁夫人一看程咬金长的这模样赶紧摇了摇头,老程看见老太太可受不了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下扑倒在地抱住宁夫人双腿叫道:“干娘啊,你咋不认识儿子了。俺是阿丑啊。”老太太一惊,低头仔细一看程咬金,发现眉宇间确实和小时候有几分相似,只是比当年可丑多了。于是说道:“阿丑?你是我干儿子阿丑?”干娘俩抱头痛哭。哭了一会秦琼单通赶紧过来劝慰,宁夫人拉住咬金的手又询问莫老太太的近况,娘俩聊了半天。这时到了晌午要开席了,程咬金才恋恋不舍得和秦琼出来招呼宾客。
秦琼怕这些绿林豪杰在自己府里万一喝多了惹出事来就不好了,于是命秦安招呼好宾客,自己与众人回到贾柳楼畅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只听徐茂公起身朗声说道:“无量天尊!今日咱们众人欢聚一堂非常难得,既然大家伙都是英雄豪杰,有十分投脾气。所以贫道有个提议,不如趁此机会在场众人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如何?”众人纷纷举手赞成。于是秦琼让贾润甫摆上香案,众人都写下自己的姓名年纪交到徐茂公手里,徐茂公刚要按长幼之序排列,忽听楼下一人尖声尖气的叫道:“众位兄弟且慢!小弟也来凑一份!”还没等众人看清来者是谁,那人双足一点地一个旱地拔葱,噌的一声就跳到了二楼众人面前。双足落地一点声音也没有。可见此人轻身功夫极高。众人这才看清来者是个身材瘦小枯干的汉子,浑身上下一身黑,短衣襟小打扮,头上戴着顶小毡帽,后背背着把金背锯齿柳叶刀,长得小鼻子细眼,唇上两撇八字胡,长得很是滑稽。可是秦琼发现此人虽然貌不惊人,可是双目却炯炯有神直放光,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于是上前抱拳问道:“这位兄台不知怎么称呼。”
那汉子嘿嘿一笑,从身后取出一个包裹,交给秦琼说道:“小弟侯君集,是山西红桃山人氏,我师傅送我个外号叫“轻身赛白猿”,久慕秦二哥大名,所以借老伯母大寿之日前来拜见兄长,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秦琼打开包裹一看就觉得瑞光照目,不禁一惊,包裹里原来是一个翡翠珍珠灯,上面密密麻麻镶嵌着鸭蛋大的翡翠和桂圆大的珍珠, 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叔宝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刚想婉言谢绝还回珠灯,这时只听身后两人大叫:“好你个毛贼!我说带的宝物怎么不见了呢,原来落到你手了!你纳命来!”原来是少华山的空锤将齐国远和长枪将李如圭,这个珠灯就是齐国远当年闹长安时在宇文府上拿走的那个,这次特意拿来本来要给秦母做寿礼用的,想用这宝物挣些面子,可没想到就在路上丢了,哥俩没办法只好向王伯当借了三十两银子勉强当作寿礼。为这个事两人心里这两天一直憋着气,今天看到这个汉子给拿出来了,顿时气得冲过来挥拳就打。
没想到这侯君集虽然貌似弱不经风,可是身手却十分利索,乐呵呵的左躲右闪,背着手在两人拳脚间像个燕子般来回穿梭一点不费劲,嘴里还对秦琼笑着说:“叔宝兄你要是不收下就是瞧不起兄弟了。”在座的武术高手也不少,俗话说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秦琼心说:“此人身手不凡,肯定是名家弟子。我这俩兄弟困到一块也不是人家对手啊。”于是叫道:“两位兄弟且先退下!”此时齐国远李如圭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呼呼直喘粗气了,指着侯君集骂道:“好你个猴崽子!倒还挺灵活!”于是回到桌上边擦汗边瞪着侯君集。
只见侯君集看时机差不多了,于是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秦琼,叔宝不知道怎么回事。接过来一看信封,上面写着“叔宝兄敬启”几个字。于是拆开信封取出书信一看下面落款是三原李靖,再看正文的意思是说这侯君集是他师弟,今年刚刚出师,武艺练得还凑合,而且尤其擅长轻功。李靖怕他误入歧途,所以让他来投奔秦琼,希望能让他这师弟有个出息。李靖虽然只和秦琼见过两次面,可是曾经共过生死,也算是过命的交情。所以秦琼把书信收好上前拍这侯君集的肩膀笑道:“原来是侯兄弟,药师兄一向可好?”侯君集也乐呵呵的说:“劳烦秦二哥挂念,我师兄现在美得很,带着我那美若天仙的嫂子到处游山玩水,真是不亦乐乎。”秦琼拉着他的手向众英雄一一介绍,等到了齐国远李如圭这,这二位看这侯君集就来气,两眼一翻对他不理不睬。侯君集赶紧满脸赔笑,上前打躬作揖说道:“两位兄长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小弟一般计较。小弟刚才犯了小孩脾气,只是跟两位大哥开个玩笑罢了。这珠灯自然是算你们送的,小弟只是倒了一下手而已。还请见谅。”说着又鞠了几个躬。
齐李二人互相看看,一看人家这么诚恳的跟自己谢罪。一想也别闹的太僵了。也就顺势下了台阶,打了个哈哈一笑泯恩仇了。于是徐茂公又问了侯君集的年庚,然后写好盟单,率众人跪倒在地,高声念道:“维大隋大业二年九月二十三日,我兄弟三十六人在此对天起誓,歃血为盟。愿桃园刘关张三圣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吉凶相受,患难相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异心,天诛地灭!”说罢找了个大海碗倒满酒,用刀在手指上一划,往碗里滴了一滴血,以此类推,众人都划破手指滴了血,然后一人一口把酒都喝干了。意思以后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好兄弟了,众人又按年龄分好长幼,小的给大的磕头。魏征年龄最大就是大哥,秦琼是二哥,徐茂公是老三,程咬金是老四,单雄信是老五,以此类推下面是王君可,王伯当,尤俊达,谢映登,张公瑾、史大奈、尉迟南、尉迟北、鲁明星、鲁明月、南延平、北延道、樊虎、连明、白显道、金甲、童环、屈突通、屈突盖、齐国远、李如珪、贾闰甫、柳周臣,丁天庆、盛彦师、黄天虎、李成龙、侯君集、薛万仞,柴绍。顶到最小的三十六弟就是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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